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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阳警事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卓牧闲

    这个什么巡逻队,还藏龙卧虎啊。

    腾吉明搞清基本情况,不想再浪费时间,头也不回走进办公室。

    专案组来了三个人,不知道等会儿又会来多少人,许宏亮意识到继续呆这儿不合适,不动声色走出办公室,跟站在宝马车边的王厂长和黄莹使了个眼色。

    见韩朝阳也微微点点头,黄莹立马拉开车门:王厂长,我们先回去吧。

    行,老厂长钻进副驾驶,想想又钻出来喊道:朝阳,你先忙,我们先走了。梁老师家的喜酒你没喝成,我老伴的寿酒你一定要去。22号晚上,订在邓老板饭店,没外人,就三桌。

    没问题,一定去。

    刚目送走老厂长,一辆警车呼啸着开进院子。

    骆副支队长到了,韩朝阳急忙跑上去帮着开车门。

    小韩,干得漂亮!骆副支队长不觉得俩小子放了颗卫星会让他有多么丢人,脑子里只有快侦快破,拍拍韩朝阳胳膊,一边往办公室方向走去,一边微笑着问:腾大到了没有?

    到了,正在审讯嫌疑人。

    走,一起进去看看。

    是!

    左边办公室里,裴启民已经吓傻了。

    蹲在墙角里浑身像筛糠一般颤抖,面对腾大杀人般的眼神,用颤抖的声音有问必答。

    不是你杀的是谁杀的?

    警察叔叔,冤枉,我们没杀人,真没杀人!裴启民哭丧着说:杀人偿命,借我们十个胆也不敢。再是他姓什么叫什么都不知道,以前从来没见过他,为什么要杀他?

    你们没翻过死者的口袋?

    没有,我们又不是小偷,我们有正经工作,我一个月工资4000多,老板还给我们交保险,怎么可能占这个小便宜,再说死人的东西能要吗?

    不是你们干的,你们大半夜跑桥底下去干嘛?

    我们在桥头饭店喝了点酒,睡不着觉,就在路边逛,一直逛到北边丁字路口。那儿不是有好多大排档么,又吃烧烤,又喝了点啤酒,喝完就往回走,快到桥头时从咸庄路口过来辆车,大桥还没通车,南边的路没修好,我俩还开玩笑说他们等会儿就得回头,结果他们没上桥,停在边上,下来两个人,从车里拖了个什么东西扔下去了。

    原来有目击者,原来他们就是目击者!

    腾吉明欣喜若狂,紧盯着他追问道:然后呢?

    然后他们上车走了,我们觉得奇怪,跑过去往下面看,乌漆墨黑什么都看不清,就绕到下面用手机照着看,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原来是个死人!没有伤,身上没有血,我们以为是不是得什么病死的,他的老板怕担责任,就让人把他扔桥下。

    这是什么奇葩的想法?

    腾吉明听得目瞪口呆,骆副支队长也觉得不可思议,冷冷地问:如果你出了工伤事故,你们老板会把你当死狗一样随便找个地方扔了吗?

    我们老板肯定不会,但做工程的那些老板很难说,我们在搅拌站上班,帮我们送混凝土的司机天天跟工地打交道,有个师傅说一个工地死了人,老板怕罚款,连夜找车把死人用棉被裹起来送回老家。

    你们运过来的死人看上去像建筑工人?

    不太像。

    知道不像还不报警,就算像民工一样要报警!

    警察叔叔,我错了,我们那天是喝了点酒,脑子不清楚,一时糊涂。

    车牌号记得吗?

    什么车牌号?

    抛尸的车,就是把尸体运到桥头的那辆车!

    记不得,离那么远,也看不清。

    离多远?

    反正蛮远的,有这儿到红星商店那么远。

    红星商店在哪儿,腾吉明真不知道,只能追问道:什么车总该知道吧,是轿车,还是面包车,是小面包还是大面包?

    挺长的,不是轿车,不是小面包,也不是普通的大面包,是那种挺高档的商务车。后面有两排灯,竖着的。

    你确认是从咸庄路口拐过来的?

    确认,那条路我们经常走。

    东边路口还是西边路口。

    裴启民不知道是吓傻还是当晚确实喝太多,记忆没那么清晰,竟挪了两步调整方向,随即用头努努墙壁:从西边路口上来的,车开得很快。

    车上的人有没有看见你们?

    应该没有,我们离那么远,而且路没修好没装路灯。

    :除夕夜码字,我敬业吧!

    值此新春佳节之际,牧闲给各位兄弟姐妹拜年了,祝各位兄弟姐妹新年快乐!




