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世唐人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当年秦风
后腰被捅了一枪,正好透过甲胄缝隙,鲜血汩汨流出这下子李破军终于坚持不住了,不仅他坚持不住了,坐下玉顶马也是凄厉的啾了一声,哄然倒地。
“大将军……”。
“不好,大将军……”。
众将见得李破军倒地当即大惊,纷纷大吼着冲杀过来,紧紧将李破军护在中间,李震翻身下马,抱起李破军查看,只叫道:“大将军昏过去了,快围过来,保护大将军”。
听得李破军只是昏迷了,众将心中一松,正在这时,马蹄声近,援军到了,众将大喜过望,继而砰砰几声,再看去宇文禅师,李震几人都是撑不住倒地了,疲惫到了极限,竟是倒地就睡了。
“我靠,竟然睡着了心真特么大”房遗爱这怪物似乎还有力气,见得二人昏倒一查看发现二人没事只是睡着了,当即跳脚怪叫了一声。
一抬头看见前方坡下的阿史那社尔正是惊慌的摆脱苏定方三人围攻,拨马便跑,房遗爱大怒,“狗贼哪里跑”。当先飞身从坡顶跃起,竟是直接滚下山坡,到了阿史那社尔马前。
看着社尔坐下马蹄好高扬起,眼看房遗爱就要被塌死了,遗爱……”程处默几人目眦欲裂。
“小子死来”。阿史那社尔也是发狠,伸出一枪直刺房遗爱。
说时迟那时快,房遗爱也不停留一个驴打滚滚到一边手中陌刀抡空一挥。
啾的一声,社尔坐下宝马惨鸣一声,摔倒在地。只见得那宝马亮前蹄竟是被房遗爱齐齐斩断了。
马蹄虽断,但是冲撞的力度也不小,房遗爱手中陌刀脱手而出,飞落几丈远。
阿史那社尔从马上跌下倒地一滚,好显没被摔死,噌的起身看见唐军正在冲来,苏定方更是打马而来,没有宝马,眼看逃脱无望了,再一看房遗爱,当即恶起,挺枪直冲向房遗爱,房遗爱没有手无寸铁,眼看枪尖到了眼前,岌岌可危。
咻的一声破空之声而来,阿史那社尔抬头一看,然而黑
黢黢的夜空哪能让他看清激射的箭矢,闷哼一声,社尔肩头中间,几个踉跄差点倒地,房遗爱见状连滚带爬的就跑,这时苏定方已到了近前,挥起一枪以枪做棍横扫就将阿史那社尔扫翻了,长枪一拨,挑飞了社尔手中枪。
这时李道宗带来的援军已经将那数千突厥人团团围住绞杀了,程处默,席君卖等人护着晕倒的李破军,李震等人出了战圈。
 
第一千零一十八章:可汗夜遁逃
1018.可汗夜遁逃
这处无名山坡的战斗已经落入尾声,那边铁山的主战场也要结束了,六万唐军如入无人之境,纵横在突厥营地里,杀得那叫一个天昏地暗,血流成河,这场不对等的屠戮从天黑时分一直杀到了月上中天。十多万突厥人愣是被杀得毫无反手之力,下半夜,这场决战终于平息了,突厥死伤大半,其余尽皆投降。
“大总管,只抓了这些小鱼,只可惜跑了頡利老儿”。牛进达提着大枪,压着一溜突厥高官到了中军,直对李靖说道。
“不碍事,只要灭了突厥主力,頡利独木难支,成不了气候”。李靖皱着眉头心绪不宁的摆手说道。
牛进达也是看出来了,此刻他心里也只得祈祷李破军无碍了,若是李破军有失,那他们再怎么大胜说到底也是败了。
而被李靖派去驰援冲川谷的张公谨此刻也是不好受,白道到冲川谷距离不算近,中间又要绕过铁山,经过大半夜数个时辰的奔驰,人马具疲,终于来了冲川谷。
却是正好碰见回军的李道宗大军,见得李破军无碍,张公谨也是眼睛一翻,松了一口气,这长途跋涉不停歇的奔驰数个时辰的感觉可是很不好受的,关键跑来了还白跑一趟,这就更难受了。
