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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唐人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当年秦风
阿史那矩的两名心腹千夫长见状忙是拜道:“一切听从吐屯大人将令”。
其余诸将面面相觑,不由得一齐拜倒。
“很好,事不宜迟,拔赤,你今夜便领兵夺了东门,迎唐军入城,本将前去捉拿鞠智盛这个废物献给唐军”,阿史那矩哈哈大笑,当下定下计策。
与此同时,浮图城的北边,伊列河畔,一处简陋的营帐中,薛仁贵看着眼前伤重奄奄一息的咥利失可汗,心情也是颇为低沉,倒不是他跟咥利失可汗的感情有多好,而是因为咥利失可汗乃是大唐正式册封的西突厥可汗,可以说是大唐在西突厥的代言人,现在却是因叛乱而死,多少对大唐在西突厥的控制有些影响。
咥利失可汗脸色苍白,胸前的纱布还染着血迹,挣扎着坐起,将身旁一名年轻突厥人的手跟薛仁贵的手握在一起,“薛将军,本汗膝下无子,仅有一侄薄布特勤可继大位,还望薛将军鼎力相助,代为……代为上书天可汗,册命可汗”。
薛仁贵忙是应下,一旁的弩失毕鲁等人见状也是拜道:“我等拥立薄布特勤继位,鼎力相助,绝无二心”。
咥利失可汗见状嘴角勾起,微微一笑,头一歪便是没了声息,薄布特勤见状嚎啕大哭。
贞观十三年,沙钵罗咥利失可汗死于内乱,弩失毕部拥立其侄薄布特勤继位,是为乙毗沙钵罗叶护可汗,当然,这个新任可汗是还没有得到大唐册封的。
处理完咥利失可汗后事,薛仁贵正欲领兵前去浮图城与侯君集大军汇合,消失数日的李震又回来了。
“仁贵莫急,此处有一桩泼天大功,不知道仁贵可敢取之?”李震晃了晃手中一卷羊皮卷神秘的笑道。
薛仁贵闻言一愣,继而笑道:“既是大功,有何不敢?”对李震手中的东西也不好奇。
李震见状不由得大呼没劲,将手中羊皮卷在案桌上展开,言语中尽是诱惑,直道:“仁贵你看,我等现在此处,正南二百里是浮图城,此时候大帅正在此地,不出数日,可破浮图城,而我们西南不到三百里的地方便是高昌国都高昌城,此时高昌王全部的精力都投在了浮图城,连高昌王子也在浮图城中,你说,若是此时,我们兵临高昌城下,那鞠文泰会将如何?”
薛仁贵闻言眉头一挑,不得不说,李震这个想法很是大胆,要知道薛仁贵此时仅仅是一路偏师,直插其国都,这想法却是有些冒险了。
当下里指着浮图城道:“高昌城既为国都,定是防守严密,易守难攻,我们轻兵冒进,若是浮图城回援,将会陷入前后夹击之仙境啊”。
李震闻言不置可否,直道:“侯大帅虽然气量不够,但是本事还是有的,有他在,浮图城即便是暂时破不了,也绝对没有心思分兵回援的,即便回援,你以为侯大帅会抓不住这天赐的战机”。
薛仁贵听了也是不由得点头赞同,不得不说,李震所言甚有诱惑力,毕竟擒王的功绩太吸引人了。





一世唐人 第一千三百四十二章:建牙睢合水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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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42.建牙睢合水北
