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为嚣张妃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骆冰清
被秦政的动作惊的一下后退了一步,随后却强被他揽在怀中。抬头看了看旁边的端王,凌忆晚蹙眉小声告诫道:“有人在呢!”
听到凌忆晚这话,秦政指着端王哈哈一笑,然后说:“缙弟怎么能算是外人呢。”
一句话,说的凌忆晚一愣,不知道秦政话里的意思究竟是什么。说起来,他们是兄弟,也都算是一家人。可是,严格来说,他们一君一臣,又确实不是一家人。而且她和端王,即便真的如同秦政说的那般,小时候一起长大,可是现在毕竟身份有别,理所应当有所避讳。
被迫跪在地上,端王并未抬头,只是笑着说:“皇兄说的是。”
静立了片刻,秦政才笑着将端王拉了起来,拍着他的肩膀说:“我们永远都是兄弟,不是吗”说完,秦政还特意扭头看了眼站在旁边的凌忆晚。
咧嘴一笑,端王看着面前的人点了点头道:“是,我们永远都是兄弟。”
在这种轻松的氛围中,有那么一瞬,凌忆晚突然觉得秦政和端王的距离越来越远,甚至背道而驰。那个时候,她还不知道,自己就是他们产生这个距离的原因。
突然听到宫外传来打更的声音,眼见午夜快到,凌忆晚猛然想起自己还要探险贵妃宫,而眼前这两人却没有收手的意思,赖在这里不肯走。
气氛越来越怪异,看着暗自较劲的两人,凌忆晚只好轻咳一下,小声提议:“如果你们不介意的话请移步其他地方,现在夜已经深了,我要休息了。”
当着端王的面,想来秦政也不会驳了她的面子。
果然,听到凌忆晚的话,秦政一笑,对着端王道:“缙弟,朕好久没同你喝酒了,不如将颢弟也叫了来,让我们兄弟好好的痛饮一番。”
揽着端王的肩,秦政笑着说:“今夜我们没有君臣之分,只有兄弟之情。”14
似乎他们兄弟真的是很久没聚在一起,也或许是两人各自有各自的目的,总之,在秦政提出喝酒这个事情后,端王爽快的应了下来,然后命人去请义阳王秦颢。
看着秦政和端王终于出了这个门,凌忆晚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未等两人的身影走远,便转身朝着躲在柱子后的流苏轻喊:“快、快。”
谁知,就在这个时候,已经出了宫门的秦政突然回身快走了几步,走到宫门口的台阶上朝着凌忆晚暧昧地喊:“今晚要等我!”
面对秦政的高调示爱,凌忆晚面色一暗,厌弃地朝他挥了挥手表示知道。
看着秦政满意的点头,这次,凌忆晚只等着他和端王走远,才打发了众人,对流苏耳语几句。
片刻后,两人一身普通侍女装扮出现在悠长冷清的宫道中。
等凌忆晚和流苏到陈贵妃宫中的时候,时间不偏不倚,恰巧是子时。不过不同的是,相比较于她们的气喘吁吁,陈贵妃则一人静静的坐在院落中,望着黝黑的天空出神。
夜风吹来,将陈贵妃盖在身上的薄被吹起,凌忆晚才赫然发现锦被下的她竟是一身素白的孝服。
几乎是不可避免的想起了发生在冷宫的事情,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想到那个无辜丧命的孩子,凌忆晚就觉得心内难过不已。
倚着流苏站在门口等了很久,直到凌忆晚觉得自己的心情略微平复,才抬手轻扣了下宫门,正欲开口说话时,便听到里面陈贵妃道:“既然来了,何必迟疑。”
闻言抬头,凌忆晚才惊奇的发现,刚刚还坐着的陈贵妃竟不知何时站了起来,手中举着酒杯,望着她淡淡邀请。
见状一愣,站在门口,凌忆晚望着里面的人不知怎么开口说:“你会帮我出宫吗”
隔着不远的距离,陈贵妃望着凌忆晚点了点头。
“为什么”
扭头看着攀爬在屋檐上的壁虎,好半晌,陈贵妃才眯着眼睛慢慢地说:“这世间上的事情,哪里有那么多的为什么!有些事情,想做便做。”说着,她扭头朝凌忆晚一笑,然后亲自到门口将她拉了进来。
面对陈贵妃的突然示好,凌忆晚不由心内一惊,不着痕迹的将自己的手抽了回来,踌躇地开口:“你的……孩子……”
听到这话,陈贵妃朝着站在门口的流苏使了个眼色,看着凌忆晚感叹道:“有时候我竟不知你是个什么样的人,原以为你是铁石心肠,没想到也有这样悲悯的一面。”
说着,陈贵妃抬手轻抚了下肚子,摇头道:“这孩子,在其他人看来,可能会是毕生的保障。可是,这孩子于我,却是个可有可无的东西,为了那个人,我宁愿舍弃这些不必要的东西。”
将陈贵妃言语温柔的提起另外一个人,凌忆晚下意识的反问:“那个人是谁”
“一个愿意让你为他放弃所有的人!”
