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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相思无尽处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酸梅杏仁

    “那也是人家的运气。”于燕喜嘴上敷衍。

    “可不,要我看啊,论姿色,她还不如你呢,要说像——像他前头那位,那位的照片我也见过,也没你像啊,怎么人家就有这运气,啧啧,小于啊,我替你觉得可惜啊,厉




39想和你天长地久 白头偕老
    慈善晚会上,厉长风带了阿宝过来见识,蝉衣因为身子重,即将临盆,没有陪同。

    满大厅都是漂亮叔叔,漂亮阿姨,阿宝看得目不暇接,忽然听到有人喊她的名字:“阿宝、阿宝!”

    “妈妈、妈妈!”阿宝一声欢呼,直扑了过去,到近前又站住了,她歪着头看眼前的妈妈,奇怪,妈妈这几个月都大着肚子,爸爸说妈妈要给她生个弟弟,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又没有了。

    “妈妈,你把弟弟生出来了吗”阿宝问。

    “是啊,阿宝要不要跟妈妈去看弟弟”那人回答。

    “好啊、好啊!”阿宝欢天喜地,牵着妈妈的手,出了大厅。

    厉长风发完言,从台上下来,看见边上位置空空,就是一惊,赶紧喊阿鲁:“阿宝呢”

    “刚刚还在,”阿鲁也吃了惊,眼睛四下里张望,“没准是和小伙伴一起出去玩了吧。”

    “不、不会的,”厉长风迅速否决了这个说法,“阿宝很乖很听话的,我让她在这里等我,她不会随便走开。”

    “那——”

    两人还在猜测和寻找中,忽然有侍者送过来一张纸条,纸条上写着:“阿宝在我这里,照我说的做!”

    厉长风有些发懵,他万万想不到在榕城,竟然有人敢来拔他这个老虎的胡子。一时气得脸色铁青,却也不得不照着他说的做,拍下那个价格离谱的钻冠,然后又一张纸条送上来:“把戒指送个厉夫人。”

    镁光灯一直在对厉长风打个不停,有名媛交头接耳,说“厉总比明星还好看”、“不仅好看谋,还痴心长情”,也有人说“这样的男人,厉夫人到底当初怎么舍得离开他——还是装死离开!”

    人群忽然分开来,人人侧目,就看见传说中死而复生的“厉夫人”一袭鱼尾长裙,正款款走进来。

    一时欢呼声四起。

    厉长风顿时明白了这是个圈套。

    但是为了阿宝,就算明知道是个圈套,他也不能不套上去。不然怎么办,他的小女儿,这一年里,真是受够了。他握紧了拳头,脸上挤出笑容来,扬声对着话筒说:“我今天拍下这枚戒指,就是为了送给我的夫人,薛蝉衣——”

    “薛蝉衣”一步一步走上舞台,珠冠华服,光彩照人,她走到他面前,微微低头,说:“长风你给我戴上好不好。”

    厉长风心里一口血,却也只能殷勤给她戴上,他在她耳边恶狠狠地问:“你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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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谁是阿宝
    “你要做什么”从舞台上下来,厉长风一把攥住“薛蝉衣”的手,“阿宝呢”

    “谁是阿宝”

    “你——你是谁”

    “长风,我是你的妻子薛蝉衣啊,你不记得我了吗”“薛蝉衣”抚摸自己的脸,脸和表情都很妩媚。

    但是不,这不是蝉衣的表情,厉长风想,她不懂蝉衣:“你把阿宝还我!”

    “你是说,你的那个野种吗”“薛蝉衣”仍然是笑。

    “什么”厉长风脸色铁青。

    “私生子不就是野种吗我哪里说得不对了,”“薛蝉衣”说,“我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我生下的孩子才是厉氏的主人,至于那个什么阿朱阿宝——”

    “啪!”清脆的一记耳光,“薛蝉衣”被打得一个趔趄。

    “你疯了!”“薛蝉衣”剧痛之下,不由捂住脸:这是社交场合,众目睽睽,到处都是摄像头,他敢打她!她不要颜面了吗!

    “我不管你是谁——你别以为一张脸就能骗过我,我不管你是谁,阿宝要是伤了一丝一毫,我会让你记起来,厉氏从前手里染过多少血。”厉长风冷冷地说,“别以为我把厉氏洗白了,就不能再给它染红!”

