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卫创始人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小古董儿
第三百三十九章 金陵风雨(3)
那个钓鱼人的确不见了。或者说,王小十大从开始便没见过他,只不过猜测这些锦衣卫的兄弟是来找他麻烦的。而且,这麻烦还很有可能是自己引起的。
那钓鱼人王小十没见到,却见到了那三个锦衣卫的兄弟。三个人,正以各样怪异的姿势趟在地上。好似睡着了,睡的很安详。只怕他们永远也醒不过来了!
屋子中,有火盆,火盆中尚余着火光,似是焚烧过什么东西。王小十从其中抢过了半张纸,上面记载了些断断续续的话。
这好似是一个人的日记,在记录着每日的心情。唯一吸引王小十的便是这字体。其中许多的字,都是以后世的简体字书写!
这字形王小十太熟悉了。尽管身在元末已经有些念头,但曾经的一切都已经深深印在了他的脑子里。
是什么人竟会书写后世这种简体字
王小十想了很久,想到当年的事。他只记得,自己曾将这简体字教给过方孝孺!
“难道这里曾经住着的是方孝孺”王小十想到。他不得不想到这里。
可方孝孺是锦衣卫的人,为什么会住在这么破落的院子里
这一切的谜团,就只待王小十一一将之解开。
方孝孺的事,让王小十忘记了刚刚的一切,忘记了那钓鱼人的存在。
屋子中是三具死尸,王小十不能久留,只好将这半张信纸收下,而后离开。
次日天明,王小十起来。他只是起了身,却并非睡醒。他一夜未睡,又何来的醒不醒呢
他一夜未睡,而那左慈却是比王小十醒的更早,比他这一夜未睡的人起的还要早。
伺候王小十穿衣,洗脸、漱口、吃饭。王小十甚至不需要动,一切就都解决了。
这种被人服侍的感觉乍尝起来当得是很新鲜,可只怕时间一长,便不是那么一个滋味了。
“王爷,今日您还要出去吗”
“恩。”
“需要给您准备车辇吗”
王小十本不打算用。他有手有脚,而且比天下多数人的手脚更为灵活、有力。他凡事也很仰赖自己这双手脚。
可转念一想,却还是要过了车辇的好。毕竟,今天他要去的地方非比寻常。
“去传车辇,你带人随我去锦衣卫衙门!”
“是!”左慈没有问为什么,因为那并非在他的职责之内。
王小十就是要到锦衣卫去。心中埋藏着许多的不解,都要去询问个根由。他更要去见一见当年的那些老朋友,聊一聊当年之事。
锦衣卫指挥使司,分南、北两个镇抚司,却同在一个衙门口。车辇到了门前,王小十也下了车,却并无人迎上来。
锦衣卫可是皇帝亲掌,任凭你朝中大员、皇亲国戚,锦衣卫不需要看任何人的脸色。或者,除朱元璋外,也唯有胡惟庸亲至,才能领锦衣卫衙门振奋起来。王小十却还不够。
亮明了身份,却也没人敢拦着王小十。
“我要见你们指挥使。”王小十已经坐下,厅上陪在他身边的是一名锦衣校尉。
“回禀王爷,指挥使大人今早奉命入宫去了,不知何时才能回来。”
“现在谁主事”
这男子道:“指挥使大人不在,由卑职主事。”
“你是何人”
他道:“锦衣卫千户,卢正。”
一个小小的千户。在这金陵中,不过算是末流小官。但锦衣卫中的千户,却非比寻常。
“去叫纪纲见我。”
“回禀大人,纪纲大人已经挂职归家多年,不在锦衣卫中。”
“哦纪纲不在锦衣卫了”王小十着实没有想到。
仔细一想,却也难怪。若纪纲还在,这锦衣卫指挥使的位置又如何落在毛骧的手中
“那么方孝孺呢”
“方孝孺、方孝孺他……”
“有什么不方便说吗”
他道:“回禀王爷,方孝孺已经死了。”
“什么方孝孺死了”那才是王小十最亲密的兄弟。在王小十心中,他与常遇春一样的分量。“什么时候的事”
“禀告王爷。洪武五年,冯国胜将军与李文忠将兵领兵北伐。而我锦衣卫中先与一步进入漠北,刺探北情。当时,便是方孝孺负责此事。而那一去,他便未曾回来。”
方孝孺也死了。锦衣卫中,还有谁是与王小十相熟呢若非当年相熟之人,王小十是不信任他们的。就如王弼所说,他非但要提防外人,更要提防自己人。
连自己人都无从信任,这才是最悲哀的事情。
“李丰呢”这是王小十最后一问。果不其然,李丰也不在了,如方孝孺一样,不知死活。
若说他们死了,却未见到尸骨。若说他们活着,却已经很久未有人见过他们了!