见陈贵妃这样说话,凌忆晚一愣,静立了很久,才指着她素白的衣裳问:“你既然不在意那孩子,为何又要如此!”
伸手轻弹了下身上的素服,陈贵妃冷笑着说:“在这宫里,人人都像那戏台上的戏子,想要活的长久,就必须会将戏演的真实。”说着,扭头反问了凌忆晚道:“你不也是,为了要出宫,宁愿委身秦政。既然都是戏子,何必非要比个谁高谁低,谁贵谁贱!“
面对陈贵妃突然出现的厌弃,凌忆晚心内疑惑,但却没有问出口。
看到凌忆晚蹙眉,陈贵妃才惊觉自己失言,抬手灌了自己一大杯酒,将满心的嫉妒咽下,冷言:“今日寅时,你在宫中等候,自然有人送你出宫。”
“我为什么信你”
“信不信随你,这是唯一一个出宫的机会,除非你不愿意出宫。”说完这句话,她便对凌忆晚下了逐客令。
背对着凌忆晚站立,只等她走到门口,陈贵妃才转身说道:“再见面,便是你死我活!”
闻言迅速回头,借着微弱的灯光,凌忆晚望着陈贵妃依稀可辨的面目轻说:“为什么”
听到凌忆晚的话,陈贵妃突然不管不顾的扶腰大笑,指着凌忆晚一叠声地说:“你居然还问为什么,你害了人难道都不觉得害怕吗你不害怕被你冤枉的人夜里寻你报仇吗”
说着,陈贵妃突然像是疯了一样冲了过来,双手使劲扼住她的脖子前后摇晃。
胸腔内的空气渐渐稀薄,凌忆晚只觉得自己眼前发黑,身体也渐渐发软,眼见就要死去去见阎王的时候又突然有空气冲进了鼻孔。
脖子上的“铁箍”松开后,凌忆晚腿脚虚软的靠在墙边大口大口的喘气,只等了好久,才勉强恢复了过来。
抬头,只见流苏站在自己身前,正紧张兮兮的望着不知何时手拿兵刃围在她们身边的侍卫。
“你们干什么”看着眼前的乱况,凌忆晚惊慌失措的大喊。
“你竟敢袭击贵妃娘娘,不要命了!”说着,其中的一个侍卫便拿刀砍了过来。
眼见那刀就要落在自己身上,情况紧急,凌忆晚也顾不上什么礼仪和避让,直接举起自己的手大喊:“我是皇后,不是刺客!”
谁知,那领头的侍卫听到这话后却举起手中的大刀朝着旁边的人喊:“有人冒充皇后娘娘,杀无赦。”
说着,那侍卫便举着手中的刀子砍了过来。躲无可躲,凌忆晚只好“嗖”的一下蹲在了地上,惊恐的闭上了眼睛。
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袭来,一瞬,凌忆晚下意识的颤颤巍巍地睁开了眼,然后骤然睁大了眼睛。没想到,陈贵妃竟冲了过来替她挡了这致命的一刀。
眼疾手快的扶住身体下滑的陈贵妃,凌忆晚惊慌失措的用手握着她兀自冒血的伤口,语无伦次的朝在场的人喊:“太医,太医,快请太医。”
在场的众人都不知道事情会发展成这样,个个都脸色血色,尤其是那个持刀行凶的人,见自己误伤了陈贵妃,更是当场自刎。
见无人动弹,凌忆晚只好扯了把脸色同样苍白的流苏,催促道:“快去请太医,快!”
