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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唐人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当年秦风
1237.焦头烂额的胶东郡公
“有话快说”,看见长孙涣这副骚包模样,李破军也是催促道,心中也是暗想道:说不定这家伙真跟我想到一块儿去了。
见得众人都看着自己,长孙涣也是笑道:“方才景阳不是说过了吗,洮羌精壮平时都散局在各地,除非是训练或是作战时方才集合,你们没注意吗,那洮羌山寨是敲锣集合的”。说到这儿长孙涣也是奸诈一笑。
张文瓘也是一拍巴掌,“长孙参军的意思是我等在两坡之间的空地敲锣,将那洮羌精壮尽皆诈过来来?”
李破军也是点头道:“我便是如此想的,不过还需确定洮羌所用的锣声可有何特别”。说着话也是看向李震。
李震也是兴奋的摇头道:“洮羌也是用的普通铜锣,我们在洮羌山寨乔装打探了三天,也发现了他们的规律,一般都是上午辰时三刻左右集合操练的,一天也就这一次,而且洮羌精壮很是服从命令,锣响不过一刻钟,便尽皆到来,迟到者要被那乌珠抽鞭子”。
“好,这样就好办了。你们觉得如何?”李破军看向众将问道。
众将都是表示没有异议,毕竟这招实在是太完美了。
从图上来看,这条贯穿山寨的小河就是营地外面那条河流的上游,顺河而上,穿过丛林又不用担心迷失方向,山寨之中小河流过的平坦谷地正好被两坡相夹,届时,敲响铜锣把洮羌青壮引诱过来两面夹击,将其一网打尽。
计策已定,当即就是行动起来,李震率领暗影成员以及程处亮率二百精锐去查探白石山那断崖后面,去实行斩首行动。
本来李破军是打算亲自前去的,而河谷伏击就交由翟长孙和薛仁贵来指挥,结果众将都是不同意,无奈只得让李震程处亮二人前去。
两部分头行动,是夜,李震来不及休息,便与程处亮点齐二百精锐,带上干粮与飞爪、绳索和短剑等器具出发了。
而此时,西北数百里的之外的地方,李靖率领中军四万人马,携薛万均、薛万彻二兄弟等数将刚刚获得了一场胜利。
战火尚未熄灭,李靖骑在马上,凛冽的风吹的脸上如刀割,但他却丝毫没有在意,年过六旬的李靖一旦到了战场上,手握万军,就没有流露出一丝半点的疲态。
绕是获得了胜利,然而李靖的脸上却是没有流露出多少喜悦,那微蹙的眉头表明着这位老将心里有着包袱。
“大总管,此赤水源一战,我军战损三千余人,杀敌万余,俘虏两万有余,杀死敌军名王两位,大将八员,俘虏名王四名,其余牛羊杂畜十数万头,可谓大胜啊”。
待得李靖下马,杵着一杆长枪来到一旁歇息时,清点伤亡和战果的薛万均面带喜色的上前汇报道。
以三千伤亡杀敌一万,俘虏两万,的确是大胜了,然而李靖却是没有着急欣喜。反而皱眉问道:“派出的斥候可有归来?还没有李道彦所部消息吗?”
