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种距离

    张慕大吼一声:“停！”

    他喊道:“你们投入这个事业，肯定心里也有疑问，到底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公司，我刚才已经报警了，警察一会就到，他们会告诉你这个公司是真是假！”

    观众中有人喊道:“如果公司是真的呢你怎么赔偿！”

    张慕道:“我向大家承诺，如果这家公司合理合法，一切正规，我将替各位每人买一份产品，送每人一个业绩。”

    立刻有观众嗤之以鼻:“这里有好几百个人，你买得起吗这不是瞎忽悠吗”

    人群中忽然响起一个声音:“他买得起，他刚刚在我们那儿买了上千万元的房子！”

    张慕一愣，这是谁这么了解自己啊

    一个小姑娘呼哧呼哧从人群中钻出来，对张慕笑道:“张总，是我！”

    张慕一愣:“小实习生！”

    小实习一转身，跳到一张桌子上:“大家别紧张，我也跟大家一样想来加入这个事业的，这位张总说的很对，我们既然要投钱，就应该看看这个企业到底是真是假，让警察辩一辩，对我们不吃亏！”

    一群观众都觉得有理，他们中许多人本就怀着将信将疑的态度第一次来参加这种上课，虽然一开始的表演让他们颇为心动，但是随着简海岚的上台，突然之间画风全转，他们中一群人早已疑惑丛生。

    他们不动，介绍他们来的一群人自然也不会动，于是场面倾刻间被控制了，主持人拼命的怂恿，却再无人出头。

    外面警笛声一作，一群警察冲了进来。

    张慕一看乐了，领头的又是大赵。

    大赵也看到了张慕，顿时露出一个哭笑不得的表情，怎么又是这小子，能不能不要这么能折腾，再等到他看到倒了一地的保安，吓了一跳:“你一个人搞定的”

    张慕点点头。

    张慕说完经过从警局出来的时候，大赵亲自来送他。

    “听说你现在是赵所了”

    大赵连忙制止他:“副的，副的，别乱喊！”

    “那什么时候能升正的”张慕声音小了一点。

    大赵在他耳边小声道:“这次真有希望了，刚才审出来，你干倒的保安里其中有一个跟去年一章命案直接有关，案子有重大突破，我要立功了。”

    “真的啊，那要恭喜你了，到时候得请我吃饭啊！”

    “那是一定，如果是这样，我们还要给你发见义勇为奖呢！”

    张慕带着三人回到自己办公室，一路上张慕总觉得有什么地方怪怪的，可是又感觉不出什么，路上三个人都不说话，一路沉闷到不行，直到进了办公室，鲁薇薇总算开了口。

    她哭丧着脸:“哥，警察说那钱还能不能退啊”虽然觉得希望不大，可她总指望能存着万一，万一警察看在张慕的面子上优先给她退钱呢

    张慕摇摇头:“一般不可能吧，这种骗术，你们的钱，早就给一层一层抽光了，就算最后能退一点，估计也不会多吧。”

    鲁薇薇惶急不已:“那可怎么办啊，如果那钱退不回来，我拿什么钱还给你啊，要是让我姐知道了，她肯定会骂死我的！”她一边说，一边几乎急的要跳起来。

    张慕连忙安慰她:“你看，现在人没事，你也没骗其他人，那就好了，钱什么的都是身外物，你也别想其他的了。”

    这句话一说完，鲁薇薇顿时一头扎进张慕怀里哭了起来:“哥，我对不起你，都是我不好，我不该这么财迷，我也只是想帮家里减轻一点负担，帮姐姐减轻一点负担。”

    张慕轻轻拍拍她的背:“好了好了，别哭了，幸亏简总是自己人，要是让外人看到了，还以为我怎么欺负你了呢你现在记住了，我从来没有给过你钱，所以你要把这件事忘掉，以后好好读书就是。”

    鲁薇薇却继续哭:“哥，我记住了，你要是我真的亲哥哥多好。”

    张慕看她哭的太欢，简直想晕菜，不过想想小丫头受了惊吓，哭两声也好，留在心里，说不定反而成了什么阴影。

    无巧不巧，鲁末末突然走了进来，见到鲁薇薇竟然搂着张慕，不由得火冒三丈:“张慕，你要干什么你是不是欺负薇薇了”

    我去，有这么倒霉吗张慕简直就要晕倒！

    鲁薇薇一见姐姐进来，吓了一跳，赶紧从张慕身上松开，她正要开口解释，鲁末末却先厉声道:“你先给我闭嘴，我一会再收拾你，让张慕给我解释。”

