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种距离

    他继续道：“你最可笑的是什么你知道吗你居然跑到bxf行业里跟我搞鬼，你说你跟唐佳这个猪头有多少区别”

    他用大姆指指了指自己的脸：“在bxf行业里，我就是老大，你跟老大作对，就是找死，真正的不作不会死。”

    孙兵硬挤出一张笑脸来：“张总，这个可能是误会，是孙超凡在背后搞鬼，是他在说你坏话，我是被他蒙蔽了，我对你个人没有看法”

    张慕看着他摇了摇头：“我真是替你感到可悲，为了保住自己，连儿子都可以出卖！”

    众人一片嘘声，孙兵不自觉得低下了头。

    “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你还在侥幸以为自己可以脱得开身吗”

    他拿起一叠材料，狠狠的砸在孙兵面前：“三年前，你挪用公款，被人发现，却故意嫁祸给夏青的父亲夏伯友，你以为你后来把福隆多公司用的钱还回来就没事了吗”

    他哼了一声“夏伯友早就掌握了材料，只是因为你权势大，而赵红卫又管着纪检系统，他无处伸冤，可今天，就把这个都大白于天下，看你怎么抵赖”

    “还有，你这几天一直在找蒋同吧不用找了，他已经被纪检部门控制了，所以，你也不用把责任推给你儿子了，你们父子俩都洗干净屁股，一起坐牢吧！”

    “你以为你控制住了鲁薇薇可以威胁鲁末末，你省了这点力看吧，今天开会之前，你们福隆多的人一个不漏，全部被控制了，给你来回的短信，只不过是跟你演戏罢了！”

    孙兵在椅子上再也坐不住了，直接软到在地上。

    赵红卫赶紧道：“孙兵，想不到你是这种人，怪不得你拼命在我面前诬蔑张慕同志，连累我都受到了蒙蔽，这一次，我一定要彻底清查你，给张慕同志一个交代！”

    张慕扭转头，瞪着他，如同瞪着一个绿头苍蝇。

    赵红卫被张慕瞪得心中发毛。

    张慕走到他面前：“赵总，你比孙兵这头猪要高明多了，在杨木潜伏多年，搞了那么多花样，居




170、你得有多幼稚
    李延河冷笑一声：“套用张慕的话说，在杨木，那是我李延河的主场，你以为你偷偷去拉拢沈仲年，周生娟我会一点都不知道”

    “用张慕的话说，你得有多幼稚才会以为他们会为了一点蝇头小利跟着你来搞倒我”

    赵红卫转头看着沈仲年和周生娟，两个人都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就如同看一个白痴。

    “我李延河在杨木曾经很强势，这种强势一度成了惯性，所有人都忘了自己的个性，事无巨细都来请教我，结果把杨木搞成了我李延河的一言堂。”

    “等我发现这个问题的时候，想改却已经很难，所以我放权，我尽可能让各子公司都拥有自己的经营思路和理念，尽可能走出一条与我的想法不一样的道路。”

    “但是很难，大家都已经形成了惯性，即使我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说，依然会有人揣度我的意思，习惯于按我的思路办事，结果依然与我的一言堂没有区别。”

    “七年前，你在上边与人不相能，我看中你能直言，能担当，于是不顾一切把你保下来，还请你到杨木担任二把手，我本意希望你能给我杨木带来一场变革的力量。”

    “可是很不幸，你的做法和我的初衷完全相反，表面上，你什么也不说，只做一个大好人，虽然偶尔跟我意见相左，那也就是装个样子，傻瓜都看得出你真不想反对我。”

    “但是暗地里，你却拉帮结派，你看出孙兵的野心，把他扶植起来，然后通过他搞钱，培养自己的势力。”

    “其实这些我都能理解，甚至你自己胡作非为，偷偷摸摸，我也从不说什么，我就是希望有个人能出来跟我唱个对台戏。”

    “我一厢情愿的以为，你做这些，就是想要培育自己的势力，然后才敢大声说话！”

    “事实上我很希望你来反对我，甚至说，如果你真能有本事，如果能带着所有人走上一条更好的路，我完全赞同你来取代我。”

    “但很可惜你没有。”李延河指着张慕：“眼前这个小青年，他放弃了在丽科更高的收入，跑到我们杨木来，这一年多来他有多拼你知道的吧就过去一个月，你问问他，有没有正儿八经休息过一天，有没有一个晚上是跟业务没有关系的”

    “别的不说，就因为他的努力，去年国庆、中秋、过年、今年五一，全杨木退体职工的福利直接翻了一番，这是他最实在的贡献。”

    “他甚至不顾生命危险跑到凯撒的疫区去，把最重要的资料带了出来，你们现在看到的全民防止凯撒的举措，有很大功劳就是他做的工作。”

    “对待这样的一个青年，你们在做些什么，没有支持，没有帮助，反而造谣、诽谤、无中生有，你们挖空心思、千方百计，泡制出出一条条的毒计来想把他搞臭，搞死，再进一步逼我让步、妥协。”

    “赵红卫，你觉得这该是你这样的年龄，这样的职位所该做出来的事情吗”