薛万均闻言也是一怔,直摇头道:“还没有,或许是路途艰险,耽搁了一些时日”。
“哼,党项羌人未露反意,让他前去也不过是赐予金银,给予安抚,如今数日未有消息,只能说明党项有变了”。李靖冷哼一声,颇为凝重的说道。
洮州羌人反叛之后,他只得分兵派遣盐泽道行军总管、利州刺史高甑生前去镇压,小胜一场之后,便不得存进,与之僵持不下,听闻朝廷已派太子领军前来,李靖便令高甑生所部撤军,前来牛心堆下汇合。
而为防止一侧的党项羌人也学着洮羌反叛,李靖便让李道彦领三万人马,前去党项走一圈,威吓党项羌人酋长拓拔赤辞,以大军压境来威慑,再赐予金银等物安抚,希望党项安分守己,不要掺和进来。
只要党项不动,李道彦即刻撤兵,前来与中军汇合,一同攻打吐谷浑防守重地牛心堆。
结果数日过去了,李靖已经攻破了赤水源的守军,亟待攻打牛心堆,却是发现约定好的李道彦一部兵马并没有按时来汇合,这怎能不让李靖心忧,要知道李道彦所部可是足有三万大军,派遣如此多的大军前去兵不过两万的党项转一圈,就是为了威慑党项酋长拓拔赤辞的。
正在李靖忧心之时,忽的,一骑捷报传来。
“报大总管,且末道行军总管、凉州都督李总管已攻破曼头山,全歼敌军三万余,另左领军卫将军苏烈斩杀吐谷浑名王白兰王,迫降曼头城,收降广定王等敌军三千。”说着话,传报军士将手中军士呈给李靖。
李靖快速接过,看罢便是面露笑意,捻须笑道:“这苏定方果真了得,竟连番建此大功”。说着将战报递给同样好奇的薛万均等人。
看罢之后,都是对苏定方颇为敬佩,焚烧帐篷火烧吐谷浑营地、十余骑追杀白兰王,在曼头城下强势将其斩杀从容而去、未动兵戈便迫降曼头城……有此大功,苏烈这场战争就算是没有白来了。
“待本帅亲写捷报,速传长安,报与圣人”。李靖得此大胜,也是亲自提笔,将曼头山大捷和赤水源大捷,分别写好捷报,派遣快马,传往长安。
而李靖心念念的赤水道行军总管李道彦此刻也是焦头烂额。
剑南道,松州,在与西边党项羌交接的嘉城县,昔日神采奕奕的胶东郡公李道彦精神萎靡,胡子拉碴的,一脸的丧气。
想起了数日前的昏头举动,李道彦肠子都悔青了,悔不该听那樊兴之言呐,因小利尔铸成大错,此番战后回城,丢官罢爵还是小事,但愿圣人能看着宗室族人的份上绕他一命。
正当李道彦长吁短叹的时候,派出去的亲卫来报,“将军,营国公还在城外大营,未曾离去”。
李道彦一听就是大惊,噌的站起,脸色大骇,惊问道:“还未离去?今天什么时日?”
“回将军,三月二十八日”。
“三月二十八日!完了,完了…肯定要失期了…樊兴匹夫,何故如此害我,殊不知你这是害人害己啊”。李道彦勃然大怒,一脚踹翻案桌怒道。
“牵马,我要看看这个樊兴有什么狗胆竟敢违背军令”,李道彦怒不可遏的向屋外走去。





一世唐人 第一千二百三十八章:脑袋进水的骚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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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38.脑袋进水的骚操作
松州嘉城县西五里外,有一处依山而建的军府,这是一处上府,即便是平日里也常驻有三千府兵,这嘉诚不过是西南边陲之地的一个小县,并不繁华,为什么驻有这么多府兵呢,因为这嘉诚军府的对面,往西不过十余里的地方,有一道颇为显要的峡谷,名为野狐峡。
野狐峡是松州、黎州这一带通往西北的要道,峡谷那头就是党项羌人的地盘。
党项羌部落虽然也和吐谷浑、吐蕃一样是归附大唐的,但是毕竟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等边境重地自然是驻有重兵的。
而此时野狐峡那头也是漫山遍野的营帐,上万党项羌人驻扎在这里,死死的守住了这块交通要道,掐断了松州去往西北的道路。
野狐峡对面的山岭上,嘉诚军府里也是满满当当的全是人,平常时候营房都没有住满,现在却是还要在一边空地上扎营,因为李道彦带来的三万人马驻进来了,不对,现在应该是不到两万人了。
李道彦气呼呼的从嘉诚县出来,纵马本来,临到营门,嘉诚军府本地的守卫不熟悉李道彦,当即横枪喝问道:“站住,军府重地,不得擅闯”。
“好一个樊兴啊,长进不少啊,连我都拦住了”,李道彦气急而笑道,“本将乃赤水道行军总管李道彦,叫樊兴出来见我”。
守卫一惊,忙道:“总管稍等”,忙不迭的进去通报。
不多时,就在李道彦等得怒火中烧的时候,营门才缓缓打开,迎面走来一位身材高大,粗眉大眼的汉子,眼角还有烙印疤痕,显得十分凶恶。
“总管怎的来了?末将有失远迎,恕罪恕罪啊”,那汉子虽然长相粗犷,但说话却是极为和煦,脸上也带着几分笑容,尽管这笑容看起来能吓哭小孩。
“恕罪?你堂堂营国公也怕获罪啊”,李道彦翻身下马,来到樊兴面前挥手喝道,“樊兴,本将十日前就下了令,命你领剩余两万人马速去西北牛心堆与李大帅汇合,你何敢抗命?”
