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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小馆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秦善官

    烧一锅沸水,老姜拍散与香葱缠结一同下锅,点入料酒。

    手拎住鸡颈子,沿其颈下取嗉囊的开口处倾斜浸没入水中,摇上两次,直立出水,来回往复,直到鸡皮表面晶亮,皮下青红色变为肉色即可。

    这个动作没什么技巧,但很方便鸡肉定型各处颜色一致,也被称之为“漱”,可以漱出鸡腹腔内的血水。

    开微小火,保持锅内水温在八十五度左右,盖锅煮鸡十一分钟后捞出,这时鸡的熟度是完美的七分。

    捞出的鸡直接放入冰水中冷透,斩大件后按肌肉纹路顺切长条,三指为好。

    生姜切丝,鲜辣椒切丝,一半与米醋调在一起,一半备用。

    花椒当选用的是七叶并开口五瓣香气才最为浓郁,




第五百一十五章 拿来吧
    这时,沈大儒忽然出声说道,

    “薛师,如果我没认错的话,这道菜,是浇驴吧”

    薛阵点头,沈大儒说,

    “既然如此,那这位姑娘说不愿吃这道菜,也在情理之中。”

    “这...”

    众人都有点迷糊,怎么就是情理之中了

    沈大儒向林愁点点头,

    “林师,我与武勇听到消息,难耐心中之热切,不请自来,还请见谅。”

    林愁拱手为礼,

    “当不得,沈师太看得起小子了。”

    沈大儒连连摇头,

    “当得,如果林老板还当不得一声‘师’,那我沈大儒岂不是要羞愧而死。”

    沈大儒不给林愁解释的机会。

    微笑道,

    “言归正传,这浇驴,又叫做‘叫驴’、‘活浇驴’、‘活叫驴’。”

    “顾名思义,烹饪此菜时,作为食材的驴一定是要专门饲养的,并且还要活蹦乱跳的带过来,据说要在地上事先挖出一个刚好与驴腿长相等的坑洞,再铺上造型如古代犯人所用的枷板一样的工具木板,不过是四孔的,可以将驴的四条腿放入,使其在坑内悬空,动弹不得。”

    “然后就在驴的旁边支起大锅,煮沸专用的老汤,此汤以猪骨、整鸡、驴筋、驴心、猪肚头、猪舌熬制,据说是浇驴的绝世好汤。”

    沈大儒说到这的时候,有些人的脸上已经不太好看了。

    “接下来,正如同诸位想的那样,将驴或臀或背脊处的皮划开剥下部分,以老汤一勺一勺浇上去,直到驴肉熟透一层方才割下一层。”

    “浇汤时,驴由于四蹄悬空使不上力,但其肌肉皆可活动,扭臀甩尾抻颈,带动被浇处一起运动,这样的肉才最是合格,一头驴,可吃之处不过两臀两条背部里脊,余者皆弃。”

    “凡是浇驴用过的驴,便失去了行动能力,但由于伤口被烫熟,又不会立刻死亡...从做这道菜开始,直到被弃后哀哀叫着死去,长鸣不息,因此才被叫做活叫驴。”

    “薛师,可是如此之法”

    薛阵点头,

    “正是如此,厨之一道,便是追求极致的过程,虽是残忍但却别无他法,因为以此法作出的驴肉,乃至鲜。”

    在场众人哗然,

    “太残忍了。”

    “天啊,这菜...吃不得啊...”

    也有人满不在乎,

    “那有什么,不过牲口而已。”

    “嘿,第一次听说,新鲜,听的我热血沸腾的呢。”

    “呵呵,变态。”

    宛君如直接说道,

    “第一道菜,我投给林先生。”

    薛阵昂着头面无表情。

    薛光远笑笑,问道,

    “薛阵,你可服气”

    薛阵转身过去尝了一筷林愁的东安鸡,这才淡淡道,

    “并无。”

    但凡是个人,都能看的出他脸上的表情是什么意思。

    “砰!”