听到吩咐,流苏愣了一愣,然后起身站了起来,飞快的朝门外奔去。
谁知,她刚刚出门走了没多远,迎面就碰到了提着药箱的太医。没等那太医说话,便拉着他朝陈贵妃的宫中奔来。
“姑娘,姑娘,你做什么”因为年纪稍长,又因为奔跑,那太医很快便上气不接下气。
可是,流苏哪里还顾得了他是身体,依旧是拉着他箭步如飞,并解释:“快,贵妃娘娘受了刀伤,救命,救命。”
那太医闻言面色一变,在心内惊诧道:好在今日按照吩咐带了金疮药,否则,今夜可是要闯祸了。
想到此事的后果,那太医的脚步突然变的比流苏还快,急冲冲的朝陈贵妃宫中而去。
抱着陈贵妃坐在地上,凌忆晚看着从自己手缝中汩汩冒出的鲜血,只觉得心头突突跳的越来越快。
看这些侍卫还呆愣在当场,她便忍不住的大喊:“还愣着做什么,赶紧去禀报皇上。”
正说着的时候,太医从宫门跑了进来,一见已经昏迷的陈贵妃,便急急忙忙的回身从医箱里掏出一个药瓶,倒出一个药碗塞进了她的嘴里,然后指挥道:“快将娘娘抬进屋中,准备热水,我要处理伤口。”
听到吩咐的凌忆晚咬牙将陈贵妃抱了起来,然后大步朝屋内而去,边行边对身后的流苏吩咐:“你去通知皇上,就说这里出事了。”
跟在凌忆晚的身后,听到这个吩咐,流苏顿了一下,然后问:“娘娘,如果皇上问我们为什么出现在这里,该怎么回答”
救人要紧,凌忆晚哪里还顾得上思前想后,张嘴就道:“你就说我嫉妒陈贵妃受宠,特意过来给她个教训。”
虽听凌忆晚如此说,但流苏还是心存顾虑,不得不再次开口确定:“娘娘,要是皇上不信呢”
说话间已经来到屋内,将陈贵妃在床上放好,凌忆晚捂着她肩头的伤口,回头大声道:“你不说怎么知道他不信,赶紧去!”
说完,她便不再看凌忆晚,直接扭头对着愣在一旁的太医喊:“你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过来医治。”
被凌忆晚训斥了的太医闻言突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叩头谢罪:“臣不知是娘娘,刚刚出言不逊,望娘娘恕罪。”
“少说废话,赶紧医治贵妃。”说着,凌忆晚便将有利的位置腾了出来,自己则站在旁边打下手。
见那太医手法娴熟的替陈贵妃上药,然后缝合、包扎,各色用具样样齐全,无一缺漏。这种十足的准备,顿时让凌忆晚疑心了起来。
将那止血的金疮药拿在手中颠了颠,凌忆晚看了眼脸上毫无血色的陈贵妃,问:“她的情况如此”
“贵妃娘娘的伤看上去虽然很重,但只是伤了些皮肉,其实并无大碍。只需好好的养上几日便可。”收拾妥当,那太医吁了口气,心里顿觉轻松不少。
把玩着手中的那个药瓶,凌忆晚斜了眼那太医,赞赏道:“没想到你们准备的挺齐全的,竟随身携带这样的药。”
“其实也不是,这是那日贵妃娘娘让……”话一出口,那太医才惊觉此事蹊跷,因此伶俐的住了嘴。转头沉默的收拾着手边的东西。
听到这些事情,凌忆晚突然就想起了流苏曾经和她说过的话:后宫沉浮,人心难测。
盛宠为嚣张妃第181章 ? ? 冷宫失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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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陈静燕的宫中明明空无一人,那些侍卫是怎么出现的而且,她们从冷宫一路行来,路上并无人阻拦,这些事情,本就不寻常,只是她一心想要出宫,并未在意,现在想来,今天发生的事情,恐怕是早已设计好的。
