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卫创始人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小古董儿
门前的守卫将门打开,张名鉴孤身走了进去。他不用担心危险,这门虽看守严密,却并非是困着什么洪水猛兽,却是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
姑娘进来许久,已经半年多了。这房间就如一个囚笼,虽不缺吃、不缺喝,却没有丝毫的自由。当初,姑娘认为大都是也一间囚笼,努力的想要挣脱出去。可而今,她却情愿被关在大都那至少还能够看得见天地的地方。
“怎么,郡主心情不好吗”张名鉴问的
第二百三十章 张三丰(3)
即是要报仇,就要选择有势力的一方,才能达成自己的目的。而纵观各路义军,其势力最大的,当属徐寿辉一方,而其却又是自己的仇人。余下的,朱元璋当属是一方枭雄。而其却刚刚打败吕珍,丁普郎怕朱元璋部无法接纳自己。毕竟他才刚刚脱离了张士诚,此时投奔,难保其不会将自己当做是奸细。
如此,他也就只好投靠在韩林儿麾下了。这就如同是押宝!虽说此时韩林儿手中并未握有大权,可谁知日后的境遇会如何
如此,他就来到了韩林儿的皇宫中,当起了侍卫统领,负责宫中的防卫。
今日,他按例寻防宫门,听闻张名鉴去见了元廷郡主,他便特地在其必经之路上等候。
“受小明王器重,怎么敢不尽力。只不过,就算我如何的尽心竭力,却也不及张将军这般的后来居上啊!”丁普郎道。
“丁将军这话就有意思了。”
“没什么意思。我只是想说,张将军好心智。今后飞黄腾达,可切莫望了在下。”丁普郎此来,并非是为了嘲笑张名鉴,而是有意与之接触。他虽没有张名鉴这般的野心,却是心中留有大仇,自然也不甘心居于人后。
张名鉴也不知是真的不明白,还是有意在装糊涂。“丁将军,有什么话还请言明。”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张将军赏脸可到寒舍一叙”
“好!”张名鉴瞧了他好半晌,才答应。
两人说了些什么,外人自是无从得知。但可以想象,从今日这一番深谈之后,两人之间也将变的前所未有的密切。
或者说,丁普郎这根本就是有病乱投医,竟想着借张名鉴之力来助自己报师门的大仇。而张名鉴,此番没有拒绝,也是看中了丁普郎这个人。看中了他的身手。
…………
池州,徐达坐镇池州城中,常遇春单独领兵,驻扎在城外扎营,营地与池州城形如犄角之势。彼此之间,探马呼啸往来,一刻都未听过。彼此之间若有什么风吹草动,顷刻间便能够给予支援。
池州城中的防卫,能够想到之处徐达都做过了处置。他们强攻池州之后,又在九华山与陈友谅打了一场遭遇战。虽然数月来兵员补充了不少,可这些朱元璋为其在后方征调来的新兵,战力上却是要差一些。这不是一日两日就能够提高上来的,索性徐达也就只能是将就了。
如此,更当万分小心才是。
这一日,徐达心头有些不宁,眉毛跳了几阵,像是将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似的。
徐达读过书,本不应该相信这些迷信之谈。只不过,而今他领兵在外,受朱元璋重托,他自当小心才是。
于是,徐达打算到城外,去到常遇春那里瞧瞧。若无事也好,就全当是去找常遇春谈心了。
而池州城外的营寨之中,常遇春也似有烦心事萦绕,脸上多有沉闷之色。
蓝玉端着茶水进来。“将军,您这是怎么了”
常遇春在想什么他在想王小十当初告诉他的话。如此,当看出王小十纵使人不在此处,却仍旧处处都让人忘不了他。
在应天府,在金陵城时,王小十就曾与常遇春有过一番夜谈。言谈之间,王小十都将徐寿辉部当做大敌,求常遇春想办法,尽早促成朱元璋部与徐寿辉部的大战。而今算来,常遇春当是做到了。毕竟,两部的战端已经燃起。
可常遇春心底却始终都觉得,自己并未完成王小十的嘱托。战事虽起,可按照王小十的话所说,这该是一场大战,不该似池州这般的小小碰撞。即是大战,就该是一战决定两部生死的那种。
如此常遇春也曾提起过心底的想法。无论是朱元璋尚在池州的时候,还是他单独与徐达在一处的时候。可无论是徐达,还是朱元璋,都认为这一战能够攻陷池州,已经付出了太大的代价,不该继续冒进。当休养生息,徐缓图之。
如此,常遇春便矛盾了。他是该服从将令,还是应该相信小十的判断呢
他拿不定主意。正巧,这时候蓝玉来了,他便将心底的疑虑说给蓝玉听,而且还言明,不许他透露半字,否则军法从事。
“将军,您让我说实话吗”
“难道让你说废话呀”常遇春没好气的道。
蓝玉道:“从前,我对王小十将军也多有偏见。不过这一次,我却觉得王将军这话在理。徐寿辉部势大,而且刚刚经过了权力更迭,大权落在了陈友谅的手里。我们在此时休养生息,陈友谅也同样得到了休养。只怕我们还未曾养好,而陈友谅那里却已经是精神百倍了。为什么只因为陈友谅比我们的胳膊粗!”
