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卫创始人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小古董儿
第六十一章 攘外需安内(3)
随后的几天,郭天叙便始终在郭子兴身边要求带兵回濠州的事。郭子兴被磨不过,索性也就不管了,对其听之任之。
而郭天叙原本还以为,自己带兵去濠州,徐达等人会阻挠一番。不成想,很轻松的就带人离开了滁州城。他可谓是意气风发,有了李善长的“奇谋”他自觉可以轻易让孙德崖屈服,从而乖乖的让出濠州城。
王小十知道了这个消息以后,先是吩咐暗哨跟上,时刻监视着郭天叙的动静,而后又让人给和州的朱元璋捎去了信,说明了郭天叙的情况。
数日后,朱元璋给王小十回过了信。详述了在和州时的情况,并声称会在年底之前带兵返回滁州,而关于郭天叙领兵返回濠州的事,却是只字未提,也不知是不在意,还是这其中另有深意。
王小十也只好是揣着糊涂,又装着糊涂,忙后着自己的事情。
这段时间,王小十命方孝孺搜集关于集庆的信息,包括集庆守军的情况,以及城中百姓的情况,务求详尽。在正月里,他便准备亲自动身了!
不知不觉,年关已近。朱元璋搞到了粮食,滁州的府库变的充盈了起来,李善长肩头的压力也轻松了许多。再加上年节将近,他这张书生的老脸上也多了几分喜气。
这一日,李善长亲自来找王小十。这可是破天荒的头一次。
李善长道:“王将军,大帅明日回城,我已通知众位将军,在城门迎候。”
王小十道:“这点事情还劳烦李先生亲自跑一趟,派个什么人通知一声不就好了嘛!”
“不可!王将军这里,谁人敢托大,还不是要我亲自来一趟。”李善长是个明白人,来滁州将近半年时间,已经看出了朱元璋待王小十远比常人不同,滁州的一众悍将,也对其颇为尊重。
两个人寒暄了一阵,李善长便告辞离开。王小十向外送,嘴里好似无意间的说道:“最近北面不太平啊!”
李善长接道:“是啊!听说刘福通兵败颍州,已转头向濠州靠拢。”
这些信息,王小十自然是第一手掌握。“濠州郭天叙那里……”
“王将军,不觉得最近城中安稳了许多吗”
的确,郭天叙离开,没有人在其中左右逢源,大家都能够松上一口气了。偏就是郭天叙尤不自知,觉得谁都十分待见他一样。
“这么说,是先生将郭天叙赶出了滁州,为的就是图这几日安静”
“王将军可不要如此说。是郭天叙自己耐不住寂寞,想要和孙德崖掰一掰手腕,与在下何甘”
王小十心想,“好一个滑头的李善长啊!只怕他已经想好了主意,要让郭天叙无法回到滁州,却又不愿让自己知道,落这一个恶名。”
不过,李善长的确是为了朱元璋着想。留着这么一个小人在,迟早都会坏了大事。如今大军正在修整还好,若是一但有所行动,将这么一个小人带在身边看着也不是,放在后方安置也不是,平白多了许多的麻烦。
王小十想通了其中的关键,才道:“先生办事干净利落,我不操心。”
王小十自觉,跟这帮人待在一起久了,自己也变成了一只“小狐狸”。
随着一阵鞭炮声响,新年到了。这可算是王小十在元末过的最为舒心的一个年。
帅府中摆起了酒宴款待众将,虽然没有歌舞助兴,一众汉子们仍旧喝了个热闹非凡。
席间,不见郭子兴的身影。这几日他病倒了!
