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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唐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五味酒

    这两个毫不相干的人忽然凑到了一块,阿巴斯隐隐的意识到了什么。

    只是这预感让他隐隐的有些郁闷和忧心。

    当然,所有的预感即便成真,也与他这个阶下囚没什么关系了。

    就算帝国在强大,就算哈里发击败了西征的唐朝军队,就算他们回到泰西封,也只会被当做无法宽恕的罪犯,被送上绞架,可耻的绞死。

    与其屈辱的死去,倒不如在唐朝人的庇护下,憋屈的活着。

    和秦晋接触了这么长时间,阿巴斯也算比较清楚这位来自东方的征服者,此人并不是个喜好杀戮的人,相反还是个待人十分友善的人,愿意给任何人活着的机会。

    只要他们乐意能用自身的价值来换取这份安逸,唐朝人会给予这份安逸一个相对可靠的保证、

    让阿巴斯牵肠挂肚的实际上是他的侄子,侄子离开了木鹿城以后,也是一路兵败,最后被生擒。

    独独令他欣慰的,侄子最终得到了唐朝丞相的垂青,并受到重用,在印度的战场上立了不少战功,现在也是唐朝联军中颇有名气的将军。

    而且,唐朝人并不排斥和压制异族或是异教徒,相对而言,这些并没有




第一千三百五十三章:突然的赌注
    一顿精心准备的酒肉在法兹勒那里吃起来却味同嚼辣,虽然他很希望能饱饱的吃上一顿羊肉,可唐人将阿巴斯弄来,就好像在旁边摆了一盘屎,怎么还能吃得下去呢

    但是,由于郑显礼在宴席上表现的格外热情,法兹勒为了加深对此人的了解,又不得不硬着头皮虚应,以进一步的熟悉此人说话做事的风格。

    酒宴正酣,不知是谁提起了希尔凡之战。

    那一战是决定大食与唐朝对峙了一个多月的关键一战,正是在此战中,大食哈里发的准继承人马赫迪战败北逃,同时又为了逃避哈里发的惩罚,选择了与优素福一样的路,与可萨人合作。

    提起马赫迪更加让法兹勒觉得倒胃口,这个家伙实在让帝国,甚至让此时此刻的自己丢尽了脸面。但是,哈里发为了权位的稳固,又不得不为这个人擦屁股。

    如果让马赫迪做了哈里发,简直难以想象,帝国还会不会延续曼苏尔时代与阿拔斯时代的荣光了。

    “马赫迪如果是一只迷途的羔羊,先知一定会引领着他,回到他应该去的地方。”

    态度一直颇为友善的阿巴斯忽然插了一句:

    “听说可萨人打算与神武军合作,说不定,马赫迪在先知的引领下,很快就会与我们共聚一堂了!”

    ……

    此话一出,坐中顿时安静了下来。

    就连赛义德都吃了一惊,阿巴斯这么么说固然是对之前法兹勒冷嘲热讽的一种反击,但同时也从侧面证明了,唐人的确与可萨人做过深入的接触,甚至已经是半公开的了。

    否则,以阿巴斯俘虏的身份,又怎么可能知道的这么清楚呢

    又或是说,这个消息原本就是唐人有意透过阿巴斯的嘴,说给法兹勒吃呢

    赛义德越想越觉得有这种可能,看来唐人针对大食的诸多举措中,远远不止自己一条暗线。

    抵达神武军军营已经五天时间,秦晋甚至与赛义德连秘密接触都没有一次,难道是唐人已经放弃自己了

    这种想法只稍一闪过就被立即否定,绝不可能,先不说自己兢兢业业,就是唐人也还需要从他这里获取泰西封宫廷最隐秘最一手的消息呢。

    只不过,这种联系九成以上是单向的,时不时就会有一个大食商人找上门来,接收一些有价值的消息。

    假若赛义德打算联系唐人,自打他到了泰西封以后,一切通路就已经断了。

    唐人这么谨慎,固然是出于对赛义德的安全考虑,同时也为了避免节外生枝,失去这不可多得的重要棋子。

    赛义德通过阿巴斯的话联系到自己,便觉得唐人一定也在可萨人那里埋了沿线。

    从与大唐丞相的接触中,他可以感到,对方是很重视这种看不到刀剑和血腥的手段,以此来间接的打击敌国。

    虽然短时间内看不到成效,可久而久之,消息从敌国的中枢源源不断传出去,任何重大政策都成了不设防的消息被侦知。

    试问这样长久下去,唐朝的敌人岂非就成了任人玩弄的傻子吗

    他忽然觉得,唐人在大食宫廷里恐怕也不止自己一个眼线,否则那位唐朝丞相为何对自己的态度也是忽冷忽热呢

    正胡思乱想间,却冷不防的听到法兹勒提高了调门大声与阿巴斯争执着:

    “总督阁下自己做了这军营的座上宾,可不意味着所有人都希望当这座上宾呢!”

