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世唐人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当年秦风
傅君绰听得母亲的问话,也是挠挠头蹙着眉说道:“娘亲,我出去了一趟也是不知道从何开始打听啊,那刺史府我又进不去,所以……呃,我啥也没打听到”。说着傅君绰挠挠头嘿嘿一笑,双手直在背后搓着,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中年妇人闻言也是无奈,女儿不靠谱,她也很无奈啊,见得女儿竟是罕见的这般扭捏的模样,中年妇人眉头一挑,面露疑惑,“君绰,你去作甚么了”
傅君绰闻言脸色一尬,直扭扭说道:“没,没啊,我就出去溜达了一圈”。
“哼,你什么时候学会撒谎了”。傅君绰母亲脸色一沉,直喝道。
傅君绰见状脸色一白,忙是从背后双手拿出一支木钗,委屈巴巴的说道:“娘亲,我就…就买了一支钗子”。
傅母见状松了一口气,直问道:“你这孩子,要钗子便说就是,遮遮掩掩作甚”。
祖孙三人正是说着,正是这时,院墙上竟是呼呼啦啦的翻进来了三五个人,看去,竟是精壮的汉子。
三个傅家女人具是一惊,傅君绰脸色一白,颤颤拔出剑来,对着那三五个汉子,直喝道:“你,你们是谁”
老太太见状也是站起身,老眼看了看那三五个大汉,闪过疑惑,继而直说道:“绰儿勿惊,他们没有恶意”。
那三五个大汉中为首的一人,忙是上前拜道:“老夫人说的对,我等并无恶意,还请傅小娘子勿喊叫,免得招惹了注意”。
老夫人抓起手旁的枣木杖杵着过来,直拍拍傅君绰紧张的手臂,直问道:“不知几位贵客所谓何来”
那为首的汉子见状左右一看,直拜道:“小心隔墙有耳,不知可否中堂屋里说话”。
老夫人爽朗的点点头,直笑道:“贵客里边请”。
为首的汉子松了一口气,直向左右喝道:“你们左右放风”。
说罢一同进屋了,一进屋那汉子便是向老太太拜道:“老夫人,我等是太子殿下所派,特来请你们去昌州与傅文昶将军相会的”。
三女眷听得一惊,傅君绰直急急说道:“我爹在哪里”
老夫人闻言却是眼中一亮,直问道:“听闻当朝太子已经兵进幽州了,我儿文昶可是已经归附王师了”
幸亏那探子是精选出来的,粗通文墨,听得懂老夫人的话,当即也是忙应道:“老夫人说的不错,傅将军甚为忠义,听闻朝廷大军来了,便是归附朝廷了,太子殿下已经拿下了昌州,特让我等前来接应傅将军家眷”。
三女眷听得此话,具都是大喜,老夫人深深一叹,似乎是松了一口气,直叹道:“我儿终于可是放松一二”。几人却是听得一头雾水,什么放松一二,只有傅夫人闻言也是脸色慨然,二十年夫妻,她自是知道自家夫君心中的苦痛,每当看见夫君来信中那掩饰不住的苦闷,她心中自也是心痛。
“老夫人,还有傅夫人,小娘子,傅将军献出昌州的消息隐瞒下来了,所以王君廓以为傅将军是为他尽忠了,方才撤了守卫,这是离去良机,请几位速速收拾行囊,待得夜间我等来接,定会将你们送到傅将军身边的”。为首的探子直说道。
三女眷闻言自是欢喜,睿智如老夫人已经猜到了个中曲折缘由,也是会心一笑,当下里也是细细商议了逃离蓟县的策略。
此时,蓟县东街的一家酒楼之上,三五名身着常服的幽州将官团坐一桌。
 
第六百三十四章:弃暗投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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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暗投明
见得卢元达微怒的模样,鹿骥抚须一笑,“卢将军果然不是那莽汉粗人,单是这份心思,鹿某甚是佩服,卢将军且放心,鹿某并非是为那王君廓而来,鹿某一介文士孤身一人,诸位还要这般小心吗”