第三百一十一章 这就完了?
    正审着,大部队到了。

    腾大当即把裴启民揪出办公室,塞进警车,带裴启民去北太河二桥指认现场。专案组的另一个刑警在隔壁办公室继续审讯祁文力,看样子要让这俩臭小子轮流去指认。

    至于他们刚才有没有撒谎,两份口供一对就水落石出。

    并且不只是对刚才的供词,能想象到他们接下来会被反复盘问,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不管事先是不是串过供,不管事先编的瞎话有多像,都不可能编得天衣无缝。

    领导和经验丰富的刑警们来来去去,韩朝阳这个菜鸟和吴伟这个新人没任何发言权,一直在办公室门口守到几个刑警把祁文力押走,二人猛然发现砂石场又变成原来的样子。

    这就完了!吴伟看看卷起一阵尘土离去的警车,又回头看看塑料布围得严严实实的作业区,整个人都傻了。

    腾大走得匆忙,骆副支队长走前也没交代什么,看来接下来几天依然要在这儿盯着民工们筛沙子。

    韩朝阳虽然有那么点意外,但也没觉得盯在这儿筛沙子有什么不好,不禁笑道:没完啊,案子还没破,凶手不是没落网,而是连身份都没搞清楚。

    我是说我们,移尸栽赃陷害的线索是我们查到的,两个嫌疑人是我们抓的,怎么就没我们的事了,这不是过河拆桥吗?吴伟郁闷到极点,点上支烟猛吸了一口。

    什么叫过河拆桥,你觉得什么才不是过河拆桥?

    至少应该让我们参加接下来的侦查。

    专案组缺懂侦查的刑警吗?韩朝阳反问了一句,拍拍他肩膀:吴哥,侦查有什么好的,你又不是没干过,查起来就没日没夜,查证一条线索要跑断腿。呆这儿多好,有吃有喝,什么都不用干,还享受出差待遇,回去有出差补助。

    吴伟不认为韩朝阳真是那么想的,气呼呼地说:朝阳,他们是怕我们再抢他们的风头!

    有这个可能,换作我是领导,我一样会这么安排,不然凶手真被我俩给抓了,他们会多没面子。

    怎么能这样,我们分局领导也真是的,当时就不应该把案子让给他们。

    我要是领导,我一样会把案子让给他们。

    得,你是当领导的料!

    才知道啊,韩朝阳乐了,一脸得意地说:事实上我就是领导,虽然没行政职务,但身兼两支义务巡逻队的大队长,手下一百多号人呢。

    居然有心情开玩笑,别嘚瑟了,接下来该怎么办。

    服从命令听指挥,继续呆在这儿盯着师傅们筛沙子。之前排得班全乱了,我们重新开始,重头再来,你先去还是我们先进去?

    朝阳,你就一点不生气?

    人家是领导,我们是兵,我有资格生领导的气吗?再说这个气有什么好生的,可能在人家看来让我们呆这儿是对我们的照顾,反正我不生气,如果换作老胡和老丁,他们估计一样不会生气。

    相比跑断腿去查案,呆这儿确实很清闲。

    吴伟赫然发现最帅警察跟老胡老丁等老油条差不多,尽管干出那么多成绩,尽管接二连三立功,但工作态度比他师傅差远了,就这混日子的工作态度完全对不起上级给他的那些荣誉。

    遇到这样的人能说什么,吴伟扔下一句我先进去盯着,便头也不回跑过去掀开塑料布钻进作业区。

    韩朝阳刚才没开玩笑,真没生气。

    大白天也睡不着,回到办公室打开塑料袋,取出两个餐盒,一边吃着梁老师请老厂长和许宏亮捎来的菜,一边给已经回到理大教师宿舍的女友打电话。

    你们抓的两个家伙不是杀人犯?

    应该不是,看上去也不像,更重要的是没作案动机,韩朝阳探头看看作业区,笑道:不说这些了,明天周一,明天你就要上班了,蔡主任他们不是非让请客,我现在抽不开身,明天到单位你怎么跟他们说。

    肯定等你回来,黄莹盘坐在床上,看着电视嬉笑着说:老公,我打算连唐晓萱她们一起请,街道这边两桌。杨书记已经说了,只要有时间肯定参去。你师傅老唐苗姐苏姐玲玲宏亮和欣宜他们一桌,现在就差你们单位了,所里大概会去几个人,算好人数我好订桌。

    荣立个人二等功,不请客说不过去,并且这确实是一件大喜事。

    韩朝阳欣然笑道:没问题,等确定什么时候能回去就约刘所他们。

    行,就这么定。黄莹想起刚才遇到的一个人,鬼使神差地说:老公,回来时我在警务室遇到张贝贝,她在市里租了间房,在什么旅行社找了份工作,明天正式上班,下午特意赶回来感谢你们,打算请你们吃顿饭,听说你回不来,非要我一起去。

    还请了谁?

