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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见朝阳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admin
又见朝阳
作者:admin

“你要怎么样才可以接受我?”讲桌上的手机老是震个不停,类似的短信一条接一条的冲进来,无数次的打断我讲课的思绪,我有点儿烦躁的按着,索性关掉手机。我是个教书匠,在大学里面当老师已经有十几年了。所以,我的年纪也如各位能想象到的一般,到了无法修饰的四十不惑,但是本来应当是不惑的年纪,我最近反而困惑起来。原因是我最近陷入的一个大麻烦。一个本本份份的叫了我近二十年“叔叔”的小家伙,近来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开始





又见朝阳 1
“你要怎么样才可以接受我?”
讲桌上的手机老是震个不停,类似的短信一条接一条的冲进来,无数次的打断我讲课的思绪,我有点儿烦躁的按着,索x关掉手机。
我是个教书匠,在大学里面当老师已经有十几年了。所以,我的年纪也如各位能想象到的一般,到了无法修饰的四十不惑,但是本来应当是不惑的年纪,我最近反而困惑起来。
原因是我最近陷入的一个大麻烦。一个本本份份的叫了我近二十年“叔叔”的小家伙,近来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开始对我进行一轮凶似一轮的求爱轰炸。
他真是让我头痛不已,但又不得不好生应付。他是我最好的朋友的儿子。我当年在产房外接着他出生,那时候他还只是一个小小的r球,一直看着他长成一个大孩子的模样。这十九年来,我带他喂他养他比他父母还多,在我心里他完完全全的跟亲生儿子没什么两样。但是到头来,他却向我求爱。
忘了说,我是个gay。所以有时候我会想是不是我有什么误导了他。青春期的孩子x取向本来容易混乱,我又是一个他尊敬的长者,说不是他是一时迷惑才模仿我。
只是我自认没有做过什么坏榜样,逾矩的事情一件也没做过。我虽然是gay,但也绝对是个洁身自爱的gay。生活圈子也一向简单,身边朋友几乎都是异x恋。对情爱这种东西,我二十年前就绝瞭望断了念,所以也没想过要去找个其他的同道之士寻求慰藉。
我真的…应该不会给他带来什么坏榜样吧?基于像身为他父亲一样的立场,自己也尝够了身为同志的艰辛,所以除了身为被骚扰的当事人的烦闷,我还有一丝愤怒——我寄予了这么多年希望的儿子般的孩子,我多么希望他有个正常的幸福的人生。可是,他却令人失望的选择了成为一个gay。
讲课已经继续不下去了。我索x扔了手里的粉笔头,道:“这节课先讲到这里,接下来的时间,大家完成课后的习题。下节课时,请科代表将作业收上来。”
安静的教室,由于大家松懈下来而出现了轻轻的讨论声。我盯着桌上的手机,发着呆。我无法一直关着机,我的工作需要我一直处在能被人联络到的状态。为了那臭小子而搞得大家以为我人间蒸发也是一个没有必要的事情,更何况,我也躲不到他。他就差没有我家保险箱的钥匙了——如果我有保险箱的话。
叹了口气,还是将手机开开。短信又冒出几条:“为什么不回我,我就那么让人讨厌么?”
“告诉我应该怎么做?我真的什么都愿意。”
“我爱你,就是爱你!”
“我今晚去你家。”
将收件箱全部清空,我又叹了一口气。下课铃声响了,收拾好东西,慢慢往外走。
校园里还是一副悠闲的景象。我有时候在想是不是我在学校里待了大半生,早已与外面的世界脱节。像现在的窘境,是我以为怎么也不敢想象的。难道那小子竟没有一点尊长敬道之心?对一个长辈可以过份如此。
如果他单是一个小孩,我也不认识他的父母,至少,就算认识,如果我和他们并没有这般亲密,那事情就好办多了。现在,想到要给小文一个交待,我这张老脸就即汗颜又刺痛!
说曹c,曹c总是就到。小文已经踩着碎步向我走过来。
“阿庄。”她叫了我一声。
小文是那臭小子的母亲,也是我的同事。年纪和我一样,也四十了,叫“小文”也许已经不合适了。只是从大学时代起,我们就是同学,名字这么一路叫下来,老已改不了口。
我停下步子,微笑着道:“你的课也上完了?”
“对,我今天要去晓晓他nn家一趟。晓晓给我发短信了,说今晚待在你那。他也向你说过了吧?”
