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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为嚣张妃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骆冰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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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阵晨风吹来,那干瘪的尸体在风中摇晃了几下,然后“嘭”地一下倒在地上,那倔强抻展的肢体也随之断裂碎在地上。

    即便秦政再见多识广,看到这样惨烈的画面,还是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想到凌忆晚,秦政心内一紧,眼睛随即向旁边零落散着的焦尸望去,一一从这些尸身上扫过确认,既失望又希望。

    直到一阵惊呼传来,秦政才迅速回过了神,循声望去,原来是那烧透了的柱子再也撑不住房顶的重量,轰的一声塌了。

    有些人来不及闪躲,便被飞砸而出的炭火烫伤。而经此一劫,众人心里都已明白,即便那宫里还有活着的人,此时恐怕也灰飞烟灭了。

    可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传来一阵惊喜的呼声:“这里有活的,这里有活的!”

    循声望去,只见众人七手八脚的抬着一个人走了出来。瞥见那人身上的衣服,秦政一怔,推开阻拦的人,大步冲了过去。

    可是,等看到那人的面目后,脸上的神色又一下变的阴冷。一手扼上她的脖子,秦政大声的质问:“你一个小小的贱婢,怎么能穿皇后的衣服。”

    那宫女本来在火场已经被烤的气短身软,现在被秦政挟持住,只觉得出气多进气少,双眼一阵一阵的发黑。

    见状,福元连忙在秦政的旁边劝道:“皇上,皇上,不如先问问她皇后娘娘的下落。”

    提到凌忆晚,秦政一下子松了手,改口质问道:“皇后呢在哪里”

    半死不活的躺在地上,那宫人哪里还顾得上回话,直接昏了过去。

    看着被救出的宫人昏死了过去,秦政一急,也顾不上请太医,直接转身端起放置在旁边上的水盆泼了过去。

    被冷水一激,那昏死的宫人又醒了过来,哑着嗓子断断续续地说道:“宫……宫里是丑……寅时……着火的,火……火是从娘娘……宫……传来的,那火……烧的很……快,我们还没……跑,就……就着了。那火是……娘娘……点……点的。还……还有……娘娘说……”

    话还没有说完,那宫女便再也支撑不住的倒了下去。

    见那宫女停了下来,秦政心里着急,竟半跪在那宫人的身边,使劲摇晃着她问:“皇后说了什么,皇后到底说了什么”

    说着,转身又给她泼了瓢冷水。可是这次,那宫女没能像刚才那样醒来。

    听着这宫女的话,福元已经完全可以断定皇后已经葬身火海,可是,却又不得不安慰皇帝。

    在心里轻叹一声,福元跪在地上指着那昏过去的宫女请示:“皇上,不如先将她送医,她要是死了,这……”

    聪明如福元,怎么会将所有的话都说明白,有些时候,他只需要略微提点便可。

    果然,听到这话,暴怒的秦政突然平静了下来,低头看了眼地上人,然后又回头看了看已经烧成一堆废墟的宫殿,疲惫的挥了挥手,并吩咐道:“请最好的太医替她医治,朕要她尽快康复。”

    得到皇帝旨意的福元指挥众人悄悄的将那宫女抬走,安顿好后回来复命时则看见秦政孤单单的一人坐在地上,望着已经快要熄灭的废墟。

    那背景,让福元看的一阵伤心,在心内唏嘘不已。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要不是因为废后,皇后在冷宫受了侮辱,怎么也不会想到用这样的方法结束自己的生命呀。

    站在秦政背后等了好久,福元才近前轻轻地问:“皇上,是不是移驾回宫这里需要人收拾!”

    可是,秦政只是呆呆的坐着,并未回头,过了很久才声音暗哑地说:“不,我要在这里等她。”

    眼睛茫然的盯着前面的废墟,恍惚间看到个人影,秦政竟猛地从地上站了起来,指着还在燃烧的灰烬惊喜地喊:“看,她从里面出来了。”说着就迎着火焰跑了过去。

    惊见皇帝如此危险的动作,福元脸色一变,带着身后的侍卫几步上前跪在秦政的前面,拦下了他的脚步。

    可秦政毕竟是皇帝,掌握着生杀大权,众人劝阻的同时还要顾忌尊卑理智,不敢贸然出手,推推阻阻的时间,秦政便已来到了火前。

    劝又劝不下,拦又拦不住,眼见就要失手之际,一个人突然从背后出现并抱住了秦政的腰。

    跪在地上的福元见到来人,顿时松了口气,在心内暗自庆幸昨夜义阳王留在了宫中,否则今日的事情还无法完结呢。

    从地上起身,福元招手让旁边的侍卫协助义阳王将皇帝转移到安全地带。抽空在义阳王的耳边说道:“王爷,皇后娘娘……殁了。而且这火据说是娘娘放的。”

    义阳王闻言点了点头,看了眼已近疯狂的秦政,然后转头轻问道:“皇上信吗”

    “这,奴才……”面露难色,福元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说皇帝信吧,明显他不相信,说他不信吧,可是刚才那宫女说这些话的时候皇帝也在场亲耳听到了。