    依旧是言辞激烈的冷嘲热讽,虽然没有撕破脸,可对阿巴斯而言也已经是极大的羞辱了。

    眼看着再唇枪舌剑下去,这场精心准备的宴席就连掀桌子也是可能出现的。

    郑显礼赶紧出面打断了两个人。

    他示意阿巴斯稍安勿躁,然后又安慰了法兹勒几句,可忽的又话锋一转:



第一千三百五十四章:祸福两相依
    赛义德只是担心法兹勒过于自负,因此得罪了唐人,万一遭致唐人的狠辣报复,这就得不偿失了。

    但是,法兹勒虽然看着懦弱,可实际上还是有自己的底线的,自己的脸面还在其次,帝国的利益是绝对不容侵犯的。如果唐人妄图以恫吓等手段,使得他屈服,那就大错特错了。

    见赛义德如此为自己忧心,法兹勒心中多少还涌起了一丝感动,便说道:

    “赛义德,这次出使不管成败,你都是有大功于帝国的,将来我都会向哈里发如实奏报。”

    这等于是在向他保证,不管如何,都会向哈里发为其请功。

    如此保证,对法兹勒而言还是很少见的,毕竟法兹勒并不以体恤下属而闻名,只见他沉默了一阵,又补充道:

    “不管唐人如何用那些可耻的手段恫吓于我,我都不会屈服,必要时……必要时甚至可以放弃生命……”

    说话间,法兹勒的目光看向了远处的天空,赛义德讶然,他一直以为法兹勒是个并无多少能力的宫廷近臣,但现在看来,对此人的认知多少有些偏差,同时也看低了此人。

    “亲王殿下万万不可轻言放弃,如果唐人用强硬手段逼迫,小人宁愿,宁愿豁出去,也要护着殿下平安返回泰西封!”

    赛义德表现的感激涕零,法兹勒也大为动容,同时笑道:

    “帝国何时到了这种地步了放心吧,帝国并非不能与唐朝一战,只是出于不想立于四面作战的尴尬境地,选择暂时的退让而已。如果这些远来的唐人以为就凭借呼罗珊的两场胜仗就能征服帝国,那不是做梦吗”

    法兹勒说的都是真实情况,赛义德连连表示赞同,同时也不忘了表达他本人对法兹勒个人安危的担心。

    “放心吧,我虽然不会让步,也不意味着蠢笨的要直撞向唐人的刀剑上!”

    法兹勒感动于赛义德今日的表现,甚至暗下决心,将来回到了泰西封,一定要提拔重用此人,因为只有在最危难的时候才能看出来一个人的真心如何。

    自打离开了泰西封以后,看起来很狡猾的赛义德却并没有表现出商人特有的唯利是图,反而不辞辛劳,尽心尽力。

    “我累了,回去休息一会,你也回去休息吧,看情况唐人不会有多么痛快的与我们和谈,总要做好最坏的准备啊!”

    休息只是法兹勒的一个借口,实际上他要回到自己的帐篷里静一静,想一想接下来的对策。

    今日的宴席出乎意料,唐人的态度也从侧面证明了他们充满的恶意,或许接下来在正式谈判之前,还会有更多可耻的招数使出来。

    赛义德何等的聪明,自然看得出来法兹勒亲王的失态,此时的真情动容,也应该是失态之后的直接表现。

    话说回来,如果因此能得到法兹勒的信任,将来回到泰西封,自己的路将更加好走。

    泰西封宫廷中,以法兹勒为首的文官们一直是股可以左右政局的强大力量,正因为他们不掌握兵权,哈里发才放心大胆的信任他们,重用他们,而不会担心受到反噬。

    而这些文官的权力基础都来自于哈里发,他们自然也只会站在哈里发一边,对那些部落元勋,以及将军们形成强有力的牵制!

    尤其是近几年,哈里发年岁渐渐大了,对那些年富力强的将军更是猜忌,因此就更加的重用身边的文官们。

    可以预见的,哈里发至少还能稳稳当当的执政十年左右,所以法兹勒只要不犯什么大错,就会更加的得到年老的哈里发的重用。

    现在能够得到哈里发最信任的宫廷近臣的赏识,对自己而言无疑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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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三百五十五章:可萨人来访
    但是天已经黑了,神武军营中的宵禁令是很严格的,一旦违反基本上躲不过杀头的罪名。所以,就算赛义德自持有唐人的纵容,也不敢触碰了军中规矩的底线。

    心不在焉的吃过了晚饭,赛义德就躺在胡床上睁着眼睛,瞪着漆黑一片的帐篷顶,久久没有睡意。

    等他睁开眼睛时,天光已经放亮,从门口缝隙里透进来的光线落在地面上,看起来又是一个平静的早晨。

    昨天入夜时的突发事件好像不曾发生过一般,赛义德抻了个懒腰,走出帐篷,正打算四处走走,却被两名陌生的军士拦住了。

    “军营已经进入九级戒备,任何人,不得命令不准离开帐篷!”