听得鹿骥左一个王君廓右一个王君廓的称呼着,言语之中没有半分敬意,相反还有几分戏谑,卢元达等人也是一惊,心生疑惑。
一众将官隐隐以卢元达为首了,都是谨慎的看着鹿骥,向卢元达靠近,只要卢元达一声命令,便可齐齐上前将这王君廓的走狗给剁成肉酱。
众将都不出声,只有卢元达应对了,卢元达直伸手说道“我等兄弟都是粗人一个,还请鹿先生有事明言”。
鹿骥闻言一笑,直说道“诸位将军爽快,那鹿某便直言了,诸位将军皆乃猛士豪杰,难道就这般甘心被那王君廓训如猪狗呵呵,说不得今日你们兄弟在此间欢饮,却是见不得明日的太阳了,诸位就这般愿做那待宰鱼肉”
一众将官听得一惊,同时更是挑起了他们心中的愤怒不岔,各个面露怒色,卢元达见状忙是一摆手,示意兄弟们稍安勿躁,直说道“鹿先生此言何意需知鹿先生可是王爷心腹亲信何出此言啊”
鹿骥听闻此话,哈哈一笑,“到这个时候,卢将军还不相信我吗,鹿某本为布衣,无奈先投李贼,后投王贼,所求皆不过保命耳,如今朝廷大军势如破竹,王贼便是那冢中枯骨,我等何必与他绑定生死,何况如今那王君廓残暴愈厉,妄杀无辜,我等属下亦是任打任杀,毫无尊严,此等人主,臣不奉也。
今日得知诸位将军在此密谋,是故鹿某孤身前来,可见诚意,如若我言有假,我何不禀报王君廓,带兵拿下你们呢”。
卢元达等人你看我我看你,眼中都是透露出惊讶,却是没成想王君廓引以为心腹的鹿先生竟也是存了背叛之心。
卢元达隐晦的摇了摇头,直笑道“鹿先生言重了,王爷尚有大军数万,幽州城高墙厚,兵多将众,王图大业可期,怎是鹿先生说的那般呢”。
鹿骥闻言又是抚须大笑,直指点着卢元达笑道“卢将军何故言不由衷啊,如今昌州已失,幽州仅存北部一角,兵不过三四万残军,将呵呵,将军等人具在此间,还不能说明什么吗诸位自知,便是上了战场,将军还肯为那王君廓卖命吗还有,诸位恐是不知吧,燕州罗艺已经死了,燕州已归朝廷,蓟县已成孤城了”。
听得鹿骥此话,卢元达等人听得大惊,都是大惊道“罗艺死了”。
鹿骥点点头,直说道“今早探子来报,昨日罗艺已被统军杨岌刺杀,卫国公李靖已领军平定了燕州全境,相信就在这一两日,便将兵发幽州,还有易州霍国公柴绍也是磨刀霍霍,昌州亦被太子攻下,呵呵,诸位将军觉得,这王君廓还有活路吗或者,换而言之,我等还有活路吗”
卢元达等人听了都是惊诧不已,不曾想他们竟是已经到了如此境地了,具都是魂不守舍的模样。
卢元达思略一会儿,直咬牙拜道“还请鹿先生指路”。
其他一众将官也是看向鹿骥,眼中也是存着几分期待,他们自知,他们除了卢元达都是粗人,上阵杀敌还成,想出计策还是不靠谱的,
第六百三十五章:城南狗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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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南狗洞
听得李破军呢喃一声,李震没有听清,只听得罗艺什么的,直问道“殿下,罗艺怎么了”
李破军一愣,只是摇摇头说道“没什么”。原来李破军依稀记得的记忆中,按照原本的历史轨迹,罗艺也是造反,并且很是迅猛,直打到了京城附近,最后却是被麾下一文一武两个手下给刺杀了,现在还是如此的。
“景阳,幽燕之乱应是结束了,接下来你把目标放在突厥上”。李破军直吩咐道,突厥才是接下来的大唐首席敌人,按照历史轨迹突厥过了就该是薛延陀,高句丽了
李震自是应着,又是问道“殿下,接下来我们不打了吗”
李破军闻言一笑,直问道“别贪心了,幽州我等已取了昌州等三城了,功劳已经够了,接下来该看卫公霍公那边的了,我们好好的守着便是”。