    “薛蝉衣”被他的神情吓住了,她不由自主退了一步,露出害怕的表情:“我……我……现在你身边那个女人,不也就是像她吗”

    “你到底是谁”

    “我……厉总还记得阿喜吗”

    厉长风哪里有空去记什么阿喜阿悲,不耐烦地回了一句:“”少一个我装神弄鬼——你到底是谁

    “我是于、于燕喜。”“薛蝉衣”战战兢兢地说。

    有头有尾的三个字总算唤起了厉长风的记忆,不过那不重要,于燕喜也好,于燕悲也好,说是过客也好,说是替代品也行,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阿宝:“阿宝人呢”

    “在、在天台上……”

    于燕喜话没说完,厉长风拔腿就往天台上跑。

    “……还、还有二少。”于燕喜这句话声音不够大,厉长风没有听到,可能听到了也不会有别的选择。

    于燕喜站在原地,悲伤得摸了摸自己的面孔,虽然说现在整容已经是小手术,但其实也吃了不少苦头,如果厉长风不认这张脸,这个苦她就白吃了。她又伸手摸了摸头顶的钻冠:她就只得了这个东西。

    都是命啊……她怅然地想,一场欢喜落了空。

    天台上,整个榕城都在脚下,风刮得猛烈。

    “哥哥,好久不见了。”厉乘风嘴里叼着烟,一手提着阿宝,阿宝蔫蔫儿地没有作声,夜色太黑,也看不清楚是怎么了。

    “阿宝!”厉长风喊了一句,“你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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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你放开阿宝 换我
    厉乘风越来越激动,挥舞着手里的阿宝,厉长风被吓住了,许久,方才又喊了一声:“乘风——”

    “别以为我不知道,许繁弱已经死了。”他当然是恨过许繁弱,要不是她,他怎么落到这步田地,但是相依为命三年,三年里在一只碗里抢饭吃,天冷的时候相互依偎,苟延残喘,要说没有感情,那是骗人的。

    然后她死了。

    他相信他哥根本不会看到这条新闻,他根本不在意他们的死活,但是他看到了——他像是看到了自己的结局。

    他不相信他哥会放过他——他的心狠手辣,就和他老子一样。

    “是,她死了。”厉长风知道骗不过他,就说了实话,“你回了国,你不知道她在q城做了什么。你不一样,乘风,我已经原谅你了——三年前的事,你受了三年的苦,我们到这里,一笔勾销好不好”

    “说得比唱的还好听。”厉乘风根本不信他。

    他熟悉许繁弱,比他哥哥要熟悉得多,他相信她不过是挣扎,挣扎着想要给自己找一条路——不然呢。

    然后她失败了。

    他也会失败吧,他提着阿宝,这个小女孩儿,这个乖巧的小女孩儿是他的侄女,他们是至亲,如今反目成仇。风吹得这样烈,他不知道他还有什么路可走,天地之间,哪里是他的容身之处。

    “那你要怎样才信我,你要怎样才肯放过阿宝”厉长风失去了耐心。他不知道他这个弟弟怎么这么牵扯不清,怎么就不能干脆利落地划下道,开除条件来,只要他有的,他都愿意给。

    用来——换他女儿的命。

    “我——”

    然后他们听见、他们兄弟都听见一阵沉重的脚步声,厉长风心里大喊一声“不好!”然后果然就看见了蝉衣,她挺着肚子,一步一步走上来,她说:“你放开阿宝,换我——阿宝还小,她是无辜的。”

    已经是九个月了,她肚子已经很大,厉乘风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的肚子,看见她颤巍巍地过来,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他提着阿宝,大声叫着:“你别过来、你别过来——你再过来我就真、真……真把人——啊——”

    厉乘风觉得受伤传来一阵剧痛,身不由己手一松——

    “阿宝!”随着一声撕心裂肺地叫喊,蝉衣昏了过去,血从她的两腿之间蜿蜒而出……

    不知道过了多久,蝉衣觉得自己在黑暗中摸索,在黑暗中行走,怎么也走不到头,这该是一个很长很长的地道,她也不知道地道走到尽头她会看到什么。她觉得累,太累了,累地她不想睁眼,不想醒来。

    但是她一直在走,就好像走在母亲的怀抱里,回到过去,父亲还在的时候,母亲还在的时候,她还有一个完整的家,有疼爱她的双亲的少年时代,校园里青葱的绿色,琅琅的读书声,从窗口走过去的少年,穿了白衣,丰神如玉。

    “长风”,两个字。

    “厉长风”,是三个字。

    在笔下,在心口,一横一竖,反反复复,就像是篆刻。她没有想过有一天能走近他,他太耀眼了,走过去需要翻山越岭、跋山涉水,穷尽她一生的努力——这条路太漫长,她走得太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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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像少年时候那么欢喜
    “妈妈、妈妈!”蝉衣从学校里回来,跑得一头一脸的汗。那大约是她高一的时候,才从初中部上来,忽然多了很多新同学,也多了很多功课。