郭天叙带兵回濠州一个多月,可谓是音信皆无,就如同消失了一般。郭子兴担心儿子身死他乡,急切之间也病倒了。
说来也奇怪,就连王小十手下的密探,也不知道郭天叙去了何处,一行人就真的如同是凭空消失了一般。
手捧着酒碗,王小十的视线不断向着李善长那里瞧过去。心想是不是这老家伙动什么手脚
转念一想却又不像。李善长不过是打理滁州政事而已,又无兵权,能拿五千精兵在手的郭天叙怎么样呢
“王将军,在下敬将军一杯!”李善长擎着杯子走了过来。“多喜庆的大年夜啊!众位将军都已经醉了,王将军可愿意到屋外走走”
“乐意奉陪!”李善长是有什么话要对王小十说。
庭院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微风吹拂走了酒意,却也带来了丝丝的冰寒。
李善长道:“王将军,可还在为了郭天叙的事烦心”
王小十也不隐瞒的点了点头。
“攘外必先安内。这种会被人诟病的事,自然由我来做。听说年后将军要到集庆去,随后大帅也必定会带兵前往,留着郭天叙岂非是个变数”这一次李善长不再遮遮掩掩,而是与王小十开诚布公起来。
“郭天叙去了哪”王小十问道:“他绝不是个安生的人,若确实死了倒好,只怕……”
李善长道:“这也是我找将军说话的目的。不满将军,在下原本是想要借孙德崖之手除去这个祸患,可谁知道郭天叙到了濠州城后,竟然失去了踪迹,变的生死不知,所以在下特求将军,帮我出除去这个
第六十二章 江心水匪(1)
这算是一艘小船,上边支着船篷,江南一带称这种船为“乌篷船”。摆船的是两个人,一老、一少,像是一对父子。尽管是晴天,两人外面仍旧罩着蓑衣。
“小十哥,价钱都已经谈好了。咱们上船吧!”一行三人也没带行李,只有方孝孺背着一个布包。
王小十今天穿上了朱元璋为将领们定做的锦缎衣服,活脱脱就像一位富家的公子,正带着奴婢、仆人在四处游逛。
顺江而下,不时会有高大的楼船自江心而过。每逢这时,撑船的一对父子都会离着大船远远的,免得被大船驶过的激流所影响。
当晚,小船在镇店停靠。王小十大方,连两个船家住店的钱也付了,可老汉却仍旧要在船上过夜,只是让儿子去到镇里住宿。这一条船是船家的命,靠着这条船养活着一家人,万万不能有失。
当晚,王小十正在睡梦中,就听得镇子里锣声四起,外面更是火光闪闪,人头攒动,像是出了什么大事一样。他本想着出去瞧瞧,却被客店掌柜告知要好生待在房里,免得有性命之威。
屋外闹腾了整整一夜,王小十便是这样瞪大了眼睛坐了一夜,第二日一早还不待王小十发问,方孝孺便来说道:“小十哥,都打听清楚了。是这一代的水匪打劫村镇,当地的地保已经组织青状把他们赶走了!”
王小十一听,心里更是奇了。
水匪纵横江湖,一般都是打劫一下过往船只,却怎么跑到岸上来了。虽说此处紧邻港汊,却也不至于如此啊!
总归,王小十到元末后碰到的奇事也不止这一件,索性也就不去想他了。
天亮后,王小十按时动身,准备到船上去补一觉。
到了河岸,老汉却是说什么也不愿意动身,看样子像是被昨夜水匪的阵仗给吓到了,不肯犯险。
方孝孺道:“你们父子怕的什么我家公子家财万贯,一条命比你们值得几百倍,他都不怕,你们怕什么”最后,又是多付了一倍的船钱才算是商量着老头子出发。
对于这样的升斗小民,王小十也不会多和他们计较。这一趟行下来,老汉怕是可以换一条新船了!
正午时分,船至江心,就见迎面是黑压压的一片船影,向着自己这一方靠拢。老汉和儿子赶忙催动小船,向着岸边停靠。
可对方数十条船,却像是盯住了他们一样,在江面上围堵过来。
“公子,只怕是遇到水匪了!”老汉惊声道。
“小十哥……”
“先看看情况再说。”要真是水匪就好办了,只要给些钱财就是了。怕只怕其中有别的什么猫腻。
船队围拢过来,王小十粗略估计了下,大概有六七十条那么多。不过其中大多数都与老汉的船一样,而且显得破旧不堪。
船队围住了王小十等人的去路,却久久不见人出来搭话,王小十只好扯着脖子道:“哪位朋友出来一叙!”
时间不大,其中一处船篷里俯身走出一条大汉。这人光着上身,手里提着一条关刀,整个人威武极了。王小十暗暗打量,觉得在朱元璋帐下,怕也只有常遇春的精壮能够与之相比。
这人手中的关刀在船上一顿,船身都跟着颤了两颤。“老子是在江河上讨生活的,识相的留下钱财,老子留你一条命!”
果然是江心的水匪,王小十的心顿时放了下来。“你是哪路的水匪,报个名号上来。”
“老子名叫俞通海,威震江河谁人不知”
王小十低声问方孝孺。“你听过这俞通海的名字吗”这人虽不是义军,可敢于在这长江上逞凶,也算是一号人物。
“没听说过。”方孝孺道:“锦衣卫的兄弟们搜集了各地义军的信息,也探查过一些草寇的名头,却从未听说过这个俞通海。想着也就是个普通的水匪而已。”
“那么昨夜带人袭击镇店的也是你喽!”王小十道。
“他奶奶的,你这人知道的还不少。少废话,把银子交出来!”周围一条条渔船上,青状的汉子们手持刀枪、鱼叉,各个凝眉怒目瞧着王小十。别说,被这些人盯着,王小十也免不了有些心虚,只怕这些人拿过了钱之后,也会生出杀人灭口的心思。
“不就是要钱嘛,我们给了就是!”王小十吩咐,方孝孺干脆将包袱都扔了过去。“这位朋友,我们可以走了吧!”
“等等!”这大汉俞通海道:“看你这穿着也是个富裕人家出身,这么点钱就像换自己一条命,也太美的你了!”他手一指方孝孺。“派他回去报信,再拿五百两白银来,否则老子就要开杀戒了!”