李震闻言也是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确实,他们这一群小将的功劳已经不小了,他们在后面能够搞风搞雨的,全靠前面有李靖柴绍的大军在牵制着,若没有朝廷大军正面牵制,他们怕早就是被王君廓给围剿了,现在他们已经趁着李柴二人出力的空荡夺下了昌州等三城,若再是抢功劳便是说不过去了。
李破军倒是想的周到,却不成想,他不想再要功劳,却是已经有人准备要送一份大功给他了。
夜中的昌州城还是许多地方闪着灯火,傅文昶文武兼备,主昌州军政,也是将昌州治得风生水起,昌州临三州交界,也是交通通达之地,所以昌州的商业也是繁华的,百姓却是比会昌那地的生活好多了。
李破军打了一个呵欠,便是让李震下去歇息了,李破军转身便是进了后堂歇息了,今夜看似平静,却是注定要起波澜。
昌州城东,东岭,没错,就是之前李破军临时驻军的那个东岭,两千余人正是潜行至此的公西迁所率的两千精卒。
细细碎碎的声音近前,一个身着百姓服侍的汉子跑到近前,公西迁一身戎装,手握横刀,直问道“怎么样城头防守如何”
那汉子哈哧几下,平复了一下,忙是拜道“将军,昌州城头防守甚严,三步一岗,五步一哨,还有巡逻哨一刻钟一趟”。
公西迁闻言眉头一皱,身旁一将军直疑惑说道“不是说那太子小儿身边只两三千精卒吗,怎的防守巡逻便这么多人,那战兵究竟有多少”
公西迁听了此话一看那将军,也是脸色一变,直说道“只两种情况了,一是军情有误,太子小儿所领远不止两三千人马,或有上万。二是收编了昌州人马,归为己用了”。
还别说,真让公西迁猜对了,这时城头严密的防守正是李破军收编的昌州人马。
那说话的副将也是脸色不好看,直说道“无论那种情况,都对我们不利,将军,怎么办”
公西迁闻言直摆摆手直说道“莫急,你先去安抚将士,先就地歇息,勿要喧哗,更勿生火”。
那副将点点头下去了,两千精卒便是就地而眠了,公西迁独自上的东岭顶端,看着灯火微亮的昌州城,眉头皱着,他们这两千精卒一路潜行到这昌州城外已经是非常不容易,从山路潜行,一路碰见的只要是活人都是灭口了,但是眼前就是昌州城,今夜若是不能做出决断,明日一早,定是会被发现了,公西迁有些焦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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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三十六章:泼水破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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泼水破城
见得城南这地的地形地貌,公西迁当即便是大喜,空地一侧是茂密的山林
,正是适合藏兵隐匿。
“洞口在何处”公西迁直捏住亲兵的肩头问道。
亲兵肩头吃痛,直咬着牙说道:“正在那灯下”。
公西迁闻言一惊,灯下面顺着亲兵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得城头两盏巨大的马灯幽幽亮着,照亮了好大一片城头,城头之上的人都是看得真切,向下面看去,公西迁又是面色一喜,只见得那两盏马灯虽是照得城头一片大亮,而城下却是一片黑乎乎的,此正所谓灯下黑也,公西迁抬掌一拍,差点将亲兵给拍趴下,直说道:“天助我也”。
当即便是说道:“走,下去看看”。
二人偷偷摸摸的从密林一侧沿着城墙角下来,小心翼翼的沿着墙角慢慢移动,昌州本就是城高墙厚,又加的是风声呼啸,直吹得一旁山林树木从枝哗哗乱响,
城头上虽是有着百余岗哨,但是却是丝毫没有发现异样。
忽的,亲兵顿住脚步,直指了指一旁城墙,虽然城墙脚下黑漆漆的,但是公西迁却是明白了,亲兵的意思,这里便是那洞口所在,但是现在,这里却是并无缺口的,当即也是脸色一变。
