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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妖高校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郑重骑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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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花狸闪身离去。

    刚刚挂到它身上的几只小精灵身下一空,齐刷刷摔在了硬邦邦的书桌上,疼的兮兮声此起彼伏,引得其他小精灵们笑成一片。

    肥猫团团可没有小精灵们那么大的心脏。

    等待空气中残留的声音彻底消散,它才摸着胸口,小喘几口气,缓过劲儿来。

    “鼠仙人又怎么招惹这个老祖宗了?”

    团团胖乎乎的猫脸皱成一团,喵声中全是不解:

    “我记得那只老鼠做事一向很谨慎呐……还有,另一个‘排球’是谁?总感觉很耳熟的样子……刚刚它旁边飘着的‘玻璃球’是什么东西,里面好像还有一株小树?看上去很好玩的样子诶……我也想要个玻璃球。”

    呼啦!

    宿舍里唯一紧闭的帷帐被扯开。

    迪伦掀开棺材盖子,露出一双睡的惺忪的双眼,目光茫然的在宿舍里逡巡片刻,最后定格在胖猫的身上:“喂,团团,谁来了?我刚才好像听到有陌生猫叫……是家亲戚吗?”

    说着,他还抽了抽鼻子,语气愈发苦恼:

    “嘶……好像有点陌生的味道,又好像没有……”

    嘁,笑话!

    如果这么简单就被察觉,大佬也不是大佬了。

    肥猫抬起下巴,不屑的瞥了一眼那只吸血狼人,没有搭理他,转身重新盘卧在辛胖子的枕头上。小精灵们看到‘卧铺’又铺好了,纷纷欢呼着,重新挂了上去。

    ……

    ……

    贝塔镇北区,蛊雕街。

    樱花小酒馆外的空地上。

    基尼小屋的成员们三三两两聚集在一起,担忧的看着酒馆二楼紧闭的木门。科尔玛与凯瑟琳在屋子里呆了已经大半个小时了,一直没有丝毫消息。

    “们有没有觉得大姐头今天状态不太对劲?”一个带着袖套的女生小声询问身边的同伴,语气中有些担忧:“感觉整个人比平时都冷了许多……”

    “或许是因为她换了新发型?”一个男生大大咧咧的回答道。

    “对哦,”另一个女生看了一眼二楼的木门,眼神中露出一丝羡慕:“银白色的头发太漂亮了,我也想要……”

    “现在是关心头发颜色的时候吗?凯瑟琳如果受伤,她的爸爸妈妈怎么办?她的两个弟弟怎么办?这个月的实验次数超标,俱乐部的援助基金据说已经见底了。”

    “真的吗?那下一次俱乐部开会我还要不要来?”

    “肯定是真的,凯西的妈妈多么精明,肯定从大姐头老爹那里得到什么消息了……不然现在距离婚礼还有一个月的时间,怎么可能就请假?哪有那么多需要准备的事情?”

    “玛茜和劳瑞也都请假去帮忙了,她俩跟凯西关系好,肯定也知道点什么……”

    年轻戏法师们忧心忡忡的议论着,越说越担心,许多人已经不由自主挪到了小院儿的边缘,仿佛下一刻就会夺门而出。

    所有的选择都与忠诚无关,在贝塔镇北区,忠诚、慈悲或者怜悯等概念是一种奢侈品。生活在这个社区的戏法师们,接触最多是挣扎与选择。

    在困境中挣扎,在绝境中选择。

    他们的任何举动都透露着北区人特有的精明与算计,但在算计之外,他们又有着一般市井小民所不具有的凶悍品质。那是他们在沉默森林里中汲取到的养分。

    就像凯瑟琳,她在科尔玛面前的大胆或者勇敢并不是基于相应品质,而是基于她对自身定位以及她在面对困境时所能做出的最优选择。

    小院儿中的纷乱终结于一声‘吱呀’。

    樱花酒馆二楼的木门在‘吱呀’声中被推开,科尔玛牵着凯瑟琳的手走了出来,等候在院子里的年轻戏法师们不约而同伸长脖子,目光落在了小屋主人身后的灰袍女戏法师身上。

    与之前相比,凯瑟琳的外表并无太大变化,只是额头多了一个与科尔玛类似的蝌蚪状黑色印记,而且一缕头发变成了银白色。

    除此之外,她与大部分当完实验助手的戏法师们状态几乎一样——步伐僵硬的跟在科尔玛身后,脸色惨白,目光有些呆滞。

    一副看上去脑子被烧坏掉的模样。

    这种反应并未出乎围观者们的预料——相比较而言,只是神志出现一定程度混沌还属于比较好的结果,很多时候,失控的魔法实验会夺走实验者身上的某些零件,对于戏法师们来说,那样的结果更加悲惨。