他这是打了一个比方,意在说明陈友谅原本就比朱元璋部势大。
“但是,换而言之,为将者必须遵从将令。将军可以上述大帅,言明利害,却万不可自作主张,挑起与陈友谅的战端。”蓝玉这话锋却又是一转。“除非,是他陈友谅主动招惹咱们。”
蓝玉说了这么多,可真正落在常遇春耳朵里的却只这一句话。“除非他陈友谅敢主动招惹咱们”
进而,常遇春想到了他手中握有的底牌。“蓝玉,九华山一战,咱们不是俘虏了一些陈友谅部的军士吗”
第二百三十一章 杀降(1)
还如这店家刚刚所见,这人仍旧是打着一双赤脚。他的一双脚,白净的如婴儿一样,从中透露着粉嫩。似乎并未经受过长途跋涉的折磨,店家甚至怀疑,这人的脚会是肉长的吗
“这位先生,您要住店”
这怪人道:“我想要向店家打听一人。”
“您请说。”
“店家可见到一个背着长条包袱的年轻人,操着一口北地的口音。”
店家仔细想了想。“没见过。”
“多谢。”这怪人转身要离开,却在临出门之际又扭回了身。“店家可知道韩林儿住在何处”
店家吓了一跳。而今,濠州城在白莲教的控制之下,寻常百姓谁人还敢直呼韩林儿的大名。“小明王陛下的皇宫离着不远,您出门左转,一路向前,到了岔路上左转,一直走到底就到了。”店家只想着早些将这怪人打发了,免得为自己惹来麻烦。
“多谢!”这怪人离开了。店家的目光直送他出了门,送他消失在街面上。此时,街面上积下了薄薄的一层雪,大概一指厚。而这怪人落足在雪面上,一指厚的雪面仿佛是鹅毛铺就的地毯,脚掌落在上面,去因为鹅毛柔软,又随着脚掌的抬起而抚平。
店家瞪大了眼,直追了出去。他的脚掌,也落在了雪地上。回过头,却留下了清晰的脚印。
“真是怪了!”他还想不通,为什么那怪人的脚会有如此魔力,竟儿是落地无痕。
说是皇宫,却不过是当年濠州义军的帅府。帅府门前,站立四名守卫,四个顶盔掼甲的军士,在门前站立得笔直。
忽而,像是一阵风拂过,四名军士被吹了一个激灵,身子像是挺得更为笔直。
…………
“来人!”郡主的心思变了。“给我准备笔墨。”
张名鉴早有吩咐,只要公主需要,随时都为其奉上笔墨。
持笔在手,郡主挥挥点点,却没人能够看清他写的是什么。郡主打定了注意,用蒙文为其父亲写了这样的一封信。
张名鉴老狐狸一般,自己这主意算不上妙,还可以说是带着几分蠢气,但她已别无他发,终归是要试一试。
在蒙文之下,郡主又写了一连串秀气的蝇头小楷,视为这封信的翻译。当然,这其中自会有些差别,只希望足以稳住张名鉴的心。
“我写好了,将这信交给小明王去吧!”郡主道:“记住,一定要交给小明王,否则我不会承认这信上所写的一切。”
“是!”门外的守卫答应。
“还有,我要出去走走。”
“郡主,您暂时还不能够离开这。”
“为什么张名鉴不是亲口说过,只要我肯写下这信,就可以离开这间屋子吗”
门外的侍卫不答,就像是未曾听见一样。这一下,郡主更是有气了。而今若是有宝剑在手,她非要亲手劈了这几人不可。
“郡主!”门外的声音却是变了。这是半年多来,郡主第一次听到令其熟悉的声音。
“你是……”
门外,是那赤脚的人。他推开了房门,两旁的侍卫就像是木头一样,对之视而不见。
“蒙大叔!你怎么才来啊……”见了亲近之人,郡主的鼻子一酸,就已经哭了出来。他被关在这房间里半年之久,乍一见来人,哪里还猜不到,这汉子是来救自己脱离桎梏的。
“若非是而今流言纷纷,都说郡主将要下嫁给韩林儿,我也猜不到郡主会被困在濠州城。”
说起来,张名鉴算是百密一疏。他只知,将郡主与韩林儿的婚事宣扬出去,能够离间元顺帝对察罕帖木儿的信任,削弱元廷的实力。但他却忘了,元廷之中同样是人才济济。只要一有了郡主的消息,他们能够对其置之不理吗
而且,这蒙赤行正满天下的寻找仇人,誓要为兄弟报仇,如此在加上郡主之事,新仇旧恨相加,他岂有不来之礼。
“都是张名鉴,把我抓来软禁在此半年之久,想要用我要挟父王。我不从,他们就想出了这么个办法,散布我要嫁给韩林儿的消息。这些都是谣言。”
“张名鉴!”蒙赤行的心很久不曾被这般触动了。自他赤脚修行开始,非但是功力因此而日渐精进,心性更是被磨砺得越发纯熟,若非是听到了张名鉴的名字,他的心该如顽石一般的坚硬。
“郡主,我先护送你离开,而后再去找张名鉴与韩林儿算账!