我苦笑,这对母子完全不当自己是外人,一点客套的意思也没有。没有要征求我的意见,只是通知我。而很多时候,甚至连通知也没有,我常常在家里看到不请自来的两个人,小文占用我的书房,而谢晓占用着我的电视。他的游戏机之类从买来开始就摆在我的电视机底下。而我,只得乖乖的为他们洗手做羹汤。
有时候,常常产生一种伺候老婆孩子的错觉。对于一个注定与婚姻无缘的人来说,这样淡淡的幸福让我无法抗拒,因为也贪恋幸福。所以才会造成了今天这种难堪的局面。但是,我要怎样向小文提起这一切?我和她是好朋友,但是这并不意味着我可以对她儿子图谋不轨。而何况,我和她、以及谢博的关系,并不只是朋友那么简单。
真是往事不堪回首啊,我又叹了口气。
“嘿!嘿!你想什么呢?这么入神。”小文在我眼前招着手。
我笑了一下,推开她的手,道:“知道了。晓晓就交给我吧。”
小文笑了笑,道:“我今晚可能要在那边过夜。”
“哦?”我有点惊讶,她一般都是去去就回的。
“谢博的妹妹回来了,嚷着一定要我过去。”
“哦。”我点点头,不好再c嘴。谢博的妹妹出名的难缠,谢博这些年不开心,她总以为是小文的错,她总以为自己是哥嫂婚姻拯救大师。所以逮着机会,就要劝导小文一番。但是她并不清楚其中缘由,所以说得话也往往很不着边际,让小文很苦恼。
“没事啦。”小文微微一笑,道,“谢博也快回了,下个礼拜吧。到时她就会转移目标了,向他哥下手,就不会烦我了。”
我失笑道:“你啊,还是这德x。有什么事情就逃掉,或者推到别人身上,难怪谢博一直觉得那么委屈。”
小文笑着撇撇嘴:“我也委屈啊。”
我默然。我知道小文的委屈,我也知道,她比谢博更委屈。只是,感情啊,这微妙的东西,谁能扯得清楚。小文和谢博明明都是这么明理的两个人,明明两人真心相爱,但是这二十多年,误会从来没有消停过,婚姻虽然一直维持着,但是聚少离多。谢博和老婆待在一起的时间,还不及我的三分之一。
“我去那边提车了啊。”小文转身朝另一边走去。
我点点头,目送她:“你开车小心。”




又见朝阳 2
推开家门,谢晓侧身躺在沙发上睡着了。我走了过去,在他旁边坐下。浓密的黑发遮住了他的半边脸,只露出挺挺的翘翘的鼻尖,呼吸一起一伏,带着点孩子般的稚气。看来待会得提醒他去理发了,我想。他真是个漂亮的孩子,而且长得越来越像他父亲。
我叹了口气,进房为他拿来一条毯子。但还没盖到他身上,他已经醒了。
“洛庄,你回来了。”
我皱皱眉,问:“你叫我什么?”
“洛庄啊。”那小子不知死活地道。
我火气上来,将手里的毛毯扔到沙发上,吼道:“洛庄是你这臭小子叫的吗?你得叫我‘叔叔’,或者‘李叔叔’,或者‘李老师’!”
“我爸可以叫你‘洛庄’,我为什么不可以?”那小子仍嘴硬。
“你不是你爸!”我大吼。
他沉默,一副很受伤的表情。
我知道他瞎想了,于是软下口气来,解释道:“你爸和我是同辈,我们当然可以互相叫名字。但是你是我的晚辈,晚辈自然都不叫长辈名字,你也不叫你爸谢博对不对?”
他还是铁着脸,别扭道:“我不做你的晚辈了。我就是要叫你洛庄。”
他的固执让我头痛,我试图从另一角度解释:“我并不是介意要一个长辈的虚名,但是如果你叫我名字,别人会很奇怪。就是你妈妈,她也会说你啊。”
“我不在乎,”他还是滴水不进雷打不动,道:“我已经准备出柜了。”
我一听,差点晕过去,气得大吼道:“出柜出柜,你懂啥叫出柜?你是不是gay都还弄不清楚呢!”
