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有个西药铺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安德鲁石头
为何这曹大人见到婚约了,只在意父亲有没有提及过他
曹大人的嘴角,此时竟还满意地扬起了少许,可脸色忽变,冷冷地说道:“小伙子,婚姻这事可不能儿
0021. 吃药注意副作用
张本草暗惊,钱宁怎么也来了
钱宁也瞥见张本草,脸上的诧异之色,瞬息而过,比张本草淡定许多,只对曹大人说道:“我有事出街,正好看到苏太医送药,顺道就来瞧瞧曹大人。毕竟对曹大人的身体,刘总管可甚是挂念啊”
曹元忙对天虚拜,谢道:“有劳刘总管挂念”
张本草看这些官场人情,只觉得恶心,正欲转身便走,鼻中忽然闻到一股药香。
丫鬟端的药汤,刚刚煮沸,满屋飘香。
张本草仔细一闻,像是想到了什么,怒从心落,却是计上心头,眼神中贱气四射。
“龙胆,柴胡,泽泻,当归...”张本草故作若无其事地说道,“曹大人,您这是得了肝火上炎之症吗”
肝火上炎之症,其实就是高血压。
张本草此时既有现代医学的知识,又有这具身体主人原本学习的各类中医宝典,对这样的初级病症完全信手拈来。
之前的脓包本草,在医学之道上,学了也跟没学一样。
可同样的知识到了张本草这,顿时触类旁通,将那些中医知识和自己的西医经验,融为了一体。
“这位后生鼻子挺灵啊,通过药汤之气,竟就能断出我开的药方,实属难得!”苏太医微微颔首。
苏太医不住夸赞,他并不知道张本草的身份,只是见一个少年在正厅与曹大人会面,又听闻曹大人的千金,近日论及婚嫁之事,心想张本草说不定是曹大人未来女婿,那他本人也定是非富即贵。
却不成想,张本草来这确实是因为亲事,但他却是非贫即穷。
曹大人这才想起张本草还站在那,怒道:“你还在这里干什么给我滚出去!”
苏太医一愣,马上知道自己猜错。
张本草哈哈笑着,故意大声道:“嘿嘿您这病啊,用这些药可太慢了,怕是吃上一整年也不见好吧”
“啊...你怎么知道...”小丫鬟惊呼了一声。
伍爷见苏太医的脸已然变色,厉声喝道:“住口!出去!”
小丫鬟自知失言,慌慌张张地退了出去。
这小丫鬟是日日服侍老爷服药的,眼见这方药剂曹大人确实已经用了近一年,可病情一直未有好转。
“你不过是通点药理,就敢在老夫面前,口出狂言”苏太医眼中一道寒光射过。
他见张本草并非什么贵客,也就跟着傲慢了起来。
钱宁却是默不作声,在旁静静观察。
张本草出现在曹府,是他万万想不到的。
前些日子,李东阳丞相上奏的事,在朝中传的沸沸扬扬,但无人知道李丞相为何会上那样一份奏折。
李东阳此举,是大大打击了刘瑾和曹元的势力,已然成了这些人的眼中钉。
钱宁暗想,张本草这小子知道自己与此事有关,要是捅给曹元知道,自己只怕有性命之忧。
可是张本草却似乎和曹元不和,钱宁只能静观其变。
张本草端起小丫鬟放在桌上的药汤,假模假式地闻了闻,仰天笑道:“哈哈哈哈这种江湖游医都不屑开的药,也敢拿出来治人曹大人,你吃这药一年了,不仅病好不了,怕是连寿命都有折损啦”
言罢,张本草用力将手中的碗摔下,药汤撒了一地。
“你...你...”曹大人被张本草的话一激,大动肝火,血气瞬间上涌,眼前一黑,几欲昏倒。
苏太医和伍爷急忙扶着曹大人坐下。
其实苏太医这副汤药,确是对肝火上炎之症的对症良药,只是中药向来药效甚慢,特别是高血压这样的病,在古代本就是调理为主。
张本草故意说得严重,就是要唬住曹大人。
苏太医是御医,用现在的话叫皇家医生,被一个小屁孩信口诬陷,直气得吹胡子瞪眼:“哪来的浑蛋小子,竟敢在这胡说八道!”
