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见朝阳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admin
关好书房门,在自己的椅子上坐下来。我竖着耳朵,注意着客厅里的动静,然而什么动静也没有。过了很久,我再走出去,谢晓已经走了,我看到钥匙就摆在桌子上。我走过去,将它紧紧握在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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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好多天,谢晓倒也真的听话,没有再来找我,短信也没有了。只是他可能做得太明显,连掩饰也不会,小文都发现了。我们在办公室聊天的时候,她突然提起谢晓:“不知道晓晓最近怎么了,我昨天要他去你那吃饭,他居然给我闹别扭,嗓门很大地说不去,说我才是他妈。说他吃饭的事情归我负责。”
我哈哈大笑,调侃道:“晓晓也没说错嘛。”
小文笑了笑,一点不觉得惭愧:“晓晓也是你儿子啊,他有三个父母,而你才是最尽职的一个。”
我苦笑了一下,可惜那臭小子自己不这么看。
“你说他是不是叛逆期来了?”小文突然道,又自言自语,“也不对啊,他都十九岁了,叛逆期应该是十四五岁,他早就过了啊。而且那时候他很乖啊。”
“现在也没有怎么样嘛。”我阻止她再疑神疑鬼,“这个年纪的孩子总以为自己是顶天立地的大人了,讲主见讲自我,只要不太过,就随他去吧。”
“嗯。”小文点点头。
“喂,李老师、莫老师,你们又在探讨育儿经呢?”有同事调侃,大家都笑笑,我们也不已为意。
在课堂上看到谢晓,他一直埋着头,没有抬头看一眼黑板,不时地和他旁边的一个男生在窃窃私语着什么,似乎谈得很高兴,他们都笑容满面。
我上课一般不喜欢讲课堂纪律,也很少有人挑衅我的权威——活了快四十年,别的不会,讲课倒还是不错的。
我停了停,用粉笔敲了敲桌子。学生们见我突然停下来,都愣住了,齐齐睁眼盯着我。教室里完全没了声音,谢晓终于也像发现了什么,抬起头来望着我。
“请保持课堂安静。”我用眼光警告了一下谢晓。又开始继续讲课。
谢晓终于没有再讲话了,不过他也没有听课,伏在桌子上睡起觉来。我心里面不悦,但也没有说什么。因为我第一堂课的时候,通常会和学生们说,在我的课堂上,你们要干什么都可以,但唯一有一条,要保持安静。
下课了。谢晓听到铃声,立刻挽住旁边的男生,慢腾腾的,却又很亲昵地,从我面前走过。我笑了笑,装做没看到。在我面前玩这种幼稚的把戏,他果然还是个孩子。
接到小文的电话,说谢博回来了,叫我去他们家聚一聚。我说好。挂掉电话,叹了一口气。其实我并不喜欢每一次谢博回来,就跑过去凑热闹。那应该是他们一家三口团聚的日子,而我毕竟是外人。
心里这样想着,但有些话终究无法说出口。毕竟,小文也是一番好意。晚上,依言来到谢家,谢博也在,一副很家居的打扮,见到我,微笑点点头。
我也冲他笑笑。小文在准备着火锅的食材。她每次都这样,只要轮到她不得不下厨的时候,就煮火锅。我曾经取笑过她,她还铮铮有词,说又好吃又方便,为什么不利用?偶尔利用一两次是好,但次次如此,真正的原因,恐怕是因为厨艺太糟糕吧。我叹息着,真不知道谢博当初怎么看上的是她。
微笑着,我朝向小文走近。小文见到我很高兴,道:“你来得正好,我正烦恼呢?你上次怎么将猪r切成那么匀匀称称的一条一条的?”
我笑笑,道:“我来吧。”
也不和我客气。小文就将菜刀掉下,给我让了位子。我洗净手,帮她切r。
小文在旁边看着我,十分苦恼的样子:“我学了这么久做菜还是搞不定,晓晓都看不起我了。”
我微笑,并没有说话。她是学了很久不错,但是战线拉得很长,真正用心的时候却没有几次。她g本就是一点诚意都没有,还老说什么学呀学的。谢晓如果全靠她养,早就整出一营养不良的小孩了,哪能像现在这么结实,还j力过剩得给我整麻烦。
我切着菜。谢博也站在远处望着我们,没有说话,只是浅浅的,似笑而笑,好像这里的一切都没有他的事,也不关他的事。
我突然难受起来,觉得自己有点喧宾夺主。客意寒暄道:“谢博,最近生意还顺吧?”