看着陷入沉思的薛仁贵,李震也没有再多言语相劝,毕竟薛仁贵才是这支偏师的主官,在这种军事行动上,他可以建议,但是却不能有任何的意见或许命令,军权不容插手。
良久,薛仁贵的眼睛方才从地图上移开,一拳砸在案桌上,看向李震,眼中露出精光,“干了,若能擒下高昌王,纵是侯大帅治罪我也认了”。
李震闻言笑了,直道:“如此大功,定当呈报朝廷,侯大帅想掩盖也掩不住,届时朝堂上有太子殿下护着,侯大帅他能怎的”。
“可是……”薛仁贵又是一顿,“可是如今咥利失可汗新逝,薄布特勤还等待着朝廷册命我此刻离去,怕是不太好”。
李震听了摆手道:“这些毋庸担心,别小看了弩失毕鲁,他可是老狐狸,他有勇有谋,麾下拥兵数万,定会把帮薄布特勤稳住可汗之位的”。
说着又是低声笑道:“再退一步说,侯大帅的命令是不要让咥利失可汗落入阿史那欲谷设的手中,以破坏其一统西突厥的美梦,让其无暇顾及西域战事,如今咥利失可汗新亡,两方战事将起,阿史那欲谷设定然是先以消灭咥利失可汗所部、一统西突厥为首要任务,西域是暂时插不上手的,你已经完成了任务,何须再多想”。
薛仁贵听了李震的说辞,也是点头认同。
正在这时,营帐门口传来卫士喝声:“来人止步”,又听得一人用蹩脚的汉话说着:“叶护可汗(薄布特勤,即乙毗沙钵罗叶护可汗)邀请薛将军赴宴”。
薛仁贵二人闻言相视一笑,“这个叶护可汗倒是挺殷勤的,每天都宴请,生怕怠慢了我们的薛将军”,李震拍了拍薛仁贵的肩膀笑道。
薛仁贵摇头笑了笑,若有所思的叹道:“非是为我,而是大唐强盛”,李震也是心有所感,想到了李世民继位之初的渭水之耻。
“走吧,一同去”,薛仁贵转身道,二人一起向叶护可汗的金帐而去。
咥利失可汗死后,弩失毕部率先拥立薄布特勤继位,号为乙毗沙钵罗叶护可汗,叶护可汗本来就是突厥阿史那王族,又是咥利失可汗临终指定的继承人,又有最大部落弩失毕部的鼎力支持,因此叶护可汗的继位倒是十分的顺利,伊列河东大大小小的数十个部落纷纷表示顺从。
蜿蜒的河畔一侧,坐落着大大小小数百顶穹帐,在密密麻麻的穹帐正中间有一顶最大的金帐,上面飘扬着狼旗,被周边的穹帐拱卫着,薛仁贵二人离着金帐尚远,便见得帐门大开,叶护可汗领着弩失毕鲁等各部落的酋长快步迎来。
“薛将军,方才一日不见,本汗便是想念至极啊”,新任的可汗阿史那薄布满面春风,远远的就朗声笑道。
薛仁贵不由得笑道:“可汗盛情,一日一宴,薛某在此已是髀肉复生啊”。
叶护可汗闻言神情一顿,心里也知道这几天自己确实是太过殷勤了,当即也是直说道:“今日宴请薛将军,乃是有要事相商”。
“既是要事,何以在此谈论,受着风吹日晒啊”,李震有些见不得这叶护可汗的为人,也是出声道。
说来也是西突厥南庭的不幸,昔年的统叶护可汗也是一代枭雄,纵横草原,北并铁勒诸部,南吞吐火罗,拓境千里,堪称草原霸主,可是自负强盛,用政苛猛,被自己的伯父莫贺咄所杀,诸部落不服莫贺咄,迎立统叶护可汗的儿子继位,是为肆叶护可汗,然而肆叶护可汗也继承了他老爹的性子,暴虐无道,诸部落又造反将其驱逐了,不久就死在偏远的康国了,肆叶护可汗死后,诸部落拥立肆叶护可汗的麾下大将阿史那泥孰继位,是为咄陆可汗,然而咄陆可汗命短,次年久病死了,这可汗之位就落到了他的弟弟阿史那同俄设身上,也就是咥利失可汗,这咥利失可汗又是个懦弱不堪的,继位之后被西边的欲谷设压着打。