    “你让我太失望了，你也让我进一步看清了你，现在回想当年你在上面所谓的犯事，也不过是一场自导自演的苦肉计，你们的目标，就是想要渗透进杨木，以达到你们不可告人的目的。”

    赵红卫挣扎着站起来：“确实是你厉害，我斗不过你，跟你差远了，不过你也别得意，这种戏，你我都当不了主角，你我也看不到结果，你不要以为一个杨童童就能把我拉下水，我赵红卫这么多年小心不是假的！”。”

    “有没有下一场我不知道，我也没兴趣，你有本事，就先把你的问题交代清楚吧。”他对童安诚使了个眼色，童安诚站起来，走了出去，一会就带来几个穿警服的人，把赵红卫和软瘫了的孙兵带了出去。

    赵红卫路过张慕面前的时候，停了一下：“张慕，虽然你很聪明，但是还太年轻，有太多事，并不是你表面所看到的，如果有空，就跟我这个老头子来聊聊吧，你不会吃亏的。”

    张慕在他耳边轻声道：“当你欺负夏青的时候，就注定了我张慕和你不共戴天，你先去里面把你前面的罪赎清吧，等你出来的时候，我再跟你算算夏青的帐，我会让你知道，你需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的。”

    赵红卫一震！他这才惊恐的看着张慕，张慕冷笑一声，他灰溜溜地走了。

    李延河看着郑国栋一批人，现在他们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几乎要流下冷汗来。

    “你们也不要太有顾虑，我成立eng，让张慕跟你们抢饭碗，从本质出发，就是要培养你们的危机意识！”

    “你们中很多人已经安逸惯了，舒服惯了，你们有各种潜规则可以让自己躺着过得舒服，这些潜规则中，有的我知道，有的我不知道，但不论是我知道的或是不知道的，我希望你们从今天开始要学会收敛了！”

    “所以，你们现在向临选择，跟张慕对抗或者在安逸和舒服中死去。”

    “指标，我一会都不会给你们减，相反，也许我会增加指标，我想看看你们到底是真有刷子，还只是会喊口号！”

    “我就这么跟你们说吧，如果那个子公司再跟我说，销售和利润目标完不成，那好，你们就把销售让出来，全部让给eng，我想eng很喜欢接收你们。”



171 、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其实李小午很想跟着张慕一起回去：“对不起小慕，我应该去接婆婆的，可是去你老家一趟，太废时间了，光是从县城到家里，再回到县城，就得化去两天，然后再到西安，我光在路上就得化四天时间，可我现在没有时间，我在和死神赛跑。”

    张慕很感动，每次在人类危难的时候，总有那么一些人出来，为了公共安全牺牲自己，李爱慕是这样的人，李小午也是这样的人。

    “可是光是你去接，好象太不礼貌了。”李小午想了想：“要不你把夏青带上吧，让她代替我。”

    张慕晕了，这还是李小午吗这事能让夏青代替吗李小午究竟在想什么啊

    李小午在屏幕上促狭地看着张慕：“听说那天会上夏青主动承认暗恋你，而且你的流言中还多了个单飞雪和鲁末末，你现在是大红人了！”

    张慕哭笑不得：“其实这个事情很简单，什么时候你到我身边了，什么样的流言都没了，否则，只要我用谁，谁就会成为流言。”

    李小午点点头，张慕说的是事实，人言有时候就是这样，你永远都管不住别人的嘴说什么。

    她很正式的对张慕道：“这事我跟夏青说，让她陪你一起去吧，但是你不要以为我这是纵容你们两个发展什么感情哦，只是为婆婆考虑的。”

    “毕竟婆婆这次离开家是因为我这个媳妇硬拉着去的，等临了，我这个媳妇居然没有上门接，她心里总会有点想法的，即使说是工作忙，但是对老人家而言，这个理由实在不太好。”

    “何况婆婆离开村里的时候，有媳妇在旁边拉着陪着，她心里也会舒服一些，不然她终归是舍不得那些孩子的，这样也算是对村里多个交代，免人家以为婆婆是贪恋城里的生活，不愿意再教小孩子了呢。”

    “所以只好委屈夏青一下，让她替我做这个工作，不过她肯定也愿意的，万一婆婆喜欢上她了，我说不定争不到你了。”李小午掩着嘴傻笑。

    这件事上李小午确实想得很周倒，慕妈妈要离开老家，主要也是为了媳妇和将来的孙子考虑。

    “现在研究工作做的怎么样了”

    “我和实验室产生了分歧，现在实验室主张研制灭活疫苗，而我主张利用反义疗法直接对付病毒。”

    张慕对这个完全不懂。

    李小午知道张慕在这方面是个白痴，只好给他略微的解释了一下：“灭活疫苗比较简单，只要用某种办法抑制人体内已经存在的病毒的活性，再把这种失去活性的病毒提取出来，让人感染，人体内就会对病毒产生抗体。”

    “但是这种病毒疫苗主要用于预防，从严格意义上不属于治疗性疫苗，对已经严重感染并且发病者不会产生治疗效果。”