这粗犷汉子就是当朝左骁卫将军、营国公樊兴。
樊兴在前隋时期因为杀人抢劫而获罪,被罚为奴隶,后来李渊起兵后,樊兴抓住机会跟随,在攻打长安的时候奋不顾身,多有战功,因功被封左监门将军、襄城郡公,后来又有眼色,投靠李世民,成为天策府将领,累积战功,爵封营国公。
从一阶奴隶到当朝国公,也算是励志的人物,只是其人太过钻研,常常斤斤计较,也是他的硬伤。
之前奉李靖军令,李道彦统领三万大军,樊兴作为副将,也算是重用了,但是樊兴却也是暗暗不服,因为李道彦不过是郡公,而他是国公,而且认为李道彦不过是仗着宗室出身,并无多少战绩,所以一路上就恃功自傲,仗着资历老、军功大,没少给李道彦上眼药。
在领军来到党项羌之后,党项酋长拓拔赤辞害怕大唐军威,又看见那丰厚的金银赏赐之时,欣然表示绝对忠心,绝对不会与吐谷浑同流合污。
并且立誓上书说道:“以前大隋攻打吐谷浑的时候,我们党项羌也是不敢与汉家军队为敌,反而资助他们军资,给了隋军许多的牛羊肉食和皮毛,结果他们不讲信用,在灭掉吐谷浑之后反而来劫掠我们。
现在大唐皇帝仁慈,没有害我之意,我请求给你们提供粮草,略尽绵薄之力。我相信大唐不会像前隋一样出尔反尔、背信弃义的,如若不然,那我们党项羌数万勇士就没有活路,只能投靠吐谷浑了,我们会占领野狐峡这样的显眼之地,阻挡你们的去路……”。
本将拓拔赤辞这样说就是很明显的说明他对大唐服软了,并且心很诚了。
结果没想到樊兴这厮,心里却是不服气,看到那成堆的金银赐予拓拔赤辞这样的蛮夷,比他数年征战得来的赏赐还要多,奴隶出身的他怎能舒服得了。
在从党项羌王帐撤军的时候,行至阔水,看见党项羌漫山遍野成群的牛羊,而党项羌人也毫不设防,还对他们颇为热情,这厮竟是眼红了,竟向李道彦建议劫掠一些牛羊回去。
这是明显很昏头的举措,也不知樊兴说了什么花言巧语,李道彦竟是同意了,于是乎,本来和睦的汉羌关系彻底破裂了。
劫掠了数千头牛羊,却是彻底惹怒了党项羌,拓拔赤辞也是和说话算数的人,当即大怒兴兵,与唐军开战,结果李道彦二人仓惶迎战导致大败,伤亡一万余人,狼狈逃回松州。
而党项羌也借此占据了野狐峡这显要隘口,扼守住了松州去往西北的门户。
在讨灭吐谷浑这个节骨眼,生生将服帖的党项羌逼反了,就是为了几千头牛羊,因小利而忘大义。这样的骚操作真是脑袋进水的举动,待得李道彦反应过来也是后悔莫及,心里只有憎恨樊兴的了。
而且李道彦还记着李靖的军令,在约定的日期会师牛心堆之下,于是就命令樊兴率领剩余的两万大军绕道前去汇合,自己率领嘉诚军府的数千人牵制住党项羌人。