总之,这西突厥南庭自从统叶护可汗开始,就没有一个正常的可汗,也没有一个稍有作为的可汗,换可汗比换酋长还勤快。这沙钵罗叶护可汗也是,本是咥利失可汗的侄子,封为特勤,往常就是为人虚假,表面上好汉一条,实则李震等人跟他接触几天后发现他就是个银样镴枪头。
沙钵罗叶护可汗听了李震的话后一怔,继而忙是笑道:“李郎君所言极是,快请快请,帐内已备好美酒佳肴”,说着转身伸手示意,一转身的刹那,眼底也是闪过怒色,虽然知道李震没有任何职位在身,但他也知道这李震背景不凡,不可得罪。
沙钵罗叶护可汗在金帐内设宴,薛仁贵二人一进去,看了看相比昨日又华丽几分的金帐不由得心里暗叹,只见帐内极尽奢华,地上铺着厚厚的羊毛毯,帐壁上挂着色彩斑斓的精美织锦,两边摆着上好木材制成的案桌胡榻,桌上摆放的碗碟是精美的中原瓷器,这在草原上甚是珍贵。
沙钵罗叶护可汗端坐上首的诸位,胡榻上各坐着各部落的酋长和主要将领官员,对于薛仁贵二人的到来有的人面露微笑甚是热情,有的人面露不解略显疑惑,也有人不屑一顾露出轻视的眼神。
沙钵罗叶护可汗笑了笑,拍拍手,只见得帐后走出数名突厥美女,托着酒壶姗姗列队走进,身着镶金边的胡袍裙裾,腰系着宝石银丝蹀躞腰带,梳着小辫,皮肤白皙,眼神明亮,随着脚步移动,脚踝上的金玉足环叮当作响,吸引着在场诸人的目光,唯有薛李二人面色如常。
“先让草原的白天鹅为诸位满上美酒”,沙钵罗叶护可汗举起酒杯笑道,而后又是指着薛李二人介绍道:“还有几位酋长是今日才到来的,没有认识两位中原的英雄,本汗来介绍一下,这位是大唐西征军的先锋,薛仁贵薛将军,这位是李震李郎君”。
说罢挑眉一笑,看着面露不解的几位酋长,转转酒杯又是说道:“薛将军和李郎君都是大唐太子的下属,薛将军更是大唐太子的结义兄弟,而这位李郎君则是名震天下的英国公李绩的儿子”。
听了这个介绍,那几位不明白可汗为何如此礼遇这两位年轻人的酋长顿时了然,纷纷起身敬酒,薛仁贵二人也只得起身应付。
酒过三巡,薛仁贵想着突袭高昌之事,主动开口问道:“不知可汗先前所言要事是何事?”
诸位部落酋长闻言也是好奇,沙钵罗叶护可汗见状放下酒杯,“本汗欲将牙帐迁移至睢各水的北岸,诸位以为如何?”
众人闻言一怔,薛李二人沉默不语,细想着沙钵罗叶护可汗的迁移王庭的深意,而诸部落酋长也是心思各异。
“不知可汗为何突然做出这个决定?”当即便有一名酋长不解问道,这个问题也是代表了在场大多数人的疑问。
“咥利失可汗刚刚归于长生天的怀抱,西方的逆贼欲谷设又意图不轨,此处距离贼巢甚近,亦不利于统辖诸部,多方考虑,本汗决议建牙睢合水北”。沙钵罗叶护可汗面不改色的说道。
此话一出,满堂哑然,薛仁贵二人也是愣了一愣,这……把怯战说得冠冕堂皇,沙钵罗叶护可汗也着实是个人才,
砰的一声,一名酋长满脸怒色,“可汗为何如此怯弱,我们与欲谷设交战多年,他也没能打过伊列河,现在我们难道要将这大片草原拱手相让不成?”
沙钵罗叶护可汗闻言脸色阴沉,尚未说话,便听得呲唥一声,年轻的弩失毕结拔刀直指着那名酋长,“你胆敢对可汗不敬?”
“如此胆小的可汗,敬他何用?”那酋长看着五大三粗的,言语也是莽,当即就撕破脸怒吼道。
“大胆”,众人纷纷怒了,各有动作隐隐将那酋长包围,沙钵罗叶护可汗虽然继位不久,但也是正式继位的正统可汗,至少还是有着权威的。
“都给本汗住手”,沙钵罗叶护可汗一拍案桌,看向薛仁贵二人一笑,“倒是叫二位贵客看笑话了”,说罢看向那名酋长,“本汗命令,你听是不听?”
