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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帅你正经点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浅塘横轻舟

    江九黎瞪大眼睛,“也就是说这真的是张藏宝图”

    顾成彰点点头,压低声音:“何氏与我早就名存实亡,如今我只信你一人,我名下的房契地契也一并转到了你名下,当年你母亲对我的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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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悲哀,乱世孤儿
    江九黎才散学,一辆车驶到女校门口,一男子推门而出,她认得此人。

    是傅廷书。

    心猛地一跳,又像是漏了一跳。

    车上肯定还坐着傅其琛。

    “江四小姐。”傅廷书嗓门大,引来四周灼热的目光烫着她的后背。

    “廷书少爷,有什么事么”她问。

    “这是少帅托我给你的。”

    傅廷书说着话,一块形状奇特的石头递至她跟前。

    江九黎错愕抬眸,原来傅其琛人不在车里,不由暗暗松了一口气,笑容可掬:“石头”

    “陨石,天上坠下来的,少帅说四小姐想要星星,特意叫人给你找的。”

    傅廷书强忍笑意,显然不只是她一人觉得滑稽。

    她不过随口说喜欢天上的星星,那高高在上的少帅竟还当了真。费劲找块陨石送来,又傻又聪明。

    江九黎接过,握在手中,挺沉的,“替我谢谢他。”

    “再见,四小姐。”傅廷书完成任务,钻进车绝尘而去。

    江九黎则大步迈入胡同。

    迎面走来一个蓝布衣裤的小姑娘,袖头极短,颇不合身,两只手黑黢黢的,像是挖煤球的。

    正想着,两人擦肩而过,那姑娘却不怀好意,将她肩膀使力一撞,江九黎便丢了东西——少帅送的陨石。

    “嗳,你怎么乱拿……”

    还未说完,那小姑娘似乎是惯偷,撒腿就跑了起来。

    江九黎秀眉紧蹙,紧追其后,一个小丫头片子而已,胜算还是有的。

    一块破石头,作什么要偷,又不能卖钱,即便是有收藏价值,没路子也是白搭。

    不然这小姑娘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想引她入险境。

    江九黎霍然意识到危机,人已经追进了幽僻破落的胡同里。

    正准备放弃,原路返回之际,只听一阵窸窸窣窣的轻响,十几个小孩童蜂拥上来,把江九黎团团围住,口中嚷着:“姐姐,买束花吧!”

    “姐姐,买份报纸好么”

    “行行好,给点吃的吧!”

    七嘴八舌,炸开了锅。若换成旁人将她这样子捉弄一番,她定要生气的。

    足以证明傅少帅多么容忍她胡闹了。

    一张张满脸黑灰,稚气未脱的面孔,江九黎生出几分恻隐之心。

    “你们的父母呢”她问。

    “死了,饿死了……”一个小男孩道。

    “全家都被日本人杀了,我也被捅了两刀,却活了下来。”高高瘦瘦的男孩子眼中含恨。

    “娘生病不行了,报纸卖不出,娘的病就治不好了。”小女孩带着哭腔。

    先前偷陨石的小姑娘拨开人群,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抱着江九黎的腿儿。

    哭道:“姐姐,看你穿得这样好,必定是大户人家的小姐,我迫不得已才会偷你的东西,救救弟弟妹妹!救救他们吧!”

    “嗳,你快起来。”江九黎伸手拉她,“我会竭尽所能帮你们的,起来罢。”

    偷陨石的小姑娘胡乱抹着脸,“谢谢姐姐,你真是个大好人,弟弟妹妹们,快过来给姐姐磕头。”

    话落,乌泱泱地跪倒一片。

    都是面黄肌瘦,衣衫褴褛的孩子。

    乱世的悲剧,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江九黎焦急,一把将一个孩童提起来,“膝下有黄金,谁许你们磕头了,再不起身,我可要走了!”

