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世唐人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当年秦风
见得左右无人,二李也都是可信之人,李破军心里衬度了一下还是决定说出来,直道:“王叔和李伯伯没有觉得我此次受袭,很有问题吗”
二李一听,具都是狐疑,李道宗敏锐的觉得其中另有玄机,直低声问道:“殿下请说”。
“我屯兵冲川谷,甚是隐匿,突厥人却又是如何知晓的阿史那社尔可是笃定我在冲川谷内的,上前二话不说就要擒我,这说明,突厥人提前就确定了我在冲川谷”。李破军沉声说道。
二李听得一惊,李绩挑眉低声道:“殿下是怀疑有奸细”
李破军闻言也是不置可否,“或有这个可能,但是目前毫无头绪”。
李道宗却是勃然大怒,“此事定要严查,一旦查出留他不得”。大唐太子的驻军地点
第一千零二十六章:薛仁贵之难
1026薛仁贵之难
李破军听了也是喜不自胜,直说道“当年我年幼贪玩,去长安的路上经过绛州,遇上薛礼,觉得挺投缘了,一时兴起,就和他拜了把子,却没想到,现在他投军来了”。
李道宗听了一惊,惊呼道“拜了把子”而后便是皱眉道“殿下身为储君,怎可这般胡闹啊”。
李破军闻言直笑道“当年哪能知道这些啊,小孩子投缘就结拜了,我还是大哥呢”。
李道宗闻言一滞,确实,当年李破军年幼,也不明白结拜兄弟是什么,想到这儿,李道宗也是想到他当年幼时不也是拉着几个玩伴磕头拜了把子的,可是如今,那玩伴都不知在何处了。而且当年谁能知道李家能得天下啊谁能想到次子李世民竟是当了皇帝啊,这也怪不得李破军,孩童玩闹罢了。
然而李破军却是没有当玩闹,当年觉得有趣种下的因,现在结果了,也不知道薛仁贵如今成长得如何。
直问道“王叔,现在薛礼在哪儿啊我去见见他,看看他配不配做我的义弟,哈哈”。
李道宗眉头直跳,太子的义弟……这薛礼可别折寿了。
“我将他们一伙人交给张宝相安置了,现在应是随张宝相去了铁山”。李道宗直说道,继而也是皱眉道“殿下,我观此人虽是容姿奇伟,使方天画戟也应有些武力,但不知此人品行如何,殿下身份非比寻常,还是莫要再提结拜之事才好”。李道宗这是怕薛仁贵是那等攀附权贵呃小人,到时候仗着李破军的抬爱胡作非为呢。
然而李破军却是知道,薛仁贵还不一定知道他的身份,这么些年来,自己也没有打扰他,一切都是按照历史轨迹进行,薛仁贵再怎么改变,也不可能变成那样的小人,当即也是笑道“王叔莫要小看仁贵,噢,薛礼字仁贵,这些年来我虽是没与他碰面,但是也曾暗中派人观察过他,他习文练武,性子温和仁厚,在乡间名声甚好,从无恶评,而且仁贵出自河东薛氏,乃北魏河东王薛安都六世孙,做我李破军的兄弟绰绰有余的”。
听得李破军这么说,李道宗也是挑眉,有些讶异,他是知道李破军的眼光的,能被李破军这样盛赞,那确实不简单。
李破军想了一下,直说道“王叔军务繁忙,我就不打扰了,歇息一两日,明日便去铁山,慰抚一下大军”。
慰抚大军,巡视战区,这才是他这个安抚使该做的,李道宗自是支持。
铁山大营,这处原先的突厥营地现在已经成了唐军驻地,地上鲜红的血迹早已经被白雪覆盖,幸好是冰天雪地里,没有臭味,这场大雪倒是起了净化作用,让这屠宰场没有那么瘆人。
在连绵的大营最后面,靠近山坡,地上低洼,脏乱不堪,一处营房里传出冲天的怒吼。
“张宝相,张达,我靠你姥姥,快放老子出去,老子不是逃兵……”。声音传的甚远,周围营帐都是能够听见。
不远处的一伙唐军聚在一起烧火取暖,听得这怒吼,也是讥笑。“就那么几个逃兵,真特娘的走了狗屎运,居然碰上了突厥大王……”。