得知大军正在决战之时,李道宗不知战况,也不敢含糊,忙是整军备战,驰援铁山。
再看薛仁贵一行百余人,明明一路向着北去,然而一行人中没一人来过大漠,更没来过丰州以北的大漠,也没个熟知地方的向导,一出冲川谷闷头冲出,过不久就是傻眼了。
“大、大哥,咱们好像迷路了”。看着茫茫雪原,环顾四周,也没个参照物,全都是白雪覆盖的草原,薛先图苦着脸说道。
薛仁贵脸皮子抖了抖,看了看天上,妈的,乌云密布,星星呢冬季的草原天气变化无常,上半夜虽然飘着雪,但也是星空闪亮,到了下半夜只剩下一片黑黢黢的天空了,星星隐退,天空满是黑蒙蒙的乌云,哪来的星星。
即便是以薛仁贵的稳重也是暗骂了,他薛仁贵虽不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但是看个星象辩方向还是懂得,可是…星星呢
周青闻言也是一脸沮丧,“总管率领大军往北去了,咱们一路飞奔一定不会比大军走得慢的,然而到现在还没见着大军影子,那咱们肯定是走错方向了”。
听得迷路了,身后百多部众也是慌了,放眼看去,目力所及,全是白茫茫的一片雪原,在这种地方迷路,他们真不知道什么后果回如何会是先饿死呢,还是先冻死呢,或者是被蛮子包围给杀死呢……他们不知道,但知道,一定会死。
“薛大郎,某跟着你是来建功立业的,某可不愿在此窝囊的冻饿死,眼下到底怎的办,你快快说个话”,一名壮汉手握着横刀,满脸的愤怒,指着薛仁贵喝道。
“是啊,薛大郎,你带我们进来就得带我们不去……”。
“薛仁贵你要是害了我们性命,死之前爷们儿也得拉着你垫背”,恐慌是会传染的,当下半夜的刺骨寒风吹得浑身战栗时,死亡的恐惧更被扩大了,敢跟着薛仁贵跑出来的都是有血性的汉子,自是很暴躁的,一个二个的纷纷叫嚷着。
薛仁贵眉头一皱,还没说话,薛先图就是把枪一横,瞪目呵斥道:“直娘贼,你们想干什么,都给爷安静点,谁特么想死就继续吵”。
这些人原本都是薛先图家中的商队护卫,算是家仆私兵了,薛先图呵斥自是没事的,但是此刻面临绝境,这些汉子哪还能让这个小子吆五喝六,当即就是怒了。
“我们不想死,薛郎君你也别威胁我们,到了这个地步,咱谁也不怕谁”。
“就是,你以为你还是那个薛家大少啊,老子告诉你,老子要是冻死了先扒了你的衣服,老子要是饿死了,先吃了你的肉”。先前那最狠厉的汉子挥着手中横刀叫嚣道。
薛先图这小暴脾气哪能受得了这个,闻言怒发冲冠,一挺枪就想上前,“泼才,好大的胆子……”。
薛仁贵伸手拦住,看着众人直说道:“大家伙放心,我薛礼既然敢进来,就一定能出去。但是国有国法,军有军规,冯五,看来一路上的军规军纪你都忘了是吗”说着眼神一凝盯向那最为嚣张的持刀汉子。
冯五闻言神情一滞,但仍是梗着脖子强自道:“薛大郎,某敬你的本事,也愿听令,只是现在你明显就是要害死我们,某还不能说几句还是怎的”
薛仁贵闻言眼中厉色一闪,手放下一边,直喝道:“周青,蛊惑军心,违逆上官,如何判处”
周青一震,看向那冯五也是手攥紧了长枪,口中喝道:“杀无赦”。
薛仁贵看着众人厉喝道:“都看清楚了,这就是违反军纪的下场”。说罢垂下的右手抬手一抖,咻的一声,继而一声惨叫,那冯五便是捂着脖子倒地了。
众人惊骇看去,只见得冯五脖子被一只箭矢洞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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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一十九章:天大的运气