事已至此,她无心再追究什么,只求速速离了这里。既然出宫不得,那就只求冷宫安稳一生。因此转身对着跪在地上的太医说:“你记住,今晚的事情,就是本宫看不过陈贵妃受宠,于是打击报复,失手伤人。明白吗”
听到这话,那太医点了点头,口中称是。这后宫的事情太复杂,不是他一个太医能看的清、理的顺的。所以,不如安心听话,利人利己。
挥手让那太医退下,凌忆晚坐在陈贵妃的床边,轻说:“今夜不管你是出于何种目的,但我要谢谢你,谢你给了我一个机会。但愿我们以后不见,也不要出现你死我活的场面。”
说着,便毫不犹豫的起身。可是,还未等她走出内殿,便看到秦政一身酒气的赶来。
见着凌忆晚,秦政二话不说的将她推倒在地,大骂道:“你是不是每天不找些事情就不能过了”说完,丢下她径直朝陈贵妃而去。
就在这时,昏迷中的陈贵妃竟醒了过来,还想挣扎着起身行礼。瞥见跌倒在地上的凌忆晚,她竟添油加醋地说道:“今天的事情不怪皇后娘娘,皇后娘娘自进宫后就庇佑下人,或许那些受过恩惠的侍卫见皇后姐姐受了委屈而刻意出头的呢!”
因为喝了酒的缘故,秦政双眼通红,听着陈贵妃的这些话,面上的神色更是紧绷,直接冷笑道:“她的爱心,不止这些。”
见秦政这样阴阳怪气,凌忆晚便断定他在端王那里听到了什么,于是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冷哼道:“醉酒之人的话,你也相信。”
起身,秦政脚步略带踉跄地走向凌忆晚,右手拍着自己的胸脯道:“醉朕哪里醉了,朕清醒的很。”正说着,他猛地一伸手指着凌忆晚的鼻尖问:“你居然敢在朕的身边安眼线!”
前后被人冤枉,凌忆晚只觉得满心愤怒,抻手挥开指着自己鼻子的那根手指,然后大声道:“眼线你也配!”
听到这话,秦政哈哈一笑,眼睛通红的望着凌忆晚道:“朕是不配,所以,你以后也不要站在朕的身边了。”
说着,秦政便朝外面随从的太监喊道:“传朕旨意:皇后数违宫令,嫉妒成性,上不能承天命,下不能安后宫,即无容人之心,又无贤良之德。岂可委于重任,命其上皇后玺绶,退避中宫,迁于它馆。”
听着秦政将这废后的诏书缓缓道出,凌忆晚微笑着长长地舒了口气。
这样的结局,不是她一直盼着的可是当自己真的到了这样的境况,突然又觉得心里有些说不出来的失落。只能悄悄的同自己说:她和秦政,再没有关系了!
想到这些,凌忆晚又突然自嘲地一笑,她和秦政,本来就没关系的。
躺在床上的陈贵妃先是看了眼微笑的凌忆晚,然后又看了眼愤怒的秦政,然后轻喊:“皇上……”
听到叫声的秦政一愣,脸上迅速而刻意的浮起温情柔意,转身坐在床边,看了眼陈贵妃的伤,温和地询问:“还疼吗”
站在旁边,凌忆晚看着秦政前后判若两人地轻言细语的同陈贵妃讲话。一时间,心内居然有一丝嫉妒闪过。
惊觉自己心中突然出现这样的情愫,凌忆晚面上一惊,向旁边走了两步,避开了“浓情蜜意”的两人。
带着满身的酒气,余光撇到凌忆晚的动作,秦政快速扭头看了她一眼,冷声骂道:“你当你是什么东西,朕真的那么喜欢你宠着你滚回你的冷宫,没有朕的旨意,再不许靠近这里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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