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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为嚣张妃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骆冰清

    “是李仁德回来了么”萧佑庭也听到了细微的脚步声,他微微侧过首去,但是那抹黑影微微一闪,一瞬间便来到了两人的眼前,蒙着脸的黑衣人只露出一双明亮的眼睛,深邃的眸光好似两柄利刃一般,恨不能在萧佑庭的身上生生剐出两个血窟窿。

    萧亦寒的目光深深地望入那一双眼,是何人,竟然是如此熟悉的眼眸……

    一声急促而短暂的喘息,蓦地寒光一闪,银芒破空,那一柄长剑直直地刺向萧佑庭的胸口。

    萧亦寒的脑海掠过千万个念头,就在那最危急的时刻他再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思量,只身一挺,便决然地挡在了他的前面,那股寒意顿时如浓雾一般包围在他的周身散不开去。

    黑衣人仿佛是大吃了一惊,刺出的长剑已经无法再次收回,只见银光过处,温热的鲜血喷洒在了萧佑庭的脸上。

    萧亦寒只觉得冰凉的触感直直地刺入心底,“扑哧”一声,长剑迅速从他的体内拔出,本是致命的一击,但是所幸刺客想收却收不回的那一剑力道并不过猛,虽皮开肉绽但是绝对已经不致命。

    “皇……兄……”萧佑庭本能地抱住迅速倒下的萧亦寒,怀中顿时一沉,而他却是好似没有了支点一般缓而慢地滑了下去。

    黑衣人并不想就此放过萧佑庭,正当他准备再一次抽剑之时,却闻得身后脚步阵阵,伴随着一声尖利的呼喊:“抓刺客,快点抓刺客……护驾,护驾……”

    黑衣人一见情况不妙,迅速窜入了一遍的树丛里面,很快便失去了踪迹。

    李仁德惊魂未定地跑了过来,手中捧着的棋盘以及两钵棋子应声散落在了地上,萧佑庭却未见他的身后有任何的侍卫跟着,这才明白方才的阵势全是他一个人的杰作。

    “皇上……您有没有受伤,老奴护驾来迟……”李仁德猛然瞥见萧佑庭怀中昏迷不醒的萧亦寒,一瞬间便明白了方才发生的事情。

    “快,快传御医……”

    巡夜的侍卫听到了响动,都在第一时间赶了过来,李仁德与萧佑庭一起扶着萧亦寒,侍卫们皆是惊慌失措,谁都没有想到从凉亭中走出来的居然是皇帝。

    李仁德见侍卫们跪了一地,便气急败坏地吼了一声:“还不快传御医,快!”

    侍卫们这才手忙脚乱地起身,萧佑庭望了一眼四周:“此处离晚清宫最近,赶紧将信阳王送去晚妃那里。”这已经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他不知道萧亦寒的伤势究竟如何,若是送去其他地方,万一耽搁了治疗,后果将不堪设想。

    李仁德本想给出其他的提议,将信阳王送入晚妃那里,于情于理都不合适,难道皇上不为晚妃的清白着想了么但是当他正要开口之时,萧佑庭仿佛一眼看穿了他的心思,气急败坏地低吼:“朕现在已经顾不了那么许多了,救人最要紧。”

    晚清宫中依旧静谧地一如既往,寝殿中的凌忆晚已经穿上一袭新的薄衫,怔怔地望着铜镜中自己的容颜,眼中干涩一片,她本以为自己会狠狠地痛哭一场,但是不曾想却怎么也哭不出来,是她太过于坚强么还是根本就是脆弱地无法面对所发生的这一切。

    好一个阴冷恶毒的信阳王,竟然用如此卑鄙的手段毁她的清白,此恨绵绵,她恨,她好恨,恨不得亲手将利刃刺入他的胸口。

    宫女小黛急促的敲门声将她的思绪拉了回来,她这才听到了门外那一片突如其来的响动。

    推开门,但见小黛急匆匆地拉着她走了出去:“娘娘,不好了,皇上来了……好多血……好可怕……”

    在小黛断断续续的话语中,她模糊地得知了一些信息,皇上来了,有好多血,就是有人受伤了……她的气息猛地一窒,是皇上受伤了么心竟然也在同一时刻沉沉地痛了起来。

    待她走至偏殿,只见萧佑庭与李仁德还有莫欢三人齐力将一个人抬到了床上,她定睛一看,竟然是信阳王。

    “皇上……”她翩然而至,双手拉过他的满是鲜血的手掌仔细地检查了起来。

    萧佑庭抽回自己的手,眸光深沉地说道:“朕方才遇到刺客,多亏了信阳王挺身而出……”说罢便担忧地望着依旧昏迷的萧亦寒:“如今朕最害怕的是那柄长剑之上喂了剧毒……”




