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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妖高校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郑重骑士

    “丢了。”段肖剑难得脸红了一下,给嘴里塞了一块大饼,嘟囔着:“原本放在宿舍的床上,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而且,就算没丢,我总共也才收到三张邀请函,根本堵不上一个学分的窟窿。”

    郑清想到自己那一抽屉邀请函,咂咂嘴,最终不忍心挖苦他。

    “这也能丢了!”一旁把脸埋在碗里的辛胖子抬起头,不顾嘴角滴滴拉拉的汤汁,悲愤道:“如果是我,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揣在兜里!”

    “你一定要这么吃东西吗!”另一侧坐着的张季信瞪起一双牛眼,把手里的干果捏的嘎巴作响。

    “不然呢,你喂我”辛胖子毫不犹豫的丢出大招,令对手哑然。

    “打碗花有这么厉害吗”段肖剑好奇的戳了戳一旁安静吃东西的萧笑,疑惑道:“他是不是装的啊。”

    “试试这个!”张季信从桌上取了一块羊角面包,塞到辛胖子手上,威胁道:“这又不是碗,你敢把它弄掉了,我喂你吃一肚子土!”

    辛胖子冷笑一声,举起手中的羊角面包就向嘴里塞去。

    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中,他的手仿佛被蛰了一下似的,剧烈抖动了片刻。

    那块涂满黄油与蜜糖,烤的酥脆焦黄的面包就这样滚到了尘埃里。

    “太夸张了吧!”段肖剑拖着长长的音调,一副‘你肯定在骗我’的表情:“这是面包,又不是碗,哪能说掉就掉。”

    “不信,你自己揪几朵打碗花试试啊。”辛胖子哼了一声,满脸不悦,重新把脑袋埋进面前的大盘子里开始拱食。

    “‘打碗花’只是根据其效果,取的一个具有特色的名字。就像‘百草堂’不止一百种草,‘三味书屋’不是三种味道的书屋。”萧笑终于放下手中的吃食,抬起头,向面前这些孤陋寡闻的同伴们稍稍做一点科普:“所以,打碗花的诅咒并不仅仅针对碗,准确的说,这种诅咒针对的是巫师的手,或者说,是巫师‘用手进食’的这个动作。”

    “也就是说,如果不用手进食




第一百一十四章 贝拉夫人
    第一大学所有学生的课表中,都有一门实践课。

    这门课程是全校性基础课,属于每个学生的必修类课程。但它又不被教授联席会议列入年度的教学计划表中。反而如同一门临时性的课程一般,在排课以及授课讲师方面的安排都显得非常随意。

    比如符箓、占卜、天文这些重点科目经常侵占实践课的课时;又比如,实践课的授课教师基本都是助教级别,整座第一大学,几乎没人听说哪位教授会执教这门课。

    而纵览第一大学为学生们规划的四年学习安排,实践课又从课时方面突兀出它的与众不同。

    在大一新生的课表里,实践课每周的上课时间只有一节课;但在大二或者大三学生的课表中,这门课将会被安排一整天的课时;到了大四,许多学生甚至会把一半以上的学习时间花费在这门课的课业中去。

    占据的课时如此突出,学分又高的吓人,实践课却又对年轻巫师们进阶注册的巫师的许多考核没有丝毫帮助。

    所以许多人将这门课称为‘鸡肋’。

    萧笑曾经与郑清分析过实践课变成鸡肋的原因。

    在他看来,出现这种矛盾,与实践课的教学目标有必然联系。

    实践课的主要目标是指导年轻巫师们熟悉魔法技巧,熟练掌握平日学到的各种魔法,并将其灵活运用在猎妖活动中。

    这意味着在这节课上,学生们需要花费大量时间去练习魔法技能,而不是夯实相应的魔法理论基础。但是在注册巫师的许多考核中,魔法理论知识又占据着非常大的比重。

    简单理解,实践课与课表中其他课程的关系,类似于‘体与用’‘道与术’的关系。

    当然,对于绝大部分初入大学的年轻巫师而言,他们并不会太过关注课程安排背后的门道,更不会在意理论与实践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

    对于实践课,学生们更在意是不是真的能够在课堂上见到那些狰狞可怖、凶残无比的妖魔。

    能够见识到形形色色的妖魔,就是许多人对这门课最大的期望。

    毕竟,新鲜与刺激对于年轻人一向具有莫大的吸引力。

    只不过,对于大一新生而言,第一个学期很难如愿以偿的在课堂上见到真正的妖魔。

    学校不会允许年轻的巫师们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面对这个世界最恐怖的事情。

    他们需要在第一学期的适应过程中锻炼魔法技能、并且熟练掌握作战技巧。

    所以,对于郑清以及他的同伴们,这门实践课,也许被称为战斗课或者搏击课更恰当一点。

    “我上节课就想说一件事来着。”郑清站在几根粗壮的紫竹下,看着远处熙熙攘攘的人群,若有所思道:“你们有没有发现这节课的人数比较多啊。”