直摸了摸这块城墙,一摸之后又是脸色一变,
直低声呢喃道:“不对”。又是贴着那一块城墙仔细摸着,不一会儿,便又是大喜,这一块城墙是被补上了的,但是却是用泥土夯填的,不是用的坚硬的砖石,这泥土夯的虽然坚固,但却是有一点致命,那就是怕水,摸着上面坑坑洼洼的凼洼,公西迁便是咧嘴一笑,直转身便走,亲兵惊疑不定的小心跟着。
等回到了东岭,公西迁便是召集众将,将计策给说明了,众将闻言自是大喜,集齐了两千精卒,刚好东岭之下有一小湖,公西迁便是下令全军水囊水袋具是装满,人的嘴里含着木棒,嘴巴里衔着个木棒,自然就是为了防止将士们不慎出言说话了,甲胄缝里的垫着布,也就是怕行走起来,甲胄磕碰作响,一切都是为了防止引起注意。
公西迁领着两千精卒偷偷摸摸的潜行到了城南密林处,即便是灯下黑不易被发现,但是是两千人不是两千只蚂蚁,除非城头上的岗哨是聋子是瞎子,不然是绝对会被发现的,当即公西迁也是低声吩咐,只带数十轻巧的亲卫,背着水囊,随他一同潜到那处缺口。
公西迁接过水囊便是贴着城墙淋了下去,一袋接一袋的淋上去。
“誒张头,你听听这是什么声音”一个机灵的小个子岗哨直耸着耳朵疑惑问道。
那被称为张头的人是个年老的府兵,约摸四五十上下,显然已经是军中的老油子了,听得问话,也是脸色一凝,细细一听,却是没听出个什么来,只有城外密林里的树枝丫沙沙作响。
“你个小崽子甭疑神疑鬼的,这入冬的风可是厉害了,走,抓紧换班了进屋里暖和暖和”。那张头直碎碎念说道。
那机灵小个子闻言也只得挠挠头,疑惑的看了看城下,却是只见得一片漆黑。
公西迁此时已经一袋接一袋的淋了近数百袋水了,地上的泥浆流了一大淌,那补口
第六百三十七章:忠义“叛”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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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义“叛”将
陈康忙是下去传令了,李破军眉头深皱,现在这个时候竟是有敌袭,应是王君廓无疑了,李破军第一次觉得问题棘手了。
公西迁一刀劈开一个扑上来的城门守卫,看着焦灼起来的战况,不由得心急,直是大喝:“杜昱率五百人断后,其余人等随我杀去军府,擒住太子小儿者,封万户侯,赏万金”。这个时候公西迁嘴皮子上下一合便是瞎咧咧了,把那饼子直往大了画,也甭管他能不能实现,但是恰巧叛军将士就是吃这一套,万户侯万金听得此话,一个个的嗷嗷叫的跟着公西迁向着城西军府杀去。
公西迁接管了鹿骥的总领探子斥侯职权,此番任务这般重大,自是知道利用的,他早已经探查好了,太子李破军并不住在原先的总兵府里,而是住在军府之中,而是昌州城军府所在,他也是清楚的。
那位名叫杜昱的副将闻言脸色一变,继而咬牙断喝道:“将军且去,此间有我”。
脸上已经是蒙生死志,说罢便是挺枪便向唐军冲去,直喝道:“兄弟们杀啊”,一时间叛军气势为之一震。
公西迁见状毫不犹豫的领着剩余的一千五百精卒直冲向了军府,此间城南临近山林,甚是偏僻,而军府也是在偏僻之地图隔着并不远,只不过三四条街道便是,壮士驰奔,顷刻便到。
军府之中,李破军刚着甲出来,便是听得了喊杀之声。
李破军面色大变,提出大戟便是冲出了府,军砸地高,李破军一出门,便是只见得营门处四处大火。
正是喊杀激烈,那公西迁动作迅速,趁着神策将士还没整军之时,便是冲杀了营门守卫,掀翻了数个大火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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