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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锦途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雪花酥

    不是兰烬落还能有谁

    “今日约四小姐您前来茶楼,锦月有事相询。”徐锦月似是看出了虞玦不是轻易糊弄之人,怕虞玦追问下去露出的破绽越多,便直入主题道。

    “如今时任刑部侍郎的虞家二爷,昔年……昔年可曾去过临安”徐锦月下意识的握紧了手中的琵琶,一字一句的问道。

    虞玦猜测出了徐锦月约见她的目的并不单纯,本想着是为了秦氏,可没想到是为了虞文敬

    须臾之间,虞玦心中闪过了许些个念头,道:“是。”

    “十四年前,二叔父外放临安,时任临安知府。两年后,他方才回到上京……”

    说到此处的时候,虞玦忽然顿住了,秦氏和虞颜颜,正是那时被虞文敬接回虞家的!当时虞文敬对外宣称,秦氏是他养在上京的外室,没落的官宦之后,而已经是四岁的虞颜颜,正是他历任前和秦氏所生的女儿!爱我

    难道说……当年秦氏并非是在上京,而是虞文敬从临安带回上京的而徐锦月,又为何要问起虞文敬当日在临安赴任之事,难道其中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隐秘

    一时间,虞玦心中闪过了百般思量。而徐锦月闻言,似是如释重负,她在外人从不流露于外表的情绪,此时在虞玦面前竟长长的松了口气,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一时间,徐锦月脸上的神情闪过了种种复杂的情绪,最终演变成了刻骨的冷意。

    徐锦月眼神冷的骇人,虞玦打量着她的神色,半响都不敢开口。片刻之后,等徐锦月的情绪平复了下来一些,虞玦方才开口问道:“徐娘子,您怎么了”

    徐锦月没有说话。就在虞玦以为徐锦月不会再说什么的时候吗,徐锦月掩去了眼中的复杂之意,终于开口道:“虞小姐,可还记得,当日我在侯府说的那个故事”

    虞玦微微愣了愣,片刻后方才道:“您说的是,十六年前,广陵之乱,尊师死于战火之中的事”

    徐锦月嘴角勾起了一抹讥诮的笑,虞玦看的莫名,此时徐锦月方才淡淡开口道:“我的师傅并没有死,只是失散!”

    “失散”

    虞玦佯装诧异道。

    当日关于秦氏之事,虞玦有太多的疑问——当年她用金蝉脱壳之计,抛夫弃子来到虞文敬的身边,究竟和虞文敬达成了什么协议而当年被秦氏抛弃的陈若,最终下场如何虞玦心中有太多的疑惑。

    此时,徐锦月嘴角微微的勾起了一抹弧度,在那茶香氤氲的雾气之下,徐锦月的表情竟看得是那样不尽真切。

    “是的,我的师傅并没有死。”徐锦月波澜不惊的声音道。

    “在十六年前广陵那场兵乱中,她便失踪了。与师傅一齐失踪的,还有三个姐妹。她们四人,并称为‘豫音四女’,擅长音律舞艺,可在那一场兵乱却一齐失踪。”

    虞玦下意识的握紧了手中的杯子,方才缓缓开口道:“既然是失踪,你们可有曾找过她们”

    “当然,先生带着我和时迁,寻遍了江南,但依旧没有找到师傅她们。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就像是人间失踪一样。十三年前,我们来到了临安……”

    闻言,虞玦心头一跳,隐隐抓住了什么!

    “莫非……陈先生是在临安病逝的”

    “不是病逝。”徐锦月的声音,清凉如水,“先生是被人害死的。”

    “啊!”虞玦眉心一跳……

    十五年前,虞文敬于临安赴任,两年后回上京带回一对母女,养在外室。对外却宣称,这是她一直养在上京宅子里的外室。

    所以,已经嫁过人、身是奴籍的秦氏,在虞文敬的操作下,脱胎换骨,一跃成了官宦之后;十多年后,秦氏昔年的弟子徐锦月回到上京,认出了秦氏的身份。

    处于对于尊师的爱戴,徐锦月一开始并没有戳穿秦氏的身份,而是帮秦氏隐瞒。到了后面,徐锦月与秦氏师徒二人反目,是为了……陈若之死!