那酋长也是冷静下来了,看了看周边,以及虎视眈眈的弩失毕结,只得闷声道:“还请可汗恕罪”。
沙钵罗叶护可汗满意的点了点头,又看向薛仁贵,“不知道薛将军以为如何?”
薛仁贵略一思索,直道:“此乃西突厥内政,自当由可汗决定,不过可汗还是上书呈报我大唐朝廷知晓才好”。
“理应如此”,沙钵罗叶护可汗闻言大笑,又是说道:“此番迁移王庭,那欲谷设必定追击,本汗意欲请薛将军相助一二”。
薛仁贵听了想都没想,直道:“本将军务在身,实在是无法久留,还请可汗见谅”,开什么玩笑,每一名大唐士兵都是宝贵的,怎么可能留下来为他卖命。
沙钵罗叶护可汗闻言愣住,面露急色,薛仁贵见状也是心里有些惭愧,毕竟多日来,叶护可汗对他都是礼遇有加,当下里心思急转,忽的想起一事,直道:“我有一策或可相助可汗”。




一世唐人 第一千三百四十三章:薛礼献计,浮图城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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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43.薛礼献计,浮图城破
薛仁贵话音落下,各人反应不一,李震微微摇头一笑,他也是清楚薛仁贵为何这样做,薛仁贵的性格终究是和善的,沙钵罗叶护可汗数日来对他礼遇有加,若是薛仁贵不管不顾就此离去,那他也就不是薛仁贵了。
沙钵罗叶护可汗则是有些好奇,直问道:“不知薛将军有何妙计?”
“借可汗地图一用”。
身后的弩失毕鲁闻言忙是从怀中取出绢布地图铺在案桌上,众人都是看着薛仁贵。
薛仁贵指着地图那弯弯曲曲的伊列河,“可汗欲建牙睢合水之北,阿史那欲谷设必定衔尾追击,总共要渡过两次河流。其一伊列河,其二睢合水,首先要渡过的就是眼前的伊列河,伊列河河流湍急,而敌军渡水基本上都是用革囊(即羊皮筏子),革囊多用羊皮制成,最怕就是尖刺锋锐的东西,可用绳索绑缚铁蒺藜置于水面下一尺左右,待敌军过河,湍急河水让革囊冲击在铁蒺藜之上,必定使其漏气翻船,届时乘其半渡而击,当破敌军”。
说道此处,不等众人说话,薛仁贵又是指着地图上的睢合水道:“若是欲谷设在伊列河伤亡不大,定会继续追击,可汗要建牙睢合水之北,欲谷设注定绕不过睢合水,睢合水在可汗辖境内,料想敌军并不熟悉,我查过,睢合水并不深,且平缓,可汗可以先遣人在上游截流,有了伊列河铁蒺藜之事,敌军渡过必定严谨,放慢速度缓缓渡过,此时上游放水,当可重创之”。
薛仁贵说着看着众人,李震一拍脑门,“连续两招,皆用在水,绕是欲谷设再小心翼翼,也得中招啊”。
“妙计,妙计啊”,沙钵罗叶护可汗兴奋赞道,“有薛将军此计,定可重创欲谷设,长生天护佑的话,说不定还可以将那叛逆淹死在河水里”。
众将闻言也都是后脊梁骨发凉,他们草原上作战基本上都硬打硬拼,用的计策也大多数战术阵形之类,像此类用水的连环计,还真不是这群草原汉子所能想到的。
眼看沙钵罗叶护可汗采纳了他的计策,薛仁贵觉得也算对得起他了,当即也是提出了告辞。
随着夜幕降临,薛仁贵率军连夜拔营,直奔西南方向的高昌国而去,与此同时,数百里之外的浮图城,已经是山雨欲来风满楼。
“滚,都给我滚远点,一群贱货”。高昌大王子鞠智盛正在寝宫里发怒,撵走了几名献殷勤邀宠的侍妾。
若放在平时,他或许还有兴趣翻云覆雨快活一番,但如今一想到城外虎视眈眈的唐军,他就感觉后脖颈凉嗖嗖的,正当他胡思乱想之时。
门口响起一阵杂乱声,“本将要见大王子,快去禀报”。
“张将军,大王子已经睡下,有什么明日再来吧”。
“滚开”,一声怒斥,便听得哎呦一声,似乎是有人倒地。
鞠智盛听出来了,这是他贴身内侍的惨叫声,当即便是怒了,也不披衣,直接冲出来,拔剑对着那闯宫之人吼道:“张宛臣,你想造反吗?”