    张慕刚待开口，简海岚却先开口了:“鲁经理啊，你别误会，刚才呢，我跟我儿子在街上，刚好看到有几个小混混想对你妹不利。”

    “于是我们两个上去想帮忙，结果打不过小混混，反而被打了，你看我和儿子两个脸上，好几处伤呢。”

    “幸好张总经过，三拳两脚打小混混打倒了，还送了警局，这才把我们都救了。”

    “你妹因为受了惊吓，没了分寸，才会抱着张总哭，你应该要感谢张总。”

    鲁末末见简海岚和简飞杨脸上确实有伤，而且以简传学的身份，不需要拍张慕的马屁，顿时已经信了八成。

    鲁末末瞪了一眼妹妹:“是这样吗”

    鲁薇薇点点头。

    “那你为什么不早说，真是的，好好的不上课，跑街上去干什么，还把两位简总给连累了！”

    鲁薇薇刚想说刚才你让我闭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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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7、ENG的战略高度
    简飞扬心情激动:“敢，这辈子一直是父亲扶着我走路，所以我才想跑去做那个生命一号，就是为了证明，即使没有他扶着，我也能走好。”

    “所以你们销售本部，我就是看中了你的什么都不给，但我一定会让你看到我会有什么样的能力的。”

    简海岚看着斗志满满的儿子，对张慕充满了感激，对现在的他来说，儿子的成熟，才是他最看重的东西，他忽然想到了一些什么，对简飞扬道:“飞扬，你先回去，我还有点事要跟你张叔叔说。”

    张慕哭笑不得:“简总啊，你说我才比他大几岁啊，你这样喊，不怕把我喊老啊”

    简海岚道:“这辈份搁在这儿呢，所以你这叔做定了。”

    张慕欲哭无泪。

    简飞扬想到以后要叫张慕为叔叔，心里也是特别别扭，就道:“我还是叫张总吧，以后反正我是张总手下，叫张总怎么的也不会错。”

    简海岚笑骂:“小兔崽子真没规矩，快滚快滚！”

    简飞扬一走，简海岚立刻把刚才的嘻笑怒骂全收了:“有件事我想问你，你这次销售本部的竞聘，是不是定了唐佳”

    张慕很奇怪，这不该是简海岚应该问的问题，可以说在整个杨木，在这个时间上，能问张慕这个问题的，只有李延河。

    但简海岚显然不会傻到会犯这个错误，他这样问，绝对不会是好奇或者要别外给谁托关系，所以张慕决定告诉他，看他下一步动作。

    他对简海岚点了点头。

    简海岚笑了。

    “张总，你真的了不起，如果你反问我，为什么会问你这样的问题，或者说给我一个似是而非的答案，那么下面的话，我就不会再说，以后我们也只会是泛泛之交。”

    他话锋一转:“但现在，我简海岚认你这个人了，其他不多说，日子长远，咱哥俩好好处。”

    张慕微微一笑:“简总你想要跟我说的，远不止这些话吧”

    简海岚突然低声道:“对唐佳，你还得提防，他最近跟孙超凡走的特别近。”

    张慕一愣:“谁是孙超凡”

    简海岚不可国议的看着他:“李总没跟你提过杨木的内部关系，没有跟你谈过孙兵”

    张慕摇摇头。

    简海岚啊唷了一声:“老李这个人，他这个放松，也对你太放任了吧这是要培养你，还是害你啊”

    张慕却不觉得简海岚说的有道理，每个人培养人的方式都不一样，李延河对他放任，从某种意义上何尝不是希望他更快的成长

    他对简海岚微微摇摇头:“咱不讨论这个事，你跟我说说孙兵、孙超凡和唐佳是怎么回事”

    简海岚道:“有些东西，既然李总没跟你说，我也不敢胡说八道，以免影响你的判断，你只提醒你两点。”

    “杨木领导班子常委成员中，在一级子公司中担任领导职务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能源公司的沈仲年，这个没得说，因为煤炭和天然气是杨木的根本，能源公司的规模几乎占了杨木的六成以上，而且沈仲年还挂着一个总经理助理的职务。”

    “但另一个孙兵却是无比耐人寻味，毕竟医药化工公司无论从资产和销售角度上，都在所有子公司中排于末流。”

    “当然医药化工公司与其他公司相比有最大的特点，就是市政占了主导，行政干预的比较少，但是这个理由未免太牵强。”

    “所以许多人认为孙兵有着巨大的背景，也使的许多人天然对沈兵很忌惮，让沈兵在杨木中的地位有些超然。”

    “而李总一向对一级子公司的老总的权限放得很大，所以孙兵在医药化工公司的动作几乎肆无忌惮，那些效益好一点的二级子公司的负责人，全都换成了他的亲信。”