“是啊,俺们拼死拼活的,刘四哥把命都丢了,最后却是便宜了这群伙夫逃兵”。
“呵,运气好有什么用,张副总管可是不会绕过这群逃兵的,当逃兵可是没命活的”。
这群士卒你一言我一语说着,对于营帐里的人很是不岔。
那处脏乱的营帐里正是薛仁贵三人,三人本来早被张宝相按纪问斩的,幸好李靖临时赶到,看在擒住頡利的功上救下了薛仁贵三人。
 
第一千零二十七章:读书人脑子灵光
1027读书人脑子灵光
听得李靖又一次严令拒绝,张宝相也是愠怒,只低吼道:“可那小贼一直言语辱骂于我,传的甚远,士卒亦是议论纷纷,若不严惩,我身为朝廷大员颜面何存”
李靖听了也是默然,寻思了一下也是暗道:“那稍后让嗣昌将他们压去定襄关押,待回师之时一同带回京城,此事需由圣人定夺,张副总管勿要草率处理”。
张宝相听得李靖这般说,眼睛圆瞪,闷哼了一声愤愤离去,李靖也是眼里闪过厉色,这个张宝相,桀骜不驯,又没几分本事,朝中更无后台,迟早要完蛋。
张宝相怒气冲冲的回了帐中,便是大发雷霆,这时帐中进来一着甲的青年,约摸二十来岁,看面貌眉眼与张达竟是有几分相似,这人正是张达的儿子张宗先,张宝相无子,就把堂弟张达的儿子过继过来了,对张宗先甚是疼爱。
张宗先见得父亲如此震怒,也是小心翼翼的奉上茶水低声问道:“父亲缘何如此发怒孩儿愿替父亲分忧”。
牛饮了一杯茶水,张宝相这才气呼呼的破口骂道:“还不是那几个火头军,娘的不识好歹,也不知李药师哪根筋不对,非要保他们,一点面子都不给老子,靠他娘的”。
张宗先闻言一惊,忙是去帐帘门口看了看,小心的关紧了帐帘,直低声道:“父亲慎言,李药师毕竟是主帅,若被人听去却是不好”。
张宝相闻言眼睛一瞪,直喝道:“听去了又能怎的,老子是甘州刺史,他还处置不了我。连个逃兵都不敢处置他还敢处置老子”
见得张宝相这般发火,张宗先也是不敢多说,只是沉吟了一些,上前眯眼低声道:“父亲是一定不放过那几个火头军是吗”
张宝相听了眉头一挑,“你什么意思”
“若是父亲一定要弄死他们的话,也不是没有办法”。张宗先眼中泛着厉色低声道。
“快说,老子不弄死他们出了这口恶气,张达这厮太废物了,老子让他教训教训这姓薛的,他却是让人跑了,到头来,还擒了頡利老儿回来领功,那姓薛的那般轻视我,老子不弄死他们,颜面何存”张宝相拍着案桌气哼哼的说道。似乎张宝相的自尊极其的敏感和脆弱,把面子看的很重要。
张宗先一阵尴尬,摸了摸鼻子也不好说话,张达是他生父,他也不好说坏话,只得咳嗽一下接话道:“想要弄死这些个逃兵火头军,还是很容易的。父亲可带足护卫,去营后巡视,然后故意割断他们绳索,而后装成受袭的模样,那样就可以直接将他们就地处斩了,父亲乃当朝四品大员,被几个逃兵袭击,而后自卫将其斩杀,即使是辩论到圣人面前,父亲亦是有理的”。
听得张宗先的话,张宝相粗眉一挑,顿时大喜,“哈哈,还是你们读书人脑子灵光,做这些事儿简直是信手拈来啊,好,就照你说的办”。
说罢又是一顿,直道:“此事要快,午后柴绍便要带他们去定襄了”。
“现在便可去做”。张宗先眼中泛过笑意,很是自得的捻着下巴上的几根毛笑道。
他最是敬佩“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的周公瑾,常以周郎自诩,很是喜欢这种智计在握的感觉,当即
第一千零二十八章:兄弟相会
1028兄弟相会
二人说话间到了营门口,寒风凛凛,吹得人遍体生寒,二人刚到门口,便是见得远处本来一波人马,当先的是一老一少,正是李破军和李绩二人,李破军身后是苏定方等人领着三百神策军,再其后就是李绩的五千通漠道大军,轰隆隆的冲到营前,踏雪迎风,掀起一片白茫茫,威势甚大。
