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种距离

    秦晚松和罗家涛都忍了，张慕




185、抢到一个大鸡腿
    中午张慕和三个人一起吃盒饭，却不料夏青带着蓝冰河也跑了过来蹭盒饭吃，再过了一会言星河也跑过来了，最后朱导也跑了过来。

    朱导跟群演头强调要低调，剧务虽然搞不清状况，可是也不敢声张，只好找了一个尽可能凉爽的角落，然后一群人蹲着那里抢快餐吃，连慕轻舞也彻底放下了身段，直接把张慕盒饭里的鸡腿抢了，先咬上两口，显示主权。

    夏青把自己盒饭里的大排夹给了张慕，罗家涛和秦晚松对望一眼，无奈叹了口气，言星河很想把自己盒饭里的大肉夹给夏青，最终却没有勇气，连他自己都不明白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胆怯了。

    蓝冰莲盒饭里的是带鱼，要分给夏青几块，夏青拒绝了，表示她在减肥，少吃荤，蓝冰莲转了一圈，发现带鱼一个都送不出去。

    谁会相信慕轻舞去抢一个鸡腿谁会相信言星河蹲在地上啃一块大肉，谁会相信罗家涛和秦晚松差点为一块排骨吵起来可这么天方夜谈的事情，就这么不可思议的发生了。

    不要说言星河等人，就算是张慕，也不记得上次这个样子吃饭是在什么时候了，不过对所有人来说，似乎这种感觉都挺好的，这种气氛之下，连原来的积怨都少了不少。

    不管是张慕等人对朱导、言星河和罗家涛、张慕和慕轻舞、秦晚松对罗家涛，这一对对死对头都忘了原来的成见，放下了自己的身段，彼此之简简单单，有说有笑起来。

    人和人之间的关系，有时候就是这么奇妙。

    慕轻舞夹起腿先给自己来了个自拍:“抢到一个大鸡腿，欧也！”，然后再来了个群体自拍，“你们见过一群亿万富翁当群演抢快餐吗”

    而群演头则是哭笑不得，为了拍朱导的马屁，对于朱导几个人的盒饭，他把几盒子的菜集中起来凑成一盒子，才敢送上去，结果盒饭严重短缺，不得不又去买了不少。

    夏青穿上一身蓝色民国少女装后气质大是不凡，两根黑黑的大辫子，一条齐膝黑裙，一双高帮白袜子，一又黑布鞋，再加上她温文尔雅的气质，把一个江南少女的物质刻画的淋漓尽致。

    慕轻舞本来还在臭美，看到夏青后也没有办法抖擞了。

    夏青把蓝冰莲介绍给了秦晚松和罗家涛。

    蓝冰莲大为内敛后，气质明显提升不少，可以看得出这几个月来，她没有少下功夫学拍戏，现在她无论表情、动作、气质都时时刻刻带着戏，如果仅从演戏技能专业角度来说，她确实已经超过了夏青。

    这也证明朱导这个评奖导演还是有点独特的功夫的。

    但是相较于夏青，蓝冰莲仍然黯然无光，秦晚松和罗家涛虽然很客套，但是蓝冰莲知道，这不是因为她是女一号，而是因为她是夏青的同学。

    她在内心下定了决心，一定要好好沉淀自己，下次与夏青聚会的时候，希望所有人都知道她是蓝冰莲，而不是知道她是夏青的同学。

    最让张慕叹为观止的是言星河，这个气度不凡的佳公子，穿了一件短褂，赤着两条胳膊，胳膊上居然有不少的肌肉，可见这个公子爷平时也在煅练。

    慕轻舞的促狭劲又上来了，她在张慕的耳边小声咬了一下耳朵，张慕忍不住笑了，不过慕轻舞的主意他喜欢，搞言星河，他乐意。

    他故意顿了一顿，慢条斯理的对言星河道:“言公子，你这个样子的是够了，可是有一个问题，你也太白了，你看看你的脸，你看看两条胳膊，这那象是一个跑江湖的人该有的长相！”