    如果陈若并非病逝,而是被人害死的,那么凶手是……




第173章:临安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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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六年前,广陵那场兵乱逃亡中,我们与师傅走散了。等战火平息之后,再次回到城中,满目疮痍,整座豫音苑都成了一片残垣断瓦。先生在废墟中,挖了整整三天,没有找到师傅的尸首。”

    “旁人都说师傅已经死了,但先生不信,带着我们姐弟二人走遍了江南,就是为了寻找师傅的下落。直到临安……”

    闻言,虞玦心中一突,临安!

    徐锦月嘴角微微勾了勾,回忆的神情中,掺杂着虞玦看不明白的意味,便听她继而道:“我们在临安住了整整三个月,那是我们住的最久的一个地方。先生早出晚归,虽然他什么都不说,但看着他愉悦轻松的神情,我知道,肯定有师傅的下落了。果不其然,某一个清晨,他对我和时迁说:‘很快,你们就可以看见娘亲了。’然后出门,但再也没有回来过……”

    “三天后,有人从船上打捞出一具男尸,正是被河水浸泡的面目全非的先生。后来,官府让我们认尸之后便就以先生喝醉失足落水而结案。但是……先生从来不喝酒!”

    “我带着时迁去官府喊冤,但官府不予理睬。不久之后,我们所居住的农家小院忽然起了一场大火,除了这把琵琶之外,先生所有的东西,都在那场大火中焚为了灰烬。”

    “在那场大火之后,我便不敢在临安久留,带着时迁隐姓埋名,四海为家。但这些年,我一直在暗中调查当年与这个案子有关的官员。”

    闻言,虞玦恍然道:“那你来上京的目的是查当年陈先生的死因”

    “是啊……”徐锦月目光隐忍而坚定,道:“只有找到害死先生的凶手,将他绳之以法,这是我活下去的目的!”

    虞玦听出了徐锦月的语气有几分怪异,但也没多想,神情微动,看着徐锦月道:“那个人,是我二叔,对吗”

    徐锦月微微一笑,道:“虞小姐难道不奇怪,当年堂堂的知府,为何要害死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

    虞玦当然知道其中原因,虞文敬杀陈若,肯定是为了秦氏!或者更为准确的说,是为了叶眉弯。

    那么其实,可否知道当年陈若一直在找她甚至为了她,死在了虞文敬的手中

    徐锦月看着虞玦平静的神情,眼中闪过了一丝意外,轻“咦”了一声,道:“乍闻这样的辛密,可虞四小姐的反应如此淡定,看来虞小姐知道的隐秘,比我想象中的要多。”

    虞玦眼中闪过了一丝锐利的神色,喝了口茶,淡淡的说道:“当日在侯府,徐娘子说的一故事让我唏嘘不已,后来,我府中的丫鬟无意间看见二夫人竟和徐娘子在说话。当时我心中便有一个荒唐的猜测,如今听徐娘子说的这一段故事,我才能确定。西风多少恨,吹不散眉弯……”

    虞玦将手中的茶盏放下,波澜不惊的说道:“秦氏,其实就是当年的叶眉弯!”

    虞玦话音落下,徐锦月眼中闪过了一丝震惊!原本二人之间的谈话,由徐锦月引导、掌控着全局的她,在虞玦的话音落下后,局势瞬间逆转,变成了虞玦主导局势。

    似是没看见徐锦月突变的神情,虞玦继续道:“而徐娘子你,既然一直在调查追杀陈先生的凶手。既然凶手是我二叔父,想必陈先生的死……和秦氏也有关联吧。”

    半响之后,徐锦月方才微微叹了口气,道:“本以为,你是虞家最好拿捏的一位。却没想到是我看走了眼,却挑了一个最难糊弄的……”