李靖眯眼看着李破军身后的三百神策军,直向柴绍沉声道:“这数百军士很是不凡”。
柴绍亦是凝目看着,直点头道:“这应该就是太子仅剩的那数百人马,经过苦战,蜕变得恐怖如斯了”。
说话间,马蹄声至近前,李靖二人笑着迎上,李破军等人也是翻身下马。
“败军之人,有劳李伯伯和姑父在此受寒等候,惭愧惭愧啊”。李破军翻身下了马,也是迎上了抢在二人之前行礼笑道。
“大使言重了,大使此战以四千混杂人马拼残了突厥一万精锐主力,其功甚大啊”。李靖见得李破军果然不介意战败之事,还拿此戏言,也是上前说道。
倒是说话间,却很是肃然,没有李破军的玩笑语气,也没有虚言的模样。更是以李破军如今的官职安抚使相称,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
李破军也是笑笑没见怪,他知道李靖治军严谨,在军营之中从不嘻哈玩笑的。
柴绍就没有那么多顾虑了,上前拍了拍李破军身躯,围着看了看,见得李破军身上没少零件,甚是健壮,浑身更是锐气十足,方才略显后怕的说道:“殿下日后可莫要如此犯险了”。
李破军看了看这位往常不甚亲近的姑父也是展颜笑了笑,“姑父放心,不会了”。
众人寒暄着一路来了中军大帐,坐下没说几句话,只见得李靖一名亲兵急急进帐,“报…大总管,张副总管命人擒下了薛礼等人,正待问斩”。
此言一出,满堂皆惊,李靖一脸怒容,直喝道:“我三令五申不要……”。然后话还没说完,李破军便是噌的站起,“你说什么他要杀谁”
亲兵认识李破军,忙是见礼,而后说道:“张副总管说薛礼等一伙逃兵意图刺杀他,正要行刑”。
李破军大惊失色,忙是喝道:“快带我去”。
而后急急向李靖拱手道:“薛礼乃我兄弟,劳烦李伯伯同往”。
这一下是轮到李靖震惊了,事态紧急,也不好细问,一行人直向后营而去。
“张宝相,你这个小人,老子就是做了鬼也不会放过你的,靠你祖宗,姓张的,老子……”薛先图双手双脚被紧紧困缚着,在地上打着滚怒骂道。
周青一脸煞白的看着眼前张宝相亲兵手中闪亮的横刀,直摇头道:“张副总管莫要冲动,我等实在罪不至死,不至死啊……”。
“张副总管,你要想清楚,我等并非逃兵,又有擒住頡利大功,今日你冤杀我等,他日若是被人提及,官路或受影响,我薛仁贵虽是一介贫寒,但也非乡野小民,今日冤死,他日自会有人与我申冤的”。薛仁贵挺着脖子,一脸怨愤的死死盯着张宝相狠声道。
他实在是不甘,多年的习文练武,立志封侯拜将,然而才来草原一展身手就要被嫉贤妒能的上司冤杀,薛仁贵实在是不甘心。
张宝相听了薛仁贵的话,丝毫不在意,满脸嘲讽,直讥笑道:“你不过是一伙夫,还妄想有人申冤,真是可笑”。说罢之后脸色一狠,直喝道:“动手”。
 
第一千零二十九章:哪里来的跳梁小丑
129哪里来的跳梁小丑
听了薛仁贵的话,再看他的神情,李破军也是了然,也是没有强求,直拍着他的肩膀笑道:“没忘记就好,听说你擒下了頡利不愧是我李破军的兄弟啊,哈哈,长脸”。说着之后也没冷落薛先图二人,看向一脸希冀的周青二人,直笑道:“贤弟给我介绍介绍这两位兄弟吧”。
薛仁贵见得李破军一口一个兄弟,顿时心中甚暖,感觉距离拉进了许多,直拉过周青笑道:“殿下,这是我结拜二弟,名唤周青,颇有智计,使一杆长枪,武艺也不差”。
李破军听得眉头一挑,周青这不是薛仁贵麾下火头军八大御总兵之首吗待得周青行礼后,李破军也是笑道:“仁贵的兄弟也就是我的兄弟,周青兄弟有礼了”。
又是看向薛先图,薛仁贵又是介绍道:“这是我结拜三弟,也是我堂弟,名叫薛先图,为人刚烈骁勇,也使长枪,武艺上佳”。
