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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卫创始人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小古董儿

    察罕帖木儿本是乃蛮氏后人,在蒙人之中,他的身材也足算是高大。而其年少之时,便曾学过汉人的兵法策论,因此他并非一味好勇斗狠之辈。今晚,他仍旧在书房里读书。一直到夜色下亮起了火光!

    “怎么回事”察罕亲王出了书房,向门外的守卫询问。

    “王爷,是城中失火了,火势一时收止不住。大公子已经带人去了。”

    “一切小心!”这火来的蹊跷。而今天气候也不算干燥,况且城中失火,当早早便会被人发现,怕也不会引起如此大的火势。“说不准这就是汉人的‘声东击西’之计!”

    刚欲转身回去,察罕亲王眼角的余光突然发现了一丝不寻常的光亮。

    “什么人”察罕亲王当下便喊道。话落,院子里四下埋伏、戒备的军士都冲了出来。

    突然间,院子中爆发出一团火红之色。一道身影不似是人,倒更似是一条火龙,从院中蜿蜒伸展而来,张开巨口和利爪,直扑察罕帖木儿。

    “保护王爷……”护卫们终究慢了一筹,除口中大喊之外也做不了什么事情。

    忽而,眼前通红的火光化身为枪影,直刺察罕亲王的胸前。察罕帖木儿脚下急退,人跟着都已经退到了书房中。书房的门并非大开,不过仅能供一个人进出的缝隙而已。察罕帖木儿退到屋中之后,双手猛合门板,以做阻挡。

    两扇单薄的门板是不足以抵挡这一击的,眨眼间便在这一枪之下而纷纷碎裂,紧接着这一枪去势一泄,力量也化去了大半。而这时,察罕亲王一只手便握在了枪身的前端上。

    厉若海一击不中,手上猛然发力,枪身好似带着旋转的大力,挣脱了察罕帖木儿手掌的掌控,进而枪尖星星点点,打向其身前的各处穴位。

    一阵“叮当”声响,察罕帖木儿身前的衣襟尽碎,却未伤及皮肉。因为他外面穿着的是袍服,而里面却披着铠甲。是这铠甲救了他一命。

    这并非寻常的内衬软甲,而是十足十的“光明铠”。属于“硬甲”的一种,否则也挡不住这长枪的袭击。

    光明铠,原自唐朝,造价在数万两白银之上,更兼而今年代久远,手艺失传,迄今能够完好保存下一件,都称的上是“无价之宝”。而察罕帖木儿这件不过半身,正好护住了胸腔前后,人最脆弱的地方。

    这可算作是他最后的保命手段,外人亦不知晓,就更不要说是厉若海了。他连续两次攻击不中,气势一挫,手上的力道也较弱了数分。他当知道,今夜这场刺杀终究是要草草收场了。

    而后,他便考虑如何离开。正当这时,院中埋伏的军士也已经冲了进去。厉若海见一个机会,丈二长枪横扫,几乎囊括了这屋子所有的空间,将桌案从中破开,椅子抽打了一个粉碎,也将这些军士赶出了门外。

    借此,厉若海再次出枪,却是袭向了门外,就如进来时一样,火红的枪缨当头,人紧跟冲出了房间。

    厉若海冲到了院中,这些寻常的军士、护卫自然不是他的对手,长枪不需太过用力,便将之杀了个七零八落。而其飞身上了墙头,眼瞧着便要脱身离去,却在此时厉若海感到一阵危机,整个人的汗毛都根根树立起来。

    而随之,他的长枪向着身后横扫,以应对心头的危机。因为那危机之感就在身后!