    虞玦只当徐锦月这一番话是在夸她,嘴角微微勾了勾。我爱

    徐锦月眼眸微阖,遮盖住了眼中翻覆的情绪,道:“是啊……我怎么也没预料到,害死先生的,竟是我一直以为,和先生伉俪情深的师傅……”

    徐锦月原本冷硬的语气,带着几分脆弱之意,虞玦见她如此,心底也不禁一阵唏嘘。

    很快,似是捕捉到了什么,虞玦看着徐锦月,问道:“是何人告诉徐娘子您,当初在临安知府,是我二叔”

    徐锦月没说话,电光石火间,虞玦想到了一个人,“是不是……无双公子,兰烬落!”

    此时的祁王府,柳墨生看着关在玄铁笼子里的猫儿,毫不客气的嘲笑着数丈外的燕宸曦,道:“想不到你也有今天。堂堂的祁王府机关密布,没有抓到什么武林高手,倒是抓住了一只馋嘴的猫儿……”

    孟昶旭手中拿着小鱼干,也加入到落井下石的行列当中:“可惜了,用这精密淬炼的笼子,只是逮一只猫儿。啧啧,猫儿来给叫一声,这小鱼干都是你的了。”

    祁王殿下脸色是前所未有的阴沉,看着两个十分不靠谱的损友,深吸一口气,沉声道:“闭嘴!”

    二人顿觉气压低了好几分,方才收敛点,但看见燕宸曦如玉的左边脸颊有数道挠痕时,又忍不住笑出声来了。

    柳墨生笑够,方才道:“哈哈,师兄,您这是得罪了哪位仇家竟用这样的损招对付你。”

    让柳墨生更诧异的是,这只猫挠了人,竟还能安然无恙的躺在玄铁的笼子里。

    倒是孟昶旭觉得这只红尾巴猫儿有些微的眼熟,沉吟片刻后,方才道:“这……是不是当日虞四小姐养的那只猫”

    孟昶旭记性好,当日虽然只是在树上远远的看了一眼雪球,却也记得了那只将燕宸曦吓退的猫儿的模样。

    燕宸曦抿了抿嘴,没有说话。倒是孟昶旭恍然,道:“原来如此,我还说,你何时脾气这么好了,被猫挠了竟也不声张。”

    “虞四小姐是何人”倒是一旁柳墨生听了孟昶旭的话,好奇的问道。

    孟昶旭还未曾说话,被燕宸曦一个冰冷的眼神制止住了。

    “看够了笑话该说正事了。”祁王殿下扫了柳墨生一眼,道:“兰烬落查的如何”

    柳墨生也敛了眼中的戏谑之意,道:“此人,却有许多蹊跷之处。这些年,泠音阁以填词音律之名,接纳了不少从广陵来的歌姬琴师,其中,不乏昔年豫音苑中人。”

    “豫音苑……”燕宸曦眼中闪过了一抹沉思。

    柳墨生微微颔首,道:“对,比如最近的那个……叫什么徐锦月的,就是当年叶眉弯的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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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六年前,广陵那场兵乱逃亡中,我们与师傅走散了。等战火平息之后,再次回到城中,满目疮痍,整座豫音苑都成了一片残垣断瓦。先生在废墟中,挖了整整三天,没有找到师傅的尸首。”

    “旁人都说师傅已经死了,但先生不信,带着我们姐弟二人走遍了江南,就是为了寻找师傅的下落。直到临安……”

    闻言,虞玦心中一突,临安!

    徐锦月嘴角微微勾了勾,回忆的神情中,掺杂着虞玦看不明白的意味,便听她继而道:“我们在临安住了整整三个月,那是我们住的最久的一个地方。先生早出晚归,虽然他什么都不说,但看着他愉悦轻松的神情,我知道,肯定有师傅的下落了。果不其然,某一个清晨,他对我和时迁说:‘很快,你们就可以看见娘亲了。’然后出门,但再也没有回来过……”

    “三天后,有人从船上打捞出一具男尸,正是被河水浸泡的面目全非的先生。后来,官府让我们认尸之后便就以先生喝醉失足落水而结案。但是……先生从来不喝酒!”