    孩子们很听话,依言立身,乌溜溜的眸子,局促不安地望着江九黎。

    尽管这群孩子食不果腹,衣不蔽体,有无数次机会扒光她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到底性本善,他们只是乖巧地站在那里,睇过去渴盼的目光。

    江九黎数了数携带的钱,一共五块。

    对带头的小姑娘道:“你叫什么名字”

    “莲心。”

    莲心,莲子中央青绿色的胚芽,味道极苦,和这群孩子的人生一样。

    江九黎感慨良多,钱塞进莲心手中,“拿着,努力活下去,我一定会再来看你们,一定会寻个法子,让你们有家可归。”

    说罢,接过陨石,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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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暗杀,危机四伏
    江九黎原本坐在后座,过了一会儿,傅其琛打发司机开车,他则摸到了她身旁,挨着她。

    “你舅舅后来告诉我,你们回乡祭拜祖母是有讲究的。”他歪头斜睨她。

    是调笑的目光。

    “什么讲究”江九黎轻轻避让他欺过来的身子。

    傅其琛笑,凑近她耳畔,“只有订婚对象才能一道回去祭拜。”

    “是么那岂不是叫你得了便宜。”她胡乱应付着。

    “什么便宜”

    他耳后一团试图爬进玻璃窗的光晕,亮灿灿地晒着东北的尘土,也恰好照到她脸上。

    “人家订婚可是要经过求婚的,单膝跪地,献上钻石戒指,口中虔诚的说,嫁给我吧,你一样都没有,不是白捡了便宜”

    “你还知道这些”

    “你以为我是乡野丫头。”

    傅其琛又笑,“这有什么难的,戒指又不是什么稀罕物,改日补给你就是。”

    言罢,他抬手摇下车窗,大声道:“江九黎,嫁给我吧。”

    “嗳,别发疯。”江九黎扑过去捂住他的嘴。

    却反被他压座位上,他道:“嗳什么嗳,难道我没有名字么”

    傅其琛低俯,她卒然一惊。

    这张清俊的面孔逐渐在眼前放大,江九黎手把衣服抓出了一层褶子。

    一阵风拂过,像是茉莉花开的正好,撩起了她额前的刘海。

    傅其琛并没有强吻她,而是对她吹了一口气,几分戏谑。

    尽管如此,她还是唬了一跳。

    两人困在方寸之地,肢体有着接触,暧昧到了极处。

    “吃糖么”他忽然松开她,正了正身子,扯了不相干的闲话。

    “什么糖”

    江九黎抿了抿碎发,接过他递来的小匣子。封面是摩登女郎,配着英文。

    精致的进口糖果。

    她嗜甜,幼时母亲不许吃,怕蚀了牙齿。

    但母亲总是对的。

    犹记得江从屿牙疼嗷嗷直哭,被二姨太送去穿白大褂的牙医诊所。

    江九黎一直诧异,为什么他从诊所回了家,便再不敢偷糖来吃。

    取一颗送入口中,甜丝丝的。

    似可以压住心头酸涩,因此到顾家老宅时,她完全记不清究竟吃了多少,只觉小匣子的重量越发轻巧。

    下了车,傅其琛十分殷勤,指着祭祀的用品,欲亲自动手,惹得伺候他的听差大惊小怪,连连阻止道:“小爷,您放下,这太重。”

    “小爷,不行不行,您放下罢,别伤到您了!”

    “啰嗦。”傅其琛搬着箱子进了宅院。

    里边传来顾成彰的声音,猜也不用猜,这两人肯定又开始之乎者也的叙谈。

    “九黎……”忽然,有人叫她。

    是再熟悉不过的语调,林慕辞!

    江九黎四下张望,搜寻他的身影,来来往往是顾家和傅家的人。

    林慕辞方才的声线低而微,不祥的兆头,她心头紧紧地缩了起来。

    “我在这里。”

    只见林慕辞矮身,掩在树荫之中,脸色极差。

    “林老师……”江九黎不由咯噔了一下,快步到他跟前,第一眼瞧见的,是地上红色的血迹。

    “你受伤了!”