“我胡说八道”张本草一脸狡诈,道,“好啊,曹大人的肝火上炎之症现在急性发作了,你倒有何办法”
“取风池曲池两穴,针治一炷香,兼服一粒牛黄清心丸。”苏太医兴许是真的急了,面对一个无名孩童的提问,竟也答得又大声又迅速。
张本草当然知道苏太医所说不假,脑海中之前的脓包张本草背过的医书中,真有这样治急性高血压的。
只不过,这样的方子在学习现代西医的张本草眼里,却是一文不值。
“哈哈哈好,就当你所言非虚,用你这法子,没个半日曹大人也清醒不了......不觉得太慢了吗”张本草笑道。
苏太医一愣,奇道:“慢半日就好还太慢了”
张本草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摇晃,得意道:“我只要一炷香的功夫,就能让曹大人恢复如常”
“大胆!”伍爷喝道,“苏太医是太医院院判,你小子就算在哪里听过什么偏方,还能好过苏太医吗”
苏太医原本还对张本草刚刚一语道出药方,有些佩服,此时听他如此信口开河,再也按捺不住,阴着脸说道:“你要是能在一炷香内,让曹大人清醒,老夫今日倒着爬出这曹府!”
伍爷腆着脸,一旁劝道:“苏太医,不用和这无赖孩童一般见识,我这就赶他出去。”
“不用...”苏太医一摆手,狠道,“我倒要看看这小子有什么能耐。”
钱宁看得来了兴致,林老爷子那日说张本草医术不错,他也想见识下。
“有什么能耐老子的能耐,比你先
0022. 稀里糊涂变太医了
一直没说话的钱宁,突然有动作,把众人都吓了一跳。
“千...千户大人,认得这小子”
曹元惊得话都说不利索。
钱宁嘿嘿冷笑,眼神凌厉:“曹大人,你就是这样对待同僚的”
“同僚谁”
钱宁一把拉过张本草,大声道:“张本草,今年新晋的太医院医士,虽还不入流,无品级,可也算是领了皇差。两位大人竟敢如此欺辱与他意欲何为”
太医院的御医分为许多级别。
统领太医院的是院使,一名,正五品;
协助院使的院判,两名,正六品;
御医十名,正八品;
太医院吏目,十名,从九品;
医士,按需求变化,十名到三十名不等,不入流,无品级。
一般新招入太医院的大夫,都要从吏目或是医士做起,主要是给御医们打下手,加上负责日夜值班。
这一点倒和现代医院的制度很像,新人医生要从住院医师开始做起,日夜轮值当班,算是医疗系统的最底层了。
听到钱宁说张本草是医士,别说曹元和苏太医了,就连张本草自己也惊得不轻,张嘴要问。
钱宁手上加劲,捏了捏张本草,眼神示意他别说话。
张本草立即会意,想来钱宁也不会害自己,便静观其变。
“千户大人会不会是弄错了老夫协助掌管太医院,可从来没见过这小子。”苏太医斩钉截铁地说道。
钱宁哼了一声,冷道:“太医院今年的选材,上达天听,由皇上御批,你当然不清楚。张本草是万岁御批征召的新一届医士,再过两日,自会有圣旨送到太医院。”
“啊这...这...说不通啊...”
苏太医一时无语,钱宁是皇上跟前近人,他要这么说,苏太医哪敢反驳,只能自己小声嘀咕。
偏巧钱宁听力极佳,苏太医的喃喃自语,他听得一清二楚。
“苏太医”钱宁一阵冷笑,“我没听错吧你是说皇上的旨意,说不通你是质疑皇上,还是要抗旨不遵!”
哇靠!
张本草在一旁听着,都忍不住暗骂一声。
大帽子扣得这么利落!
短短三个字嘀咕,就被扣了个抗旨不遵的帽子,那可是抄家灭族的罪名啊。
苏太医吓得腿都软了,扑通一下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
“千户大人千户大人冤枉啊我真的没有那个意思,饶了下官吧!”