“还好。”他还是淡淡地,开启薄薄的唇,吐出两个字。
他似乎无意多谈。我也一时不知该如何继续下去,好在小文已经开口了,道:“谢博,帮我们去厨房将胡椒拿过来。”
“哦。”谢博依言而去。
小文向突然想起了什么,道:“算了,他找不到的。”于是也跟着走进厨房。
我吁了一口气。很快,厨房里又传来小文的声音:“阿庄,胡椒到底在哪啊?”
我倍觉尴尬,但不得不压下去,大声道:“最上面那一层第二个柜子看一看。”
“哦,找到了。”又是小文的声音。
r已经切好了。我洗净手,走了出去。谢家的天台很大,四处静静的,对着天空,一派坦露无隅。我倒是很喜欢这地方。m了m口袋,没有带烟。
谢博不知道什么时候冒了出来,递给我一盒香烟。我抽了一g,他帮我点燃,自己也点了一g。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他熟稔地弹了弹烟灰,“心情一不好,就躲起来抽烟。”
他哪只眼睛发现我心情不好了?我苦笑,我有表现得那么明显吗?
默默地抽了一阵,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半晌,他终于道:“晓晓最近怎么样?”
我又一阵苦笑,谢晓是你的儿子,干吗问我?我道:“你多关心关心他。”
“他怎么啦?”
“也没什么。”我不知道怎么回答。
谢博沉默了一会,又道:“其实,有你在,我一直很放心。”
放心?将自己老婆孩子全部托付给我,自己常年在外不尽父亲和丈夫的责任,就是因为交给我很放心?我应该感到受宠若惊吗?我只得又苦笑,提醒他:“我毕竟不是你。有些事情,无法替代。”
“我知道。”谢博又点头。
烟快抽完了。我重重地了两口,掐掉它。谢博也无话,我以为他不会再想说什么,于是转身准备进屋子里去。谢博突然叫住我:“洛庄。”
我转头。
他笑了笑,像询问,道:“这一次回来,我不打算再出去了。好不好?”
我愣了愣,没想到是这种问题,连忙微笑,说:“当然好啊。”
于是转身离开,出了天台门,心里恨恨地,谢博你这王八蛋!出去也好,回来也好,关我什么屁事?为什么要我同意?二十年了,你一直爱出去就出去,爱回来就回来,谁管过你,谁能管得住你?如今这样假惺惺地问我,不是给我找添堵吗?
进了客厅,我的心情还没有平复。谢晓已经回来了,横眼瞟了我一眼,故意不叫我。我咬牙切齿,心想谢家父子全都是王八蛋,白眼狼,没一个好东西。
又见朝阳 6
在谢家吃着火锅,暖暖的空气在屋子里流动。小文和谢博坐一边,我和谢晓坐一边,四个人,和谐得让我有一种自己真是他们家人的错感。但有时候,正是这种和谐,显得十分突兀。我毕竟是快四十的老男人一个,不管装扮成什么身份,也无法变成他们家的一分子。
谢晓对我全然没有了往日的热络。但是仍故意闹哄哄地,让谁也无法忽视他。
“我谈恋爱了?”谢晓突然大声宣布。
我们三个人都愣了一下,我满脸黑线,心里想着你这臭小子,可不要说出什么让我无法收场的话。我还在心怀鬼胎,小文的神色已经轻松起来,微笑道:“听你上次问我可不可以谈恋爱,我就猜到了。说吧,什么样的女孩?”
“不是女孩……”
我的心被揪到了嗓子眼,正打算阻止他继续讲下去。他已经开了口,道:“是男孩……我们班同学,叫陈雷。”
还好不是我。我揪着的心终于落地了。但随即,又提了起来,等等…谢晓刚才在说什么?他和一个男孩在谈恋爱?我转过头去,盯着他。他也正盯着我,满脸怒气。
小文和谢博都被雷到了,小文一向优雅的表情木了,没有了反应。而谢博,被菜呛着直咳嗽,赶紧喝了口水。
“我知道你们想要说些什么。”那臭小子还很得意,道,“但是我是不为所动的。我是gay的事实,你们能接受最好,不能接受我也没办法,总之,那就是我。”
谢晓铮铮有词。小文终于回过神来,道:“晓晓,这事…多久了?”
