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为嚣张妃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骆冰清
朝颜似乎是有些迟疑,抬首的瞬间眼中漾满了万千思绪,但是最终还是盈盈一拜:“奴婢多谢皇上恩典。”
萧亦寒眯起眼睛,看出了朝颜的不甘,但是作为一名普通的宫女并没有权力选择自己的道路,在深宫之中,此刻的他作为一介臣子同样也无法选择自己的道路,何其可悲可叹,但是如今他有恩于萧佑庭,那么他所要走的道路便宽敞明亮了起来。
视线悄悄地转移到一脸漠然的凌忆晚身上,她似乎没有任何的反应,眸光黯淡地望着他身后一个不知名的方向,面对她,他好似总有些失魂落魄的愧疚,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不得不承认的是她的身影已经在他的心头无法抹去。
萧佑庭一边示意刘木柏为萧亦寒检查伤口,一边说道:“若是这一次不是皇兄挺身而出,这长卧病榻的或许便是朕了,如今朕为皇兄成就美事两桩,这信阳王府也马上就要竣工,日后皇兄便和大臣一同上朝……”
“皇上,臣对于朝政之事不感兴趣。”萧亦寒做出一副无所谓的模样,没有丝毫犹豫地便打断了他,为了复仇,他自然要干预朝政,虽然这免不了惹来朝中一干大臣的冷眼,但是唯有手握权势才有机会不是么
他的回答出乎了萧佑庭的意料之外,他怔愣了片刻,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安静地等待着刘木柏为他清理伤口。
许久之后,刘木柏包扎完毕,毕恭毕敬地朝着萧亦寒做了个揖:“这几日王爷的伤势已经好了大半,并没有什么大碍,相信再过五日便能够下床走动了。”
萧亦寒戏谑地一笑:“伤的又不是腿脚,其实一早就可以下床走动了。”
刘木柏的面色却是一凛:“王爷此言差矣,虽然您伤的是胸口,可是那剑上的毒药已经蔓延至全身筋骨,若是前几日王爷下床走动,自然就不会好得这样快了,所以伤一处务必要好好保养全身。”
萧亦寒哑然失笑,微微颔首,手掌却是不自觉地摸了摸胸口的伤口,这一次也真算是有惊无险,不管那刺客是何人,他都已经顺利上演一幕感人至深的苦肉计,出乎意料地赢得了萧佑庭的信任,那么他所承受的这一切伤痛也便都值得了。
过了禁足之日的凌怀冰带领着一大帮子的嫔妃以及宫人气势汹汹地赶到了晚清宫,却见晚清宫的宫门紧闭,待她大喝一声之后,才有一个内侍畏畏缩缩地开了门,进入殿内,更是空无一人,凌怀冰心中怒火顿时如火山爆发一般:“凌忆晚你这个贱人,给本宫出来,藏着是要做什么”
她身后的李淑宛小声地提醒道:“娘娘,这几日您禁足了可能不知道,但是整个后宫的人都知道因为信阳王护驾受伤而住进了晚清宫,晚妃便跟着皇上去了翠微宫小住了半月。”
凌怀冰回首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你住嘴,等本宫收拾完凌忆晚,下一个便就轮到你了。”
李淑宛膝下顿时一软,直直地跪了下去:“还请淑妃娘娘饶命,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住嘴!”凌怀冰见她跪了下去,当着所有人的面对着她的膝盖住便是重重一脚,痛得李淑宛面色苍白身体直颤抖,却是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只能默默地忍受着这份屈辱以及疼痛。
“贱人就是有能耐,那狐媚的本领可是让所有人都望尘莫及,居然有法子这样夺宠。”凌怀冰斜着眼睛睨了所有在场的人一眼,那种从骨子里面透露出来的傲慢让所有人都黯然地低下了头去,她就是用这样无声的方式警告着所有人。
“既然如此,那么本宫便砸了她的晚清宫。”唇角微扬,轻缓地露出一抹狠辣的笑意。
所有人都噤声而立,就连呼吸也变得小心翼翼,生怕一不小心便得罪了她而惹来李淑宛一样的后果。