    苏姐,老金,宏亮,以前跟你一起在警务室的老徐,还有欣宜陈洁晓斌和小康他们。对了,他还请了你师兄。

    她倒是重情重义。

    嗯,她是重情重义,就我薄情寡义。

    说什么呢,老婆,别这样行不行,我跟她真没什么关系。

    如果有关系,我能在这儿给你打电话!黄莹噗嗤一笑,接着道:我答应她了,晚上跟玲玲一起去。

    只要涉及到张贝贝就容易惹火烧身,韩朝阳急忙岔开话题:老婆,村里情况怎么样,拆穿公司开始拆了吗?

    开始了,从一队开始拆,以前没见有那么点捡破烂的,刚推倒几排房子,就有好多人跑去捡东西。拆除公司经理急了,给杨书记打电话。保安公司成立时人家出了好几万,苏姐这会儿亲自带队在村里巡逻,一下午抓了十几个跑去捡东西,有的人连砖头瓦片都要。

    肯定是附近的村民,但他们捡的东西全属于拆除公司所有,就算朝阳社区保安服务公司成立时没拿人家钱,一样有义务维护人家的合法权益。

    韩朝阳正暗想师傅这会儿肯定很忙,门口传来一阵嘈杂声。

    常麻子个王八蛋,竟敢陷害劳资,我刚到砂石场,我先问问情况,你帮我从外面多喊几个人,搅拌站那边能去几个去几个,狗日的,我非得让他把这件事说清楚!

    侯老板到了,边走边咬牙切齿地打电话,看架势是打算去对岸找常麻子算账。

    韩朝阳当然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带人去跟常麻子大打出手,急忙跑出办公室劝道:侯总,消消气,事情不是您想的那样。

    小韩,我就问你一句,我老侯为人怎么样?

    没得说。

    虽然我们以前没怎么打过交道,但你来我砂石场也有好几天了,我对你怎么样?

    一样没得说。

    那你给我交个实底,常麻子是怎么陷害我的?

    韩朝阳把他拉进办公室,摁坐到椅子上,一边招呼他喝梁老师请老厂长带来的啤酒,一边笑道:侯总,案件真正侦查阶段,按规定我不能泄露案情,但您的为人确实没得说,我违反纪律保密透露一点。常麻子真没陷害您,至少在这件事上没有,他甚至不知情。

    不知情,小韩,你开什么玩笑,这不是他指使的就真见鬼了。

    我没开玩笑,他确实不知道,完全是我们下午抓的两个臭小子自作主张,他们本想着把尸体运过来埋沙堆里恶心恶心你,尸体被发现之后肯定能把您搞得焦头烂额,让他们老板看您笑话,他们老板也可能会对他们另眼相待。结果第二天酒醒了,猛然意识到那是一个人的尸体,不是死猫死狗,两下子害怕了,跟谁都没敢说,更别提告诉他们老板,在他们老板面前邀功了。

    我跟常麻子是不对付,但关他们这些干活的什么事!侯老板将信将疑。

    您仗义啊,待手下干活的人好,您那些工人肯定处处为您着想。对岸那位对他手下干活的人也不错,他那些手下对您一样是‘同仇敌忾’。您的那些手下也好,他的那些手下也罢了,说白了全是各为其主。我说你们唱得是哪一出,和气生财不好吗,非得搞成这样。

    不是我非跟他过不去,是他做得太过分。

    侯总,冤家宜解不宜结,反正我觉得你们这么下去不是办法。

    不说了,你继续吃饭,我出去办点事。

    办什么事,去找常麻子算账?韩朝阳脸色一正,敲着桌子说:侯总,您就这么带人找上门,他们肯定也叫人,不动手是寻衅滋事,万一动了手性质更严重。好好赚钱不好吗,非得进拘留所甚至看守所,非得出钱给人治伤,非得交罚款?

    小韩,我是咽不下这口气!

    想出气容易,我韩朝阳能拦住这一次拦不住下一次,关键要想想出完气的后果!侯总,您家大业大,就算从现在开始什么都不干,您赚的那么多钱几辈子都花不完,这日子多好,知道有多少人羡慕吗,犯不着因为这点事搬石头砸自己脚,您想想是不是这个理。



第三百一十二章 不抓到凶手心不死
    夜深了,平时只开一排路灯的华兴路今夜一片漆黑。

    这是高新区最冷清的一条主干道,道路两侧全是农田,过往的车辆和行人不多,所以被去年刚搬到附近的车管所作为机动车驾驶学员的考试路段。

    凉风习习,腾吉明同几个刑警一起站在路边,静静地看着一辆车从远处拐上华兴东路,一直看着那辆车行驶到清宣河大桥。

    报告腾大,报告腾大,一号车已抵达指定位置,一号车已抵达指定位置!

    停下,人不要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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