心里也是盘算着:现在党项羌人扼守住了野狐峡,樊兴匹夫绕道前去西北牛心堆,在约定的日期内定是不能到达,到时候这失期之罪他樊兴就要承担大半了。
李道彦打的好算盘,心思敏捷、善于投机的樊兴怎能猜不到,大恨之余也是装糊涂,以各种理由推脱不去,面对数次下令催促,只做不知道。
这下李道彦亲自来质问了,樊兴心中也是冷笑暗骂,面上也只得和煦说道:“总管息怒,如今那党项羌人占据着野狐峡,大有进攻松州之势,总管不过三千府兵,敌军可是有着两万余人呢,总管可是大唐宗亲,可不能有失,为了总管安危,末将觉得最好等敌军退兵之后,再去西北不迟”。
面上虽是说得好听,一副为了李道彦着想的模样,心里却是暗骂:老匹夫,失期之罪想要我一力承担,真当我樊兴是傻子不成。
李道彦听了大怒,眼睛赤红,跳脚骂道:“混账东西,大帅规定日期,必须如期到达牛心堆,造成围剿吐谷浑主力之军事目的,你在此抗命拖延,未能如期到达,误了军机大事,获此大罪,你我丢官除爵不说,项上人头亦将不保”。




一世唐人 第一千二百三十九章:来人呐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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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39.来人呐退下
李道彦唾沫星子直喷,怼着樊兴骂了一通,樊兴脸色涨红,垂下的手臂攥紧了拳头,自他愤然摆脱奴隶身份,从军征战之后,已经很少有人如此当面骂他了,即便是李世民,也是对他和颜悦色。这李老匹夫,不过仗着皇室宗亲得了个主将身份,便敢如此辱我,他日寻了机会,必将十倍报还。
樊兴松开了拳头,将这份仇恨隐忍下来,脸色一缓,挂上笑脸,正欲说话,其身后亲兵却是怒了抢先喝道:“我家将军乃是堂堂国公,李总管何敢如此辱骂?”
众人看去,只见得那亲兵眼欲喷火,好像受了极大屈辱一般瞪着李道彦,看样子是对樊兴极为忠心。
李道彦气不打一处来,一个小小的亲兵也敢炸刺?国公又怎的,军中只论军职,他是行军总管,乃是主将,喝呐副将有何不可。
只是还不待李道彦发怒,樊兴却是先“怒”了,转手一巴掌呼在那亲兵脸上,“大胆,李总管乃是主将,毋说训斥我等,便是将我打杀了亦无不可,快向李总管请罪”。这就是拿话挤兑李道彦了,他樊兴可是国公,不经过皇帝允许,谁敢杀?