但王小十见过。见过方孝孺留下的字。那或许就是方孝孺留下的。最起码,也是与方孝孺有关之人留下的。
当年的锦衣卫,好似与今日的王小十一刀两段,再也寻不到丁点的联系。昨日的一切,都被一双大手无形的抹去,而且抹去的干干净净。哪怕王小十现在以武力相逼,当面质问毛骧,却也问不出什么来。顶多,为方孝孺驳回一个“为国尽忠”的名号。
可那还有意义吗
王小十便离开了。这金陵城中的水太深了,深到足以淹没一个人,就如淹死一只蚂蚁一样。王小十若想在这激流中生存下去,他就不能是一只蚂蚁。他要是一条鱼,一条蛇,一条蛟龙。
上了车,王小十对左慈道:“改道,去找徐帅。”
左慈道:“王爷,魏国公此时不在京中。”
洪武十四年,大明朝第四次北伐,徐达正在北地。也就是说,当初彭将
第三百四十章 当年人,当年事(1)
王小十真后悔与朱元璋提起刘伯温。一切都是自己的错!
史书上,朱元璋的确是臭名昭着。虽然有真有假,却也难敌世人的众口一词,才留下了这个擅杀老臣的恶名。
就像后世所传的“炮轰庆功楼”,根本就是无稽之谈。朱元璋若要杀人,会有很多的办法,又何必如此粗暴呢
“或许,毒杀刘伯温也不过是后世的谣传,根本没有这种事。”王小十道。
但他心下担忧,这药是肯定不会给刘伯温去喝了。
王小十走离开了,胡惟庸却进来了。“陛下!”
“你探查的怎么样了”
胡惟庸道:“没有任何异常。王爷回京之后,昨日只在秦淮河畔游玩了一天,并没有与任何人接触。”
“恩。与毛骧所调查的一般无二。看起来,小十此番回来并无其他挂碍。”朱元璋又道:“胡相,您看小十像是多大的年纪”
“尚未过而立之年。”
“这就是了。若按照常理来论,小十今天当五十左右了。”
“陛下是怀疑,这王将军是有人假冒”
朱元璋道:“不,我恰恰觉得这王小十是真的。”
“那陛下还有何怀疑的”
“问题恰恰就是出在这里。”朱元璋道:“据小十自己所说,他是另有奇遇,而一觉醒来便已经是洪武二十年后了。这话你可相信”
胡惟庸道:“这的确是太过匪夷所思了。”这君臣二人,就在这里讨论王小十的一切,势要找个原因出来。“可王将军的确是当年的样貌啊!”
朱元璋道:“或许,他并非三十岁,而是与朕一样,年过五旬开外。只不过,样貌还是当年的样子。”
所以,刚刚朱元璋试探着说道“你还年轻”,借以观察王小十的反应。
但王小十的反应并无任何异常。
朱元璋就搞不清楚了。他搞不清楚,面前的王小十,是当年的王小十,还是而今的王小十换过了一副年轻的容貌而来。
这话听起来很绕口,但朱元璋心里清楚。
“陛下您是怀疑,王将军有什么秘法,能够保持青春容貌”胡惟庸很懂人心,也懂朱元璋的心。“臣这就去着手调查。”
“不必了!”朱元璋道:“小十若愿意说,他自然会说的。你先下去吧。”
“是!”