    一枪向后横扫,而其身子也跌落到了院外。再瞧过去,街上正立着一人。一身宽大的袍服,脚下打着一双赤足。

    “蒙赤行”厉若海说出了这人的名号。他们彼此之间可算是早就闻名,却是第一次这样面对面而立。

    蒙赤行之所以会来到开封,是因为追踪张名鉴的行踪而来。至于厉若海,他来开封的目的就是要刺杀察罕帖木儿。与王小十不同,他并非受人指使、威胁,也并不效力于任何一方,不过是他想要这么做,他愿意这么做而已。

    乍一见面,厉若海并未被蒙赤行的名头所吓到,反而是从身上透露出一股强烈的战意。他好像天生便是一个不知惧怕的人。

    长枪调转,厉若海迈步向着蒙赤行而去。而蒙赤行呢不闪不闭,便是以单手双指对上了枪尖。以他的血肉之躯而迎了上去。

    两方一和又分,各自倒退了数步。再一瞧,蒙赤行的双指完好无损,不过有些红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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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三章 打草惊蛇(2)
    随便的点点头,王小十算是答应过了。“这姓赵的来的好快啊!”王小十在想。“或者说,这姓赵的就在开封城。而且还是与我同路而来!”

    在决定要来开封之后,王小十毫不耽搁便动了身。而当日,他刚刚在金陵城见过了那姓赵的。如此说来,他们几乎应该是同时动的身。就如刘伯温所猜测的那般,他们这一路的行程,都已被白莲教的人所掌握,可说是无所遁形。所以,他们索性便住在这白莲教的地方。

    与刘伯温商量了一番,王小十就独自去了城外。他也没问那姓赵的约自己在何处,总归他们会找到自己的。

    天近午时,厉若海转醒过来。昨夜,他伤重不支,眼皮沉沉的落下,人昏昏的睡去,也不知是睡在了哪儿。但想来,多半是睡在了街上。

    可今日他睁开眼,映在眼底的却是一间屋子。或者,这已经不能被称作是一间屋子了。房顶几乎无有片瓦,阳光能够直射到他的脸上。而厉若海的身下虽是一片柔软,却不是被褥,而是蒲草。口鼻之间,都能闻到一股枯草腐朽的味道。这味道不算难闻。至少,要比这屋子中的其他味道好闻很多。

    屋子不大,却充斥着各种的味道,仿佛世间任何一种能够令人作呕的味道都掺杂在这不大的空间里。若非亲身到此,你永远也猜不到这是一处什么地方,是什么“坚强”的人,能够在这里生存下去。

    厉若海挣扎着坐起了身。他只能坐起身。四下无人,他纵然想问一问这是什么地方也做不到了。

    好在,不过片刻的功夫,有人自屋外进来。“你醒啦!”

    这是一个小孩子。与他昨天见的那个小乞丐年纪相仿,而且也是个乞丐。也对,只有无处存身的乞丐,才能够在这样的环境下生存下去。

    “是我们老大把你救回来的!你昨晚可真吓人,一阵阵的吐血,我还以为你活不过今天了呢!”

    “你们老大”厉若海首先想到的就是昨夜的那个小男孩。他们之间,可是还有一锭银子的交情呢。而今天,却又多了一条命的交情。

    “我们老大出去了。等晚上就会回来。你要吃些东西吗”小乞丐问,而厉若海只管摇头。他或许也未想到,昨夜不过丁点恻隐之心,却是救了自己一命。

    开封城中,昨夜率人救火的那个年轻人,今日褪去了衣甲,换过了一身的便装,退去了几分英姿,却多了几分儒雅。他身边没有人跟随,就独自一人走在街上。

    到了一处僻静之地,男子向着单薄的房门敲了几下。许久,才听里边是个姑娘的声音。“谁”这声音很冷淡。

    “是我!”他的声音中却透露着激动。“小妹,我来看你了!”