    见面的喜悦转为忧心如焚,她慌忙查看他的身子,才发现是左腿中了枪。

    林慕辞唇角拉成了一条直线,摇头道:“没事,没事……”

    “你——”

    还未说完,倏然一阵枪声,江九黎险些尖叫出口,脚步声由远及近,急促的。

    顾家老宅外一条小路上黄土飞扬,迷了眼,虽没看见人影,却隐约预感是冲林慕辞来的!

    心里仿佛住着一个小人,此刻正告诉她,救他,救他。不管他隐瞒了多少秘密,救下他!

    傅其琛车的后备箱是开着的。

    江九黎委实胆大包天,一把扶住林慕辞,将他藏进了后备箱。

    “傅公子。”

    她人亲昵地贴了上去,傅其琛懵然。

     



第48章 枪伤,触目惊心
    “傅先生——”

    顾成彰在不远处挥手,傅其琛对她说:“我就不多陪了。”

    这是从车上下来,他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她望着回城的路,那样长。

    再看他,被簇拥着,走入老宅,很快不见。

    江九黎帐然若失,打叠起精神,将林慕辞救出。只有天晓得,这一缕无拘无束的风,又如何为自己招来了一桩杀身之祸。

    刹那间,她又心疼又恼怒,情绪写满了脸,林慕辞颇有闲心,勉强一笑:“你这样子,就不漂亮了。”

    “谁要你管。”江九黎没好气,扶着他,两人往后院去。

    林慕辞面上浮起一丝黯然,“我现在才知道,你成少帅夫人了,恭喜你。”

    “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我有我的难处。”

    她的难处是家仇,为母亲讨回公道。

    在颖川处处被动,阴差阳错来了东北,只能借傅其琛这把刀杀江家人,没有第二条出路。

    方才与傅其琛暧昧不清,藏身于后备箱的林慕辞肯定听得明明白白,也许在他看来,她是个爱慕虚荣的女子罢。

    “但是……”

    江九黎自嘲一笑,没了声音。后院有个破落的房间,扶林慕辞进了屋。

    入门处是一张床板,半截蜡烛,烛泪凝结成一小块,硬硬的,旁边放着一盒用残的洋火柴。

    “但是什么”

    他拾起话头,虽然受伤呼吸不平稳,那握着她手的力道却没有减轻。

    或许正是这收紧的力量给予了她勇气,江九黎深深吸了一口气,道:“我喜欢你。”

    林慕辞笑,又摇头,“你不应该喜欢我。”

    他没错,她不应该表露心迹,少帅才是她的目标,玩弄感情的人不配喜欢任何人。

    “你还是担心你的伤吧。”江九黎低眸,有水珠从睫毛跌落,是严重的鼻音。

    “小伤,不打紧,让你冒险救我,是我一时失策。”

    “你的子弹必须要取出来。”她伸手想撕开他染透血的裤管,却被他制止住。

    “我独个儿可以取,你撕了我的裤子,我还怎么回去。”

    这话说得她像个施暴的登徒子。

    “你这条命是我救的,自然由我做主。”

    江九黎打了一盆清水,取来小坛子酒,顿了顿,又道:“老宅条件有限,没有酒精,只有酒,你有刀么”

    林慕辞突兀开口:“你不问我什么倘若你问,我必如实回答。”

    “刨根问底的作什么,你若肯说,我何须问再者,人活着,还是糊涂一点好。”

    “你当真这样认为”他欲言又止。

    她点点头。

    林慕辞结束了话题,挨着床沿坐,抽出随身一把军工刀,放在烛火上进行消毒。

    十分熟练的手法,似乎早已习以为常。

    他始终不肯撕破裤子,忍痛将裤腿卷起。

    转瞬,触目惊心的伤口映入眼帘,汩汩渗着血,江九黎抿着唇,眼泪卒然夺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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