    赛义德暗暗咋舌,此前神武军中一直是最低级的戒备状态,他们这些敌国使者都可以随意走动,现在忽然变得紧张起来,一定是发生了什么。

    他是个嗅觉敏锐的人,意识到今日的异常戒备一定和昨晚的事有些关联。

    “敢问将军,发生了什么事”

    赛义德当然不肯放弃这个机会,抓着那军士追问。

    军士的面色很冷淡,只机械的重复着:

    “军中机密,不得擅问!”

    这是很不客气的,与之前安排在他们身边的军吏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态度。

    自讨了没趣,赛义德只得退回军中,摸着咕咕乱叫的肚子,等着早饭的派发。

    神武军的戒严程度应该是到了最高一级,此时就算他想去见法兹勒亲王也是不可能呢。毕竟两个人的帐篷之间隔了几个帐篷,现在连出帐篷门都不可能,就更别提去见法兹勒了。

    此时,他并不知道,法兹勒也遇到了与其同样的情况。

    只不过,法兹勒担心的事情就更多了,亦或是说他现在还多了一些慌乱。

    这位出身高贵的亲王并没有他在人前表现的那么镇定从容,昨天宴席上发生的事情让他一夜都没有睡好。

    唐人可以毫不顾忌的用成为俘虏的阿巴斯来羞辱自己,那么还有什么不能做的呢

    双方的和谈很可能成为一场闹剧,甚至这根本就是唐人的拖延计划。

    仅仅一夜的功夫,军营中突然戒备森严,甚至连走出帐篷都不可能,将所有的事再联系在一起,由不得法兹勒不慌乱。

    现在他急切的想联系上赛义德,商议一下对策,但刚走出帐篷,就被两名陌生的军士挡了回去,不管用什么理由,得到的回答永远是:

    “戒严中,无令不得擅动!”

    几次交涉无果,法兹勒也只好返回帐篷中,甚至连早就饿瘪了肚子都顾及不上了。

    独自郁闷了一会,送饭的军士就推门进来,送来的还是烤饼肉汤。

    法兹勒胡乱吃了两口,就被动的等着消息,哪怕是赛义德托人捎来的消息。

    只是这一次他显然低估了戒严的程度,从早上直等到天黑也不见任何松动的迹象,甚至还越来越严了。

    黑夜中,透过门缝可以清晰的看到远处火把无数,甚至将半个军营上空都照的通亮。

    “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一定发生了什么……”

    法兹勒搓着手,在帐篷内来回转着圈子。

    在整整一天的时间里,他做过无数种假设,最后都不能说服自己。

    如果说唐人的军营遭受了袭击,那么为什么听不到一丁点交战的声音呢如果交战的话,军营中的动向也不该是今天这个样子吧

    虽然戒备森严,可平静的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如此种种,又怎么像是遭遇了袭击的模样呢

    然则假若不是遭遇了袭击,还有什么突发状况能使整个军营上下都这样戒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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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三百五十六章:马赫迪落网
    赛义德并非出于唐人细作的立场才反对法兹勒的想法,在唐人的军营中妄图刺杀可萨人的使者根本就是痴人说梦。

    仅从这一两日的戒严来看,唐人就是非常重视可萨人的安全的,在这种情况下,唐人又怎么可能让法兹勒以及随从有机会接触他们呢

    只要他们踏出军营一步,便立即会有数不清的眼睛在或明或暗的监视着。

    实际上,之前的七八日唐人看似毫不设防,可在暗中一样是严密的监视着,如果他们敢于做出越轨的行为,就必然会遭致阻挠。

    法兹勒还是太小看唐人了。

    更何况,可萨人向来勇武就算没有唐人的保护,也不是轻易可以杀死的。

    但是,这些话赛义德不能摆在明面上说,只能以法兹勒的安危为由加以反对。

    见赛义德不由分说就反对自己的意见,法兹勒很生气,觉得赛义德是贪生怕死。可冷静下来以后再想想,也觉得赛义德的担心不无道理。

    可萨人的劲敌永远都是帝国,就算在唐人的地盘上死了一两个使者,也不可能有所改变。

    只要这一点没有改变,一两个使者的死活就不可能动摇他们联合唐人对付帝国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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