他沉默了一会,突然诡异的笑了起来,道:“我可以证明给你看。”
我不清楚他什么意思,他已经解起自己的衣扣起来。我连忙扑过去,制住他的手:“你想干什么,住手。”
他无辜的撇撇嘴:“你不是怀疑我是不是gay吗?我用身体证明好了,看我能不能和你做爱。”
我气得一哆嗦,狠狠的甩了他一个耳光。
这是我的报应么?我那么宠他,将他宠得无法无关了。对于一个长者,他怎么可以这样轻薄。他父母都不敢这样同我讲话。我做人一向谨慎,从小教他为人忠厚。他怎么会突然变得这么轻薄,一开口说是要和一个同x长辈做爱!
巴掌甩了出去,他也懵了,我也懵了。看看他印着五指的脸和我泛红的手,两个人都楞住了。
我颓唐地在对面坐下。伸过手去想m他的脸,他避了一下,却没有避开。我轻轻的抚着那几条指印,已经肿起来了。看来我真是下手太重了。
谢晓的眼泪冒了出来,一大颗一大颗的,金豆子一般,断了线往下滚。我有点儿心疼,道:“对不起。”
不说还好,一说完,他就大声呜咽起来,话匣子也关不住了。控诉道:“你太欺负人了。太欺负人了。我爱了你好多年,你的心里完全没有我,你从来看不见我,你还打我。我爸妈都没有打过我,你打我……”
这小子,果然不是亲生的。我忍不住有点儿心酸,这时候就知道父母的好了,平常你肚子饿要饭吃怎么不见你找你父母去?
“我有什么错?我做错了什么事?”他越哭越伤心,竟有点嚎啕起来的趋势,“我只不过爱上不个不该爱的人。我要能控制的住,我也不会爱你啊。我心里面有多苦,你知不知道。从小到大,如天神一般的仰望着你,一直想离你近一些,再近一些。但是你从来只当我是小孩,从来只会敷衍我!”
口齿真伶俐,我叹息着。年轻真是好啊,说一声爱就可以理直气壮。他如果到了我这个年纪,就会明白,爱有时候,是件多卑微的事情。
谢晓哭着就扑了过来,一百三十多斤的重量一大半突然压我身上。身体因为受力而仰到了沙发靠背上。他的脸贴着我的颈,两臂搂着我的腰。几乎还是小时候我哄他睡觉时的姿势。他也果然还只是一个孩子。也许,很快他就会自己明白过来,我对于他,只不过是一个父亲般的存在。
他不是自己也说了么?仰望我,所谓的仰望不正是晚辈对于长辈的感情么?
我暗自思量着,一手揽着他的腰,一手在他肩上拍着。一切仍如他小时候一般。
希望,希望他能早点明白过来。
谢晓还在抽噎,断断继继地,嘴里低低地叫着:“洛庄、洛庄……”
他真是不服输啊,我苦笑,挨了我一巴掌,我叫要让步么?还是任他抱着,过了一会,我推开他,站起来道:“这些事情我们以后再谈,你去洗把脸,脸上可能要上药,抽屉里有,自己拿,我去做饭。”
谢晓在沙发上自己坐好,没有说话,眼睛抬了抬,眨巴眨巴的,像条可怜的小狗,仿佛谁虐待了他一般。
真是一个爱装的家伙,我忍不住又一阵头痛,没有再理他,朝厨房走去。




又见朝阳 3
饭菜做好,谢晓还是坐在沙发上。脸显得比刚才更肿了,似乎有点痛,他在那边眦牙冽嘴的。
“你上药了没?”我问。
他望了我一眼,“哼”了一声,别过头去,不说话。
我叹了口气,从抽屉里找出一管云南白药。在他身边坐下。正要抹,看到他眼上斑斑泪渍,我问道:“你没洗脸?眼泪有盐,流到伤口上当然痛了。”
“这点小伤算得了什么?”他还是气嘟嘟地,“再怎么痛也比不上我心痛。”
他说着这话,一幅生气又认真的模样,我忍不住“扑哧”笑了出来。心想,你真的知道什么叫做心痛吗?真是少年不知愁滋味,为赋新词强说愁。到了我这般年纪,他就会发现,很多这样的词汇都会在我们的字典里面隐去,再也不用使用了。而其中的感受,只化做了平凡生活的无奈与坚忍。
这么文艺,果然还是很年轻呢。我叹息着。
“你笑什么?”他瞪着眼睛问我。
“没什么。”我敷衍他,“别闹了,抹完药吃饭了。”
他自己不动手,却将脸凑到我面前,一副你搞定你负责的模样。我叹了口气,只得又替他拧来湿毛巾,先擦掉泪渍。
我一碰,他就冽着牙,我问道:“很痛?”
