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卫创始人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小古董儿
这才是年轻人!
但王小十不会让他这么冲动、犯傻。王小十已经是过来人了。他容得自己犯傻,却不会容得朱标犯傻!
“跟我走!”王小十拉住了他。“毛骧,这里由你负责,我带他去见陛下!”
“陛下在正厅上!”
陛下,朱元璋,他正靠在椅子上,在闭目养神。或者是闭目凝思。或者干脆,就是在放空脑子中的一切。
亦或者,他此刻还有几分悔恨的感觉。为了一股小小的水匪,他非但将自己当做诱饵,更是搭上了太子。
他好悔,好想哭。可他又不能让泪流出来,只能是闭着眼睛。
“咚”的声响,王小十几乎是将房门砸开,也敲开了朱元璋的心,心上最脆弱的一面。
王小十还不知该如何面对当年的大帅,所以只是把太子朱标给推了进来。
“标儿!”朱元璋多想老泪纵横的大哭一场。“标儿……”可他的泪却忍了下去。他不要让儿子看到自己普通人的一面。在群臣眼中,他不是朱元璋,而是那个铁血手腕的朱洪武!
“父皇!”
“回来就好。是毛骧救你出来的吗”
“是、是一个光头的怪人。从天而降,将儿臣救了出来!”
“光头的怪人”朱元璋顿了顿,道:“小十,进来吧!”
王小十可没动。他好像羞于见朱元璋。
“标儿,你先下去。”
朱标出了门,特地向门外瞧了一眼。门外什么都没有。“父皇……”他想告诉朱元璋门外没人,可朱元璋挥手将他赶了下去。
“小十,来看看大哥吧!”
屋子里,是王小十的声音。“陛下,您还是不看我的好。”
“我都听说了。你还是当年的样貌。”朱元璋坐在了椅子上。“人上了年纪,就总是会想起当年的一切。我夜里闭上眼睛,总会瞧见那么一幕。在鄱阳湖的水面上,张定边挥着铁棒,顷刻间力毙三将。是常遇春,一箭射退了张定边,也是你王小十,拉着张定边纵身跃入了湖水,才救了我一命。”
“又是你王小十,独力拖住张定边,使我得以乘马车离开。”
“当年也是你,千里驰援,才使朕免遭方国璋的刺杀。”
“还是你,刺杀察罕帖木儿,刺杀了刘福通,让北地大乱,才使朕能够着手应对南边的陈友谅、方国珍之辈。”
一桩桩、一件件,都离不开王小十。
“小十,现在我不是什么大明皇帝,我还是当年的朱元璋。小十,大哥想你啊!”
“大哥!”这声音就在身后,朱元璋猛的转头、回身。
“小十……”
…………
等啊、等啊,却等来了一个坏消息。
自那日县衙惊险一过,朱元璋与王小十当面诉说内心的苦楚。而后,便要进行善后之事。
王英战死,就死在毛骧的手下。他终于不用再顶着半幅身子苟活人间了。
而同样的,婉儿也死了,太子的心都跟着死了一回。
一场大战死伤无数。而唯一被抬到朱元璋面前的却只有一人!王弼!
王弼也回来,却是在两日后,是被人抬回来的。他睁着眼,在盯着王小十。当王小十从他的身前离开,他的目光也随之而动,好似要告诉给他什么。
不想匆匆两面,竟已是诀别。王小十回来了,说不出是幸运,还是不幸。是对旁人的不幸
“他是怎么死的”朱元璋问。这些年,王弼已经成了他的影子,他身体上的一部分。
“回陛下,微臣不知。”医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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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三章 天下一人(3)
“师傅教训的是!”
方夜雨口中如此的说,但蒙赤行清楚,他心中并不服气。这也不错,毕竟年轻人有自己的坚持和固执。年轻人,也该有这样的坚持和固执。而能否让他认识到错误,便是自己这个做老师的责任。
严师未必就能出高徒,名师同样如此。盛名之下,其实难附。唯有真正的“明”师,才能教出高徒。这“明”而非是“名”。是明白师徒之意,明白因材施教,方能令为徒者心服口服,从而产生深深的敬畏。
“有什么话,你大可说出来,不要憋在心里。”
“是!”方夜雨道:“师尊!以师尊的身手,足以傲视中原。若师尊出手,前日朱元璋与大明太子朱标都已经是个死人了。他二人一死,中原群臣无首,各方豪强势必分崩离析。到时候,岂非便是我北国复主中原之日!”