“什么事?”谢晓不怀好意地,“你是问我和陈雷在一起这事,还是我是gay这事?”
“两个。”小文艰难地吐出两个字。
“大概三年前,我就知道自己是gay了。至于和陈雷在一起,并没有多久。他喜欢我两年了,我是最近才和他在一起的。”
屋子里一阵长长地沉默。
谢晓一副你们要问什么我都老实交代的表情。但是我们三个大人面面相觑,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火锅里的汤y还在翻滚,大家都没有了吃东西的情绪。撑不住,终于还是散了。我从谢家出来,心里想着这屋子还真是晦气,我***真是再也不想踏进来了。
一连好些天,谢家都没有人找我。就连小文,和她在办公室碰面,她也没有了找我聊天的兴致,一个人皱着眉发呆。我知道她为难,作为一个高级知识分子。她并不是不能接受同x恋,但是如果那个同x恋是自己的儿子,就另当别论了。但是她又不能说什么,不能做什么,因为她也了解,同x恋就是同x恋,上天注定,无法改变。
我也不好劝她什么。扯去她还不知道的谢晓向我求爱这事不说,我和她虽然是好朋友,但是并不是没有的禁区。有些禁地,再亲密的关系,也是无法说触及的。
只是我觉得自己有责任。谢晓谈恋爱这事,我知道八成只是在跟我挑衅。年轻人做事不计后果,不知道真正的感情是不能游戏的。
陈雷那个学生,我本来并没有什么印象。经过谢晓这事,我也慢慢注意起他来。原来他就是经常和谢晓粘在一块的孩子,样子不错,人也斯斯文文的,显得很沉静。这样的孩子,如果谢晓真是gay,能定下心来,和他在一块,倒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怕就怕谢晓心怀鬼胎,惹出点别的事情来。
但是暗地观察归观察,我并没有做出什么实际行动的意思。主要是,我真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能做些什么。
没过几天,倒是谢晓沉不住气,又来找我了。在我家门口守着,一副要债的模样,一见到我,就口气很冲地道:“你还真沉得住气啊?不是说将我当儿子看吗?”
将他当儿子看怎么啦?有什么不妥吗?
谢晓又道:“你儿子说谈恋爱了,你也不关心一下?”
我笑了起来,道:“年轻人谈谈恋爱挺好。我不是没关心,暗中相过了,那个陈雷不错,配得上你。”
“你!”谢晓咬牙切齿起来,道:“陈雷不错是吧?那要不要我去外面找个更不错的来,mb怎么样?”
我眉头一皱,正色道:“谢晓,你是成年人了,要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这会就是成年人了?你不是一直将我当小孩子看吗?”谢晓的嗓门很大,引得过道的邻居也很狐疑地盯着我们。
我叹了一口气,在门口讨论这种问题的确不是个好主意。于是打开门,道:“先进去再说。”
刚进屋子,谢晓就扑过来,一把抱着我,用脚把房门踹上,将我的人往沙发上带。我一惊,还没有反应过来,人已经被他压到了身体下。
“我受不了了。”他用蛮力将我制住,剥我的衣服。“一开始就不该跟你客气,反正我也说不过你,就用做得好了。”
“谢晓!”我厉声呵道,“停手!”
“别做梦了,洛庄。我不会放开你的。”他边说着边对我上下其手。我的衬衫已经被他剥开了一大半,我奋力挣扎,他反而对我侵犯得更厉害。对我来说最难堪的是,由于磨擦,我的身体已经该死的有了反应。
谢晓将近一米九的个头,身体牢牢的制住我。我突然明白过来,我们的力量太悬殊。我是个很快就要满四十岁的老男人了,体力上哪还还斗得过血气方刚的小年轻啊。想到这里,我顿时灰了心,索x不挣扎了。
谢晓见我不挣扎,反而也不动了,露出害怕的样子,只静静地望着我。
我冷冷地道:“要就快一点!”