凌怀冰似乎很享受此刻的气氛,一转身便踩着高傲的步子独自一人步入了里殿,看着沿途的摆设,她禁不住低声冷嗤:“所谓晚清宫也不过如此。”
路过前殿与里殿相连处的院落,她却是忍不住放缓了脚步,空气中浮动着一股幽香暗暗飘过,她深深呼吸一口,顿时心旷神怡,原本烦躁的心绪也微微缓和了一点。
她的步伐开始有些迟疑,满是暗香但却空荡荡的院子让她的心隐隐有些不安了起来。
“淑妃娘娘真是好兴致。”突然,一个温润的男子的声音从不远的地方传来,带着暖暖的气息拂面而过,让她心底一阵酥/痒,这飘渺而又低沉的嗓音让她忍不住想要陷入进去。
她有些惊讶地往前走了几步,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了过去,在这晚清宫中如今只有一名男子,这声音的主人便不难猜测,只是为何越走近树丛她的心越是跳的厉害,这个声音仿佛有魔力一般深深地吸引着她。
突然,她看见了一抹颀长的白色身影安静地伫立在紫薇盛放的深处,微风带着缕缕的花香沾满衣衫,白衣男子蓦然回首,手指漫不经心地抚过片片花瓣,微微一笑间,竟让她羞红了脸。
“你……你是……”凌怀冰望着他的脸他的眼,明知道他就是信阳王,心底的一片柔软却被轻轻触动,一时之间语无伦次,居然忘记了转移开视线。
“信阳王萧亦寒!”他依旧面带微笑,如玉的面庞之上,双眸幽深如秋潭,双手轻轻折下一簇紫薇,缓缓走至她的面前,将手中的紫薇交给了她。
信阳王……萧亦寒……凌怀冰的心怦然一动,默念着他的名字,徐徐走来的身影好似带着一股让人无法忽视的光晕,只刺得她眯起了眼,双手不自觉地接过紫薇花捧在手心,心中暗暗诧异信阳王竟然是如此俊美的模样,之前家宴她也未曾仔细看过,如今一看,只觉得他的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让人着迷的气息,在那一瞬间她竟好像是着了魔一般,再也无法转移开视线。
“臣信阳王参见淑妃娘娘。”萧亦寒微微作揖,柔声说道:“娘娘可是来找晚妃娘娘的么若是这样恐怕是要失望了,因为臣的缘故她暂时不在晚清宫。”
凌怀冰微微低垂下眼睑,方才气势汹汹的模样已经荡然无存,此刻便是一幅小女儿的娇羞模样,她红唇轻抿,低首浅浅一笑:“也没什么,只是闲来无事,想要来看看自家的妹妹晚妃,却不想妹妹根本不在晚清宫内,倒是扰了王爷清净了。”
萧亦寒又走近了一些,深深地凝望着她:“你还记得我么怀冰。”一声“怀冰”唤出口,便如梦呓一般低沉悦耳,眼前之人便是怀冰啊!一直深埋在他的心底无时无刻不在脑海闪现的怀冰啊!如今他终于可以这么近距离地看着她,那种朝思暮想竟然也变得凄楚刻骨。
但是不能再近了,若是再近一点,他害怕自己会情不自禁,然而情不自禁会带了不可想象的可怕后果,所以他要忍,一直忍到那一天的到来。
凌怀冰听到耳边传来一声低唤自己名字的呓语,如此动听,如此婉转,让她无法控制地深深地陷了进去,面对着皇帝她从来都没有这样的感觉,因为那只有宠没有爱,即便有凝香丸的作用,她也只能够感受到的是**,**过后便是无止境的空虚和蚀骨的寂寞。然而此时面对信阳王却有着不一样的感觉,她甚至有了一种情窦初开的羞涩之情,只一眼,她的心居然就此沦陷,难道这便是世人所说的一见钟情么
她突然仰起脸来,神情之中满是迷茫与疑惑,但很快便粲然一笑:“自然是记得,前不久皇上举办的家宴王爷与我不是已经见过了么”
萧亦寒对于她的回答却好似有些失望,再一次低声提示道:“我便是当年的的太子,你还记得么”
这一下自凌怀冰更加迷茫了,关于他的身世也是有所了解,知道他曾经是高高在上的太子,不过那已经是很多年以前的事情了不是么久到让世人几乎忘记了他的存在,如今的他是信阳王,只是信阳王而已。
见她好似是根本想不起来曾经的事情,他便有些失落地低下了头,过了那么多年,也只有这么多年而已,原本以为她会与他一样把那一次的相遇深深地烙进心底,到头来却原来是他自作多情了,她居然已经把他忘记了么
毕竟……他再也不是太子,只是无权无势的信阳王。
世间又有哪个女子不追求名利荣华呢