他又不说话了,眼睛哀怨地望着我,无言的控诉。
我不再理他,认真的给他擦泪。
他突然问道:“打我的时候,你是不是很也痛?”
我一愣,看了看他。故意道:“手是有点痛,我下手太重了。所以,你以后要听话,别忍我这么生气了。”
他突然又一生气,将脸收了回来,不让我擦了。质问道:“你就只有手痛?”
我叹了口气,随手将毛巾扔在沙发上,正色道:“谢晓,你年纪也不小了。该懂点儿事。你这样做,我很困扰。虽然明知道你是小孩,我不应该和你计较。但是我也会心烦。你叫我怎么跟你父母交代?”
“又是这样,又是这样。”他急得眼泪又冒了出来,刚才的脸白擦了,“我都说了你一直在敷衍我,一直不把我当大人。你还不承认。我都十九岁了,我懂得爱人了,我知道什么叫爱了。你为什么还是这样对我,像对待九岁小孩一样对我。就算你不想接受我,你要拒绝我,至少你要用一个对等的方式拒绝我啊,说你不喜欢我这样的男人,说我不是你的类型,至少用这种方式来拒绝,还不是一开始就将我的爱否定掉。这样是最伤人的你知不知道。你向对一个傻瓜一样对我,哄哄我,拍拍我,就是不把我放在心上。我不是傻瓜!”
他情绪一激动,话就多了。我试图提醒他:“饭菜都凉了……”
“见鬼的让它凉去吧!”他突然大吼起来,我吓了一跳。恨恨地瞪了我一眼,往门外冲去。“澎”的一声,将屋子摔得轰隆做响。
我又叹气。将身体瘫在沙发上,给自己点了一支烟,思考着他刚才说的话。
饭菜还摆在桌子上,我一个人,也失去了吃饭的心情。于是起身将它们收拾掉。
到了晚上十点多的时候,谢晓还没有回。我有点儿担心,谢晓的手机一直没有开。打电话去他自己家,也没人接。
没来我这,也没回自己家,那他会去他爷爷nn家么?我想了想,觉得这个可能x很低。时钟又转了一格,已经十一点了。夜不归宿,连个招呼也不打的情况,是从来没有过的。
想到这,我拿了钥匙出门。开着车,在街上胡乱转了一圈,不知道往哪里去。年轻人会去玩的是哪些地方,谢晓有哪些朋友,这些我都通通不知道。
这么深的代沟,他怎么就看不到呢?
我托着身体回家,早就累得疲惫不堪,真是年纪大了,禁不起折腾。已经是凌晨两点了。谢晓像猫一样,蜷缩着身体,坐在门边,睡着了。我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了地,叫醒他:“你怎么没进去?”
他睡眼惺忪,道:“没带钥匙。”
我打开门,让他进去。“肚子饿不饿?”
“吃过饭了。”
我点点头:“那就洗洗睡吧。”
我胡乱擦洗了一下,就回到房里,倒头便睡。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谢晓抱着枕头,走过来,往我这挤:“我要和你睡。”
我皱皱眉,还没有说话,他便信誓旦旦道:“我只睡觉就好,绝不做其它事情。”
我已经累得不行,不想再和他折腾,挪了挪身体,给他移出点空间来。他立即拉开被子贴了进来。身体贴着我的后背,倒也没有什么不安份。我放下心来,沉沉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我被一个什么东西压醒,x口喘不过气来。睁开眼,是谢晓的头。他的大半个身子全都压到了我身上。我一把推开他的头,他还没醒,脸上的肿已经消了一大半,但是还是可以看得见两条淡淡的印子。我从他身下挤出自己的身体,他失去了环抱的东西,双臂挥舞了几下,m到我的枕头,一把抱住,安份下来。
我笑了笑,还说自己不是小孩子。
给他准备好早餐,我自己也随便咬了几口三明治,拧着包,上班去。




又见朝阳 4
中午,我打电话约小文吃午饭。来到我们常去的一个馆子,好生等着。小文准时而到,不过带了个跟屁虫。
“你来了。”小文微笑着向我打招呼。
我冲她笑笑,又转过头问谢晓道:“你今天不是没课吗?来学校干吗?”