不知道背对着李道彦的樊兴是何脸色,只见得那亲兵脸色一红一白,走到李道彦面前,单膝拜道:“小人冲撞总管,望乞恕罪”。
“哼,营国公好厉害的手段”,李道彦性子敦实,行事拖沓,这点从他十日前下令让樊兴领兵前去牛心堆,直到今天才忍不住亲自催促这一点就可以看出来。他也从不急怒,为人有些“肉”,也没主见,所以在众多宗室皇亲里面比之李道宗、李孝恭等人并不出色。
但这也算是他的“好脾气”,从不与人多见怪,樊兴率先服软表态,笑脸相迎了,他也不好再怎样,毕竟那小兵说的也对,樊兴可是爵封国公的,地位尊崇,所以也只是瞪了一眼这小兵便一挥袖转身走到坐骑旁,从马侧的圆筒里抽出一支令箭,狠狠地往地上一扔。
“本总管再下最后一次军令,命左骁卫将军樊兴令两万人马速去西北牛心堆,与大帅中军汇合,不得延误”。李道彦性子虽“肉”,但却不是傻子,眼下这失期之罪唯有全推到这樊兴身上去,他可是半点不想再沾边的。
反正到时候朝廷追究下来,就推在樊兴身上,劫掠党项牛羊是他樊兴的主意,至于失期之罪,我身为主将已经下令让他去了,有军令为证,是他樊兴没有按时去,失期罪过樊兴要承担一大半。
令箭扔下之后,李道彦就在这儿冷眼看着,看他樊兴究竟接不接,接下还好,只承担一个蛊惑主将劫掠党项之罪和拖延失期之罪,说不定皇帝看在他往日功勋绕其一命。
但若是当着面不接军令,这就是不可饶恕的大罪,抗命不尊可是军中大忌,军令都不接,你想造反不成,即便是国公,你也得被擒下问罪。
樊兴低着头,不知脸上神色,良久,“末将遵命”。说罢便是慢慢弯身拾起了令箭。
见此李道彦得意的笑了笑,“虽已失期,但营国公若是及时赶到,助大帅破敌,未免不可将功赎罪的”。说罢便是一脸微笑的走了。
他还笑得出来,毕竟他自认为他的罪过并不大,劫掠党项是樊兴的主意,如期会师牛心堆的军令他也是提前数天就下达了,是他樊兴拖延不走,不干我事,这一刻,李道彦心中恐惧散去不少。
看着李道彦策马离开,樊兴面沉如水,只听得咔嚓一声,巴掌青筋暴露,直将手中令箭生生捏断了。
“委屈你了,回头再赏你三个女人”。
良久,樊兴方才转身,拍了拍之前那个被他打耳光的亲兵的肩膀说道。
“将军,那李老匹夫如此相辱,如今又犯下大错,将军何不另寻他路?”
樊兴正准备抬腿进营,只听得那亲兵忽的凑上前来低头说道。
樊兴脚步猛的一顿,眼中射出厉色,看向那亲兵,脸色严厉,甚是慑人,“你想说什么?”
那亲兵被樊兴这神色吓得一怔,咽了口唾沫,眼带兴奋,低声说道:“先有党项羌一事,后有失期之罪,将军此次回京恐怕重罪难逃。
既如此,不如……不如逃走。有我等数万兄弟跟随,不管是去草原,还是西域,大可做一个逍遥王爷,便是建国称帝也不无可能,何必受那李老匹夫的气”。
“放肆”樊兴听罢便是大怒,一脚将这亲兵踹翻,呲唥拔出腰间佩剑,直向那亲兵,“我樊兴自太上皇起兵之时便为唐将,定关中、下长安、虎牢关一战追随圣人讨灭王窦十万联军,本将身受十余创,为大唐流过的血足以斗量,你竟敢惑我叛国?”
“将军息怒,我也是为了将军着想,毕竟回了长安……”。那亲兵没想到樊兴反应这么大,剑头锋芒闪烁,再配合那凶恶面目,当真是吓人。
只是话还说完便被樊兴打断,“闭嘴!回了长安又如何,圣人看我这满身创伤,定不会伤我性命,至于你,心有不臣,那就留不得你了,那三个女人我会让她们去陪你的”。说罢,不待亲兵惊恐,樊兴手腕一挥,便是划破那亲兵喉咙。
归剑入鞘,樊兴冷脸喝道:“擂鼓聚兵,去西北,杀胡夷,将功赎罪”。其后一干将校亲兵忙不迭应着。
长安城,皇城之中,两仪殿内。
刚刚散了朝会的李世民快步走到上首坐下,快速看了看案头奏疏,见得没有想要的,撇头问道:“还没有前线战报吗?”
