八种距离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最上之域
张慕却不知道他的心理活动,耳听得手机中没有声音,只好连声问道:“小劲,喂,小劲,小劲,喂,出了什么事了?喂!”
刘劲猛然大声吼道:“老大,枉我当你是手足,你怎么可以这样?”然后就挂了电话。
张慕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完全没明白刘劲没头没脑的说这一句是什么意思,想想今天晚上一切都很正常啊,双方虽然吃了点饭,可是就连酒都没有喝,只有稍微喝了点饮料而已。
自己早上已经跟刘劲说过这个事了,童年又说刘作禹并不在家,稍微晚点也没有关系,可把童年送回到家的时候也才将近十点,时间并不算晚,刘劲为什么要发这么大的火?
他只好打电话给童年问情况,电话响了几声以后,童年就接通了手机。
“童年,刘劲刚才给我打电话,好像火气挺大的!”
“别管他,他有时候就是这样一惊一乍的,情绪不稳,像个小孩子。”
“他早上的状态就有点不对,你跟他好好沟通一下,别把一件两件小事给闹大了。”
“行吧,行吧,一会儿我跟他说!”
“好吧,千万不要有事,太晚了,挂了,有事明天办公室讨论!”
“好的,88!”
刘劲眼看着童年拿着手机进了卫生间,在里面小声的说话,可是隔着卫生间的门,完全听不清。
他轻轻的走过去,却发现童年并没有把卫生间的门给关严,还留着一条缝,他贴着缝,仔细的听着,终于勉强把话给听清了。
“我在卫生间关着门,隔音玻璃,他听不见。”
“刚才车里太黑,我把扣子给扣错了,被发现了!”
“嘻嘻,你力气太大把罩罩都给撕坏了,哪有你这么心急的?”
“我刚才在洗你的口水味。”
“还想看,你不都看过了吗?生过孩子的人了,有啥好看的?”
“行,下次一定让你看完看够,行了吧?”
刘劲额头的青筋一根一根冒了出来,太过分了,太过分了,实在是欺人太甚了,他抬起一脚喘开了卫生间的门,这一脚太过猛烈,以至于连门上的玻璃都震了下来,掉在地上,当啷一声,摔得粉碎!
童年见他进来,立即挂了电话,对他大声喊道:“刘劲,你干什么?你疯了?”
刘劲的双眼都变成了血红色:“我干什么?我问你在干什么?你在给谁打电话?”
童年道:“我在给谁打电话关你什么事?就算是夫妻,大家彼此不能尊重一点吗?”
刘劲道:“别他妈给我不,你当我没听到你刚才在说什么吗?谁把你的bra给扯坏了,你告诉我是谁?”
童年不以为然:“我自己扯坏的,怎么了?不行吗?这是我自己的钱买的,我愿意扯坏,你管得着吗?”
刘劲指着她的鼻子:“你还给我装?我刚才给张慕打电话骂了他,他马上打给你,你就跟他说什么下次一定让你看完看够,看什么,把bra撕坏了看什么?”
童年一阵惊谎,但她马上镇定下来:“既然你都听到我说的话了,那我也就摊牌了吧。
刚才得确是老大给我打的电话,但是你也别怪他,这事是我主动的,跟他没关系。
我昨天就说过了,现在这个阶段,我必须要找一个依靠的对象,既然你靠不住,我只能靠老大,至少在我见过的所有人中,老大是最可靠的。
为了我们童家,这件事,我已经下定决心了,要不你就接受,如果你接受不了,那就离婚吧,大家都不用相互难受了!”
刘劲想起自己的过往,只好努力的挽留:“小年,虽然我现在弱了一些,可是你相信我,一定可以努力,不会让你和孩子受苦的,就算拼了我的命,也一定会守好这个家,你也跟我一起努力行吗?”
看着这样的刘劲,童年在心里不停地道着歉,嘴上却说道:“刘劲,再跟你说一遍,爸爸死了,我就是童家,童家必须撑下去,而我只能依靠张慕才能把童家撑下去!
我虽然在帮他做私事,但是光靠这一些远远不够,我必须要与他保护他与夏青一样的关系,甚至比这种关系还要紧密,才能让我在杨木继续走下去。
你要不接受,要不你能奋发,等到你比张慕更强,我自然也就回来了!”
刘劲摇晃了几下,哀声道:“小年,我求你了,你给我一个机会,也给小禹头一个机会,我一定能够撑起刘家和童家,一定能够打败张慕,一定可以,行吗?”
童年拼命咬住自己的嘴唇:“行,我给你机会,我们也学李小午跟张慕,我们在半年时间为限,在这半年之中,不管外面怎么流传,我会为你守住清白,但如果半年之后,你仍然没有做出什么让我看得起的行为,那你就自己窝囊吧!”
刘劲只有流着泪道:“好,半年为限,我会让你看看我能做什么?”