蒙赤行道:“你所问的,无非便是一件事,问的便是为师为何不出手”
“而今,我北元势弱。即便杀了朱元璋与朱标父子,朝廷中尚有皇子健在,徐达、汤和等一众老将雄心依旧。只怕朱元璋不死还好,朱元璋一死,其子年幼登基,其大权落于这些老臣之手。到时候,这些骄兵悍将必然不会安于在金陵享清福,便会想着挥刀北上。”
“介时,我北元岂有宁日而今最要紧的,便是休养生息,待等你们长大!”
蒙赤行这一辈人身上,肩负着重要的使命。那就是守护着这些雏燕,待等他们振翅高飞,方能卸去身上的重担。
“而且!”蒙赤行还有后话。“而且中原地大物博,能人辈出。纵然以为师的功力,也不足以压住中原群雄!”
“这天下间,还有武艺能胜过师尊之人”
蒙赤行反问道:“你随我学艺十余年,如今能达我几成功力”
方夜雨道:“尚不足五成!”
“所以,你永远看不到那另五成之中所包含的一切。”
“我懂了!”
“去吧!”蒙赤行道:“去将王英将军的尸首寻回。”
他们,就如天边划过的雁群,如今王英魂断他乡,蒙赤行要将他的尸首带回去,让他落叶归根!
洪都,当年的洪都城。
“小十,你来过洪都吗”
“回禀陛下,臣没来过。”
“小十,你我二人是兄弟,以后不要这般见外。你就,称我为皇兄就好!”
王小十不知这话是真是假,但朱元璋的目光却是真。真的不能再真,不让人有丝毫的违抗。
“多谢皇兄!”
“小十,我来为你介绍这洪都城!”朱元璋就为王小十介绍起了这洪都城。侍卫跟的远远的,不敢打扰朱元璋的兴致。
毛骧也在,他身边的锦衣卫也在。
“大人,陛下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毛骧道:“有王爷在,不会的。”
“王爷哪个王爷”
“三奇王!”
一路走,一路闲谈。朱元璋很是健谈,犹胜当年。“小十,这里就是滕王阁!”
“滕王阁。”
朱元璋道:“这滕王阁建于大唐显庆四年。数百年的光阴,却已然耸立。若人也能如此,岂非更好”
王小十道:“皇兄,这滕王阁也不是不老,只不过比人老的慢一些而已。”
“说的好。人总是会老的!”他似乎是在暗示着什么。在暗示王小十。
朱元璋又道:“还有,当初洪都大战,朱文正那小子为大都督。后洪都城破,他便在城内高铸围墙,在城中节节抗击陈友谅部。战至最后,便只余下滕王阁这周边之地,才最终拖到我部水军赶到,而惊走了陈友谅。最后……”
最后,才是鄱阳湖的水战!
“滕王阁依旧,可人却已非人啊!”朱元璋这么说。他的口中,却似有许多的无奈。
王小十道:“皇兄,朱文正可算大功”
“算得!”
“那如今朱文正何在”
朱元璋眉毛都皱在了一处。他本可以不答,奈何这是王小十所问。王小十还如从前一样,想到便要说,该问便要问。他自觉这话该问!
朱元璋道:“他正身处牢狱之中!”
“为何洪武年间,百业安康,为何要将这有功之臣打入牢狱之中”
“为何”朱元璋的语气更历。“若非看在你嫂子的面上,我非要扒了他的皮不可!”