    朱导啪地拍了一个桌子:“我一直在想，言老大你好象缺了点什么，现在终于想起来了，就是这个问题，你太白了，不象个到处干活的木匠啊！”

    言星河为难了，他来拍这个电影无非是想见见夏青，和她演一场对手戏，确认一下夏青是不是自己心目中的那个人，可是要让他为此晒黑，好象代价也太大了，这怎么跟圈子里的人混呢

    朱导看出了他的难色，连忙补充道:“言公子你别担心，不用去晒黑，只要涂点油彩，灯光一打，效果就出来了。”

    言星河点点头表示同意。

    朱导连忙拍张慕的马屁:“张总还真是细心啊，简直有做导演的潜质啊，要不下部戏，我们合作一把，你来做副导演怎么样”

    其实朱导的内心正一万个草尼马奔腾而过:“妈的，你和言星河两个大神在，我敢让你们穿破烂衣服吗我敢让你们在泥地上打滚吗我敢在你们脸上乱涂乱画吗我敢得罪你们吗”

    幸亏张慕很认真地提出来，而言星河也是言听计从，不然这个电影要上拿到国际去评奖，肯定被人批的体无完肤。

    几个人正蹲在一边有说有笑的时候，男主角的经济人又过来找慕轻舞了，慕轻舞正愁找不到乐子，对经济人道:“我就是个群演，这里有群头，走不开，他有诚意，让他直接来这儿找我吧。”

    经济人离开后，慕轻舞跟几个人交头结耳了一番。

    没起到才过了一小会，男主还真的来了，作为一个国内不尴不尬的二线青年男影星，男主角对于这部电影还是很有期待的，对他而言，与一线影星的差距，也许就是一个国际大奖了。

    只是他听说这次的几个女演全是新人，他居然是整部影片中资格最深的一个，这让他多少有点



186、少女情怀总是诗
    男主有点茫然，不过他认定眼前这群人肯定是在给自己玩仙人套，引自己上钩，还百达翡丽，你戴着两百多万的百达翡丽跑到这儿当群演，你骗鬼啊，你以为带点a货就能让我上当

    他清了清嗓子，更加淡定了:“我本来想给你一次机会的，既然你不珍惜，我不得不降低条件，最多一万元，你想跟我就跟，不想跟，随便！你以为什么地方都能找到象我这么爱扶持新人的人吗”

    这一招欲擒故纵，他觉得自己用的很好，我让你装，这下看你怎么装下去。

    慕轻舞愣了，一万元，自己居然只值一万元，这话要是传了出去，以后自己的脸向那儿搁她很想直接把眼前的人给捅死。

    张慕实在忍不住了，捂着笑倒在地上，后面站着的罗家涛和秦晚松也是忍俊不禁，笑出身来。

    张慕对后面喊道:“都出来吧！”

    朱导、言星河、夏青和蓝冰莲从躲藏的地方现身出来。

    四个人都捂着肚子大笑。

    张慕走过去摸了摸朱导的脑袋:“朱导，果然是你挑的演员呢，说话套路跟你一模一样！”

    朱导想起跟张慕初见的情景，不由得脸色很难看，确实有点尴尬。

    男主蓦然发现导演、女主、男三、女三居然全在这里，不由得的蒙圈了，不过他瞬间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自己掉坑里了，这时候真恨不得有条地缝钻下去。他掩面转身急急走掉了。

    张慕跟几个人喊道:“拿钱出来啊，一人一千块，愿赌服输！”

    原来刚才慕轻舞开了个赌局，赌男主愿意为自己化多少钱，这几个都是财大气粗的主，慕轻舞给自己开的最高，直接开了五百万，其余的从五十万起到两百万不等，只有张慕给开了个一个十万以下，结果就赢了。

    慕轻舞看着张慕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气得满脸通红，她冲过去一把把张慕手上的钱全抓过来:“不行，本姑娘不能这么掉份，这把得算我赢，我再输个条件给你，这样行了吗”