童年走出卫生间,开始收拾东西,刘劲愣了:“小年,你要干什么?”
童年一边收拾东西一边道:“这半年中,我不会住在家里的,我要搬去外面住,这样的话,我有什么东西要跟老大说的话会方便很多,免得你一天到晚瞎吃醋!”
刘劲实在无可奈何,突然双膝一软,跪在地上:“小年,以前的事,是我不好,我不应该去找安心,不应该那么颓废,不应该让杨木的人都觉得我是个废物,可是我已经变了,真的已经变了,你难道看不出来吗?
求求你不要离开,这个家需要你,我需要你,小禹头也需要你,你留下来,什么都会有的,行吗?”
童年横下了心,转过头去对刘劲怒吼道:“你难道看不出来吗?你老婆的心不在你这里了,她已经看透生活了,已经赖上张慕了,你就不能像个男人吗?站起来,跟张慕去比一比,把你老婆赢回来,而不是跪在地上,行吗?”
她自顾自收拾完东西,拉着一个箱子,转身出门,只留下刘劲一个人呆呆地坐在地上不知所措。
她出门后,就开了车去了当年结婚时住的酒店,闵柔早就给她开了一个房间,她进了房间以后立刻给张慕打了一个电话:“老大!”
张慕接通了电话:“怎么了童年,这么晚了打电话?”
童年小声抽泣:“老大,我和刘劲吵架了,心情不好,你来陪我说说话。”
张慕道:“怎么回事?”
童年道:“刘劲发神经了,非要道听途说,说我和你之间不清不白,不准我帮你做事,还踢了我一脚!”
张慕一听怒了:“这小子反了他了,敢动手了?我马上打电话给他!”
童年道:“这事你还是别管了,他现在都在怀疑我了,你要是去劝他,他更加认为我和你有关系了,你越劝只会越乱,我暂时搬到酒店里住了,你让他冷静冷静再说!”
张慕点点头:“也是,这小子容易犯楞,楞起来的时候六亲不认,还是等他稍微火气小一点的时候再跟他说吧,没事,还有小禹头呢,他总不能不要小禹头的妈吧?”
童年的哭泣声越来越大:“老大,我心里难受,你能不能过来陪我说说话?”
张慕有点为难:“童年,你刚才说刘劲误会,万一他知道我单独和你呆一个房间,不就更加怀疑我们之间有关系了?”
童年道:“你不说,我不说,谁会知道?”
张慕道:“要不这样,我和夏青一起去你那儿吧,这样的话,别人就不会说什么闲话了。”
童年小声道:“老大,我要跟你说的话,别人不方便听,夏青更加不方便,因为我怀疑一些事,跟夏青有关,你还是来了再说吧,我把房间号码发给你。”
张慕表示同意了,在出发之前,他想了想,还是向夏青询问要不要去,夏青一听到童年所说事情居然跟她有关,顿时来了兴趣,对张慕道:“去吧,去吧,反正不管你去不去,别人要谣传的,总要谣传,你自已管好自己就行了。”
张慕来到童年约定的房间,童年给他开了门,然后坐回到沙发上,对着窗外的星空怔怔地出神。
张慕眼见她确实心情不好,也只好不说话,给她泡了一杯茶,放到她手里,然后在她的对面静静地坐着。
童年仍然在默默地流着眼泪:“老大,我对刘劲真的失望了,真的失望了,我真的不明白,为什么他会变成这样一个人,或者他本来就是这样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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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ishu)是,,,,!
876、咱们是自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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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ishu)是,,,,!
881、跟你开开玩笑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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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慕劝解道:“童年,任何一个男人听到这样的消息,肯定心里不开心的,我估计你父亲办丧事时我管太多了,而那天你又扑在我怀里哭,他有了点想法,你别怪他,跟他解释一下就可以了。”
童年摇摇头:“你怎么知道我没跟他解释,我解释了一百次,一千次,我还跟他说,我是小禹头的妈,我等了他那么多年,怎么可能会跟别人有关系?更何况跟你,可他就是不听,还说什么外面都传言我跟你怎么怎么的。”
张慕皱起眉头:“以前鲁末末也跟我说过这件事,我们eng原来的女员工多了一些,可是你们每个人都很出类拔粹,我只是给了大家一个展示的舞台而已。
再说了,夏青、鲁末末总有那么点事可以捕风捉影的,你跟刘劲的关系,整个杨木谁人不知,刘劲居然怀疑这个事情,确实有点过分!”
童年道:“是啊,从他真的答应跟我结婚开始,我以为他长大了,我的愿望也实现了,可是没想到,他根本就没有长大,一点都没有责任心。
他做事说话,根本就不过脑不走心,想怎么说就怎么说,没事的时候海阔天空,遇到有事就畏首畏尾,我都不知道还得替他擦多少次屁股?
我总以为他会成熟的,只要遇到事,他历练一下,就会长大的。
可是,这次爸爸的事情上,就好象一切都与他无关,爸爸就是该死的一样,说话做事完全不合体!”