凌怀冰瞥见忧愁在瞬间染了他的眉眼,一时之间竟有些心疼心慌,忙补充道:“记得记得,我当然记得当年的你就是太子。”心底有无数个疑问得不到答案,好似是在很久以前他便已经见过她,可是她却并没有见过他,原来他与她之间的缘分早就已经注定,只可惜今生怕是要就此错过了。
第162章 ? ? 盛气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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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她如此一说,萧亦寒的眉眼即刻舒展开来,笑意浅浅地伸出手来想要抚摸她的脸庞,但是突然想到此刻两人悬殊的身份,那抬起的手臂就停在了半空之中,伴随着一声苦笑,他有些无奈:“可惜造物弄人,如今你是淑妃,而我是信阳王。”
凌怀冰顿时也有些失落地低下了头颅,恨不相逢未嫁时,如今相遇即便情深也是缘浅,她是淑妃,他是信阳王,如此悬殊的身份注定了两人就是两条平行线,即便是有情也不能有任何的交集。
可是一见倾心,心底的那份柔软已被触动,便如江水泛滥一般已经无法收拾。
“没事,只要远远地看着你,知道你过得很好……便好……”萧亦寒向后退了一步,他不能再往前了,如今的他只能够远远地望着她,什么都无法为她做,甚至只能看着她在萧佑庭的怀中娇笑也只能一笑而过。
“不……”凌怀冰有些动情地向前迈了一步,却是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顿时一股幽香袭来,一点一点沁入他的心中,这股幽香与凌忆晚不同,是这股幽香深深地将他吸引住,让他好似在瞬间燃起了一种渴望,一种可怕的原始的**,曾经对凌忆晚就是这般感受,看来他终究无法摆脱凌氏姐妹的魅力么
好似是察觉到了他的微妙变化,凌怀冰心知是凝香丸起的作用,不自觉地向后退了退,凝香丸只是为了征服萧佑庭而服用的,她不想让信阳王知道,因为她需要爱,她的内心深处也在渴望着一份真爱,而非凝香丸换来的虚情假意的**。
“我该走了,宫女若是就不见我便该着急了。”凌怀冰也发现了自己的行为举动发生了微妙的改变,在他的面前她不再盛气凌人不再恃宠而骄,只将最柔弱的一面展现出来。
今日邂逅了信阳王,她的人生也就此有了改变,他多想在与他独处一会,但是两人的身份在他们之间横出一条无法逾越的鸿沟,她强迫自己转身离去,一回首便是笑得千娇百媚:“王爷,我想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是啊!还会见面的,他已经在期待下一次的见面了。
看着她的背影越拉越远,他不自觉地低首温柔一笑,心底那一份柔软被触动竟是这么奇妙的感觉,无疑她与记忆中是不同的,彼时的青涩小女孩已经成长地如此艳丽。
突然,另一抹身影没来由地撞入心底,凌忆晚……
然而他也只笑着提醒自己不要想那么许多如此而已,但是凌怀冰不一样。
不远处一双明亮的眼眸目睹着这一切,一抹笑意勾起,逐渐隐去。
一切都按照计划在进行着,谁都没有发现有任何破绽。
御花园内纳凉亭里,李淑宛浑身颤抖着跪在凌怀冰的脚边,不住地以额头碰地,狠狠地磕头祈求她的原谅,明明是盛夏,她却感觉自己活在了寒冬。
凌怀冰却是想都没想便一脚将她踹开,纤手端起茶盏浅浅抿了一口:“呀!这茶水可真是烫……”话音还未落,那一盏烫茶便淋在了李淑宛的肩头,烫得她皱起了眉头,唇瓣微张,却是连叫唤一声都不敢,声音卡在喉咙口只有“呜呜”的呜咽声。
“本宫问你,方才的那盏茶烫么”凌怀冰面带着一抹凛冽的微笑,手指轻轻勾起李淑宛的下巴。
李淑宛分明在她的笑容里面看到了狠辣,当下一惊,慌忙接连着磕头谢罪:“淑妃娘娘,都是臣妾不好,臣妾知道错了,还请娘娘饶了臣妾……”