在明朝,锦衣卫的职权极高,一个部门同时掌管刑,狱,还有巡察缉捕之权。换句话说,抓人也是他,审问也是他,判决也是他,关押也是他,公检法一体,还搭个监狱。
更不用说,锦衣卫没有上司部门,是直接向皇帝负责,在朝中横行无忌,连皇亲国戚都是他们的监控对象。
被一个锦衣卫指控抗旨,和直接被宣判斩立决,已然没有太大区别......
苏太医脸如死灰,跪在地上,扑簌簌地发抖。
钱宁闷哼一声,转过头不理会他,直勾勾地看向曹元。
见钱宁的眼神瞟向自己,曹元虽然贵为兵部侍郎,心里也不免一咯噔。
“曹大人,你可知罪”钱宁又问道。
曹元惊疑不定,搞不清眼前这是什么状况。
钱宁是刘瑾的义子干儿,朝中许多人都知道,曹元之前一直巴结刘瑾,自然更是清楚。按理说,两人该是同一阵营的关系,怎地钱宁却突然发难质问
“千户大人,本官有些糊涂了,本官只是拒了这小子的提亲,何罪之有”曹元试探道。
毕竟是兵部侍郎,官居三品,曹元说话的底气,比苏太医还是强点。
钱宁故作轻松,笑道:“曹大人对一个太医院的医士,处处讥刺,
0023. 娃娃亲女孩
“我就跟张公子说两句话,你去府门那守着,别让爹知道了......”
少女轻启朱唇,声音细若蚊呐。
那小丫鬟嘟着嘴,不情愿地蹲到曹府门边,小心翼翼地盯梢。
此时刚要入夜,张本草借着天边最后一点光亮,细细打量着少女。
只见这女子,眉黛唇红,两腮嫩白,小手从衣袖下伸出,青葱般的指头勾在一起,纤弱的肩膀和盈盈一握的腰肢,让人一眼就看出她年岁尚稚。
张本草看的都痴了,竟完全忘记自己前一秒,还急着离开曹府。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刚才干嘛那么冲动,直接就将婚约撕了啊!!
张本草内心狂啸,看着这个一个时辰前,还和自己有姻亲之约的少女,后悔莫及。
久居深闺的少女,何曾被男子这样目不转睛地盯着看过,不禁嫩脸飘红。
“你...你...你别这样看着我了...”少女嗔道。
张本草被少女这一说,也顿知不妥,急忙将眼神移开:“额...你是”
“我叫曹玲儿,曹大人就是我爹...”
少女的小脸红彤彤的,仿佛一说话,就紧张的不行。
“玲儿小姐。”张本草笑着点了点头。
玲儿叹了口气,不敢看张本草:“爹爹没同意你的提亲吧...”
“嘿嘿,是啊,曹大人回绝了。”
张本草望着玲儿娇美的脸蛋,倒不好直说是自己撕了婚约,生怕唐突美人。
玲儿皱着眉头,轻咬下唇:“对不起......”
张本草故作不在意,大大咧咧地摆摆手,心下却奇怪,这少女为何要跟自己说对不起。
两个少年少女之间说婚事,钱宁不愿当电灯泡,走前了两步,让张本草自己与玲儿说话。
“我爹他的病严重吗”
玲儿青葱手指勾缠在一起,眉间微蹙。
张本草见刚才端药的小丫鬟就在一旁,眼睛一转便即明白。
这个小丫鬟定是看到了自己救治曹大人的事,说给了小姐听。
“你是担心你爹的病,才拦住我的吧...”
不知为何,张本草心里空落落的,他隐隐地有些希望玲儿是因为别的事,拦下自己。
少女手上一片方巾被搓揉成了一团,轻轻点了点头。
张本草虽然失落,还是硬挤出一丝笑容:“你爹的病是用药不对,只要有对症良药,很快就能好,不用担心。”
玲儿看了张本草一眼,又急忙低头避开他的眼神,既不说话,也丝毫没有让他走的意思。
张本草何等伶俐,见了玲儿的姿态就明白,这是要他说出医治之法。
“我知道要怎么治你爹的肝火上炎之症,只是......”张本草犹豫道。
曹大人和伍爷那副盛气凌人的样子,让张本草从心底泛起恶心,根本不想再在他身上,浪费多一颗药了。
“唔...我懂...爹爹可能看不上你...”
玲儿见张本草犹豫的模样,目光忽的黯淡下来,咬着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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