    思忖片刻后,福元再次开口道:“王爷,奴才只能跟您说,这火据说是皇后娘娘亲自放的。但是谁也没看见,也说不准是哪个粗心大意的宫人招倒了灯笼。”说完,还将昨夜发生在陈贵妃宫中的事情略微提了一提。

    大概清楚了事情的过程,义阳王赞赏的朝福元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清楚。

    转身看着被束缚在墙角的秦政,义阳王长长的叹了口,然后慢慢的走了过去。

    被人制服在墙角,秦政双眼通红的指着那冒火的废墟语无伦次地说:“你看,看,她在哭泣呢,我得去接她,我得去救她。”

    顺着秦政所指的方向望去,义阳王眸中一暗,眼睛中也忍不住的泛起了泪意,但依旧强忍着扭头对秦政说:“皇兄,你别再疯了,她不可能活着的,这火是她亲自放的,不就是为了求死。”

    虽然心里明明知道答案,可是当这句话就这么说出来的时候,秦政却怎么也不愿意相信。口中喋喋不休的重复着三个字:不可能、不可能……

    “她不是那种软弱的女子,她有主见,有预谋,不会遇到一点挫折就干这种事情的。”

    “皇兄,你醒醒,你看那火,你看那些尸体,皇嫂她确实不在了。”

    “不可能,她不可能死的!”

    见自己的劝说无用,义阳王只好放弃,拉着秦政骤然转身,指着地上的那些焦尸道:“皇兄,如果你有功夫在那里废话,不如好好看看究竟这些人里面哪个是皇嫂,将她好生安葬了再说。”

    “这里怎么会有她没有!”一把推开义阳王,秦政指着那些干尸道:“她那么爱美,怎么会让自己变成这样!”说着,便背过了身去。

    被秦政推的一个琅跄倒在那些干尸边,突然嗅到空气中一种不同寻常的味道,义阳王顿时皱起了眉头,对着秦政道:“皇兄,你有没有闻到一种奇怪的味道”

    “这味道……”说着,义阳王停顿了一下,然后突然抬头道:“这种味道,只能由一物产生,而这个东西,只有二哥的王府备有存货。”

    想到可能发生的后果,在秦政灼灼地目光中,义阳王痛苦地说:“臣弟怀疑这是人为纵火!而且这人就是……端王!”

    听到义阳王的话,秦政还没说什么,倒是福元在一旁惊道:“王爷,这话可不能乱说,这可是……”

    然而,福元的话没有说完,便被秦政伸手打断:“这事情做没做过,一查就清,没做过怕什么。”说着,秦政突然用审视的眼光看向福元。

    福元见状,才知道自己闯了货,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叩头惊恐地说:“请皇上恕罪,奴才只是一时情急,怕坏了皇上和王爷之间的情谊。”

    听完这话,秦政冷冷一笑,阴狠地说:“兄弟情朕都不怕,你一个奴才怕什么,说,是不是和端王有勾结”

    秦政一席话,说的福元汗如雨下,头如捣蒜。

    “皇上,皇上,您就是给奴才一百个胆子奴才也不敢呐。”说着,福元偷偷的看了眼义阳王,想他出手解救。

    而半跪在一旁的义阳王却并没有看到福元求救的眼神,反而是伸手在那尸身上摸了一把,放在鼻端闻了闻,然后确定地说:“对,就是这种味道。”

    说着,义阳王便抬头看了眼在场的其他尸体,一个一个检查过后,扭头严肃的同秦政说:“这些尸体上都有这种味道,绝对不是巧合,而且,能让火着这么大的,只有这种东西!”

    说到这里的时候,义阳王的脸色已经变的极其难看。起身,他对着依旧跪在地上的福元摆了摆手。

    如蒙大赦的福元扭转身体,给义阳王磕了个头,然后悄悄退了出去。

    走远后,福元对着站在远处伺候的小太监招了招手,一脸焦急的耳语了几句。

    那小太监听到吩咐,急急忙忙的转身向远处跑去。

    扭头,福元看着不远处窃窃私语的秦政和义阳王,不知不觉的皱起了眉头,忍不住的向前探了探身体,想要听清两人说的是什么。

    正好迎着福元站立的义阳王撇到他这个动作,眉头微蹙了下,一丝狠戾的目光转瞬即逝。

    “这个福元,太不懂事了!”带着些怨怼之气,义阳王指着不远处的福元抱怨了一句。

    闻言扭头,秦政便看到了探头探脑的福元,顿时大怒:“来人,将这奴才给朕拉下去重大二十大板,永不许近前。”

    站在秦政的旁边,看着不远处的福元,义阳王也跟着哼笑一声,道:“也该给他个教训了。”

    而听到这话,秦政却是微微眯起了眼睛,自言自语地说道:“是该给他个教训了!”第一抓机小说

    说着,秦政忿然转身,朝着远处侯立的人喊:“宣端王速速进宫!”