    就在楼下年轻戏法师们心有戚戚之际,科尔玛拉着凯瑟琳在楼梯口的小阳台上停下脚步。

    她静静的俯视着楼下的戏法师们。

    仿佛要将他们此刻的惶恐、此刻的不安、此刻压抑着的愤恨都印在脑子里。

    她的眼神亮晶晶的。

    然后她从怀里摸出一本简陋的法书,转身,塞到凯瑟琳的手中。

    “会用吗?”她问了一句。

    凯瑟琳茫然的眼神中多了几分神采。

    “会。”

    虽然没有施法能力,但并不代表完全失去梦想。每一个戏法师年轻时,都会梦想当他们拿着法书时会怎么做。许多戏法师即便施展不出魔法,也会牢牢记住几个简单的咒式。

    还是那句老话,梦想还是要有的,万一实现了呢?

    听到凯瑟琳的回答后,科尔玛满意的点点头,然后又抽出一支羽毛笔,一起塞进灰袍女戏法师手中:

    “试一下。”

    凯瑟琳双手颤抖着,接过羽毛笔与那边简陋的法书。

    楼下围观着的年轻戏法师们像是一群被掐住喉咙的鸭子,纷纷屏住了呼吸,呆呆的看着那个之前已经被他们判了死刑的灰袍女生拿起羽毛笔,翻开法书,熟练的在法书上抄写咒式。

    这不是一个脑子被烧坏的人应该有的表现。

    意识到这一点,再看科尔玛与凯瑟琳的举动,脑筋灵活的家伙似乎已经意识到了什么。这种‘意识’仿佛可以传染。不多时,院子里所有戏法师们的呼吸都粗重起来,目光灼灼的看向二楼那处狭小的阳台。

    片刻之后,咒式抄写完毕。

    凯瑟琳小心翼翼的捧着那本法书,双手颤抖着,仿佛捧着整个世界。

    (iishu)是,,,,!




第三百零二章 北区巫师
    【】(iishu),

    正当灰袍女戏法师准备吟诵咒语的时候,科尔玛伸出手,按在了法书上,遮住书页上的咒式,阻止了她继续念咒。

    凯瑟琳疑惑的回头,看了基尼小屋的主人一眼。

    与以往不同,此刻她的目光中再无一丝盘桓与算计,只有满满的敬畏、崇拜。

    “难道你想年纪轻轻头发就全白掉吗?”

    科尔玛伸出手指,撩起凯瑟琳那缕银白色的头发,轻笑一声:“这是一种全新的施法体系……之前那次实验没把握好‘度’,但现在有经验了,自然不会让你再浪费自己的生命。”

    说着,她从口袋里摸出一只巴掌大小的活青蛙,递给凯瑟琳:

    “抓着它,然后再念咒。”

    凯瑟琳没有丝毫犹豫,接过那只小青蛙,牢牢抓在手中。

    然后她一手捧着法书,一手抓着青蛙,最后看了一眼楼下的观众,轻声吟诵了咒语:

    “葛之覃兮,施与此楼。”

    女生额头的咒印骤然闪过一丝光芒,继而她抓在手中的青蛙绝望的挣扎了两下,皮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枯寂,最终化为一蓬黑灰顺着女生的指缝缓缓落下。

    几乎就在同一时间,一抹淡淡的绿色光芒浮现在法书上。

    楼下戏法师们齐刷刷吸着凉气。

    细长的藤蔓破土而出,顺着布满霉菌尸体的楼板,攀附而上,在众目睽睽之下攀到二楼,将小阳台四周立柱间的空隙挤的满满当当。

    “啪!”

    凯瑟琳手中的法书‘啪嗒’一下掉在了地上,她终于从最初的震撼与冲击中缓过劲来,捂着嘴,眼角的泪水哗哗淌了下来。

    科尔玛伸手按在这位新晋女巫的头顶,轻轻抚了抚。

    “会好起来的,一切都在慢慢好起来。”她轻声重复着这句话,仿佛在说北区戏法师们的命运,又像是在为自己的朋友祈祷。

    夕阳已经大半沉入地平线以下,站在二楼的阳台看向远处,贝塔镇北区起伏着的破破烂烂的楼顶映入眼帘,被阳光镀了一层暗红色的釉,给人一种瑰丽的、壮阔的感觉。

    基尼小屋的主人紧了一整天的心脏终于开始缓缓向原处落下去。

    她轻轻吸了一口气,视线转回楼下。

    樱花小酒馆的院子里。

    年轻的戏法师们排着整齐的队伍,安静的,悄无声息的匍匐在女巫的脚下,一动不动。更远处渐渐暗淡下的街道上,隐隐还能看见越来越多的戏法师们聚拢了过来。

    他们从破旧的阁楼爬出来,从透风的板房走出来,从墙角的破斗篷下钻出来。他们穿着发臭的皮夹克、打着补丁的长袍、还有各种已经看不出颜色的衣服。

    他们的眼神虔诚而狂热。

    他们静静的聚拢了过来。

    没有预想中的狂欢,没有想象中的喧闹。

    一切就这么安静的、悄无声息的发生了。

    “从今天起,你们将有一个新的名字,”她张开双臂,仿佛将这片破旧的世界抱在怀里:“你们会对别人说,我是来自北区的巫师。”

