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帅你正经点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浅塘横轻舟
那人含糊道:“这……您还是问傅公子吧。”
众所周知傅公子在回程的途中捡了个露水情缘,兴致正浓,他们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放这女子下车。
“傅公子是谁我不认识!”她一脸纯真,指着时刻表,“下一站,你让我下车,我给你五个大洋,行不行”
那人不上她的当,眼皮一抬,“你不认识正好,傅公子就在你身后……”
江九黎转过身,遇见鬼似的,唬了一跳。
 
012:他越生气,她越欢喜
他抬起她的下巴,“吃醋了”
“让你失望了,还真没有!”
江九黎不屑地瞥了他一眼:“我这样的烟花女子,又不是头一次见到男人,都吃一遍,岂不是给自己添堵”
傅其琛眸光一黯,“你有过几个男人”
“多了去了。”
四目相对,她被盯得毛骨悚然,捏着帽沿的手,无处安放。
“我不在乎,我不在乎!”声音低沉而压抑,像是从他喉咙里吼出来的。
搞什么鬼……江九黎微微错愕。
那只勾住她下巴的手,加深了力道,他眼中闪过一丝怒意,“以后不许再提什么男人,听懂了么”
江九黎吃痛,挣脱他,“你干什么,很痛!”
就在这时,傅廷书正走了过来,听到江九黎最后一句话,讶然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说着,抬手将眼睛捂住。
道:“我什么也没看见!”
傅其琛冷着一张脸,问廷书:“你来作什么”
傅廷书道:“我真是无意的,谁让你们在这里**,后头就是餐厅,肚子饿上餐厅再正常不过了。”
江九黎拽住傅廷书的衣袖,仿佛一根救命稻草,“请问一下——”
傅廷书顿觉脊背流过一阵寒意,他猛地转头,果然傅其琛十分不悦,估计是盘算着要怎么把他大卸八块。
“四小姐,我还有事,我还有事……”匆匆逃离是非之地。
“你还敢当着我的面,和傅廷书拉拉扯扯”傅其琛撩起她的前刘海,细细看她。
这家伙是铁了心要歪缠她。
一个吻罢了,她完全不介意,他一个大男人却不肯放过她。
阴谋诡计,江九黎脑海里跳出这四个字。
或许他是受了江淮黎的指使,准备替他未婚妻戏耍她
想到此处,江九黎有些恼怒。
拣了句轻浮的话出口:“满大街的男人,你管我和谁,总之
013:蠢女人,吃鱼么?
傅其琛扬声大笑。
江九黎开始怀疑哪里说的不妥,不然他怎么会笑成这般模样。“你笑什么”
“喂,廷书。”傅其琛没有回答,而是强行拉着她走。
“怎么了”傅廷书的声音从餐厅传来。
香甜可口的气味迎面拂过鼻尖,江九黎这才想起将近两天没有进食,肚子发出了抗议。
甚至伴着疼痛。
在花烟馆的大半年,常常饥一顿饱一顿,由此落下了胃病。有时候疼痛难忍,没钱医治,差点被诱骗抽大烟。
她闭了闭眼。
闭上眼就不会回忆这些过往。
“蠢女人,吃鱼么”
“嗯。”
“粥呢”
“吃……”
傅其琛又七七八八说一堆,江九黎心底唏嘘不已,没想到逃出来的第一顿饭,竟然是和两个陌生男子吃的。
廉者不食嗟来之食。
很快她便舍弃了这个念头,命都所剩无几了,还管什么礼义廉耻。
“一会儿打麻将去”傅廷书放下筷子,端茶来吃,“嫂子,放我哥打麻将不”
傅廷书胡说什么!
江九黎手指一僵,傅其琛眉眼堆笑,睇她,仿佛对这个称呼十分满意。
旁人看来,两个人倒似真有不正当的关系。
“腿长他身上,我哪里管的着。”
最好再找几个如花似玉的窑姐,勾住他的魂,永远别来缠她才好!
唇角微挑。
不行,忍住,不能笑,让他瞧出端倪,又要借题发挥了。
傅其琛正和傅廷书闲聊,江九黎乖顺地吃东西。
气氛显得十分和谐。
“哥,你真要进讲武堂”
“进,怎么不进不亲手打下一片天下,报馆又瞎写一通。”
江九黎怔住,分明是方才奚落他的话,原来他也会在意。
傅廷书道:“可我听说讲武堂不论训练还是军纪都很严厉。”
“听说不靠谱,要实践。”傅其琛把玩着一个小勺子,“你跟我一起”
“容我考虑考虑。”
 
014:江九黎,给我滚回来!
那双原本灵动的眸子变得有些呆滞,而这时,她披头散发,正用头碰着玻璃窗。
咚的一声又一声。
仿佛没有痛觉。
傅其琛目光踌躇,头一次遇见这样的情形,有些不知所措,只恍惚觉得那背影纤柔单薄,心底猛地一抽。
不忍她再伤害自己,走过去,握住她的手,将她一步一步引至床边。
骂骂咧咧的小嘴儿没了声,任由他拖鞋、宽衣,直到顺利躺下。
一忽儿,江九黎面上复如往常平静,阖目睡着,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
他盯着她好一阵子,才进盥洗室洗去从车头带来的混浊气息。
关灯,夜色寂寂无声。
次日清晨,江九黎翻身触到奇怪的东西,又硬又……
睁眼,身旁赫然躺着一个男子,不是别人,是傅其琛,竟然还把脸埋在了她披拂的头发里!
