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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有个西药铺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安德鲁石头

    “今日戏臣失礼仪,不敢谄媚侍君王”

    几日后,小白爷边数着堆成小山的赏钱,边哼唱给张本草听。

    “我在台上都看的一清二楚,那天唱完这两句后,李丞相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然后就铁青着脸,一直到我们走......”

    小白爷皱着眉,不无担忧地说道。

    张本草奇道:“有这等事这戏文明显是教导君臣之间,要互信互爱,林老爷子这等老成持重的人,怎么会挑这出戏让你们去唱这不是挑事吗”

    “我哪知道去,我们只是拿钱办事,何况拿了这么多赏银,更得好好唱......”

    张本草满腹疑窦,却猜不出个所以然。

    两人坐在连福戏班的园子里闲聊着,忽听戏园子外有人叫道:“张公子在吗”

    小白爷起身开了戏园子的大门。

    “你不是林府的下人吗”

    张本草认出门外的人,是之前在林府见过的小厮。

    “张公子,我们老爷请您过去。”

    既然是林老爷子特意遣人来邀,张本草自然不会拒绝,连忙拜别了小白爷,往林府过去。

    林府内,林老爷子和钱宁坐在书房里,有说有笑的,兴致极高。

    那日堂会结束后,李丞相是连夜起草了一份奏折,提请内阁将水利河运之事,交回皇上御批,此事在朝中引起了不小的波澜。

    自从先帝殡天,李东阳就萌生退意,韬光养晦,在政务上从不发表过多建议,奏折都递的少了,今日忽然有这样的提议,自然百官纷纷猜测缘由。

    “李丞相这一出,虽然不是说的什么核心政事,皇上也乐了好久呢。”

    钱宁的神情极是得意,一副志得意满的样子,说话间,笑得合不拢嘴。

    林老爷子也笑道:“李丞相不愧是内阁首辅啊,一句戏文就明白了皇上的意思,这要换了我这个大老粗,怕是戏文都听不懂......哈哈哈”

    钱宁一握拳,郑重谢道:“老爷子过谦了此事能成,还多亏了老爷子找的戏班!”

    “我哪知道什么戏班是我一个侄儿与那戏班的台柱子,说是过命交情,这才请到他们。要谢啊,还得谢他呢。”

    林老爷子有心要推荐张本草,把所有功劳都堆到他的头上。

    钱宁一愣,赞道:“老爷子的侄儿,想必也定是青年才俊,改日定要好好答谢他一番啊。”

    “不用改日,今天我就请他来了,你们两个后生也互相认识下。”

    说话间,张本草也到了林府,下人领着他来到书房。

    林老爷子一看见张本草,一把将他拉了过来,介绍道:“本草啊,过来见下钱宁钱大人,他可是锦衣卫中的后起之秀,皇上跟前的大红人。”

    张本草吓了一跳,把刚刚一路上想问林老爷子堂会的事,忘了个一干二净!

    多少看过一点历史的张本草,当然知道钱宁这个名字。

    正德皇帝身边的近臣,成为千古话柄的豹房,就是这个人建的!

    许多史学家都说,正德皇帝大大小小的荒唐事,多是钱宁这人带着做的。

    在史料中,钱宁简直就是祸乱朝纲的奸佞小人代表。

    可是眼前的钱宁,英姿勃发,身形健硕,眉眼间透着干练,明明是一个大有可为的俊俏青年,哪有一点奸佞模样

    “见过钱...钱大人”

    张本草声音微微有些发虚。

    穿越过来也有些时日了,虽然认识的人也渐多,可毕竟那些人从未在史书上出现过,张本草也就当是认识一些新朋友。

    此时突然蹦出个钱宁,还是历史上大大有名的奸臣,张本草一时有点手足无措。

    钱宁点了点头,说道:“嗯,本草贤弟,前几日堂会的事,听林老爷子说,你出力甚多,多谢了。”

    “不敢不敢,全仰仗林老爷子威名,小弟才无往不利......”

    张本草说起话来,唯唯诺诺,全然没了之前的精气神。

    初生牛犊不怕虎,并不是说牛犊真的不怕老虎,而




0019. 天降娃娃亲
    “褚大哥”

    从房里出来的人,一脸的络腮胡子,两臂的肌肉像是要爆开般,不是褚岳还能是谁!