    院门打开,露出姑娘吃惊的面庞。

    “你果然在这。”男子道:“父王很担心你。”他瞧了瞧姑娘的身后,瞧了瞧后面的院子。“我能进去吗”

    姑娘只好让开了路。因为即便自己不同意,他一样能够进来。

    男子在院中道:“跟我回去吧。父王很想你。朝廷那边,和亲的事情已经过去了,方国珍也已经离开了大都。”

    这个姑娘,就是当初因为和亲之事而被逼离开大都的郡主。这两年来,她一直藏身于江湖,尽管察罕帖木儿多方寻找,也未打探到她的消息,不想,此刻这父女两人却同处一城而不得见。

    这男子是察罕帖木儿的义子,名叫扩廊帖木儿。这个名字或许并不算多么响亮,但他还有一个汉人的名字,王保保。

    他们并非亲兄妹,可王保保是看着妹妹长大的。在兄妹之情中,又掺杂了些别样的情绪。

    王保保环视四周。在他眼里,这简直是一个无法住人的地方。“你宁愿在外面受这样的苦,却也不愿意回家去”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郡主问。

    “今晨,我抓到了一个小乞丐。”

    “你抓他作什么”

    王保保道:“昨夜,有人在城中杀人纵火,又派人稍信引我离开。而后,父亲便遭刺客袭击。而那送信的人,就是这个小乞丐。”

    今晨,王保保顺藤摸瓜,找到了这个送信的小乞丐,并把他好生的“请”了回去。没有动刑,不过随便聊了几句,就套出了很多东西。也是从那小乞丐的口中,王保保得知这城里住着一个“好心姐姐”,按照小乞丐所描述的样貌,王保保便知是她。

    “父王被刺伤了”

    “没有。”王保保心道,你还是惦记父亲他老人家的。“而今,父亲手握兵权,清剿白莲教。所以,无论朝廷内外,都有很多人想要他老人家的命。说不准哪一天……所以,我希望你能回去看看父王。”

    “父王知道我在这”

    “只有我一人知道。”王保保道:“父王很想你。但你也知道,父王是从不把情绪表露出来的人。”而后,他便离开了。知道妹妹无事,他便没什么好担心的了。而今,他有许多的事情要做。余下的,只有让这丫头自己想通了,她才肯回去。

    他太了解她了。他是看着她长大的。

    城外,王小十已经见到了那姓赵的老头子。这老家伙倒是满面的红光,就像是遇到了什么喜事一样。

    想到这,王小十就问了出来。“有什么喜事嘛”

    “王将军肯来开封,岂非就是天大的喜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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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四章 打草惊蛇(3)
    “你怕了吗”王小十道:“堂堂的张明鉴,竟也如此胆小。”

    听了这话,张名鉴心里不痛快。非但是他,任何人听了这样的羞辱,也会心中气愤难平。不过,此事全由王小十主导,他也插不上话。不过,这仇他算是在心底记下了!

    又何止是他记下了,王小十心底也有一本账。当年在大都,陆远可就是死在这张名鉴手里,自己也险些因为他而伤重不治。一切的一切,就在今晚了结了!

    想到这,王小十心中发狠,恨不得亲手要了这混蛋的命。

    他如此想着,张名鉴就觉得脊背发寒,而紧了紧衣襟。他们之间的仇恨,都转化为了王小十心头的杀意。这杀意冰寒,宛若实质一般。

    “不行!我要沉住气,别让这混蛋看出破绽!”进而,王小十却是这般劝解自己。“张将军,刚刚多有得罪。”

    “不碍事。”张名鉴道:“不过,昨夜刚刚有个笨蛋去刺杀察罕帖木儿,虽然逃了,却也已经打草惊蛇,我们今夜再来,只怕会无功而返啊!”

    “你不懂了!”王小十道:“所谓,兵者、诡道也。若按照常理推论,自然如你说的那样。而我们今夜偏偏反其道而行之,对方肯定猜不到,说不准一举便成事了。”

    “王将军果然高明!”张名鉴嘴上称赞,心底却在想:“难怪姓赵的如此看重这王小十。此人聪慧,若不能与之为友,就当尽早除去,以免日后为敌。”

    他在想着如何除掉王小十,而王小十也同样在想着如何除掉张名鉴,这两人也算是“心心相惜”吧。

    两人在街上等到半夜。月上中天,天色暗淡无星,岂非正是动手的好时候

    王小十道:“动手!等我们潜入到了王府书房外,我先动手进屋,你随后跟上!”