    “象我这种不喜欢跟他同流合污的，便被调到第三公司这样的烂单位去。”

    张慕白了白眼睛:“你们第三分公司效益在全杨木的二级公司中排到第一去了，你还说这是烂单位”

    简海岚苦笑道:“那是你张总厉害，一个年年拖后腿，年年连工资都拖欠的烂单位，一夜之间成了全集团第一，简直可以翻拍成电影的。”

    “当然也正是因为第三分公司的人是被孙兵当成垃圾扫进去的，对他多少都有点想法，所以反而成了铁板一块，所以现在效益好起来了，孙兵发现要啃第三分公司完全啃不动，真可以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前段时间，孙兵不断对以前eng与第三公司签的成本价包销一半的协议提出异议，第三公司根本无人理会他，结果他好几次都差点下不了台，想想就好笑。”

    张慕脑中突然有一个想法，如果情况真是简海岚说的这样，李延河对这一切真的一无所知吗医药化工集团下面那么多二级子公司，为什么他单独选了第三公司让自己去拯救，真是因为第三公司效益差吗真是巧合吗

    简海岚继续滔滔不绝:

    “但总的来说，孙兵仍然掌控了医药化工集团，然后再利用他儿子找人做白手套，把医药化工的许多利润人为的转移出去，这部分巨大的资金主要为他渗透入其他一级子公司和总公司铺路。”

    “据我所知，目前至少有两个以上的一级子公司已经被孙兵的人架空了。就前段时间，那个叫安都的超规模娱乐城开业了，孙兵就是幕后老板之一。”

    “而就是前个星期，我听圈内有个人说，孙超凡让他这几个星期里与唐佳走一些空单子，挤点利润给他，让唐佳可以在短时间内把业绩和效益做出来，以后唐佳当上eng销售本部经理的话，再返利益给他们。”

    张慕想了想问道:“你的意思是，孙兵、孙超凡要拉拢唐佳，要不就架空我，要不就直接把我踢走。

    简海岚摇摇头:“你把问题想轻也想简单了，以孙兵的个性，可能这个人在eng成立之初，或者成立后不久，早就进你们eng公司了。”

    “而且这次eng其他销售部的人是由总公司指定的，这些人，至少会有几个是他的人吧”

    张慕还是很不解:“我eng这么小的单位，他需要化这么大的心思对付”

    简海岚哈哈大



148、硬的象根木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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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慕忽然想到另外一个人，如果帝都路的项目交给他运作，也许是个好人选，而且还可以当一声试金石，试试此人的成色，不过此事等明天的人事竞聘结束再说吧。

    哦，想起来了，晚上还有同学要见。

    他给夏青打了个电话:

    “晚上有个高中同学要来，晚饭后快帮我去挑件衣服！”

    “男的女的”

    “不知道，是跟鲁末末联系的。”

    “为什么那人要跟鲁末末联系，不跟你联系”

    “可能是因为我高只只读了一半，他们根本没我联系方式吧”

    “那这事不是有点奇怪吗鲁末末干嘛不告诉你是谁啊难道是某个暗恋你的同学，要给你个惊喜”

    “别扯这些，那些考上大学的都跟鲁末末一样看不上我，考不上的，估计早就嫁人结婚，孩子都生一堆了。”

    “行吧，一会儿请我吃饭吧”

    “今天算了，食堂吃点吧，抓紧时间，万一同学提前到呢多失礼!”

    “知道了，五点半食堂见。”

    “ok！”

    张慕正要去吃饭，办公室却又来了一个不速之客——小实习生。

    张慕满头黑线:“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小实习生支支吾吾地道:“我从派出所出来，就一直跟着你，只不过跟得比较远，你没发现而已。”

    张慕回起想来，怪不得从派出所出来的跑上，自己一直有一种怪怪的感觉，可却又找不到是什么，原来是被人盯了稍。

    不过他对小实习生印象挺好的，赶紧请她坐下，给她倒茶。

    “今天倒是要谢谢你了，如果没有你当时那么喊一声，估计场面控制，没想到你个子小小的，却很有勇气嘛！”

    “张总您别这么说，说起来你都帮您三次了，我一直想找机会当面感谢您，但是上次给我的电话号码是你女朋友的，我打了也没用，所以只好跟踪您，您别见怪！”

    张慕大惑不解:“我们满打满算才第三次吧，我怎么帮了你三次了最多就是那天买房子的时候，我帮你强调了一下对你的奖励罢了，你是你认真的工作态度和耐心换来的，不要感谢我。”

    “这次算一次，今天如果不是你把他们揭穿了，可能我和我同学都要受骗，所以这是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