    “快、去换件衣服,小心别感冒了。”妈妈接过她的外套,桌子上一整桌的饭菜,香得让人忍不住耸动鼻翼。

    “今天学校里有什么新鲜事吗”妈妈总爱这么问。

    “哪里每天都有新鲜事啊,功课重得要命,累死了!”蝉衣和母亲撒娇,父亲在一旁看着,笑着,阳光从窗外照进来,满桌子都是金灿灿的。

    “没有吗”妈妈大惊小怪地说,“我今天接到老师的电话,说有人拿了一个奥赛奖”

    “那有什么!”小女孩儿傲娇得不当一回事,却眉飞色舞,“我们学校里还有十项全能的呢。”

    “十项全能谁这么能啊”妈妈问。

    小女孩忽然就忸怩起来:“嗯嗯……是、是个学长。”

    “长得很帅”

    她笑了,她记得他的样子,画在她的画布上,先画好了衣服,然后是头发,然后轮廓,然后是英气的眉,然后是单薄的嘴唇,再然后,她一直留着眼睛,她不知道该怎样才能画出他的眼睛,这样深,这样远。

    下午她要登台领奖,听说颁奖人——听说他是颁奖人,女孩儿觉得心里砰砰砰得直跳,跳得那么急,那么热,让人几乎想要伸出手来按住它。

    “薛蝉衣——”他的声音清亮。

    她抬起头来:“是,是我,薛蝉衣。”她看到他的眼睛,那一个瞬间,就仿佛有光从他的眼睛里涌出来,照得她整个人都亮了,他说:“蝉衣,薛蝉衣,我记得你——你醒来好吗”

    “蝉衣,薛蝉衣,我记得你——你醒来好吗”

    “蝉衣,薛蝉衣,我记得你——你醒来好吗”

    “蝉衣,薛蝉衣,我记得你——你醒来好吗”

    那声音越来越大,那光越来越多,越来越亮,



43番外一 相像
    “真是太像了。”便是蝉衣自己,看到于燕喜的照片,都忍不住惊叹手术刀的鬼斧神工,“简直比我自己还像!”

    厉长风失笑。

    蝉衣推了他一把:“信不信我们俩站在一起,你都会认错。”

    “不信。”

    “我自己都会认错——阿宝都会认错——”

    “但是我不会。”厉长风柔声说。

    他不会。就是天下人都认错,他也不会。

    他爱她。

    每个被爱的人都独一无二——没有爱过的人不明白。

    他是很想把于燕喜这个人掐死在襁褓中的,慈善晚会上骗了阿宝,差点害死蝉衣不说,后来还顶着这么一张和蝉衣酷似的脸在社交场合招摇撞骗。他还能怎么办,当然是封杀她呀。

    他厉氏现在是文明人了,不做那等杀人放火的事了,不然她的结局远没有这么好。

    “你当初,找过很多个……很像我的人吗”蝉衣问。

    “没有。”

    “分明有!”蝉衣反驳,“不然怎么会带她来见我。”

    厉长风于是笑,笑着摸她的脸说:“……是有,只是都不像,笑的时候不像,安静的时候不像,走路的样子也不像,哪里都不像。”要多蠢,才以为他贪恋的只是一张皮囊,不,他爱的是这个人,她的气息,独一无二。

    蝉衣说:“要是找不到我……或者要是我当时真死了……”

    厉长风堵住她的嘴,让她说不出话来,纠缠良久。

    “那是我放过何超最大的理由。”厉长风说。如果不是何超救过蝉衣,如果不是有这个前提,何氏早被他整死一万次了。何氏在榕城有些势力不假,不能和他们厉氏集团这种黑白通吃的巨无霸比。

    “他是个好人。”蝉衣说。

    “咔——”一张好人卡。

    “幸好我回来了……”蝉衣又说。其实嫁给何超也没有什么不好,他是个



44番外二 婚礼
    又一年过去,阿贝年满周岁。

    蝉衣一早起来就觉得怪怪的,想了半天才意识到,今天厉长风出去得太早,都没有给她早安吻;然后阿宝和阿贝两个没一秒钟消停的小东西也不见了踪影。都上哪儿去了呢,她懵然想了片刻。

    手机响了:“快,快上车!”

    蝉衣随便穿了外套就上了车,阿鲁发动。

    “这是去哪里啊”蝉衣问。

    “夫人就不要多问了,总之——是厉总和小小姐、小少爷在那里等。”

    车开了有半个多小时,城市渐渐被抛在了身后,绿树成荫,风景越来越美,蝉衣恍惚记得自己什么时候来过这里,但是也许过去得太久了。远远能看到浮在上空的闪亮气球,多得像一层浮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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