原来,当初洪都之战后,军中谁人都知道朱文正立了大功,该当升赏。再加上他是大帅的亲侄子,日后成就更是不可限量。
但朱元璋念在他年纪尚幼,为怕他居功自满,并未对其升赏。
朱文正少年心性,心头多有几分不快。再加之张士诚派人与之联络,意图策反朱文正。
当时朱文正喝了几杯酒,虽未应承,却也未曾报于朱元璋知道。
可好巧不巧,这消息被纪纲的锦衣卫所探知,报给了朱元璋。
朱元璋被气了个半死,当时便要抓朱文正来下罪。是马秀英极力劝阻。
最后,朱元璋到了朱文正的帐前,打了他几十鞭子才算是解气。
这完全是出于叔侄之间的情分,朱元璋才没有另行处理。
“可他不知悔悟,竟屡屡违抗军令。朕不忍杀他,只能将之囚禁。”
王小十不知真假。“皇兄,朱文正是您的侄子,也是有功之人,不该受这样的重则啊!”
“我又何尝不知道可朕若不重处他,如何安抚群臣,以及军中将帅!”朱元璋道:“小十,天子无私事。并非像百姓们心中所想的那样
第三百三十四章 铁索横江(1)
“王小十!”蒙赤行念着王小十的名字。
“师尊,我曾见过那王小十。”
“他还如当年的容貌”
方夜雨道:“我不曾见过王小十当年的模样。不过观他如今,年貌该不过三十岁。一颗光头视人。”
“那就是了。这二十年来,王小十并不染岁月痕迹。”
“这怎么可能”方夜雨道:“二十年的功夫,连师尊这样的功力都老了许多,他王小十又不是神仙,怎么会……”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说不准,这王小十还真就有什么新奇功法。“
“难道,是传说中的长生之术”
蒙赤行道:“我要见一见这个王小十!”
“师尊对这功法感兴趣”
“我是对王小十这人感兴趣!”
蒙赤行,当年赤足苦修,二十年的光景,武功境界已经今非昔比。正是其而十余年苦修的结果,让他更加懂得了武学的真意。
而今,他自身已然进入了瓶颈,他迫切需要一个对手,能与自己较量一番,好参悟其中的奥义。
或许,王小十的功力并不足以与蒙赤行相比,但他身上的“奇特”之处,却是令蒙赤行如有所悟。
若非是北元大业压在蒙赤行的身上,他真恨不得上门去挑战王小十。生便生,死便死。对于武道的追求,当凌驾于生死之上。
“学生这就去安排。”方夜雨自然是去安排一处合适的时间,合适的场所,令两人见上一面。
“慢!”蒙赤行道:“你自随我学艺,已将我毕生本事学去。所欠缺的,就只是历练而已。”
“师尊这是何意”
蒙赤行好似交代后事一样。“你的一生,都将是为了光复北元而活。假若有一天,我元廷重返中原之日,或实在是事不可为时,你要及时抽身出来。与为师一样,赤脚修行,走遍中原、漠北之地。”
“师尊您这是……”
蒙赤行道:“你天资聪慧,我已经没有什么好教给你的了。从今以后,无论大事小事,你可自行定夺。”
“师尊您要去哪”
“我要去找王小十。去追逐我当年不曾追逐到的一切!”
…………
洪都城,朱元璋终于要返京了!
船队自洪都入了九江,而后才能入长江。可就在九江的江面上,一叶孤舟,却是拦住了大明皇帝的船队。
回城时,朱元璋所乘的大船在前,王小十与毛骧也在其上。
这连日来,朱元璋与王小十形影不离。吃在一处,住在一处。王小十也切实的见到了朱元璋是何等的勤政。一日之中,不时会有奏折经由锦衣卫手中呈递过来。而无论多晚,朱元璋都会亲自阅看。
若遇重要之事,还会将太子也叫起来,借此训教。
他是一个合格的帝王,是一个严厉却又不乏慈爱的父亲。
夜深了,王小十与朱元璋同宿在一室之中,却全然无有睡意。他的思绪飘荡的很远,好似直顺着江水,飘荡到了应天府,金陵城。
那里,是他曾经的家,而今也依存着他的牵挂。
不知道为什么,他近两日总在记挂着小羽,还有他们那未曾谋面的孩子。而且朱元璋提起这事也是语带隐晦,非要到了金陵之后才能告诉自己。这又是为的什么呢
他想不通。纵然十日不睡,也想不通这其中的关键。
索性,他便将思绪收回,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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