    辛胖子与张季信站在几步开外,正对着一块巨大的花岗岩互相较着劲,没有搭理他的问题。

    萧笑则安静的倚靠着竹子,默默的翻看着自己的笔记本。

    “有没有听见我的问题”郑清用力晃了晃萧笑背靠的竹子,有气无力的哼道:“你整天对着那本笔记,不烦吗”

    “烦。”萧笑一语双关的回答道:“按照教授联席会议下发的课表,第一大学几乎全部大一新生的实践课,都被安排在了周五下午这个时间段。人多一些,不足为奇。”

    “为什么!”郑清吓了一跳,忍不住重新回过头去打量山谷中的人数,叫道:“我就说,早上晨练感觉都没有这么多人!是不是排课系统出问题了”

    “什么是排课系统”萧笑疑惑的看着他:“教授们这么安排,自然有他们的道理。”

    “也许只是懒。”段肖剑忽然从竹林里钻了出来,似乎听到两人讨论的话题,插嘴道:“也许只是为了方便。”

    “方便”郑清挑了挑眉。

    “你没听老生们说过吗”段肖剑似乎非常热衷于打探学校的各种八卦:“老生们说,学校把这节课



第一百一十五章 希尔达·唐·阿方索
    与其他被正式列入计划的课程不同,实践课对于授课教师的要求并没有多么严格。

    比如,实践课的老师不需要拥有非常突出的特色专业基础,不需要能够熟练使用三种以上的外语,不需要拥有高等院校五年以上执教经验,也不需要主导过在巫师联盟报备的大型实验,或者在影响因子a的期刊发表过学术论文的经历。

    第一大学对于实践课老师的要求只有两点:第一,拥有注册巫师的等级;第二,具备三年以上的猎妖经验(有猎队组织经验者优先)。

    对于第一大学众多年轻、且经验不足助教来说,没有比实践课更适合他们发挥的课堂了。

    但希尔达并不包括在这些人当中。

    希尔达唐阿方索,第一大学助教群中的普通一员。

    虽然距他从阿尔法学院毕业还不满五年,但希尔达已经有将近十年的猎妖经验了。

    十五岁的时候,他就被获准进入家族的猎场;到十八岁,来到第一大学后,他又一头扎进阿尔法的各个猎场;一直到现在,近十年的猎妖生涯让他可以非常自负的在诸位院长面前拍胸脯,对教授联席会议安排的各项猎妖事宜应付自如。

    他的梦想是带着一支猎队,在自由的新世界里浪迹天涯,而不是守着面前这几十个年轻的面孔在这狭小的校园里蹉跎岁月。

    是的,对于一位年轻的注册巫师而言,第一大学的校园实在是太小,太狭窄了。

    小到用遁术在岛上溜达一圈,都不用一分钟的时间;

    小到每天从早到晚,眼前总是那么几张熟悉的面孔,令人疲惫不堪;

    小到他没有办法避开那无孔不入的守护大阵,去随心所欲的做一些有趣的小实验。

    只不过,作为巫师界著名家族阿方索的一员,希尔达唐阿方索从小就没有太多选择的机会。

    五岁的时候,爷爷手把手教会他怎么清理坩埚、怎么掌握火候、怎么调止痛药;他没有选择的余地,只能乖乖接受一个老巫师的调教。

    十岁的时候,母亲开始让他背诵阿方索家族的历史,让他铭记那些奇奇怪怪的纹章与八辈子之前的仇敌;他别无选择,只能老老实实接受着巫师家族的历史。

    十五岁的时候,父亲把他扔进家族的猎场,让他带着简陋的魔具与廉价的法书,挣扎在生与死的边缘;他毫无选择的余地,一切都为了活下去。

    二十岁了,他已经是第一大学一名优秀的公费生,在校猎队担任了重要的职务,但面对血友会的邀请,他还是没有选择的空间,只能无可奈何的背负起家族的荣誉。

    直到现在,毕业已经五年了,希尔达仍旧没有多少选择的机会。

    虽然他梦想着带领一支猎队,在新世界扬名立万;但事实上,他只能安安分分的呆在第一大学,充当第一大学职工花名册里一位光荣而渺小的助教。

    “这所大学就是一洼死水。”他不止一次的向伙伴们抱怨过:“没有希望,没有未来,没有自由。对于一个阿尔法人来说,还有比丧失自由更恐怖的事情吗”

    “有的。”助教希尔达先生站在绿谷中,看着不远处那些肆无忌惮,丝毫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的大一新生们,低声对自己说道:“比丧失自由更恐怖的事情,就是你毫无选择。”

    他抬起头,看着竹林下懒洋洋的年轻巫师们,深深吸了一口气。

    “都给我下来!”他扯起嗓子叫道:“上课了!”