1019.天大的运气
薛仁贵等人一路奔着火光冲去,然而还没走到一炷香,薛仁贵便是面色一凛,举起方天画戟喝道:“停”。
“大哥怎么了”薛先图忙是勒停坐下马不解的问道。
然而薛仁贵却是没有答话,翻身下马,用手扫开积雪,侧头伏地耳朵贴着冰冷的草原,而后便是凛然起身,翻身上马,肃然说道:“有一队人马正向我们这儿冲来,约有百人”。
周青闻言也是一惊,直叫道:“什么人会在这里”
薛仁贵摇摇头,看了看左右,便是指着右侧那高坡道:“我们去坡顶,且看来者是谁,听我号令行事”。说罢令人冲上了高坡,众人隐在坡后,薛仁贵看着远处。
不一会儿,目力所及处,黑黢黢的雪原里出现了好大一片黑影,骑着马一路狂奔。
“大哥,看不清啊,你说这是敌是友”薛先图也是上前凝目疑惑道。
“是敌是友,一问便知”。薛仁贵紧握手中方天画戟道,说罢高举掌中戟喝道:“兄弟们准备”。
说着那伙看不清面目的人已经到了坡下,薛仁贵大喝一声,“冲”。
百人呼啸冲下,坡底那伙人正是頡利,頡利见状空旷的高坡突然冲下一伙人马,正拦在前方,当即就是惊得差点跌落马下。
阿史那图鲁忙是带人护卫。
“前方何人,给老子报上名来”。薛先图在薛仁贵的示意下上前叫阵,同时也是凝目看去,薛仁贵却是一惊,这些人的装扮似乎不像是中原人啊,难道说突厥人。
听得薛先图的话,薛仁贵脸皮子抖抖,这家伙哪像个正规军啊,叫阵跟个土匪似的。
阿史那图鲁是草原有名的勇士,目力甚好,眯着眼看了看,看见薛仁贵等人并不是唐军制式甲胄,有披风,有短袄的,当即便是向慌得一批的頡利说道:“可汗,不是唐军,似乎是马匪……”。
頡利一听,也是松了一口气,马匪……不是唐军就好。
在頡利眼里,马匪算个屁,搁着以前,他麾下数十万控弦勇士,马匪在他眼里就是小孩打闹一般,不过看了看对面那百人的气势,再看看自己深表孤零零的几十个亲卫,心思急转,当即就是喝道:“对面的壮士,本汗乃大突厥可汗,看尔等也是勇士,只要尔等归附于本汗,他日定让尔等全做万夫长,如何”
頡利可汗高昂着头颅,嘶声喊道,似乎智计在握,大突厥的万夫长,这些成不了气候的汉人马匪一定会心动的。
然而頡利此话一出,的的确确是将对面镇住了。
薛仁贵等人尽皆愕然,薛仁贵瞪着眼睛想要看清对面那人,周青等人个个一脸惊愕的模样。
“大、大哥,他说什么他说他是突厥可汗”薛先图咂吧咂吧嘴,眼睛圆瞪说道。
周青在一旁也是有些发怔,闻言又惊又喜的说道:“他这汉话说得虽是别扭,但是我们绝对没听错”。
“我靠
靠靠靠靠,大哥二哥咱们碰上突厥可汗了,他们就这么点人,干吧大哥,这……这是多大的功劳啊”。薛先图一听一拍巴掌兴奋莫名的叫道。
薛仁贵也是忍住哆嗦,伸出手压了压,“别激动,别激动,待我试他一试”。
说罢薛仁贵心思一转,直高声喊道:“你说你是阿史那咄苾”
对面頡利可汗听了大怒,还没说话,身边
第一千零二十章:长生天,究竟是哪一边的
1020长生天,究竟是哪一边的
随着薛仁贵一声爆喝,踢马冲向頡利,身边周青等人也是动了起来。
頡利大惊,还没反应过来,阿史那图鲁只来得及喊了一声“保护可汗”便是持刀就上前拦住薛仁贵,可是如此近距离,哪里来得及,頡利本能反应的举刀便当,薛仁贵抡起方天画戟一戟拍过去,何等大力,一下就将頡利拍落马下了,頡利倒地摔得滚了几圈才趴在地上,而此时阿史那图鲁的弯刀也是战向了薛仁贵。