“小十哥!”方孝孺护在王小十身前。“瞎了你们的狗眼!我们是义……”
方孝孺刚要提起义军的身份,却被王小十拦住。他想,这一群水匪都是亡命之徒,为了金银不惜做任何事。若是说了自己义军的身份,说不准还会提着自己人头去到朝廷领赏呢。
“我家里是盐商,要多少钱都没问题,只要不伤到我们就好!”王小十趴在方孝孺耳边道:“你奔旱路先到集庆去,调锦衣卫的兄弟们来。”
俞通海道:“这才对嘛!老子保证,只要十天之内见到银子,你们公子就能完完整整的回去!”
王小十这里的事情,身在滁州的朱元璋自然不知。若是知道的话,只怕他会不顾一切带人冲杀过来。
朱元璋自然也没闲着。新年刚过,他便和徐达商议过取集庆
第六十三章 江心水匪(2)
王小十完全没有陷身匪巢的危机感,反倒是评价起了岛上的景致。
这里的确很美。不同于岸上的狼烟烽火,这里也可算是元末乱世中的一方净土了。只可惜,此时的大环境之下,能够有闲心赏此美景的人却是不多了。
水匪们的居处十分简陋,都是简易的木屋,有些木床上甚至连被褥都没有。营地中有许多的孩子在玩耍打闹,也有妇人们在生火煮饭,年老的则是耷拉着眼皮,好像等待死亡的临近。
整个营地中都满是死气,除了在孩童身上,别处见不得一点生机。
如果有一条活路,谁又愿意漂泊江河,去做水匪呢
来的路上,王小十就一一看过这群年轻的汉子。他们瞧向自己,更多的则是在瞧向小羽这个年轻貌美的姑娘。不过他们眼中的目光却是带着惊艳,而并非是那种淫、邪的目光。由此可见,他们都不是什么坏人,该是一些走投无路的苦命人。
王小十在想着,是否能够将他们吸纳到义军中来。
地方到了,不过是一处搭建比较严实的木屋,门口有人看守。这领头的大汉俞通海也算是照顾他们,还扔给了他们一张被子。
“老实在这里呆着,两餐我们管了。只要大爷拿到银子,是不会要了你们命的!”
王小十道:“放心,十日之后一定筹措到银子。到时候,你押着我们去到集庆取钱。”这些在来之前都已经商定好了。虽说在集庆交易难保不会有些变故,可俞通海却更加不愿意让外人进去到自己的落脚之处。
俞通海点点头,心想这家伙也算是识相。刚想要转身出去,王小十却叫住了他。“看起来,你们的日子过的也不怎么样啊!我本以为,你们这些纵横江湖的水匪都应该是富得流油呢。”
“还不都是被你们这些混蛋害的!”俞通海像是压不住心底的火气。“前年黄河决堤,朝廷下旨修整。而当地官府竟然要加重我们这些渔民的税收,说是支援朝廷修筑河渠。没钱上交的,就把我们的渔船收去,还不许我们打渔。要不是被逼的没办法,谁会放着好日子不过,去当他娘的水匪!”
的确,前几年黄河改道,引得河岸决堤。在宰相脱脱帖木儿的坚持下,朝廷下拨粮饷赈灾,出钱修筑河堤。可下边这些官员,却是把粮饷贪墨一空,灾民连米糠也都吃不上了。
而负责修建河堤的官员借此暴富,其余地方官员看着眼馋,也以朝廷修筑河堤的名义,征收各地的赋税。名义上是支援朝廷,实则却都进入到了地方官的腰包里。
对于这段历史,王小十心中多少有些了解。但他却从未想此刻这般,亲身感受到此事对百姓所带来如何巨大的影响。
也对!当初他通读这段历史的时候,也从未想过会有这么一天,亲身穿越到元末来走上这么一遭。
“哼!”俞通海像是发泄过了胸中的情绪,扭身出了去。
“小十哥,你真的不怕吗”
“有什么好怕的”
小羽这丫头仍旧是心有余悸。“他们毕竟是水匪啊!”
“你放心。只要有我在,天王老子也碰不到你!”王小十话一出口,便觉得有些不妥。小羽本就对自己倾心,而自己原本对她并没有那样的感情。可刚刚的话一出口,岂非就已经是给了小羽希望有了这点滴的希望之后,只怕日后两人的关系就更加理不清了。
果然,小羽目光闪闪,就行是夜色下的星星一样,分明陶醉在了王小十的话里。
“咳咳!”王小十故意干咳了一阵,不再说话。
在湖心岛上待了几日,俞通海见王小十还算老实,也就不单单是将他们关在屋子里,而是允许他们在驻地里随意的走动。
走的越多,看的越多,就越能够感受到俞通海的不易。只怕再过几日,这岛上就要揭不开锅了。
实际上,若非真的是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他俞通海又怎么会脑残的去攻击村镇,又怎么会硬扣下王小十,取榨取那五百两的银子。
王小十这几日过的是安逸,而朱元璋那里,却已经是浩浩荡荡的整军出发,向着和州靠拢了。最终,他还是接受了李善长的意见。事实上李善长所说的都是事实,他也没有理由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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