她摸了摸身上,记忆完全断了,不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
同睡一张床,难道和他干柴遇烈火了
江九黎顿时气得咬牙切齿,一脚将傅其琛踹下床。
扑通一声,他惊醒过来,发现人在地上,起身,望向始作俑者,“江九黎,你疯了”
“你趁人之危!”
“我可是根正苗红的进步青年。”
江九黎心头一松,又听他笑悠悠道:“专门做这种趁人之危事儿!”
“你!”她一个枕头扔过去,“你混蛋!”
“又怎么了我”傅其琛接住枕头,套着宽松睡衣,有种令人一见难忘的摩登与时髦。
江九黎对男女之事一窍不通,现在认定了被他占便宜,心里那股子火气压不住,又急又怒,真想一口咬死他!
“你看上去真像个女鬼。”他说。
“对,我想咬死你。”
他泼皮无赖道:“我死了你就要抱着我爸的腿跪地哭泣,恳求他收留你,口里还得说:我生是傅其琛的人,死是傅其琛的鬼。”
还想让她守望门寡,做梦!
江九黎憋了半晌,才道:“我就当被猪睡了一晚上。”
“那我愿夜夜做猪……”
这时,火车缓缓驶入站台,站牌上烟阳两个大字渡了一层金
015:她,南方来的穷亲戚
逃出了江家虎穴,岂能再入军阀狼窟。
想玩弄她,没那么容易。
江九黎眼眸带着嘲讽,忽略纨绔公子哥的怒气,飞跑出火车站。
恢复了自由身,该考虑的问题是如何落脚。
正溜着思绪,叮叮当当,来了一辆黄包车,她拦住,坐上去,心中也有了盘算。
“师傅,柏树胡同。”
车夫应了,卖命地拉起车来。
母亲曾告诉过她,北方有个做皮草生意的舅舅,正是在烟阳。
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此时先往舅舅家里去,躲过风波再南下。
江九黎心情极好,歪身,左腿架在右腿上,想到傅其琛一副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嚼了的样子,不住地发笑。
阳光晒着人,生了一丝暑气,皂荚树上挂满弯弯的小皂荚,随风摇曳,是初夏已至。
到了目的地,她下车,钻进胡同,那胡同不到一丈宽,上头四四方方的天,两边是一眼望不尽的窄道。
静悄悄的。
若不是偶有卖东西的小贩远远吆喝着,江九黎倒真有些惧怕这样僻静的地方。
她在胡同里胡乱撞,直到眼前出现顾宅两个大字,才伸手拂去额角的汗。
母亲姓顾,舅舅自然也姓顾,这宅子应该是舅舅家的。
迈入宅子,谁知惊扰了院里一条狗,汪汪地对江九黎咬起来,她吓得尖叫一声,连着背心亦出了一层薄汗。
“小二黑莫嚷了,再嚷便将你丟出去咧!”
穿绸布长衫的中年男子走出屋子,抚摸几下狗毛,又抬头,见她,便问道:“姑娘找谁”
“请问是顾成彰先生吗”她极力平复心绪。
中年男子摆手笑道:“一身铜臭味,当不得什么先生。”
“这么说,您就是顾成彰舅舅”声音欢喜。
“你是”
“我是江九黎……”
“哟,原来是九儿,转眼都这样高了,你出生的时候我还抱过你咧!”
顾成彰和颜悦色,走向她,“你母亲可好”
江九黎强忍泪水,“母亲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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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6:饭菜,真香
顾舒乐冷哼一声,算是作了答。
江九黎仍然带笑,大方的态度,赢得顾成彰几分欣赏。
见她一身素净,又道:“正好你舅妈去绣坊扯缎子,一会儿你也挑一匹,做身新衣裳穿,当是舅舅送你的见面礼。”
江九黎弯腰福身,“谢谢舅舅。”
顾舒乐听了,更不快活,怒视江九黎,“爸爸,我才是你女儿呢。”
“舒乐妹妹,我素来不注重穿着,你挑剩下的再给姐姐罢!”人在屋檐下,伏低做小才不至于叫舅舅难堪。
来日方长,何必计较一时的屈辱。
顾舒乐气焰愈加嚣张,觉得这乡下来的表姐不过如此,“嗯,爸爸,喜儿的房间就腾出来给她住。”
“既是你姐姐,我自然一视同仁,喜儿是个下人,偏房不合适。”
顾成彰耐着性子解释,这才发现亲生女儿竟然这般娇纵,真叫他颜面尽失。
顾舒乐眼皮一撩,趾高气扬道:“偏房怎么了,偏房离得近,好培养感情,你说是不是,姐姐”
培养感情分明是警告她只够下人的资格,别存多余的妄想。
此刻若不依了顾舒乐,指不定还要闹出什么动静来,无论如何,最重要的是站稳脚跟。
念头转到此处,江九黎面不改色,“舅舅,舒乐言之有理,我也累了,想早些休息,不必再麻烦了。”
小小年纪,却如此识大体,顾成彰叹了口气,“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只当是自己家,明日我托人把你弄进学校读几年书。
顿了片刻,道:“你不用谢,我落魄的时候可全是倚仗着你母亲的!”
提到母亲,江九黎眼泪汪汪,跪倒在地,给顾成彰磕了一个头。
顾成彰忙去拉她,“九儿,你这是作什么快起来!”
“舅舅是九儿唯一的亲人,九儿高兴……高兴……”说着,泪水夺眶而出。
顾成彰不由动容,“孩子,你受苦了。”
顾舒乐冷眼旁观,拨弄刚买的玉镯子,高声说:“爸,我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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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7:耍诡计,以牙还牙
江九黎走进偏房,逐一排查阴谋诡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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