    薛光远一拍桌子,厉声道,

    “马尿糊了心窍的玩意,你有什么可不服厨艺六道,色香味形意养,最重要的是什么”

    “这...缺一不可。”

    薛光远哼了一声,

    “放屁,最重要的是有人吃!食客不吃的东西,难道你要用上填鸭之法气煞老夫也...当真是朽木不可雕也。”

    薛阵愣了愣,忽然向宛君如深深鞠躬,

    “多谢宛姑娘提点之恩,这一局,的的确确是薛阵败了。”

    他又面向林愁,

    “林小友,这一局薛阵输的心服口服,请说出你的条件。”

    “哦,终于轮到我了是吗”

    林愁摊开手,

    “你的手指。”

    “好...你说什么!”

    林愁面无表情,冷冷的看着薛阵,一字一顿道,

    “我说,我,要你的一根手指,拿来吧。”

    空气宛如凝固,良久,才传来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

    秦武勇一哆嗦,完了,刚才那句话已经直播出去了。

    薛光远道,

    “林小友,你这是何意”

    林愁很随意的又一摊手,

    “没什么意思。”

    薛阵面带冷色,还在笑,

    “如此,接下来还有四局,小友是准备各要一根手指左手,还是右手哈哈...老薛我习惯左手颠勺,小友要右手手指如何,老薛我还要留着右手炒菜。”

    林愁微笑,

    “老薛你不用担心,因为,第二局,我要一只手;第三局,一条腿;第四局,项上人头。”

    薛光远叹息一声,

    “小友,可是薛阵又有何得罪之处”

    林愁摇头,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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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六章 薛阵的第三道菜,罐肉
    众人死死盯着看林愁膳台前头那并排摆着的一根手指和缺了手指的手掌,即便有的人是荒野上厮杀惯了的狩猎者,也不停的搓着牙花子。

    这可比赢了几百上千万的筹码一起堆在桌子上来的有冲击力多了。

    两个都是狠人啊,一个剁手一个被剁,依然面不改色谈笑风生。

    林愁笑眯眯的帮老薛把断腕包扎好,老薛抬胳膊瞧了瞧,

    “成,不耽误干活。”

    “接下来的菜,林小友,可要小心了。”

    林愁点头,

    “我一直很小心,哎对了老薛,借我点东西用用呗”

    众人心里齐齐蹦出一万只扛着卧槽大旗旋转跳跃闭着眼奔腾呼啸的羊驼,你丫还有脸借东西呢嗬!

    老薛一点不含糊,

    “要什么,随便拿。”

    “成嘞,牵你一只滩羊,记账吧。”

    薛阵哈哈大笑,

    “林小友,一只羊而已,况且比试当中谈何记账,是瞧不起我老薛吗”

    即使再不了解薛阵的人,此时也不禁为他的气度所折服。

    至于那个姓林的,众人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如果不要脸也能算是一种气质的话,这货无时无刻不透着一股子不要脸中枭雄的气息,登峰造极。

    薛阵第三道菜要做的是牛肉,一边处理牛肉,一边还向在膳台后不知道鼓捣什么的林愁问道,

    “林小友,刚才那道‘挂鸭’,滋味丰醇至极,不知林小友是否亦知晓与其齐名的‘油鸡’的窍诀可愿说给老夫听一听”

    只听那头喀吧一声脆响,咩咩的羊叫登时没了动静,

    “油鸡当用油鸡做,棕鸡不输鸡枞味。”

    “如有机会,老薛来我小店,品尝一二”

    “大善!就这么定了。”

    薛阵大笑着自嘲道,

    “当然,前提是老薛我能活过第四轮比试。”