    张慕点点头，他现在要慢慢的套上去，一定得从慕轻舞手上把高速离心机套出来。

    下午一场戏是言星河做木工，他要充分的秀他超强的木工活和顺溜的嘴皮子，以此博得夏青的芳心。

    可惜整场戏连续被ng了好几回，这回连朱导都说不出什么是地方别扭，总之他感觉那么别扭，而夏青也完全入不了戏，那眼神，哪象是看自己的情郎更象是看一个二傻子。

    朱导一转头，发现张慕在角落里笑得直打跌！

    这回他是真的去不耻下问了:“张总你在笑什么”

    张慕忍住了笑，走进片场道，指着场景道:“你们这个道具，他干过木工活吗知道木工工场该怎么做吗这完全是在扯蛋嘛。”

    他指着锒头和钉子道:“以前优秀的木匠，做家俱的时候，那里会用到钉子的，全部都是用楔子和榫头套起来，而且得纹丝不差，你刚才让言星河在那儿拼命的敲钉子，要是让内行人看到了，不笑掉大牙才怪”

    然后，他走到言星河身边，夺下他手上的刨子，拿起木工箱里一个小刨子:“这种木头，这种小刨子就够了，而且你要知道以前做木工的人叫推刨子，所以才会形成漂亮的刨花，而你刚才使的那杀猪的劲，不是在刨木头，而是在削木头。”

    最后他大笑着把桌子上的电钻、卷尺什么的一大堆东西全塞到了木工箱内，把墨斗、各式凿子取出来，整整齐齐的排放好。

    朱导终于明白了，自己究竟什么地方不满意，不自然，不专业，刚才不是49年的木工作业台，而是99年的，所以和前期电影的其他场景不和谐也不配套，现在经过张慕这么一摆，还真的完全变了一种气氛。

    朱导忽然发现张慕在说这些的时候，夏青的眼神里完全是那种颠倒迷醉的神情，少女情怀总是诗，让他不自觉在脑中冒出这句话来，他脑子一转，计上心来。

    他跟两个摄影师交代了一番，摄影师又搬进来一部机器。

    然后他对张慕道:“这样，这一场你做个替身，我们也不拍你的样子，就拍你手上的动作，你看怎么样”

    张慕点点头，既然来了，就玩呗。

    镜头重新开场，张慕木工台上的东西全部摆了一遍，又在上面放上了些锯末、刨花之类的，然后开始各种动作，凿眼，削榫头、刨木头、锯木头......

    这是他的家传活，虽然算不上名师，但是这种传统木工的动作，如果拿去给老外看，老外一定叹为观止。

    朱导拍的也很满意，通过偷拍和抓拍，夏青的眼神完全抓住了，那几乎满溢的爱慕之情，就连傻瓜都看得出她情根深种，难以自拔。

    接下来的事情简单了，只要把言星河的动作补一遍，然后把场景拼一拼，这场剧就算过关了。

    慕轻舞简直要成为张慕的迷妹了:“小慕哥哥，你还真懂木匠啊”

    张慕笑着承认:“我家祖上三代都是木匠，只可惜到了我这一辈，失传了一半，估计再一代，就彻底失传了，现在做木工，那里还用这些东西的。”

    “不过以前的木工，效率确实太低了，一些大户人办个婚事，做个新房



187、北川的异动
    “如果班子成员同意继续深入研究，你们再提供一份详细的可行性研究报告和财务建议，然后市里再进行下一步合作的讨论。”

    张慕点点头。

    但不管怎么说，张慕把杨木建筑总公司引进来，对烟雨市来说已经算是一个巨大的成功了，丁光川知道引入一家特一级建筑企业对地方政府所能产生的化学能量，尤其是这种带着央企背景光环的巨无霸企业，正是目前烟雨市缺乏的。

    所以丁光川给张慕一颗定心丸:“不管怎么说，烟雨湖南岸的改造项目势在必行，杨木建设如果愿意搬迁过来或者注册一个子公司，烟雨市均表示十分欢迎，而且会在建设招投标中进行优先考虑。”