“饶了你”凌怀冰漫不经心地用左手轻轻抚摸着套在右手小指上的镂金指套,只一瞬,那尖利的指套便在李淑宛的脸颊轻轻划过,娇嫩的皮肤立即浮现一条一条淡粉色的印记,手指的力度猛然加重,在她的眉心处狠狠一点,再松开便是一点鲜红的印记,血珠慢慢渗出,她却只能够默默地忍受着。
看到了李淑宛此刻的模样,凌怀冰唇角一勾,红唇弯出了一道诱人的弧线:“你可还记得当日你是如何落井下石的呢与凌忆晚的假惺惺相比较,本宫更为痛恨的是你落井下是,你说这可怎么办才好呢”
李淑宛强忍住眉心处传来的痛楚,哭着抱住了她的双腿:“娘娘,臣妾知道错了,臣妾以后再也不敢了,求求娘娘饶了臣妾,就算日后娘娘要臣妾做牛做马也在所不辞……”
“哟!本宫可用不起你这样做牛做马的。”凌怀冰依旧一脚将她踹在了地上,她身后的雪蓉弯腰附在她的耳边低声说道:“娘娘,御花园中大庭广众的,人多嘴杂,若是被有人心之人看到,将这事传到皇上的耳朵里不好……”
凌怀冰却是斜眼睨了她一眼:“难道本宫这些小事都需要你来教吗”
雪蓉一听,慌忙跪了下来,头如捣蒜一般地磕着:“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你起来吧!本宫自然也是知道你也是为了本宫着想,今儿个便这样了,回宫……”她有些慵懒地起身,雪蓉立即在她的身侧扶住她。
正在这个时候,凌怀冰瞥见一抹翠绿色的身影远远地走了过来,她微微眯起双眸,侧首问雪蓉道:“雪蓉你瞧,那迎面走来的人可是景妃”
雪蓉点头道:“奴婢若是没看错的话,那便是景妃了。”
凌怀冰瞪了一眼地上的李淑宛说道:“李昭仪,你将功赎罪的机会来了,只要你帮本宫好好教训一下景妃那贱人,本宫今日就暂且饶过你,并且日后让你在本宫的身边做牛做马。”说罢便踩着高傲的步伐离开了纳凉亭,她知道李淑宛向来胆小怕事,量她也没有多大的胆子,可她就是要她做一场好戏,要不然着深宫的日子过得太寂寞了些。
李淑宛匍匐在了地上,高声说道:“臣妾恭送淑妃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待凌怀冰的身影消失不见,她身后的侍女玲儿才敢上前来将她扶起,李淑宛的手掌逐渐握成了拳头,咬牙切齿愤恨地低声自语道:“凌怀冰,你父凌相在朝堂压我父亲一头,在后宫更是将我欺凌至此,日后我必定要让你加倍奉还我今日所受耻辱。”
玲儿仔细地拉开她肩头的衣服,只见肩膀之上红了一大片,她小心翼翼地问道:“娘娘,疼吗”
李淑宛瞪了玲儿一眼,没好气地说道:“等回了宫本宫也这样在你的肩头泼一盏茶,让你感受一下究竟疼还是不疼。”
玲儿顿时吓得面色苍白,万分担忧地低声问道:“那……要不要宣御医……”
“宣御医”李淑宛将肩头的衣服拉好,刻意压低声音怒声呵斥道:“你竟然在这个时候想到要宣御医你可知道若是御医来了那本宫的烫伤岂不是便昭告天下了,到那个时候你认为淑妃就不会继续来找本宫的麻烦么”
玲儿一怔,很快便恍然大悟地点头。
穆景瑢已经越走越近,李淑宛的眼中好似要喷发出火焰一般地狠狠盯着她优雅的身影:“我今天算是看得明白了,后宫的争斗本就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若是今日穆景瑢不死,怕是日后要死的人便是我了。”
她以最快的速度整理好了自己的凌乱的衣衫,而后在纳凉亭里面开始旋转着身体,做出翩翩起舞的模样,一个旋身便让自己摔倒在了地上,衣衫不经意间就从肩头滑落了下来。
时间算的刚刚好,穆景瑢正好已经到达了纳凉亭,也是那么巧看到了起舞旋身摔倒的李淑宛,她甚是关切地走近,为她拉好衣衫:“李昭仪好似是摔得不轻,还不赶紧去请御医!”她用眼神暗示李淑宛身后的玲儿。
玲儿这才懵懵然地点头准备离开凉亭去请御医,李淑宛却是一把拉住了方准备离去的玲儿:“不用了,这一点点小伤,何须要去劳烦御医呢!方才那一跌本宫好似有些扭着脚了,你过来扶着本宫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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