    “我带着时迁去官府喊冤,但官府不予理睬。不久之后,我们所居住的农家小院忽然起了一场大火,除了这把琵琶之外,先生所有的东西,都在那场大火中焚为了灰烬。”

    “在那场大火之后,我便不敢在临安久留,带着时迁隐姓埋名,四海为家。但这些年,我一直在暗中调查当年与这个案子有关的官员。”

    闻言,虞玦恍然道:“那你来上京的目的是查当年陈先生的死因”

    “是啊……”徐锦月目光隐忍而坚定,道:“只有找到害死先生的凶手,将他绳之以法,这是我活下去的目的!”

    虞玦听出了徐锦月的语气有几分怪异,但也没多想,神情微动,看着徐锦月道:“那个人,是我二叔,对吗”

    徐锦月微微一笑,道:“虞小姐难道不奇怪,当年堂堂的知府,为何要害死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

    虞玦当然知道其中原因,虞文敬杀陈若,肯定是为了秦氏!或者更为准确的说,是为了叶眉弯。

    那么其实,可否知道当年陈若一直在找她甚至为了她,死在了虞文敬的手中

    徐锦月看着虞玦平静的神情,眼中闪过了一丝意外,轻“咦”了一声,道:“乍闻这样的辛密,可虞四小姐的反应如此淡定,看来虞小姐知道的隐秘,比我想象中的要多。”

    虞玦眼中闪过了一丝锐利的神色,喝了口茶,淡淡的说道:“当日在侯府,徐娘子说的一故事让我唏嘘不已,后来,我府中的丫鬟无意间看见二夫人竟和徐娘子在说话。当时我心中便有一个荒唐的猜测,如今听徐娘子说的这一段故事,我才能确定。西风多少恨,吹不散眉弯……”

    虞玦将手中的茶盏放下,波澜不惊的说道:“秦氏,其实就是当年的叶眉弯!”

    虞玦话音落下,徐锦月眼中闪过了一丝震惊!原本二人之间的谈话,由徐锦月引导、掌控着全局的她,在虞玦的话音落下后,局势瞬间逆转,变成了虞玦主导局势。

    似是没看见徐锦月突变的神情,虞玦继续道:“而徐娘子你,既然一直在调查追杀陈先生的凶手。既然凶手是我二叔父,想必陈先生的死……和秦氏也有关联吧。”

    半响之后,徐锦月方才微微叹了口气,道:“本以为,你是虞家最好拿捏的一位。却没想到是我看走了眼,却挑了一个最难糊弄的……”

    虞玦只当徐锦月这一番话是在夸她,嘴角微微勾了勾。我爱

    徐锦月眼眸微阖,遮盖住了眼中翻覆的情绪,道:“是啊……我怎么也没预料到,害死先生的,竟是我一直以为,和先生伉俪情深的师傅……”

    徐锦月原本冷硬的语气,带着几分脆弱之意,虞玦见她如此,心底也不禁一阵唏嘘。

    很快,似是捕捉到了什么,虞玦看着徐锦月,问道:“是何人告诉徐娘子您,当初在临安知府,是我二叔”

    徐锦月没说话,电光石火间,虞玦想到了一个人,“是不是……无双公子,兰烬落!”

    此时的祁王府,柳墨生看着关在玄铁笼子里的猫儿,毫不客气的嘲笑着数丈外的燕宸曦,道:“想不到你也有今天。堂堂的祁王府机关密布,没有抓到什么武林高手,倒是抓住了一只馋嘴的猫儿……”

    孟昶旭手中拿着小鱼干,也加入到落井下石的行列当中:“可惜了,用这精密淬炼的笼子,只是逮一只猫儿。啧啧,猫儿来给叫一声,这小鱼干都是你的了。”

    祁王殿下脸色是前所未有的阴沉,看着两个十分不靠谱的损友,深吸一口气,沉声道:“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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