闯宫之人他很熟悉,与他年龄相仿,名叫张宛臣,乃是已故左卫大将军张雄之子,张雄祖籍河南南阳,便给他取名张宛臣,张宛臣自幼受张雄教导,武艺谋略也是十分了得,只不过张宛臣为人耿直,不善恭维,鞠智盛一向不太喜欢他,所以也未将其重用,仅命其督运粮草。
“大王子,末将押粮时发现突厥士卒却全部没有休息,披甲持刀,调动频繁,定是存有二心,还请大王子早做谋划”,见得鞠智盛发怒,张宛臣忙是解下佩刀扔在一旁跪地禀道。
鞠智盛一听大惊,仔细一想却又是有些难以相信,“突厥人能有何二心,或许是巡防城墙吧,张将军你多虑了”。
“就算突厥人今日突然想巡防城墙又何须全部调动啊,还请大王子慎重”,一听鞠智盛不以为然,张宛臣急道,还要说些什么,鞠智盛却不耐烦的直摆手道:“张宛臣,看在你父亲的面上,本王子不计较你此次擅闯寝宫之罪,快退下去”,对于张雄,鞠智盛还是颇为敬重的,毕竟那是从他少年时就崇拜的高昌战神。
张宛臣闻言大急,“大王子轻信蛮贼,迟早生祸”。
听得此话,鞠智盛眼神一凝,这话似曾相熟,张雄死之前在高昌王宫里也说过,正当这时,宫门口响起一阵骚乱。
一名将领连滚带爬的跑了进来,凄厉的喊道:“反了,大王子,突厥人造反了”。
鞠智盛大惊,愣愣的看向张宛臣,“果真被你言中不成?”
张宛臣却是没有愣神,忙是捡起佩刀,看向那名将领喝道:“外面什么情况?”
“突厥人冲进大营里放火烧营,见人就杀啊”,那将领慌乱的说道,“还有,末将来时看见一大批突厥人正朝这里赶来,大王子,快跑吧”。
张宛臣闻言也是大惊失色,“突厥人已经破营了?”,当下里心思急转,看向鞠智盛蛮贼人多势大,我军仅有数千人,散在何处,事已不可为,大王子还请召集残军,速速撤退。”
“对对,快快撤退,回高昌,只要回了高昌城就没事”,鞠智盛听了这话忙不迭点头,转身胡乱披上甲胄拿起宝剑就跑,至于张宛臣说的收拢残军,他想都没想。
张宛臣见状气急败坏,也只得尽力招呼着慌乱的高昌士卒跟上鞠智盛。
城中唐军大营,看向浮图城内火光冲天,隐隐约约传来喊杀之声,侯君集面露笑意,朝左右笑道:“浮图城破矣”。
“大帅威武”。
“大帅吓得浮图城不攻自乱了哈哈”。
左右将官顿时夸赞谄媚道,侯君集更是得意,“大帅,看这样子,浮图城应该是起内乱了,要不要此时攻城?”中郎将辛獠儿兴致冲冲的问道。
侯君集瞥了他一眼,淡淡说道:“天亮之后,这浮图城探手可取之,何须连夜攻城,徒增折损”。
随着天边亮起一丝鱼肚白,初生的朝霞慢慢的照着这山大地一片金黄,浮图城里的硝烟也慢慢散去,城门大开,大队突厥骑兵掀起阵阵烟尘朝唐军营地奔来。
咻咻一轮箭雨射在地上,突厥骑兵勒马止步。
“尊敬的大唐王师,我乃突厥吐屯,高昌国冠军大将军阿史那矩,特来请降,还请贵军主帅一见”。
为首的赫然是阿史那矩,翻身下马,手举着浮图城的玺印图册,恭敬的候着。




一世唐人 第一千三百四十四章:纵兵三日,以飧将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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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34.纵兵三日,以飧将士
浮图城,原来的城主府,也就是昨日的鞠智盛府邸,济济一堂,侯君集端坐上首,左右坐着一众唐军将领,看着面前案桌上的浮图城的玺印图册,下面跪着的阿史那矩,侯君集志得意满。
“阿史那矩,你且退下吧,至于你的奖惩,本帅会上报朝廷,自有圣人定夺”,侯君集毫不在意的摆摆手,打发着阿史那矩说道,他手底下擒获的名王酋长都不知凡几,更别说这个小小的吐屯了。
阿史那矩对于侯君集的轻慢也不敢有任何的不满,恭敬的应着退下。
侯君集看了一眼堂中,眉头忽的一皱,“薛副总管去哪儿了?”