他笑兮兮的,搂着他母亲,撒娇道:“我想妈妈了嘛。”
我满脸黑线,果然是个没断n的家伙。小文闻言微笑,m了m他的脸,像发现了什么,道:“你的脸怎么啦?”
谢晓连忙一缩,遮掩道:“没事,撞的。”
我咳嗽了两下,掩住尴尬。
小文眨了眨眼,明显不相信。但是她没有再说什么,微笑着,已经选好了套餐。
“昨天还好吧?”我问小文。
“还是老样子,没什么两样。”小文淡淡地。
我默然,知道这就代表情况不太好。
本来是有话对小文说,但这臭小子在,我也只好另找机会了。又随便聊了几句,饭上来了。我低头默默地吃着饭。
谢晓突然道:“妈,我可以谈恋爱了吗?”
我猛地抬起头来,盯着他们母子。小文稍稍一愣,微笑道:“我的儿子长大了。”
不知道她用得是陈述句还是感叹句。我瞪了谢晓两眼,用目光警告他。他却不以为意,撒娇道:“那你就是同意了喽?”
“我不同意有用吗?”小文戏谑地。
谢晓大笑起来,长臂一搂着他母亲,道:“还是我妈英明!”
挑衅的眼光瞪着我,我装作没看到,埋头吃饭。你妈英明你妈英明,她要知道具体怎么回事,看还英不英明的起来,不扒掉你几层皮就不错了。
吃完饭,我告别了他们母子。谢晓本来要跟我一块走,被我推脱有事拒绝了。好在他母亲在,他还懂得收敛,没有再造次。我生怕他什么也不顾。
我一直对他表现得太有亲合力,所以他一点也不怕我。但是,以目前的情况,我必须的慢慢疏远他才行。想到这,有一丝不舍,心里怪那臭小子太不懂事。
一个人回到家。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事,只是学生作业还剩下一些,本来昨天应该搞定的,今天必须改完才行。
谢晓的短信还是源源不断的送进来,只是已经没有前些日子那么凶了。我耐心的一条一条删掉,思量着,是不是要换一把门钥匙。我家大门三把钥匙,谢家就拿去了两块,我这换锁倒是容易,但是给小文合理的解释似乎很难,她是个冰雪聪明的人,一般的借口是混不过去的。
我叹了口气,不知道那臭小子为什么要将我弄得这么狼狈。真不知道是不是前一世欠了他们谢家的,所以才纠缠完上半辈子又来纠缠下半辈子,一辈子不得安宁。
已经是晚饭的时间了,我一个人的时候,总是弄得很简单。煮了碗面条坐在餐桌吃着。谢晓又来了,开了门,拉开我对面的椅子坐下。
“我也没有吃饭呢。”谢晓可怜巴巴的。
要在以前,我一定会问他要吃什么,然后去厨房给他弄。可是现在,已经不能这样放纵他了。我道:“那就赶快回家吃饭去。”
可能讶异于我的回答,谢晓仿佛受了惊,道:“你生我气了?”
我叹了一口气,和善地向他解释道:“谢晓,我这些天认真想了一下。我觉得可能很多事情我做错了,给你造成了坏的影响,或者可了你错误的印象。但我只想跟你说,那些都不是我的本意。你对于我来说,就像侄子一般。不,应该说,就像儿子一般。但是你毕竟不是我的儿子。就算我一厢情意,但你也会拒绝……”
“你到底想说什么?”他口气不善的打断我。
我停了下来,好吧,不废话了:“请你将钥匙还我,以后没有我的邀请,不要到这来了。”
他瞪大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你要和我断绝关系?”
我摇摇头:“我不是要和你断绝关系,我只是要和你回复正常的关系。”
“你回复得了吗?”他大吼起来,“你以为你一句回复,我的心意就能被改变。”
他还在气头上,我不想和他争论这种问题。但是我明白,不能在让步了。于是放下筷子,道:“你回去前,将钥匙放在桌子上。”
我站起身来,要往书房里去。他一把抓住我,两手钳着我的两臂,重重地,像要将我的手臂拧下来一般。我皱着眉,不说话,看着情绪激动的他。
看着他愤怒得要简直要吃了我的表情,突然变得软弱下来,又像小狗一般,他改成半跪着抱住我,哀求道:“求求你,不要赶我走。”
我一阵心酸,狠下心来推开他。走进书房前提醒他:“别忘了留下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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