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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为嚣张妃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骆冰清

    可是,本就一直注意着她行动得到秦政又怎会让她如愿,因此,当凌忆晚的手还未放到门闩上时就被秦政抓了回来。

    “不是,不是。我没有说胡话!”

    “不是胡话是什么!”眼中**褪尽,秦政冷笑着将凌忆晚脱掉的衣裳一件一件的替她穿了回去。行动间无意撇到凌忆晚的耳后,他脸色上的神色瞬间变化,手上的力度也不自觉的加重了些。

    凌忆晚吃痛,忍不住的惊呼了一声,“你做什么!”

    眼神阴冷,秦政反手捏着凌忆晚的下巴,寒声质问:“你又做什么!”可是,话音刚落,他脸上的神色又突然变回了先前的那种毫不在乎。

    丢开手起身,秦政转身行至一边,背对着凌忆晚道:“走吧,朕今日放过你了!”

    不知秦政为何突然有这样的变化,但凌忆晚却巴不得早点离开这里,因此,听到此言,也无暇质疑其他,起身快速离开。

    看着凌忆晚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秦政一直紧绷着的情绪终于放开,大声的吩咐:“将皇后用过的、沾过的东西统统擦洗三遍,不能擦洗的,全部焚烧。”

    宫人们自知皇帝素来喜爱干净,因此,未等秦政吩咐前,早已将准备好了清水。但未曾想皇帝这样吩咐,因此小声询问:“皇上,娘娘亲手为你绣的那件锦被也……”

    头也没回,秦政一边朝书房走,一边说:“烧了,以后关于皇后的事情,暂时不必向朕汇报。”

    众人愕然,不知一向紧张皇后的秦政为何如此,而知情的太监总管福元则轻轻的叹了口气,摇头喃喃自语:真是作孽啊!过了今夜,皇上心中的这个结,恐怕再也不易解开了!

    遥望着漆黑的夜空叹息了下,福元转身训斥宫人手脚快些。

    夜色渐厚,回到宫中,凌忆晚越发觉得这宫里不是自己能呆的地方,因此在心中筹谋着,无论如何都要回到现代,即便回归无望,也要摆脱了现在这躯壳,离了这宫殿。

    守在旁边的流苏看着凌忆晚慎重的表情,不由得蹙起了眉头,小声询问:“娘娘可是有什么烦心的事情”

    瞥了流苏一眼,凌忆晚默默地摇了摇头,并未打算将自己的心事告诉旁人,尤其是这种身份复杂的人。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眼花,今日夜里她被面具人掳走的时候,恍惚间看到过一个人影在背后出现,而那人的身影,像极了流苏。而且今日她回来后,流苏一字未提夜里的事情,倒叫她心生疑虑。

    见凌忆晚并不信任自己,流苏也知道多言无益,因此便住了嘴,默默的陪在一边。

    想起今日和端王以及秦政的种种,凌忆晚便不能安睡,因此便和流苏闲话家常。

    “流苏,你今年多大了进宫几年了”

    “奴婢今年十五,十岁那年家乡大旱,爹饿死在路边,娘为了活命,把我送进了宫。”想起往事,流苏一脸哀伤,甚至还滴了几滴眼泪下来。

    说着,凌忆晚趁秦政不注意,一下从他怀里跳了出来,拿过挂在屏风上的衣裳,一溜烟的躲到了柱子后。




第179章 ? ? 礼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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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辨不出流苏话里的真假,凌忆晚只是简单的嗯了一声,然后便不再说话。

    过了很久,流苏都未再听到凌忆晚说话,偷偷抬头看了眼床上的人,见她闭着双目,因此起身轻手轻脚的将床帏放了下来。

    只等床帏遮住所有的光芒,凌忆晚才骤然睁开了眼睛,转头认真的看着流苏映在帐子上的身影。

    时间不知过了过久,就当凌忆晚要放弃的时候,突然看见流苏偷偷摸摸的从地上站了起来,推开窗户爬了出去。

    见到这种情况,凌忆晚微微蹙眉,起身紧跟着她的步子追了出去。

    只见流苏穿过狭长的宫道,然后在一座亭子前停了下来,等看到里面的人后,飞奔了过去。

    因为害怕被发现,凌忆晚只能缩头缩脑的躲在假山后,竖着耳朵仔细的听他们谈话。

    隔着不算近的距离,关于他们的谈话,凌忆晚开始听的不是很真切,可是等她真正听到了流苏的对话后,脸又唰的一下红了,有些挂不住。

    原来流苏深夜外出是为了会情郎。说的全都是一些让人脸红心跳的情

    话。

    坐在亭子里,流苏望着凌忆晚所在的方向,对着站在自己对面的人笑笑,故意问:“阿宽哥哥,你想不想我”