第160章 ???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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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忆晚失魂落魄地向后退了一步,报应,信阳王居然这么快就得到报应了,看着鲜血止不住地自他的胸口处溢出,她的心中突然有了一种说出的痛快,笑意不知不觉便攀上了脸庞,如果可以,她多么想要仰天长笑。

    “忆晚,你怎么了”萧佑庭万分担忧地朝着她的方向走了几步,双手紧扣住她的肩膀微微摇晃着。

    她的身体猛然一震,有些出乎意料地推开了萧佑庭,这具萧亦寒玷污过的身子,在这一时刻怎么也无法面对他,瞥见了震惊的他,她这才缓缓地敛起了笑意,满心的苦涩无从诉说,只能够将一切的苦水往肚子里咽。

    “臣妾……怕血……”多么牵强的理由,连她自己都不相信。

    可是,又如何呢

    御医刘木柏很快便赶来,她的异样很快就被忽略,他仔细为萧亦寒检查了伤口,而后撒上一些药粉,用绷带细细密密地缠好之后方才舒了一口气。

    所有人都静屏住呼吸,默默地看着刘木柏一点一点地完成包扎,在他舒了一口气之后,所有人也各自舒了一口气。

    “刘御医,信阳王的伤势如何”萧佑庭神色万分紧张,倒是让刘木柏有了些许的诧异,他清了清嗓子缓缓说道:“回皇上的话,王爷的伤势并不算太严重,亏得刺客在紧急时刻抽回了剑,才不至于伤到要害,王爷昏迷的原因是因为……剑上的毒……”

    “什么”剑上的毒萧佑庭的呼吸在一瞬间停滞,果真是有毒……究竟是什么人与他有这般的深仇大恨,剑上喂毒、出手狠辣,若是这一剑刺入了自己的胸口,或许便没有这么幸运了,剧毒至心脏,又经由流动的血液将毒液带至全身,后果他已经不敢去想象。

    刘木柏见萧佑庭变了脸色,忙再一次说明:“皇上,虽然剑上有毒,倒也不算是剧毒,只要王爷能够自昏迷中清醒过来,然后好生休养一个月便会没事了。”

    “若是永远不醒该多好。”凌忆晚喃喃自语,细微的声音连她自己都听着不真切,果然是人在做天在看,毁她清白之人必定不得好死。

    萧佑庭隐约听到了一些,但是并不真切,在好奇心的驱使之下,他握住了她的手,轻声问道:“忆晚,你方才说了什么”

    凌忆晚唇角微微一扯,忽的粲然一笑:“没什么,臣妾只是在为信阳王祈福。”

    这个时候,刘木柏却突然为难地望了望凌忆晚,又迟疑地望了望萧佑庭:“信阳王需要好生休养一个月,这一个月之中若是搬去其他地方,恐怕王爷的伤口……”

    凌忆晚当下一惊:“这……这恐怕不妥吧!”她的手瞬间一紧,心中更是一紧,她是萧佑庭的晚妃,是后宫的嫔妃,她是这样地恨信阳王,又怎么可能收留他一个月之久呢即便是收留了也恐怕会被有心人拿去大做文章,如此有损清誉的事情任谁都不会同意,虽然是清者自清,可这个后宫最不缺的便是那有心之人。

    萧佑庭神色凝重地点了点头:“这也的确是不妥,可是如今信阳王的伤势也是刻不容缓……”他也是左右为难了起来,一边是自己深爱的忆晚,一边是为自己挡了一剑的堂兄,这样两难的境地,让他一时之间慌了神。

    凌忆晚将她的手自他的手心中抽出,直直地跪了下去:“臣妾恳请皇上另外想个办法,若是王爷真要在晚清宫住上一个月,臣妾害怕……人言可畏……”

    刘木柏向前走了一步,深深作揖道:“皇上,王爷现下的情况确实不能够移动,若是非要移动恐怕也得等醒了之后,这几日臣会日日陪伴在这里。”明知道这样的提议不会被接受,但是他依旧做着最后的努力。

    就在所有人左右为难之际,夕颜默默地从人群中走出,不紧不慢地走至萧佑庭的面前,微微屈膝跪了下去:“皇上,奴婢到有一个法子,不知当讲不当讲。”