左右回道:“薛副总管已回营中了”。
“哼,庆功宴都不来,他薛副总管好大的派头”,侯君集将手中酒杯重重一顿斥道。
这时,门口响起沉重的脚步声,“非是本将派头大,只是侯总管再不约束将士,我大唐得到的浮图城将是一座废城、死城”。薛万均脸带怒气的冲了进来。
侯君集脸色一沉,“你这话什么意思?”
薛万均不说话,只是喝道:“把他带进来”,门口两名卫士夹着一个半死不活的唐军将领拖了进来,直接扔在地上。
只见这名将军头发散乱,腰带都未系好,满脸鲜血混和着泥尘,摔在地上挣扎着爬起,甚是狼狈,凄厉的喊道:“大帅,请为属下做主啊”。
“你还想要做主,本将没杀你已是给足侯大帅面子了”,听得此话,薛万均更怒,上前一脚将这人踹翻。
“住手,薛万均,你好大胆”。侯君集已经认出这是他麾下的一名校尉,跟随他多年,年纪轻轻颇有武艺,已经被他收为义子,薛万均不仅将他伤成这样,还当着他的面踢打他,这明显是没有给他侯大帅面子。
“我大胆,侯大帅不妨问问你这好儿子,他大不大胆,抢劫金银,奸yin妇女,岂是问罪王师的作风?若不严惩,军纪何在?军威何在?”薛万均指着地上哀嚎的校尉怒斥道。
侯君集眼皮子一挑,拍案而起,“我军远道而来,将士劳累,赏赐区区一点金银又能如何?”
“赏赐?那是何人赏赐的,那是他强抢的!”薛万均丝毫不给侯君集留面子,针锋相对的说道。
“你,薛万均,你好的很”,侯君集眼睛里都要喷出火来了,手指着薛万均,咬牙切齿,“本帅乃行军大总管,众将听令,纵兵三日,以飧将士”,说着眼里闪烁着厉色,紧紧瞪着薛万均,尽是挑衅之色。
诸将听得侯君集的命令又惊又喜,惊的是侯君集敢冒如此大不韪,纵兵劫掠,喜的是他们要发财了,就算到时候皇帝怪罪下来,也是他侯大帅撑着了,仅有几个品行正直的将军有些抵触,但也不敢在侯君集的火头上去进言。
薛万均张了张嘴,看着一脸桀骜的侯君集,也是不知道说些什么,转身离去,只是冷冷丢下一句,“你就等着圣人责罚吧”。
“大帅,姓薛的太嚣张了,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军中他最大呢”,中郎将辛獠儿咧嘴笑笑愤愤不平道,对于方才侯君集的命令,他可是相当高兴的,他本来就是降将,往年在梁师都麾下时也是没少做劫掠的坏事,妥妥的兵匪出身,绕是进入大唐军中数年,这股匪性扔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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