张慕想起来刘劲在童安诚葬礼上的一切,确实可以看出刘劲因为安心和单飞雪的原因,对童安诚颇有怨怼,有些事情上不够维护童家的体面,说话举止很不得体,于是点头道:
“童主任过世以后,童家的亲戚都在看着他,而他确实表现的不够成熟,估计不少童家的人对他颇有微词,认为童主任过世后,刘家就看不起童家了!”
童年又开始流泪了:“可不是吗?那些日子,如果不是老大你帮着张罗,替我挡下了很多的事情,很多事情我真不知道怎么办。
现在很多童家人已经不看我爸的情面,也不看刘劲了,完全是看在我跟你的交情份上,才对我们家客气。
唉!尤其是我想起来,我爸对闵柔阿姨动过的心思,天知道李总以后会不会对我们童年清算!”
张慕连忙道:“童年,你不必担心,童主任虽然做的不好,可是很多事情是是非非也都说不清,也不能把责任全推给他。
三叔跟我说过的,以后他绝对不会再重提此事,而且还有小姨呢,她现在一心想替你爸报仇,恨我恨得要死,有她在,三叔也不会对童家有什么动作的。”
童年叹了口气:“闵柔阿姨是不错,可是她和我爸的关系名不正言不顺,外人可不知道,知道也不敢说,而且她越对我爸好,李总心里一定更恨,现在他迁就着,可一旦他不愿意迁就了,我们家肯定要遭池鱼之殃!”
张慕保证道:“童年你真不用担心,只要我张慕在杨木一天,绝对不会让你受到欺负,别的不说,光凭我是小禹头他干爹,你们童家的事,我就可以插上一脚,谁敢对你不利,我一定让他鸡毛鸭血!”
童年的心里略略有点感动,可是仇恨马上占据了她的心:“眼前这个人,只是一个彻头彻尾的伪君子,千万不要被他的虚情假意给欺骗了!”
她收住了眼泪,含情脉脉地看着张慕:“老大,谢谢你,如果你是小禹头的亲爹的话,该有多好,这样的话,还有谁敢看我们童家的笑话!”
张慕连忙摇手:“童年,这话可不能说,尤其是不要在刘劲面前说,不然的话,他的误会一定更深了。”
童年不屑一顾:“我现在也想通了,就由他误会吧,又能怎么样?反正我也指望不了他了,还不如指望老大你。
在杨木,尤其在医化公司里,刘劲老婆这个名头,可比不上老大的女人更好用!”
张慕正喝一口茶,一听到童年这句话,差点吓得把茶吐出来:“童年,你可不能开这种玩笑,你这是要吓死我啊?要是被刘劲还有刘传铸听到了,不得找我拼命?
而且,我觉得你也有问题,以前的你,不会这样想问题的,你从来不觉得你需要靠任何人,更不可能让这么恶心的名头放在自己身上!”
童年幽幽地叹了一口气:“老大,爸爸的死让我看清了太多的面孔,原来那些对我好的不得了的叔叔伯伯,在爸爸死后,就再也不理我了,尤其刘劲不懂事,更给了他们落井下石的机会,世态炎凉,我算是看透了。
我现在不是一个童年,我现在就是整个童家,童家在杨木的关系现在都在盯着我,我倒了,童家系统就彻底猢狲散了。”
张慕劝道:“童年,许多事情,也不是你的责任,许多人原来就靠着童主任混吃等死,你管这些人干嘛?过好你的小日子也就是了!”
童年坚定地道:“我爸爸从来都不重男轻女,所以从小就以有我这个女儿为骄傲,现在他过世了,我也不能让人家看扁,再说了,童家有些人,如果没有我,真的会很可怜的。
老大,你也想想,如果那个时候,李总是真的被打倒了,而赵红卫还是原来那个赵红卫,那么夏青啊、言飘萍那些人,还会有好日子过吗?你能忍心不管吗?”
张慕叹了口气,点点头:“一朝天子一朝臣,童年你是真的不容易!”
童年恨恨地:“还是怪刘劲没用,如果他有用,用得着我这个女人抛头露面吗?”
张慕道:“从明天开始,我要好好操练操练他,一定要把他操练出来,他再犯浑,我把他送到沈仲年那儿挖煤去!”
童年略略被逗笑了:“老大,我求你一件事。”
张慕道:“童年,咱们交心多年,我这个人你还不了解吗?就是一个词语——护短,只要我能办得到的,哪用你求?”
童年道:“那可就这么说定了,现在呢,我有时候得用你的名头狐假虎威,所以有时候说不定会在公开的场合对你有一些假装的动作和眼神,你可千万不要认为我轻浮!”
张慕道:“我从来都不会觉得你跟轻浮这个词语有关系,不过有些事适可而止,我倒问题不大,你的名声可不能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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