一旁服侍的王敬忠掩嘴笑了笑,“陛下太心急了,这一早上都问了两次了,陛下放心,一有消息,保准让您第一时间知道”,
李世民揉着眉头也是苦笑道:“兵者国之大事,由不得朕不操心呐”。
不多时,刚刚散朝的长孙无忌,房玄龄,杜如晦等人也是联袂而来,这段时间,李世民可谓日日夜夜想的都是前线战事,毕竟他作为一名马上帝王,对于兵事那是非常具有特殊情感的。
大军出发已经快有两个月了,在鄯州大军集结之后,大军每一个动向都是有着战报送达长安,可是自从上一封战报之后,这已有近十日没有消息传来了。
上一个战报是十日前李靖汇报的大军分兵路线图,总体分为南北两部,李靖亲率中军以及李大亮,薛万均等将从北路进攻,而李道宗、侯君集等将从南路包抄,另又北路李大亮所部、薛万彻所部、高甑生所部;南路侯君集所部、李道彦所部又分别从各个方向进击。
李世民身后悬挂着一张地图,上面详细的表示着敌我兵力部署,以及我军各路进击路线图,这张图,李世民恨不得每天都要看上几百遍。
“诸位,前线大军已有十日未有战报送达,朕心中着实担忧啊”。面对这几位重臣,李世民也是没有隐匿情绪,揉着眉头直叹道。
“陛下勿忧,药师乃是百胜将帅,自领军以来,屡战屡胜,未有败绩,有药师挂帅,西征大军定当取胜归来”。长孙无忌也是出言宽慰道。
“是啊,陛下,李药师用兵之能,当世无双,这份地图上已经是如此清晰,大军南北合围,又分为数路偏师,这是要将吐谷浑兵马分割包围歼灭,一举全歼吐谷浑兵力啊。”刚从霍国公改封谯国公的驸马柴绍咳嗽了两声,也是脸色微白的劝慰道。
柴绍这脸色看起来就是不正常的,而且又在咳嗽,显然是身体不太好,而事实上也是如此。柴绍年轻时就是花花公子,没少作践身体,而后从军后又多有负伤,如今不过四十多岁,就已经久病缠身,以及属于半致仕状态了,平时也不管事。
要是平时,爱护臣属的李世民说不定要关心关心这位姐夫,但是此时确实没有那个心思,只是愁眉不展。
“陛下,或许是正在征战,不太方便传递战报”。杜如晦也是出言道。
李世民闻言一笑,“但愿如此了”。
继而看着地图也是叹道:“如此分兵,化整为零确实可全歼敌军,但也有某一路大军受阻甚至兵败之危啊”。
李世民是知兵之人,一眼就看出来了分兵的弱点,也是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众臣一怔,心里也是在计较着这种可能。
“陛下,老臣虽不懂兵事,但也知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既然陛下选之征战,而李靖又委以重任,这就说明了他们的能力,既如此,那边无须惴惴不安的在此揣测了”。
见得气氛颇为低沉,犟老头魏征就不喜欢了,怎的这般没有斗气,当即振奋精神,振聋发聩的激昂说道。
李世民听见这种对而无用的大道理鸡汤,瞥了魏征一眼,选择无视。
正在此时,只听得殿门口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名内侍神色匆匆的将手中圆筒递给门口值守的王敬忠,并在耳边低语了几句话。
王敬忠一听便是脸色大变,面色慎重的交代了几句,便是拿着圆筒快步走进来。
“陛下,前线急报”。王敬忠都不敢多说,只得走到近前双手奉上圆筒。
李世民以及众臣一听就是脸色一白。
前线急报……必然是坏事了,若是好事的话,就是快马全城唱报了。
幸亏李世民还算镇定,面色凝重的接过圆筒,拆开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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