谢晓的脸顿时血色全无,哆嗦着从我身上爬开。
我的衬衫已经被他全部扒开,x前也被弄得红红的。我狼狈地坐起身来,自己整理衣服。
“洛庄……”谢晓还在哆嗦着,声音带着哭音。
“滚!”我恨恨地瞪着他,屈辱地恨不得一头撞死在地。
谢晓嘴唇动了动,还想说什么。然而终于什么也没有说,踉跄地从沙发上爬起来,蹒跚地走了出去。
门被他轻轻带上。我顿时仪态全失,从沙发随着抄起一个座垫朝门狠狠地砸过去。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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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晓对我施暴这事情给了我很大的心理y影,虽然最后他及时的刹住了车,但是我还是没法不愤怒和沮丧。愤怒是因为自己养了二十年的人,到头来真是个不知好歹的白眼狼一头。沮丧是因为我对那头小白眼狼居然有生理反应。在他停手后,我不得不去厕所解决,握着自己的小弟弟,心里又怨恨又难过。
上谢晓他们班的课的时候,我也故意不看他。我再怎么宠他,也无法任由着他在我头上如此撒野。
谢晓发过来一条简讯,只有“对不起”三个字。后面是一串长长的省略号。他最近安份了不少,也许他也知道了自己很过份。但有些故事做了就是做了,就算后悔了,也无法再当它没发生过。
我现在真的不知道用什么心情去面对他。还把他当孩子,那是自欺欺人。做人不可以犯贱到那种地步,我无法强迫一个已经长大的家伙变成孩子。因为不知道怎么面对他,所以就索x不见他了。
连小文也觉出了端倪。她问我:“晓晓最近是不是惹你生气了?”
我叹了一口气,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你从来没有对他如此冷淡过。阿庄,晓晓是不是做了什么错事?”
我用手揉揉鼻梁,道:“我没有对他冷淡。只是小孩子长大了,也没有必要整天粘着大人。”
小文若有所思。
我怕她瞎想,真联想到那事上来,于是就道:“你放宽心吧。你儿子就是我儿子。”
小文笑了笑,沉默了一会,突然问道:“阿庄,这么多年,你是不是一直在怪我们?”
“啊?”我一愣,不知道她指的哪一桩。
“我跟谢博……”,小文面露歉意,“有时候我想我是不是太自私了,一直将你拽入我们的生活。弄得你这么多年,都没有找个人……”
我苦笑。我怪过他们吗?也许是有的。但是更多的时候,是感激。我这样的身份,想要一个正常的家庭g本不太可能。但是,小文和谢晓让我一直很有归属感,感觉他们就是我的家人一样。所以这么多年来,我一个人生活,寂寞的感觉却从来没有过。有他们粘着,我g本就没有时间去寂寞。
至于找一个人,我不是没有想过,也不是没有试过。但是造物主将人类造得这么古怪,每个人都各怀心思。找个志同道合的人,哪有这么容易。爱情这种东西,我年轻的时候尝过一次,输得一蹋涂地,也心服口服。那种心情,现在想起来牙都能酸掉。我是再也没有勇气,也没有能力再试一下了。
只想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只是没想到,人到中年还有人来添堵。
我叹了口气。小文脸上的愧气又深了。我一惊,忙解释道:“你不要胡思乱想,我一光棍儿,没有你们,我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撑这么多年。对我来说,你们真的是财富。”
我说这话是很诚心的,但是话说完又觉得自己有点r麻。好在小文笑了,她又道:“谢博他说,要将公司迁回来。”
我笑笑,这事他已经提过了。
小文真诚地道:“阿庄,可以的话,你为自己打算一下吧。我以后,会叫晓晓少麻烦你。他,毕竟也大了。”
我一愣,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怀疑她察觉到了什么,但是小文不愿意扯明,我也只好装傻了。冲她笑笑。相对无言。
看来我的故事已经演完,该功成身退啊。是啊,霸占谢博的场子这么久,是谢幕的时候了。我自嘲地想。谢博要回来安定下来了,谢晓也大了。真的,没我什么事了。
整的一天,我都再想着小文那句话。不知道她觉察到了什么,谢晓那小子一点不能让人消停,他g本不懂得避嫌,不止不避嫌,我怀疑他故意要自我暴露出来。
课上完了,我去办公室转了一圈。没什么事,拧着包准备走。助教沈白叫住我:“李老师,上次工程建的项目,还有一些发票要您签字。”
我停下来,问:“发票带过来了吗?”