    “你怎么知道察罕帖木儿这个时候在书房”

    “我在王府里早有眼线!”王小十道:“记住,我先进屋,而后你跟上,千万不要忘了!”

    “我记住了!”张名鉴眼底精光一闪。

    而后,两人翻墙跃入,一路潜藏,摸索到了书房之外。期间,有数队巡夜的兵丁从他们身边而过。两人的心都提在嗓子眼儿,但好在他们躲藏的很好,并未被发现。

    终于,在找过了两个院落之后,他们才发现了书房所在。那房间里亮着灯,还有个孤零零的身影在屋中捧书而读。那就应该是他们的目标!

    “上!”王小十又提醒了张名鉴一句。“记住,我先进屋,你随后紧跟上!”

    张名鉴点头,而其脸上的表情是何等的精彩。

    两人趁兵丁巡视而过,悄悄摸向了书房,就此藏身在门外。

    这时,王小十伸出了三根手指示意。眼瞧着三根变做了两根,两根又化作了一根,最后王小十身形一动,撞破了书房的房门便扑入到了屋中。霎时间,烛光被其身子带动的劲风所刮灭,屋中陷入一阵漆黑之中。

    接着,该是张名鉴了。按照约定,他该随后跟着进去才对。可这家伙却是滑头的很,压根没有把王小十的话当真。一见屋中烛光乍灭,他当先便后撤而去。

    张名鉴心底又何尝不是冷笑阵阵。“你王小十纵然杀了察罕帖木儿,却也难逃活命,我才不跟着你去送死呢!”他要独自一人逃走。

    屋子里,烛光一暗,王小十的身子也在屋中站定。他并未太过吃惊,好似这一切都已经料定了一般。无论是屋中烛光的恰好熄灭,还是张名鉴的“临阵脱逃”,都已被其料了个正着。

    跟着刘伯温闯荡了这么久,若是再无这点心计,岂非是太过愚蠢了。

    张名鉴会逃,他心底清楚,因而并未赶到任何紧张。尽管他此刻深陷在王府中,却也如此。

    片刻的功夫,灯光亮起。屋中一人打着了火镰,将蜡烛点燃。借着烛光,王小十瞧向书房中这人。“哈哈……”他笑了,笑的很畅快。而屋中这人也跟着笑了。那笑容,不是刘伯温又是谁

    书房里的人不是察罕帖木儿,怎么就变成刘伯温了呢实际上,今夜书房中的一只都是他。

    而后,院子里火光大起,不知从什么时候,院子里布满了兵丁。察罕帖木儿、王保保都在。还有那倒霉的张明鉴!

    “王小十……”他看出了,这一切都是王小十所布的局。但一切都太晚了。刀就架在脖子上,只要王保保愿意,他甚至来不及再多说一句话。

    今日,刘伯温到了王府后,见到了察罕帖木儿,所说的便是张明鉴的事。“亲王,学生得到了消息,张明鉴将在今夜潜入王府刺杀王爷。”

    “你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刘伯温的三寸不烂之舌,纵然是假的也能够说成是真的。更何况,这本就是真的。“在下青田刘伯温,原本也是朝廷官员,无奈浙江行省落入红巾军之手,临安府方国珍又与我久有夙怨,不得已才投奔在朱元璋麾下。而今,我得以北上,并且打探到了朝廷逆犯张名鉴的下落,所以特地来禀告王爷,以示投诚之意。”

    单凭这几句话,察罕帖木儿当然不会尽信,但心中仍存了疑虑。于是,便让刘伯温代替他,在书房中读书,吸引张名鉴前来。而察罕帖木儿本人,则是带人在书房外埋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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