    站在她对面的人先是一愣,然后很快会意,马上回话:“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听到这话,流苏微微蹙眉,然后接着说道:“什么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刚刚我们不是还见了。”说完,流苏伸手指了指凌忆晚藏身的地方。

    对面的人明白她的意思,转身将她拥住,小声地在她耳边说:“王爷让你打听的事情怎么样了”

    流苏闻言摇了摇头,回头看了看凌忆晚所在的位置,然后大声责怪道:“为了让你高兴,我今夜特意出来寻你,没想到竟碰到了皇后娘娘,我擅离职守,娘娘肯定会治罪的。”说着,便嘤嘤地哭了起来。

    躲在假山后的凌忆晚听到这话,才惊觉自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她还以为流苏和面具人有什么关系,原来真的只是恰巧碰到罢了。

    得知了真实的情况,凌忆晚才将对流苏戒备的心理放松了一些。蹲在假山后等了好久,都没见流苏要回宫的意思,凌忆晚渐觉不妥。因此,趁亭子里的两人情正浓、话正多时悄悄的挪动了脚。

    站在亭子里,流苏用余光撇到凌忆晚离开,嘴角的笑容慢慢的收回。起身对着身边的人说:“皇后娘娘对我起疑了。”

    见对面的人蹙眉,流苏才解释道:“自我到皇后娘娘身边以来,她就对我百般不信,尤其是今夜,她和主子说话的时候明明看到了我,回来却未问,可见是心有戒备。为了打消她的疑虑,所以才不得已才和你演了刚才那出戏。”

    说完这些,流苏才问道:“主子让你来可是有什么吩咐”

    “主子今日让我来,就是让我告诉你,他也看到了你,这件事情让你自己解围。”说着,那侍卫打扮的人停了下来,然后笑道:“主子说你今夜的事情做的很好,将来出宫后会好好奖励你的。”

    和面前人兴奋的表情不同,流苏听到这个,只是点了点头,确定没有其他事情后便告辞离开。

    先流苏一步回到宫中,躺在床上,凌忆晚还在想着自己今天这荒唐的举动。心里想着以后对流苏好些,以前是她自己想人想的太过复杂,现在看来,这流苏同她一样,也不过是个困在宫里的小女子罢了。

    想着想着,凌忆晚渐渐觉得眼皮发沉,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时,天色已经微亮,掀开帐子,凌忆晚就看到了和衣睡在地上的流苏,想起昨夜的事情,不觉心生怜悯,她和她一样,都是身不由己的人。

    将睡梦中的流苏叫醒,看着她迷茫的眼神,凌忆晚将手放在嘴边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然后示意她上床睡觉。

    或许是没有反应过来,一向知礼的流苏在看到凌忆晚的动作后,竟懵懂的点了点头,爬上床去睡了。

    满意的点头笑了笑,凌忆晚披了件衣裳推开了房门。

    现时已经是初夏,早开的花儿已经开始吐露芳香,将整个院子的空气都沾染的格外清新。太阳还未升起,隐隐约约还能从天空中看到几颗繁星,而整个皇宫却是寂静无声,这种静默,足以让人害怕和发疯。

    抱着双臂向前走了两步,凌忆晚突然跪在地上,双手合十的祈求上天将她送回自己的时代。可是,睁开眼,她还在这一方小小的院落中,面前,依旧是一扇紧紧关闭的宫门。

    站在台阶上,流苏揉着还未睡醒的双眼看着凌忆晚奇怪的举动问:“娘娘,你要是想礼佛的话我们可以去灌云寺。”

    摇了摇头,凌忆晚失落地说:“我不是想礼佛。”

    她越来越觉得自己回归无望,所以才会这么惶恐。才会糊涂的将希望寄托在一个并不存在的泥像上。

    看着苦恼的凌忆晚,流苏轻轻地说:“娘娘,奴婢给您讲讲我的故事吧!”

    “流苏记得小时候家里有段时间也曾衣食无忧,但不知为何有天突然变的流离失所。直到十岁那年,奴婢的爹爹饿死在街头,娘为了活命,把奴婢送进了宫中。那时候,奴婢真觉得天都塌了,可是,在宫里这些年,依旧好好的活着,而且……”

    后面的话流苏没有说,可是从她甜蜜的笑容中凌忆晚已经断定她想到了什么。所以,只是轻拍了下她的手,并未点破。

    看着流苏微笑的脸庞,凌忆晚摇头在心里感叹:年轻果然好,可以不顾一切后果的做一些事情。而她,没有这个勇气!

    “流苏,有些事情,或许没有我们想的那么糟,但也没有我期望的那么好,像你,像我,生在这后宫,遂愿的时候太少。”

    歪着脑袋,相对于凌忆晚的消极,流苏倒是乐观的很。“将来的事情太遥远,至少我现在拥有!”