“嗯,秘书已经核对过了。”一直站在沈白边上的一个学生接过发票,走过来递给我。
我一愣,他是陈雷。他很彬彬有礼,叫了声:“李老师好。”
我笑了笑,道:“好。”
我“沙沙”的签字。余光瞟了陈雷一眼,随口问道:“最近课忙不忙?”
陈雷像有点受宠若惊,连忙道:“大二的课是有点多,但是还过得去。”
我点点头,好多天没见到谢晓认真上课了。至少在我的课堂上,没有看到他人影。真不知道他在搞什么鬼。
发票签完,一把递给陈雷。陈雷拿好,却没有走开。我问道:“有事?”
陈雷有点迟疑,咬了咬嘴唇,像终于下定决心道:“李老师,您有时间吗?我想和你谈一谈。”
时间?目前还有大把,不过,他要和我谈什么?我也有点迟疑,但是还是点点头道:“有啊,什么事?”
他微笑了一下,赶紧将发票递给沈白,道:“沈老师,没事了我就先走了。”
“嗯。你走吧。”沈白点点头。
陈雷又快步走到我面前,道:“李老师,我们能出去说吗?”
我瞅了他一眼,点头。
走出办公楼,外面阳光明媚。太阳照得人懒洋洋地,我找了个y地站下来,道:“什么事?说吧。”
陈雷先冲我笑了笑,随即便认真地道:“老师,您管一下谢晓吧。”
果然是他!我不动声色,问:“他怎么了。”
陈雷很苦恼的样子,道:“我已经管不住他了。他现在喝酒、抽烟、泡吧,怎么能伤害自己就怎么来。不回家也不回宿舍,成天在外面泡着。”
我皱皱眉。
“李老师,我想只有你能管得住他,别人的话他都不会听的。”
我盯着陈雷,暗忖我和谢晓的事情,他到底知道多少。正常情况下,谢晓有什么事情,他该找小文才对,但是看他这么笃定,一定是知道不少内幕了。
想到这里,我一阵头痛。我该怎么处理这件事情?我又该怎么回答陈雷。我真的也陷入这种狗血的三角关系了么?
我按按了额头,问道:“谢晓在哪?”
陈雷忙拿出纸笔来:“应该在这酒吧能找到他。”
纯色?虽然没有去过,但我也略有耳闻。好像是本校校友在这附近开得一个gay吧,口碑还不错,并不是风评很滥的那种。我略松了一口气,还算那小子还懂得分寸。
“您打上面那个电话就可以进去。”陈雷解释道,“它不接待普通客人的。”
我叹了口气。不好对陈雷说些什么,只好拿出老师威严来,道:“好啦,谢谢你。”
“不客气。”
我摆摆手,就一个人走了,没有再停留。在陈雷面前,老脸还是觉着尴尬,我是老师啊,一个年到中年还颇受学生敬重的老师,谢晓一定要将我逼到颜面全失才甘心么?
我叹了口气,挫败感顿生。我到底要拿他怎么办才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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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着地址,找到“纯色”酒吧。在门口,拨通它的电话,接过话的是一个男声:“找谁?”
我愣了愣,还有这样打电话的?压住疑问,我道:“找谢晓。”
“哦,您在门外吗?”
“是。”
门被打开,一个类似服务生的男子很客气地将我领进去:“您请。”
我皱皱眉,这里是酒吧吗?怎么说起话来像黑道暗语。朝屋子里望去,摆设倒和一般的酒吧无异。但比一般酒吧要安静不少,人也不多,这点到是挺合我的脾x。
谢晓果然在这里。人就趴在吧台上,手里还握着酒杯。我走了过去。谢晓还在一口一口呷着酒,但明显不太清醒了。
我在他身边坐下,拿过他手中的酒杯。
“干吗啊?”谢晓并没有抬头看我,只是伸出手要抓酒杯。
“不要喝了。”我道。
这时,谢晓才猛得抬起头来,道:“洛…洛庄。”
我叹了口气,冲酒保道:“给我一杯酒,给他一杯水。”
酒保盯着我们俩,表情促狭。我有点困惑,似乎并不认真这号人物。但他还是听从吩咐,倒来酒和水。
我将水挪到谢晓面前,碰了一下他的杯子,道:“我们喝完这一杯,就回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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