    “但是具体怎么合作，合作的规模、方式等等，这个需要进一步统筹考虑。不过上次我说过的帝都路改造项目合作伙伴，不日就要招投标了，你关注一下，务必报名参加。“

    张慕点点头，自己做了工作，丁光川这是在搞福利，但是投桃报李，自己也不能当傻子，于是他开门见山:

    “丁学长，既然你把我当自己人，那我也对您直话直说，帝都路那个项目，我知道您就是送给我的福利，我也不能装傻子，丁学长有没有什么亲戚需要参与一下。”

    丁光川本来想马上拒绝，可是转念一想，直接拒绝好象也不太好，这样有可能在张慕的心中把自己和他的关系疏远了。

    他迟疑道:“小张，按理呢，我们两个所处的位置差不多，都是属于为正父办事，为人民办事，所以不应该把滥用这种权利谋取私利。”

    “这次帝都路的项目，得确是可以产生不少利润的，本来没有考虑不可能让民营企业来参与，而让你参与，一是为了你对我们烟雨市的投资反馈，二是为了你引入杨木建设这样的企业的反馈。”

    “虽然说把国家利益用作奖励不是太好的做法，可是这也没有办法，我们总需要调动一些个人的主动能动性嘛。”

    “至于你对我的好意，本来我应该一口回绝的，因为我跟你还是有区别，你虽然属于央企，但是毕竟带着一个企字，而我是国家公务员，身居要职，在这个事情上必须严以律已。”

    “但是既然你把话说到这个份上，我也不能太不食人间烟火，这样吧，反正这事还没有完全开始，你容我考虑一下，放一个什么人，他帮你做些什么事，你按劳动发酬，但不能让他把这些给了我，这样可以安了你的心，也不让我违规，可好”

    张慕点点头，心底里对丁光川多了很多好感，作为一个地方的父母官，得确应该是丁光川这样的，能作为，人性化，有原则，不死守。

    丁光川与张慕秘密会谈了几乎两个小时，却挑动了所有人的神经。

    丁光川才一走，慕轻舞首先凑了上来:“小慕，刚才这人是谁啊好象跟你挺熟的，居然聊这么久”

    张慕心里暗笑，可是脸上却纹丝不动:“丁市长是我一个学长，而且是同一个教授的，过来跟我叙叙旧。

    慕轻舞笑的很笃定:“小慕啊，让我说你什么好呢你这个人啊，什么都很优秀，虽然有时候迂腐的让人讨厌，可是不得不说，这种迂腐也是你人格魅力的体现，简直让我都忍不住要陷下去。”

    “不过呢，你有一个最大的缺点，就是太没有城府，太不善于说谎了，我就这么跟你说吧，我问你什么事的时候，这答案全写在你脸上，想要假装什么的，也太没水准了！”

    “人家堂堂丁市长这么闲得没事干，专程跑到这么个破剧组，来跟你叙叙八杆子打不到的同学之谊，你的谎话要不要这么不着边”

    张慕马上赔笑:“当然，也有一点点小事，我们杨木可能要与当地合作一个小项目，不过现在还在前期相互接触的阶段。”

    慕轻舞似乎恍然大悟:“难怪啊，堂堂的张总，杨木的新贵，日理万机的人居然为了一个下属玩个电影角色，跑了几千公里来当个群演，你还真能瞒啊”

    张慕闪烁其辞:“这个事，早就在开始议了的啊，你看，我就是来当群演的，不然我话，我怎么也得先去市正父拜望对不对”

    慕轻舞挽起张慕的胳膊:“小慕啊，说点实的好不好这小项目该有多小呢劳驾一个地级的常务副市长亲自跑一趟”

    张慕不回答，继续傻笑。

    他软硬不吃，慕轻舞一点办法都没有，只好调转方向:“小慕，你别老是这么防着我，现在我没有害你的心思，我这个人呢，只有两个爱好，一个爱玩，一个爱赚钱，所以呢，有赚钱的机会，你一定要告诉我，我会按照规则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