李破军眼睛一亮,这人竟是薛先图那么八大御总兵都会出现吗,李破军很是期待,也是上前寒暄着。
李破军三人在这边说着话,那边张宝相父子不淡定了,看着李破军竟是和这三人称兄道弟,张宝相有些慌了,他这人出身草莽,没什么底蕴可言,对于地位比他低的人就是高高在上,对于李破军这等储君太子,便望而生畏了。
有些肝颤的走到李靖近前,嘴角直哆嗦,“大总管,这、这是怎么回事太子殿下当真……当真与其相熟”。
李靖李绩二人看了看张宝相,又看了看相谈甚欢的李破军四人,摇摇头也是有些不解,李靖看着张宝相,眼神颇为严厉,“张副总管若是按纪行事,没做亏心事,殿下亦不会与你计较的,张副总管何故害怕”
张宝相闻言脸皮子一扯,忙是挺直腰杆,扯了扯衣摆,“自是没做亏心事的,我怕、怕什么”。
张宝相一介莽夫,哪能在李靖二人面前瞒过去,看见张宝相闪躲的眼神,二人顿时明白,其中定有猫腻。
正在这时,李破军四人走了过来,李破军深深的看了一眼张宝相,莫名的笑了笑:“这是张副总管吧倒是个厉害人物”。
说罢直朝李靖拱手道:“还请二位总管大帐一叙”。走着又回头看向原地阴晴不定的张宝相,“张副总管也来”。
众人到了大帐,李破军却是不管不顾,直接坐了主位,让李靖这个大帅坐在下首,李靖眉头微皱也没说什么,按理说,在军中应是他最大的,但是李破军身为太子,又是安抚使,相当于监军或是天子特使,坐在上首也说得过去。
果不其然,李破军没有持太子身份,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从腰间解下一块令牌,啪嗒放在案桌上,“本使身为北疆六道安抚大使,自有慰抚地方,处理纠纷之责。此三人擒获突厥可汗,结束战事,大涨国威,却是为何要被问斩呢本使不解,张副总管可否释疑”
李靖二人听了默然,张宝相却是浑身一震,还没有说话,其身后的张宗先便是捻了捻下巴的几根毛,一副智计在握,成竹在胸的模样轻笑道:“好教殿下知晓,此三人乃是畏战逃兵,被我父依军纪关押在此,却是怀恨在心,趁我父巡营之时意图行刺,理应当场击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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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三十章:四个问题
13四个问题
张宝相闻言忍住胸中不快,直将之前张宗先的话重复了一遍,最后似乎觉得这样有些太没面子,又是挺直腰板加了一句,“怎么殿下有什么问题吗”似乎这样要显得他张宝相要牛笔强势一些。
李靖二人已经看不下去了,殿下这明显是要整治张宝相了,只是如今战事未平,突厥主力虽灭,但各地残余犹在,若是冒然将一军副总管拿下,似乎也觉得不妥,但若是张宝相真有问题,不及时处置,更是不妥,二李对视一眼,似乎都觉得难办了。
李破军看了一下二李,看见他俩眼中的忧色,点了点头,示意他们放心,口中直笑道:“问题自是有的其一、此三人皆是手段高强之人,任城王已吩咐善待之,妥善安置,却为何会被分去火头军其二、你说他们是逃兵有何证据其三、你说他们行刺与你,有何证据其四、张副总管传与任城王军报,为何只言是自己麾下火头军擒获頡利,而不写三人姓名这四点,劳请张副总管解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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