    张本草见是褚岳来了,立马跑上二楼。

    褚岳砸吧着嘴,啧啧叹道:“臭小子,在京城住这么大的酒楼,混出息了啊!难怪敢让你褚大哥等这么久。”

    来京城也半月有余了,忽然见到亲人,就算是和自己不太对付的褚岳,张本草也觉得倍儿温暖。

    “你怎么来了娘还好吗”张本草急切地问道。

    褚岳哈哈笑道:“你娘何止是好,她还给你准备了一份大礼,我这次来京城,就是给你娘跑腿的。”

    张本草心中嘀咕,家里虽然不是家徒四壁,但也是地主家没余粮了,哪还有什么钱买大礼还特地叫褚大哥送到京城来

    褚岳掏出一封信,笑嘻嘻地扔给张本草。

    从信封来看,这信少说也有十年历史了,信封的边角俱已破损,纸质也开始发黄。

    “这什么破玩意”

    张本草捧着信封,疑惑地望向褚岳。

    褚岳笑得越来越贱,乐道:“破玩意这是你他妈的终身大事自己打开看......”

    终身大事

    无论在现代,还是古代,终身大事这个词,只有一个含义......

    张本草忐忑不安地拉出信纸,细细看了起来。

    信是写给老爹的,似乎是爹的同僚,落款是个叫以贞的人。

    信中的内容也果然如褚岳说的,是老爹和这个以贞定了娃娃亲,要两个没出世的孩子联姻,还约定了两个孩子16岁时,就上门提亲。

    张本草捧着信,一阵无语。

    作为一个现代人,一个在崇尚自由恋爱的社会长大的人,张本草完全不能接受包办婚姻。

    而娃娃亲,甚至是包办婚姻中,最扯淡的!

    两个都还没出世的小孩,订的什么狗屁婚

    这么说吧,别考虑什么长相身高性格了,你那还在娘胎里的对象,最后能不能顺利来到人世,都还是个大大的问号呢。

    张本草晃了晃信,阴着脸问道:“娘把这信送过来,是什么意思......”

    “当然是让你去提亲啊!”

    “提亲我才16岁啊...毛都没长齐,提个毛亲”

    张本草急的,都忍不住吐自己槽了......

    褚岳伸出大毛手,掂量掂量了张本草的细胳膊,笑道:“虽然你瘦的跟猴一样,不过16岁也差不多了,别跟你哥似得,这么大岁数了,还光棍一条。”

    其实褚岳也才二十几岁,可在明代,已经算晚婚晚育的优秀代表了。

    张本草把信扔在桌上,颓然坐下,撑着小脑袋,自己在那郁闷。

    褚岳这次来京城,是奉了本草娘的死命令,必须盯着本草去提亲,不然不许回来。见张本草对提亲毫无兴趣,他也着急。

    “要我说,你可别嘟噜着嘴了。和你爹定亲的这人,现在听说是个大官,要是你能攀上这门亲事,说不定立马就发了呢到时啊,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记着点你哥!”

    张本草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这个文盲,好不容易学了个成语,还把自己比作鸡和狗,也是绝了。

    “我现在要啥啥没有,拿什么去提亲就凭这封信”张本草皱眉道。

    褚岳奇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还要什么”

    张本草见褚岳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叹了口气。

    无权无钱的穷小子,去攀大官人家的亲事,难道要去当赘婿

    张本草是个很现实的人,为了活下去,他什么事都能忍,可偏巧就有一件事,是他的底线。

    那就是倒插门,靠着女人赚取荣华富贵!

    穿越前的他,眼瞧着大学毕业在即,就去见了相恋多年的女朋友的爸妈,结果因为没房没车,被人家一通嫌弃,硬逼着两人分手。

    张本草伤得够呛,差点连毕业论文,都无心完成。

    就是这一次情伤,给了他人生最大的教训,一个男人要是没钱没权,就别去当舔狗了。

    门当户对不是充分必要条件,但是个充分合理条件。

    眼见褚岳一直坚持,张本草也不愿多说,只让他在闻花楼等着,自己去问问这“以贞”到底是京城哪个大官。

    要说对朝中大官有点了解的,张本草只想的到林老爷子。

    到了林府,张本草将提亲信的事一说,林老爷子哈哈大乐:“我义弟还有这一手啊,哈哈哈哈,妙哉妙哉”

    “唉老爷子别取笑了...我



0020. 被看不起了!
    “哼每天不知有多少人都说是我们老爷故交。”