    见秦政突然这样吩咐,义阳王微微蹙眉,近前一步拉着他的胳膊确定:“皇兄,一定要如此”

    回头看了眼地上的那几具焦尸,秦政冷冷道:“什么兄弟情、亲人意。他都无所顾忌了,朕还在乎什么。”

    “皇兄,此事再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

    一挥手,秦政打断了义阳王的话,说:“朕意已决,不必再劝!”说着,就大步离开。

    看着秦政慢慢的在自己眼前消失,义阳王从怀里掏出手绢,自己的将摸过尸体的那几根手指仔细的擦了干净,然后回身瞥了眼身边的那几具焦尸,微微一笑,踏风而去。

    牢房,正在领受二十大杖的福元嘴里大骂着义阳王,直说他忘恩负义,两面三刀,过河拆桥。

    用手绢掩着口鼻,刚刚踏进来的义阳王便听到了福元的咒骂声,于是笑道:“怎么福公公是对本王有所不满还是对皇上不满。”

    说着,便来到了他的跟前。挥手让行刑的人下去,义阳王特意半蹲下来,微微仰头看着满嘴是血的福元道:“这种事情,你怪不得我,是你自己太贪心了,皇上赐你这二十大板,真的不算重。”

    起身,义阳王见福元一脸愤恨,遂冷冷一笑,对着外面拍了拍手。

    很快,两个侍卫将一个浑身是血的人拖了进来,就丢在福元的脚边。

    看着地上那人满身的血污,义阳王蹙眉嫌弃的后退了一步,指着地上的那个人对福元道:“这次,你不觉得自己冤枉了吧刚刚,不就是你派他去给端王报信的!”

    听到这话,福元才认真的看了看地上躺着的人,果然是自家刚刚派出去的那个太监不假,见她成了如此模样,心中虽然懊悔,但脸上的表情却没有丝毫的动容。

    冷哼一声,福元瞥了眼义阳王,大义凛然道:“这孩子不过是奉命行事,有什么后果,我一力承担。”

    冷笑两声,看着地上那个已经昏迷的小太监,义阳王嘲笑道:“没想到福公公还有如此侠义,怪不得这小太假死活也不说自己出宫的目的。否则,他也不会遭此大罪。”

    将义阳王见一个人的生死如此在手中拿捏,福元登时大怒,讥讽道:“和您义阳王相比,奴才甘拜下风,有些事情,奴才是做不出来的!”

    明知福元说的是什么,可义阳王偏偏不接他的话,只是笑道:“本王今天代皇上来,只是想告诉你,千万别自作聪明,否则,皇上多的是让人生不如死的法子,如果你不信,大可以试试。”

    哼笑一声,看着义阳王,福元冷笑道:“皇上和义阳王的手段,当今世上,恐怕没有几人能比上,但端王曾对奴才有救命之恩,奴才不能坐视不管。”

    听到这话,义阳王才微笑着点了点头,说道:“皇上不是那种情理不通的人,只要说明白为什么,也不是没有商量的余地,只是以后少自作主张,凡事听皇上的。”

    见自己性命无忧,福元心中多多少少松了口气,但嘴上还是忍不住的讥讽道:“如此,奴才还要多谢王爷高抬贵手!”

    瞥了眼福元,义阳王笑着说:“你不应该谢我,要谢就谢皇上,是皇上赦免你,我一个王爷,哪有那么大的权力。”

    说着,义阳王便朝牢门外而去,并大声地说:“端王已经在进宫的路上,你想报恩,恐怕得下辈子了。”

    听到这个消息,趴在椅子上的福元突然从上面跌了下来,大声地质问:“为什么”

    听到这话,义阳王停下了脚步,微笑道:“和皇上作对的人,你觉得会有好下场吗他连自己心爱的女子都下得去手,更何况你一个小小的太监!”

    高桌龙椅之后,秦正一脸戾气的望着前方洞开的宫门,紧紧的盯着从门外进来的人。

    不等来人走近,他大声质问道:“端王,你究竟想干什么”

    跟在后面的太监见状,急急忙忙按照先前的吩咐退了出来,细心的将宫门掩上,慢慢的退到了几步开完把守着。

    丝毫无惧的迎着秦政的目光,端王一步一步的靠近,然后行礼。

    “不知皇兄召我前来何事”

    眯着眼睛,秦政看着曾经和自己关系亲密的人,心痛地问:“缙弟,你有没有什么要同我说的”

    听到这个称呼,端王神情一怔,然后一直紧绷着的心突然松懈了下来。秦政用的是我而不是朕,那就是说,今天,他们之间要说的、要谈的,只是兄弟间的事情,而不是朝堂上的君臣。

    可是,饶是这样,他也只能开口问:“不知皇上想知道什么”

    “我想知道什么,你知道。”耐心的说话,秦政依旧想等着端王自己开口。

    “你想知道的,我昨夜已经告诉你了,如果你还想再听一遍,那么我可以再说一次!”

    提起昨夜的事情,在场的两人脸色都有一瞬的不自然,甚至可以说两人之间突然萌生了一种不可言说的情愫,嫉妒憎恨

    “缙弟,昨夜的事情,我只当是你的醉话,不再追究,希望你也不要记在心中,该忘记的要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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