王小十如何与朱元璋说难道说自己穿越了一次不过瘾,还穿越了第二次那只怕朱元璋会将他当做一个疯子。
这样无法解释清楚的事情,就不要去解释,免得越说越不清楚。
但即便王小十不去解释,朱元璋也难保心中怀疑、猜测。
但这些王小十目前都未考虑到。
车辇已经到了刘伯温的府门前,王小十下车,手里仍旧捧着所谓“珍奇药物”。
王小十一步一步走的很慢,每一脚都踩的很实,就像是怕路上跌倒一样。
他终于见到了刘伯温。当年的王小十,见到了二十年后的刘伯温,又会是何种场面呢
王小十在脑中想过了无数次,却从未想过刘伯温的表现会如此淡然。
“小十,你来啦。”
“我回来了。”王小十道:“你好像一直在等我。”
“我的确是在等你。”刘伯温在一个男子的搀扶下坐起了身。那是他的儿子。“那东西是你送给我的”
王小十道:“不,是陛下赐给你的药。”王小十一阵心酸。他见到的并非刘伯温,而是一个病榻上的羸弱之人。一个风烛残年之人。
刘伯温老的特别快,超乎了王小十的想象。
正好,借着这药,刘伯温将儿子打发出去,为自己煎药。
王小十坐到了床边,就在刘伯温之子刚刚的位置。“刘先生,我回来了。”
“回来就好。你若再不回来,只怕我也等不到你了。”
“别这么说。”王小十的心很难受,整个心揪在了一处,同脸上的表情一样。
“人总是会老,会死的。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如你王将军一样。”
王小十问:“你不觉得而今的我很奇怪吗”
“不奇怪,你还是当年的你,是我们变了。你王小十本就是奇人,与我们不一样!”
他的确是与他们不一样。
刘伯温的样子看起来很累,好似随时都会昏睡过去。所以王小十也没有太多的时间与其抒发内心的情感,开口便问道:“这些年都出了什么事当年的老兄弟,常大哥他们……”
刘伯温道:“开平王血洒北国,也算死得其所。”
“那锦衣卫呢”
“第一次北伐之战,纪纲亲率锦衣卫兄弟去往大都。也是那次,北元高手护着元顺帝离开,王弼等人拼死也未曾将其留下。就是在那次,纪纲受了重伤,又被削去了一只耳朵。回军之后,便辞去了锦衣卫指挥使的职务,回乡归隐去了。”
刘伯温的话字字在心,都在王小十的心里。“失去了一只耳朵难道那个钓鱼的人是纪纲”
王小十的心又是一颤。
当年的人,提起当年的事,王小十早知自己会有这样的心境变化,只是他不从未想过这其中的故事会让人情绪如此的波动。
第三百四十一章 当年人,当年事(2)
这奏折上纵然详尽,却终究少了一件事,一件朱元璋十分想知道的事情。可没有办法,王小十没说,监听之人自然也就没有记录。
那就是关于王小十身上的秘密,他之所以保持青春的秘密!
那才是朱元璋最为关心的。如他一般,已经拥有了天下间至高无上的权利,掌握了天下的财富,与天下人的生杀大权,他还缺少什么呢
历代帝王最终所追求的,不过是寿数而已。连秦皇汉武,乃至是唐太宗这样的千古帝王也不能免俗,又何止是朱元璋呢
朱元璋太希望知道王小十身上的秘密了。
但他不着急,他还有的是时间。
“小十,希望你不要让大哥为难!”朱元璋希望王小十自己将那秘密说出来,也免得兄弟之间难堪。
王小十离开了刘伯温这里,一直坐到天黑他才离开这里。他意在观察刘伯温喝过那药之后的状态。
就只见着,刘伯温的精神越来越好,药喝下去不过半个时辰,额头便见了微汗,脸上也多了几分红润,也更有精神了。
“父亲,今日您说了这么多话,累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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