    萧佑庭眼前霎时一亮,只见夕颜沉着的面庞上带着坚定的笑容,他的心也随之一亮,夕颜的性子他了解,若非有十足的把握她是绝对不会出现在他的眼前,“但说无妨。”

    夕颜低垂下眼睑,将视线直直地落到地面,不让任何人看出她的心思,只抿嘴浅笑,动听的声音便在安静的片殿内流淌开来:“奴婢认为信阳王可以在晚清宫养伤,只要皇上下一道圣旨,明日娘娘便可以去去皇上的翠微宫,直至王爷的伤势痊愈了再回来,如此便可避免一些闲言碎语,不就两全其美了么”其实并不两全其美,但是眼下似乎已经没有更合适的方法了。

    如此便两全其美,萧佑庭的笑意逐渐浮上了眼角,取代了方才的忧心,他微微一笑说道:“好提议,朕明日便将此事昭告天下。”

    凌忆晚却是隐隐有些担忧,这样做真的便可以两全其美了么一旦她在翠微宫住上一个月,恐怕这后宫又该掀起大风浪了吧!

    雨夜……

    雨滴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从屋檐飞泻而下,在墨色的黑夜中氤氲而起一层薄薄的水雾。

    当所有繁华在黑暗中静静睡去之时,未央宫中的烛光却是忽明忽暗地闪烁着,萧玉延侧卧在暖阁的贵妃榻上,眼神迷离地望着那洁白的裙裾在光洁的金砖之上悉邃拂过,在他低低的呼唤声中,那一抹倩影便喜盈盈地转过身子,踩着优美的莲步走向他。

    “皇上!”贵妃温源面上的笑意宛若春风,将手中的酒盏递了过去,萧玉延端起她送上的酒盏,握在手中把玩着,迟迟没有喝下去。

    突然深深凝望着眼前的梨涡浅笑,那便如一个遥远美好的梦,无关他的江山,无关他的千秋霸业,只是关于他与她的那些温情过往。

    她安静地陪伴在她的身边,烛光的晃动使整个暖阁温暖起来,她的声音很低:“皇上,这酒是宫女方才温过的,若是再不喝可就要凉了,难道您忍心再扰了人家的清梦”

    “阿源,你说朕怎么可以没有你……”萧玉延微微叹息,将她揽入怀中,尽情地嗅着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馨香。

    萧玉延微微一笑,端起手中的酒盏一饮而尽,还未放下酒盏,喉间便是一阵寒意,寒意过后便是无尽的灼热,手猛烈一抖,“嘭”的一声酒盏掉落在地摔个粉碎,他痛苦地睁大双眼:“阿源,这酒……”

    “皇上!”温源慌乱地轻抚着萧玉延的胸口,这酒……这酒……这酒怎么了

    明明是她亲眼看着宫女温的酒,难道会出什么差错么

    萧玉延的双眼在瞬间变得空洞,眸子深处的痛苦、凄凉慢慢隐去,双手拼命地想要抓住些什么似的在空中滑落,阿源明明就在眼前,为何他握住的只是一手冰凉的空气呢

    只觉得阿源的身影越来越远,越来越远……直至她的影像消失在眼前,整个世界顿时陷入一片黑暗,平静地想起那些与阿源风花雪月的过往,唇边隐隐泛起一抹温暖的微笑,他的阿源啊……他在人世间唯一的眷顾啊……

    一个他情愿用江山去换取的一份真情……就这么飘渺地消失在了脑海之中。

    “皇上……”一声尖叫划破了未央宫的宁静,却被湮没在突然变得浮躁的雨夜之中。

    南临敬文帝萧玉延驾崩于嘉元二十年夏,死在了贵妃温源的怀中。

    朝中文武大臣顿时分立为两派,以右丞相苏锐为首的一派拥立年幼的太子为帝,而以左丞相凌远之为首的一派则认为太子尚年幼,并不能处理朝政之事而拥立战绩卓越的景亲王为帝。

    而后宫之中,人人称温源为妖妃,害死了尚在盛年的敬文帝,自此以后,温源及太子便被视为不祥之人幽禁在未央宫中,曾经繁华的未央宫此时已经成为世人眼中的活死人墓。

    太子睁着恐慌的大眼望着周遭冷漠的眼光,最终安静地靠入母亲温暖的怀抱,从此之后,母亲的怀抱便是这整个世界的温暖。

    国不可一日无君,南临朝周围的国家皆虎视眈眈,景亲王萧玉博在左丞相以及一干大臣的帮助之下,在入秋之时发动政变,顺利夺得帝位,改年号为祯安,史称南临景武帝。

    祯安元年,景帝大肆杀戮,诛灭以右丞相为首的所有大臣,将右丞相苏锐的首级悬于英武门前三天三夜,以示天下,与他作对之人唯有一死。同时他下令后宫嫔妃全部为敬帝殉葬,唯独留下贵妃温源。深宫之中,几度如花红颜穷尽毕生得到的一切因这一道圣旨而失去所有的荣耀、地位以及生命,哭尽了眼中的泪水,却依旧难逃殉葬的命运。