    “由于正父正在全民抗击凯撒，实际上现在基本上已经没有新的感染者发现了，所以这种疫苗即使被研究出来了，也不会产生真正的作用。”

    “而最麻烦的是，凯撒是一种极易变种的变异冠状病毒，由于它的rna信息在遗传中自我复制的不完整，结果它会不停产生新变种，每一种新变种都会导致旧疫苗的失效。”

    “而我主张制造反式药物，这种反式药物可以阻断凯撒病毒的复制过程，只要我把凯撒病毒的基因序列完全排列出来，然后可以做一个镜象一样的反式病毒，就可以中和凯撒的病毒。”

    “即使凯撒产生新的变种，只要掌握变化过程，就可以制造新的反式药物，甚至因为新变种病毒的复制原理基本与旧病毒相似，所以旧的反式药物，也能治疗新病毒。”

    “他们急于拿到成果，没有心思管已经感染者的生死，而我主张必须首先治疗现有的感染者，两种意见的冲突有点大。”

    张慕一脸蒙，不过他也听懂的李小午的意思，现在李小午的方法应该属于非主流，所以她在特别累。

    “真不行的话，我们就把他们抛开，eng实验室自己搞这些。”张慕建议道。

    李小午点点头：“灭活疫苗估计快要取得成功了，而韩俊杰也快把基因序列图搞出来了，如果他们在灭活疫苗搞出来以后就停止课题，我会带着这里的研究成果回到eng实验室，我们自己搞。”

    她思考了一会：“说实在话，那台300kv的冷冻镜真的很厉害，观察病毒结构的效率提高了十倍都不止，而且精度极大的提高，我估计最多再两个月，我一定可以把这种反式药物研究出来。”

    张慕愣了愣：“这么说来，我还得感谢那个慕轻舞喽”

    李小午傻傻地笑了：“我不谢她，我谢你，你要不再使个美男计什么的，再去她那儿搞点好东西。”

    张慕白了她一眼：“你舍得”

    李小午嗔了一下：“你还真想去啊”

    她歪了歪脑袋：“不过最近你的表现越来越好，所以在这四天时间里，如果你对我有什么愿望，可一定要抓紧时间，等我回来就会全心闭关，新药物不研究出来，绝不出关。”

    张慕眼睛一亮：“是不是什么愿意都可以实现”

    李小午羞红了脸，声音小的象蚊蚋：“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一定不反对。”

    张慕开始傻笑，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李小午看着张慕的傻样，心里一阵阵的温暖：“小慕，其实你期待的，也是



172、这不是终结
    张慕苦笑：“你说现在这个阶段，我能有那么多时间去拍电影吗最多在某一场戏中当个群演。”

    不过他感觉夏青还是很想参演其中一个角色的，所以他补了一句：“如果你想去拍，那就去吧，我支持你！”

    夏青知道张慕确实很忙，而不是故意要对自己推托，而她确实也喜欢男主母亲年青时那个角色，这让她的心里犹豫不决。

    最终她还是决定搁一搁再说，在她的心里，现在张慕就是一切，尤其是把赵红卫和孙兵这两块心里的大石头彻底搬掉以后，她的心从来就没有这么轻松过。

    如果没有李小午该有多好啊，自己愿意把一切都交给他，陪着到天堂地狱，世界的尽头，任何的地方，做任何的事情。

    所以李小午的目的实现了，打电话让她陪张慕去老家这件事，让夏青感觉十分失落，自己在张慕心目中终究是没有地位的，李小午随时可以把她踢走。

    甚至于她本来想调戏一下张慕的，现在也是兴致全无，人家让出来的，自己总得要点脸。

    如果张慕甩开李小午对自己移情别恋，那么张慕就不值得自己爱，可是如果张慕不甩开李小午，自己又没有机会，真是一个死结。

    她现在只有赌一件事，万一李小午最终不踢她走呢，毕竟李小午跟她越熟，以后就越不好意思赶她，即使无名无份的陪在张慕的身边，她也是愿意的，而且是心甘情愿的。

    慕妈妈已经作好了一切准备，但她的内心仍然是万分犹豫的。

    远方的城市是陌生而一无所知的地方，那里会不会象一头巨兽，吞噬自己的灵魂和一切，可是儿子媳妇和未来的孙子都在那里。

    自己一生已经很对不起儿子了，必须让这份爱在下一辈身上弥补，更何况媳妇不惜代价，把所以的后路都考虑好，自己怎么可以不走。

    但在过年的几十年中，慕妈妈从来就没有出过远门，她已经熟悉了这里的每一寸地方，熟悉每一个人，甚至只要村里的人从门前走门，只凭着脚步声她就可以听出来是谁。

    她实在舍不得走，因为慕爸爸的坟也在这里。

    昨天晚上，她在慕爸爸的坟前坐了一夜。

    她也不记得她和多久没有这样跟他说过话了。

    她想起好多从前的事。

    慕爸爸不爱说话，可是她喜欢的每一件东西他都记得清清楚楚，她说过的每一句话都时时记得，只要她想要的，他一定拼了命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