    薛阵单手执鱼嘴长厨刀,轻轻一划,整片牛腩上斜斜脱落下一小片独肉。

    一般来说,人们习惯把前肘道腹部的斜斜一宽条肉叫软五花,也称奶脯,这部分的肉质最为细嫩,柔滑可口。

    牛肉虽不称为‘五花’,但也离不了这个道理。

    不同的是,薛阵选的这牛肉,是烫皮牛肉。

    顾名思义,烫皮就是就是不去牛皮,只以热水浇或烧红的铁棍烫去除尽牛毛的牛肉。

    牛皮质地坚韧难嚼,如果处理不当,则口感尽失,更何况薛阵是要连皮带肉一起来做。

    林愁抬了抬头,

    “带皮很麻烦啊。”

    薛阵道,

    “还可以,带皮吃着更香。”

    林愁说,

    “老薛,你这鳜鱼不错啊,饿了多久”

    “马上百日了,只喂酒和糖还有一些秘料,肚子里头,什么都没有。”

    俩人的画风忽然就变了,就这么聊来聊去的。

    如果不是那血淋淋的手掌手指头还在那摆着,人们都以为这俩人是往年交好基友了。

    两大块牛软五花准备好后,薛阵开了喷枪用火重重的炙烤一遍牛肉,烤到肉皮紧缩边缘微微翘起时方才住手。

    以鱼嘴刀将肉修理整齐后,再用二毫钉板将牛皮细细戳破,并不伤及肉质。

    随后在其皮质表面附上一层百里香和紫花苜蓿,喷枪点燃继续炙烤。

    晒干的百里香和紫花苜蓿的温和的燃烧着,一缕缕青烟从火焰上分离,即使有风机,整个大堂也能够闻到袅袅清香。

    待上面的百里香和紫花苜蓿燃烧殆尽,薛阵又把牛肉放进冰水中冲洗洗净。

    洗净的牛肉牛皮在下,直接下到覆满牛油块和水的平底锅里,慢火细细煎牛皮足有一个小时,这才又折到加了葱结老姜的冷水大锅中。

    “呲啦!”

    被油煎得滚热焦黄的牛皮如水溅出大量气泡,薛阵将锅开至小火,慢灼细炙,单手不急不缓的打着水面上的浮沫,不假它物,犹如正在焚香的老僧,面色平淡如水,自有一种淡然与超脱。

    另一面,沈大儒低语道,

    “不论如何,薛阵终有名仕之风,这做菜的意境,着实惊人。”

     



第五百一十七章 再等等
    (感谢盟主等吻大人万赏,么么么哒。)

    谷糠壳将燃不燃、燃而无焰由里及表,只见微微发红的火星和烟气却不见明火,这样的火有个专门的名头,叫做“子母火”,子母火温度低且柔和,多作为煨制之用。

    对厨师这行稍微有点了解就能知道,做菜只要一用上子母火,那起底儿也要三五个时辰。

    足足半个多小时过去,罐口的湿纸才刚见鼓胀。

    里面的水温上来后泛起水泡,这些泡泡被纸阻挡后破碎,在纸张外部鼓出清亮的浮沫。

    薛阵不时以蘸了开水的毛巾轻擦封口纸,直到一个小时后,罐子才只见水汽不见浮沫。

    薛阵又拿出一瓶酒液,打开时,辛辣呛鼻。

    秦武勇可算相当之熟悉这个味道,

    “薛师,这是龙舌兰酒”

    薛阵没想到有人居然知道这种酒,

    “咦,据我所知这基地市里好像只有我才以这种酒制菜,小哥儿是如何认出这酒的”

    秦武勇挠挠头,

    “咳咳,我在荒野上饥饿难忍的时候,生啃过龙舌兰...那个...龙舌兰的味道比较独特嘛,所以薛师你一拿出这个酒我就闻出来了。”

    薛阵微笑点头,撕开罐子的封纸,又拿了一大一小两个盖子出来。

    罐子口是类似于泡菜坛子一般的结构,有外沿和内沿,只不过外沿要比一般的泡菜坛子宽上许多。

    小盖呈碟状,带着一圈内扣,正好嵌入罐口内沿。

    薛阵将整整一瓶酒都倒在了罐口外沿处,又盖上碗状的大盖,再在罐口浇上一瓶龙舌兰酒,彻底密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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