    两个家丁冷笑着,连正眼都不瞧张本草一眼。

    也怪不得人瞧不起,张本草穿着寒酸,一件大褂除了没补丁,也不是什么名贵缎料,哪里像是京城达官贵人的故交。

    “我去通报一声,你在这里守着,让这种人闯进来,你我可担待不起。”

    其中一个家丁交代了一声,转身进了府。

    不多时,府里跟出来一个细眯着眼的老头子,下巴颏山羊胡精心修剪过,丝毫不乱,长长的袖口捋到了臂弯处,身上每一处都显出精明干练。

    老头下巴轻挑,上下打量了张本草一番,眼神中微带不屑。

    张本草被人这样盯着,心中自然极度不爽,可是想到“国防部副部长”,也只能隐忍下来。

    “伍爷,就是这人。”一个家丁指着张本草说道。

    张本草连忙握拳,拜道:“晚辈张本草,受家母所托,前来了结一段婚约。”

    “婚约唔...”伍爷撇了撇嘴,表情就像刚吃了只蟑螂,“你先进来吧...”

    张本草深吸了口气,迈步跟了伍爷进门。

    这一进门不打紧,府里的那令人眼花缭乱的构造,彻底将张本草惊的说不出话了。

    一方庭院一假山,一池荷花一树棠。

    鳞次栉比的房屋,座座雕梁画栋,就连角落处不起眼的石桌石凳,也打磨的光滑照人。

    在现代生活惯了的张本草,从来都没见过一个人家中,竟能奢靡讲究到此种程度!

    “我滴乖乖...这简直就是个小宫殿,小园林了哇!”张本草偷偷咽了口唾沫。

    伍爷站在一旁,张本草的惊愕之状他是尽收眼底,心中更加鄙夷。

    “你别乱走动,别到处乱碰,在这等着,老爷马上就来。”

    现代人对上下尊卑之事,已不严苛,见人三分笑更是常态,张本草何曾受过这样的冷眼,不忿地直喘粗气。

    不过曹府究竟是大户人家,府内下人的基本礼节却也不缺。

    张本草刚坐了下来,就有小丫鬟端了杯茶放在他面前。

    成化青花的茶杯考究之极,白蓝相间的瓷面没有一点杂质,就连对古董毫无了解的张本草也知这茶杯不简单。

    细细挑选过的的毛尖茶叶,在面上飘着,寥寥几片,就将茶水浸的透香。

    张本草轻抿着茶,直等一杯茶水都下了肚,后屋才出了点动静。

    一个满脸富态穿着考究的中年男子,腆着个大肚腩,脸上堆欢,缓步走了进来。

    身后的伍爷半低着头,先前那股居高临下,盛势凌人的气态,完全消失不见,只喏喏地站在一旁。

    “来的可是本草小侄啊”中年男子笑着问道。

    张本草暗想,伍爷进屋后,一定通报了自己的姓名和来意,那中年男子定是曹元了。

    面前来的是真正的大官,张本草连忙起身,回道:“是,您是曹...曹大人”

    “哈哈,不用这样见外,叫我曹叔叔就好了。当年我和你爹在宫中供职,既是同僚,又亲如兄弟,只是后来你爹离了朝堂,两家才生疏了。呵呵呵”曹大人脸上的笑意没断过,但却是说不出的不自然。

    刚刚才见过伍爷鄙恶的嘴脸,这下又见到曹大人满脸肥油的假笑,张本草只觉得一阵鸡皮疙瘩,对曹府凭空涌起一股恶心感。

    张本草这时倒甘愿多看两眼伍爷那没有掩饰的鄙夷了...

    “额...曹...曹叔叔,家父生前留下了这样一纸婚约,今日本草过来就为了这事。”张本草不想再多待,开门见山就把婚约拿了出来。

    曹大人脸上的笑意明显冻住了一秒,接过了婚约,但他只瞟了一眼,就将婚约放在桌上。

    “哈哈哈,这个婚约啊...”曹大人打着哈哈,小眼睛提溜转了一圈,“对了,慕言离开朝堂后,可还有提起过我”

    张本草摇了摇头:“父亲在我三岁时就去世了......”

    曹大人没有一点悲伤之意,反倒大松了一口气:“当真从未提及我”

    张本草心里一咯噔,曹元听到父亲去世的消息,和林老爷子完全不同,登时疑窦满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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