    “九有学院天文08-1班、阿尔法学院炼金08-1班,你们这些臭小子,快给我滚下来!”

    天气非常晴朗。

    湛蓝色的天空上,只零零散散的漂浮着几朵单薄的云彩。

    夏天的尾巴像是裹满了仙人掌的尖刺,扎的人皮肤生疼。

    因为在户外上课,没有铃



第一百一十六章 助教先生
    巫师界的长生种常常嘲笑那些短生种们,一代又一代,总是犯着同样的错误。

    这就仿佛人类嘲笑游鱼只有五秒钟的记忆一样。

    然而,与那些真正只有五秒钟记忆的鱼类不同,人类往往善于用记忆来美化事实。

    比如,周公用道德掩盖住殷墟下那段血腥的记忆,把食人的历史在春秋笔法中变成了传说中的惊悚故事;又比如,大美利坚那些坚韧不拔、充满开拓精神的先驱们,实际只是旧大陆的恶棍、人渣以及失败者;再比如,在郑清印象中,曾经的专机护卫,希尔达先生,是一个非常靠谱、令人安心的角色。

    然而现实总是比记忆残酷许多。

    绿谷中,一片开阔的草地上。

    九有学院天文08-1班与阿尔法学院炼金08-1班的新生们默然看着12岁的小女巫与实践课的老师欢乐互动,相顾无言。

    “先生,先生,你的头上为什么编了那么多小辫子”李萌一脸好奇的看着希尔达头上的小脏辫,举手问道。

    “发如雪,束缚着我的思想。”希尔达一脸悲伤,面色戚戚。

    郑清打了一个寒颤,惊恐的看着那张熟悉而陌生的面孔,竭力把脑海中那道令人安心的身影与面前这幅逗比面孔联系在一起。

    “那先生,你的脸上为什么挂着那么多铁环,还打了那么多铜钉”李萌锲而不舍的挥动自己短小的胳膊,跳起来问道。

    “门上钉,锁住了我的生死。”希尔达衣袖掩面,声音哽咽。

    所以,脸跟门、跟生死到底有什么关系啊喂!郑清一脸残念的看着面前两个像是在演话剧的家伙,强行忍住自己咆哮的冲动。

    他回过头,九有学院的许多学生仍旧一脸呆滞模样。倒是萧笑面无表情,看上去有点严肃——当然,这也不奇怪,毕竟在所有老师的课堂上,萧笑都是这幅严肃的表情。

    他们对面,那些白袍子的阿尔法新生,似乎完全没有受到场中情景的影响,依然能够面不改色,神态庄重的看着老师,似乎他在讲什么高深的魔法知识。

    难怪许多人都说阿尔法都是些伪君子,众人诚不欺我,郑清暗自点头。

    “先生,你捂着脸干嘛”场地中,李萌挥舞着胳膊,眼神中满满的都是问题。

    “当然是……”希尔达掩着面孔,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什么”李萌挤出人群,凑到年轻助教的身前,想要听清他在说什么。

    “啊!”实践课的老师猛然间放下袖子,把脸凑到李萌眼前。

    惨白的、凸出的眼球,仿佛两颗剥了壳的熟鸡蛋,卡在助教先生的眼眶外面;针尖大小的瞳孔在眼球上滴流乱转,粗细不匀的血管稀稀拉拉的挂在眼球上,平添了几分诡异。

    这张面孔有些浮肿,脸上的皮肤仿佛被热水烫皱了一样,看上去有种破破烂烂的感觉。

    鼻子丢了左边一半,只留下一个硕大的、突兀的黑洞;而另一半鼻子也仿佛被人用锤子砸烂了,在几根脆弱筋肉的束缚下摇摇欲坠。

    漆黑的舌头半挂在嘴唇外面,上面流淌着青色的黏液。

    简而言之,这张脸放在任何一部恐怖电影中,都可以当之无愧的充当终极boss。

    “啊!!!”李萌用高声尖叫回应着助教的这个动作。

    “卧槽!!”站在前排的新生们也被这幅尊荣吓了一跳,连滚带爬的向后躲去。

    “阿西吧!!”郑清回过神,心头一万头羊驼驼狂奔而过。

    很显然,这位不着调的实践课老师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想吓唬大家一下。

    但这是上课啊喂!

    郑清挽了挽袖子,强行压抑住冲上去揍他的冲动。因为他知道自己的武力值目前还压制不住这位助教先生,冲上去的唯一后果是被反镇压。

    如果手上有课本,他一定会恶狠狠的砸在地上。

    &




第一百一十七章 安德鲁·泰勒
    “卧槽!”

    看着晕倒的李萌,希尔达的脸都绿了:“不会吧!胆子这么小!”

    这是重点吗!郑清一巴掌糊在自己脸上,觉得整个世界都昏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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