    顿时血染皇城内外,天下无一日安宁,民怨四起。

    景武帝虽战绩卓越,那一年,长公主十五岁。其余的公主都被他送到别国作为和亲的棋子,所有皇子皆被贬为庶民,唯独太子没有。久久书阁

    温源的未央宫清清冷冷,繁华落尽之后的寂寞竟是如此凄凉,她未曾想到皇上喝下一杯美酒之后便会命丧黄泉,她更未曾想到这竟然是一场巨大的阴谋,现在的她一无所有,无数次地端起那瓶穿肠的毒想要一饮而尽,与皇上共赴黄泉,可是她终究是犹豫了,她还有太子啊!

    雾气很重,整个皇宫被笼罩在一片苍茫之中,远处仿佛有人在走动,不时发出沉重的脚步声,一双清澈的眼眸在雾霭中逐渐清晰,他曾经是南临朝的太子,但是如今却过着如阶下囚一样的生活。小小的身躯有些无力地靠着有些褪色的朱红色的宫墙,小手紧紧地攥着挂在胸前的金镶玉龙纹佩,平滑的棱角深深地陷入他的小手之中。

    他记得母亲在父王驾崩的那一天将这枚玉佩挂在他的胸前,母亲说这枚玉佩是父皇所赐,同时也是一枚免死牌,有了它,就如同多了一条性命一般。

    未央宫已经有许久没有这么热闹,宫女内侍前簇后拥地随着景武帝的脚步一同步入这失去了繁华的未央宫,而他的目光触及景帝之时,小小的心灵不知怎的便生出一种刻骨的恨意。宫女小环要他下跪唤万岁,他却倔强地站立在他的面前平视着前方,傲然地说道:“今生我只唤父皇一人万岁。”

    听到这样的话,景武帝勃然大怒,下令将小环拖了出去,除了父皇和母后,小环便是这个世上对他对好的人,但是他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些趾高气昂的奴才们将她拖了下去,如今生死未卜,他虽小,但是却也是知道景武帝不敢动他。

    终于,未央宫中有了动静,内侍的声音在他听来很遥远:“那个贱婢被扔到城外的乱葬岗了……”

    小环死了太子薄唇轻轻地抿起,自己的一时倔强竟然就害死了一条生命,对他那样好的小环,今生竟是再也无法相见了。

    他低垂下头颅,缓慢地移动着脚步走近未央宫,四周的宫女内侍顿时在一边窃窃私语起来,在他们的眼中,仿佛眼前的孩子从不是高贵的太子,而是一个会带来祸害的祸根,他甚至听到一个宫女尖锐的笑声:“他就是那个妖妃的孩子,你看,这么小就长得那样邪气!”

    小小的拳头紧紧攥在一起,奋力将宫女推到在地:“狗奴才,我不许你们这样说我母妃……”母妃在他的心中,永远都是最温情的存在,自从父皇驾崩之后,母妃的脸庞就失去了笑容,每次深夜醒来,他都看到母妃对着烛火在流泪,如今这帮奴才竟然趾高气昂地在他的面前公然地咒骂母妃。

    宫女狼狈地从地上被人扶起,声音更加尖锐地指着太子的鼻尖:“你以为你现在还是太子么若不是皇上念着先皇的情意,你怕是早就像方才那个贱婢进了乱葬岗了。”她边说边猖狂地大笑出声。

    她大笑着的猖狂面容在太子的眼中无限地放大,压抑许久的怒火在眼中熊熊燃烧,歇斯底里的吼叫声如火山爆发的岩浆自他稚嫩的声带喷发而出:“狗奴才!我要你们都不得好死!”

    所有宫女以及内侍被他的气势震住了,他们似乎忘记了他还只是一个十四岁的孩童,他的声音犹如一个魔咒一般将所有人的心狠狠撕开。

    “哟!这是怎么回事呢”细声细气的嗓音如救星一般飘入所有人的耳中,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变得恭敬起来:“小的们见过海公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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