“大哥,小心”。身后薛先图挺枪拦住,薛仁贵收回戟来反手一戟削向图鲁,可是图鲁作为頡利的亲卫统领,手上本事自是不低的,一刀挡住戟刃,往旁边一拨,竟是拍马上前与薛仁贵近战。
薛仁贵舞动方天画戟拦腰一斩,逼停了图鲁,其身后突厥亲卫已经将摔得七荤八素的頡利扶了起来,紧紧围住。
薛先图想着上前帮忙解决图鲁,薛仁贵收戟喝道:“他交给我,二弟三弟,去干掉他们”。
薛先图二人应着挺枪去杀頡利亲卫了。
“无耻的唐狗,给我死”。阿史那图鲁看着自己这方数十人紧紧被周青二人带着百人围杀,那是气的不行,挥刀就向薛仁贵杀来,只要杀了这个领头的唐狗,纵使百人,他也能够带着可汗冲出去。
薛仁贵翻手一戟直刺过去,一寸长一寸强,在马上交战无疑长兵器占据优势,图鲁隔着还老远,方天画戟便是直向其胸膛捣去。
图鲁也不甘示弱,臂膀使劲挥刀便是迎上那井字戟头,刺啦一声,在黑夜中划出一条闪亮的火花,偌大的方天画戟就被崩开了。
薛仁贵手紧攥戟柄,好显没有脱手而出,看向图鲁眼中也是带着惊异,这人好大的气力。薛仁贵不过十六七岁,虽然天生大力,但毕竟身体还没有长成,气力难免不及图鲁这正值壮年的突厥知名勇士。
当即薛仁贵就是暗自想到:不可于他拼力气。当即掌中戟便是有刚猛无匹变成了柔软缠丝,借着长兵优势,以戟作枪,直向图鲁周身要害而去,更是时不时攻向其坐下战马,图鲁大怒,斜眼看了看,数十亲卫已经损失惨重,而頡利也被薛仁贵那一戟拍的肺腑动荡,又差点摔死,已然重伤失去了战斗力,此刻被亲卫围住一边打一边退,惊慌失措。
图鲁也知不可恋战,反身虚晃一下,拨马便回,顺手一刀砍翻了一名唐军,直奔頡利而去,薛仁贵也怒了,却是驻马,拿起了马侧的弓箭。
弯弓搭箭,也不瞄准,抬手直朝图鲁的背影射入,听得弓矢声响,图鲁大骇,但是黑暗之中哪能闪避的开,闷哼一声,被射中后心,身子摇晃差点落马,既然图鲁有厚甲护体,但是薛仁贵用的强弓,威力甚大,箭头也是深入后背了。
图鲁趴伏马背,疼的直龇牙,看了看頡利那边,一咬牙直拍马冲过去,“可汗,快撤”。
頡利看的图鲁中箭,更是惊慌,忙是应着,“好,好,图鲁断后,断后”。
说着一吹脖间骨哨,那匹宝马又是尖啾了一声,一路冲撞过来,“快扶本汗上马”。頡利捂着胸口,忍着痛喝道,身边亲卫七手八脚伏頡利上马,然而还没等頡利拍马开跑,又是咻的一声,頡利惨叫一声,没坐稳又是跌下马来,图鲁大惊,定睛看去,只见得頡利肩头中箭,頡利捂着肩头倒地惨叫。
頡利可汗年过五十,多年酒池肉林,养尊处优的,哪像今日这般受过伤,本就
第一千零二十三章:该死的总兵
1023.该死的总兵
听了李绩的话,也是明白了,张达……他记住这个名字了,直扶起李绩道:“李伯伯言重了,李伯伯方至冲川谷,怪不得李伯伯,实是张达此僚该死”。
这时,门口帐帘刷的被掀开,后军总兵张达阔步走了进来,一见得李破军眼睛一亮,忙不迭跑过来拜道:“末将张达见过太子殿下”。态度很是谦恭,开玩笑,面对太子能不谦恭吗,他张达可是时时刻刻想着升官发财呢,这下见着太子殿下了,得赶紧留个好印象。
李破军凝目看着张达,眼里快要冒出火来了,张达不明觉厉,摸摸头看向李绩,岂料李绩也是冷脸喝问道:“张总兵,这伤兵营是什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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