帅府门前,又是一行人来了。他们勒马在帅府门前停下。“小明王陛下可好”
领头之人是一个背着厚背大刀的男子。在其身后,跟着白不信、李喜喜两个人。而这两个阴阳怪气的家伙,在这男子身边确是十分的规矩,显然对其甚为忌惮。
“敖将军问你们话,难道一个个的都哑巴了吗”李喜喜操着他那尖锐的嗓音。
门口的数名守卫一个个站得身立如松,目不斜视,却又始终都不做声。
白不信手中的马鞭抽在一人身上,当下这名军士倒卧在第,七窍流血而亡。
“老白,你这力气太大了些!”李喜喜还埋怨他。
“我没有,就单单碰了他一下!”
“不好!”为首这男子人称“大刀敖”。“他们都被人点住了穴道。”
几人跳下了马,各自查看门前站立的护卫。细查之下,发现这些人气息微弱,却还是好好的大活人。可只要有丝毫的外力对其触碰,其体内暗含的一股力量顷刻间便会冲击人的大脑,致人于死命。
这该是如何一种奇异的手法,
第二百三十二章 杀降(2)
就这样,徐达稀里糊涂的被常遇关押了起来。
常遇乃朱元璋部第一猛将,下到寻常军士,上到次一级将官,各个都对之钦佩有加。纵然他这命令下的古怪,却也积极的执行。或许,就算是常遇要带着他们反出应天,怕这些将领也会眼睛不眨的跟上去。
“蓝玉,好生招呼徐达,千万不可怠慢。”常遇就如交代后事一般。“明。我亲自回金陵,去向大帅请罪。待我走后,你就将徐达他们放开。一切的事都由我顶着,你在营中一定要安抚住兄弟们,天大的事也与你们无关。”
“将军你这又是何必呢”
常遇道“我答应过小十兄弟的事,终于做到了。”
“王小十”蓝玉猛然想到了王小十。这次常遇捅的篓子不小,虽然事出有因,也是为了朱元璋部的大业着想,可这临阵抗命,却不是动动嘴皮子就能够摆脱的。
而且,常遇在军中将领心中威望太高,而今又出了临阵抗命之事,朱元璋会怎么想只怕他会以为常遇已经无法控制。那样一来,岂非常将军就危险了
若是整个应天府,乃至是整个朱元璋部,除朱元璋之外还有谁能够救常遇一命。思来想去,也就唯有王小十了
可现在,王小十不知去处,锦衣卫中,一切都听纪纲的。
蓝玉悄悄告退,暗暗写了一封信,信上言明常遇将军遇上了大麻烦,请纪纲看在王小十的面子上,多多在大帅跟前美言几句。至于事的经过究竟是如何,蓝玉并未尽数写在上面。有些事,还是让常遇亲自讲给朱元璋听才好。
当,蓝玉就派快马,将这封信先一步送回了应天府。
史上,多说蓝玉行事乖张,更兼飞扬跋扈。若说常遇被撤了职,他将会有很大的机会升为主将才对,为何他还要极力的替常遇开脱呢
实际上,蓝玉也是人,是跟着常遇从血水里摔打过来的兄弟,尽管这人目空一切,却对常遇钦佩有加,更是将之当做“战神”一般的看待。失去了常遇,这一营的将士就却了一个主心骨,再也不会是徐达麾下最锋利的一柄长剑了。
“希望纪纲看在王小十的面子上,能够帮上将军一帮”他心里也没底,不过是病急乱投医而已。
濠州城,韩林儿的帅府。光天化之下,竟就有人如此大的胆子,敢于闯进帅府劫人。而且劫走的还是被张名鉴慎重看管的元廷郡主。这一手,可是狠狠打了张名鉴、韩林儿的脸,甚至是打了白莲教一个响亮的耳光。若非是“大刀敖”带着白不信、李喜喜来的巧,怕是蒙赤行真的就悄然离开了。
谁又能想到,天下间竟有如此奇迹异术。帅府之中,所见的军士、下人、丫鬟,各个都被施了定法一般,呆愣愣的站着。若有人碰一下他们的子,便立时七窍流血、倒地而亡。
如此诡谲的手段,令人心惊。
如今倒好,三人已经将蒙赤行围住,却谁也不敢贸然动手,生怕被其“妖法”所控制。
蒙赤行拉着郡主的一只手,感受到其掌心不住的冷汗,当知道郡主被这局面所吓到了。
“郡主,等下我托住这几人,你独自逃走。”
“我能逃到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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