    “我是来自北区的巫师……”

    “我是来自北区的巫师!”

    起初只有站在科尔玛身边的凯瑟琳重复了这句话,渐渐的,院子里的年轻戏法师们也低声这么说着,声音缓缓向远方传去,沿着蛊雕街、沿着贝塔镇北区的每一条弯弯曲曲的巷子传播开来,每一个戏法师都低声重复着这句话:

    “我是来自北区的巫师!!”

    声浪聚集如雷,惊起夜鸦无数。

    ……

    ……

    “她改变了世界。”

    黄花狸蹲坐在墙角的一个石墩上,如此点评道。它是在找老鼠的途中见到了这番场景。原本以为只是走运得了造化成就大巫师的年轻女巫,却不料还有这么大的野心。

    “改变世界稍稍有点夸张,但改变北区是毋庸置疑的。”黄花狸身侧,站在一位身穿灰色长袍,戴着尖顶巫师帽的老巫师,正是流浪吧的主人,流浪巫师。

    对于黄花狸的评价,他显然有不同意见:“即便她有能力让北区的戏法师们都拥有低阶的施法能力,也不过是稍稍提高了一点巫师评价标准的下限。况且整个北区,这么大的地方,只有她一位新晋的大巫师……想要影响世界,还差很远。”

    黄花狸没有搭理这个老头子。

    它仍旧在用欣赏的目光看着不远处那座阳台中站着的女巫,看着她一头靓丽的银色长发被夕阳的光辉侵染出如霞的色彩。

    “真是个勇敢的孩子。”它如是说道。

    “鲁莽与勇敢是近义词,愚蠢与勇敢往往也只有一线之隔。”流浪巫师继续评价道:“用生命转化魔力,放在三百年前,都算得上是大逆不道、彻彻底底的黑巫师举动。第一大学现在已经这么开放了吗?允许学生使用这么危险的魔法?”

    黄花狸终于将视线从远处女巫的身上挪开,转到身旁的老头子身上。

    流浪巫师恍若未觉,仍旧用唏嘘的语气叹息着:“……却不知道这算是世界的进步,还是世界的倒退……牺牲,牺牲……每一次牺牲都意味着《巫师法典》受到挑战。如果丹哈格因此去找她麻烦怎么办?”

    黄花狸斜乜着戴着尖顶巫师帽的老头儿一眼,充满恶意的露出嘴角的獠牙。

    “进步或者倒退,都与你我无关。丹哈格找茬也有学校里的人接着。”

    花狸猫的态度及语气都非常恶劣:“我只想知道当初给我打包票的那两只老鼠躲到什么地方去了!不要骗我……我知道你跟它俩关系都很好!!”

    说话间,它还挥了挥猫掌,露出趾缝里尖锐的利爪。

    流浪巫师故意忽略猫爪。

    他的目光落在黄花狸身侧的那颗透明圆球上,看着圆球里那株小树的影子,顾左右而言他:“我跟它们也只是生意上的联系……生意只是生意,他们不会把生命存在生意伙伴身上。话说回来,您手头这株小树卖不卖?流浪吧可以给你出一个无法拒绝的价格。”

    “滚!”

    黄花狸放弃与这个老混球进一步交流,尾巴一甩,身影顿时从石墩上消失的无影无踪。

    (iishu)是,,,,!



第三百零三章 滴血
    【】(iishu),

    “生命与魔法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神奇。”

    “每一个生命都是神奇的化身,每一道魔法也都是神奇的结果。”

    吴先生坐在铁炉边,手中摇晃着一把破旧的蒲扇,一边扇着火,一边对着那个红泥小茶壶念叨着老人家的闲言碎语,时不时还端起茶杯,啜两口茶水,显得很是惬意:

    “……而我们巫师,则是神奇的见证者。”

    说到这里,他似乎察觉到什么,蓦然扭头看向书店的一个角落。那里的书架上摆放着满满当当的书籍,但吴先生的目光却并没有落在那些书籍上,而是仿佛透过那些书籍、透过厚厚的墙壁、透过漫长的虚空,看向了世界的某个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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