    听着流苏孩子气的回答,凌忆晚颔首微笑,赞赏地说:“你确实比我看的开!”

    得到表扬,流苏得意洋洋的摇头晃脑。那样子看的凌忆晚只想笑。

    “我发现有个你在身边其实很不错!”拍了拍流苏的肩膀,凌忆晚在心里安慰自己,虽然她现在看不到自己的未来,但是,最起码现在可以规划自己的未来。

    “谢谢你,流苏!”

    身上悲观因子被流苏的一席话抽走,积极的细胞重又活了过来,看着鱼肚白的天空,凌忆晚大喊:“新的一天,我来了!”

    从今天开始,她要打起精神,好好迎接每一天,好好谋划自己的未来。

    被凌忆晚的喊声吓了一跳,可是,一怔之后,流苏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

    看着流苏纯真的笑脸,凌忆晚很哥们地揽着她的肩膀,意气风发地指着远处的天空说:“流苏,你等着,将来有一天,我们的愿望都会实现的。”

    难得看到凌忆晚这样兴致盎然,流苏不忍心扫她的兴,也跟着举起了手大喊了一声。

    两人笑着转身回屋,并没发现,紧闭的宫门外,一双眼睛正仔细地盯着她们的一举一动。

    自从打定了主意后,用过早膳,凌忆晚便开始积极的准备起来,先是让流苏找了很多有关风土人情的书籍查看,然后开始积极适应古代的生活。

    然而,就这凌忆晚积极准备的时候,后宫里开始沸沸扬扬传言皇上要废后。原因再简单不过,因为皇上昨夜宠幸了被禁足的莫婕妤,不但解了她的禁,而且还晋升了她的位份。一下子从婕妤变成了清妃。

    对于这些话,凌忆晚一概左耳朵进右耳多出。因为秦政对于她来说,只不过是名义上的丈夫,对他本来就没有多少感情。现在,她巴不得秦政趁着这个事情废了她,把她送出宫去。

    坐在凌忆晚的身边,流苏好像看懂了她在想什么,因此适时地打断了她的幻想。

    “娘娘,你别听这些人胡说,我听福公公说了,皇上曾经说过,皇后的位子永远都是你的,永远都不会放开你的。”

    满腔的热血被流苏的一席话泼了个透心凉,凌忆晚不解地问:“为什么”

    面对凌忆晚的这个问题,流苏很是诧异,只能按照自己的理解道:“娘娘,这样不好吗说明皇上是真的爱你呀。”

    苦笑着摆了摆手,想起秦政的种种怪异举动,凌忆晚就直觉此事不会这么简单。

    “流苏,你太年轻,不懂!”秦政这爱在她看来,倒像是禁锢,或者是……报复。

    谁知,被反驳的流苏急急忙忙的说道:“我懂,我懂的。”

    这孩子气的表明听的凌忆晚扑哧一笑,想到她昨夜私会情

    郎,便抬手点了下她的额头,笑着说:“是,你懂,你都懂!”

    被凌忆晚说的羞红了脸,流苏放下手手中的书册,转身娇羞的跑了出去。

    只等看不到流苏的身影,凌忆晚挂在脸上的微笑一瞬淡去,透过窗户看着血红色的宫门发呆。越发觉得那洞开的大门像一张嘴,要把所有的人都吞噬。

    骤然闭上双眼,她不敢想,如果留在这里,将来自己会是怎样的结局,是葬身在一口枯井还是命丧权利的角逐之中

    片刻后,从门外端着茶杯进来的流苏看到凌忆晚苍白的脸色,焦急地问了一句,“娘娘,你怎么了”,转身就要去寻太医。

    拉住流苏的手,凌忆晚摇头示意自己没事,只是很认真的看着她说:“流苏,我想出宫!”七号

    听到这话,流苏迷茫的点了点头,思考了一番后,对凌忆晚说:“出宫的事情,娘娘可以同皇上商量一下。”

    见流苏这样回答,凌忆晚就知道她没有听懂自己的意思,因此便点头顿住,没有再就这个话题说下去,反而是询问了下陈贵妃的情况。

    “陈贵妃这人,娘娘还是少理的好!”

    “为什么”虽说没见过陈静燕长的如何,但她还清楚记得她的性格,豪爽直率,很是惹人喜欢。

    听凌忆晚提到陈贵妃,流苏想了想才小声说:“其实娘娘也不必担心这件事情,后宫这样的事情多了,而且娘娘当时眼疾还未康复,况且当时皇上不也说了不再追究的。”

    对着流苏微微一笑,凌忆晚略带歉意地说:“其实,我只是觉得有些惋惜,好好的一个孩子……就这么没了。”

    对于凌忆晚的感伤,流苏一幅司空见惯的口吻道:“娘娘,这后宫的事情,说不清的,这些,不过是雕虫小技罢了。”

    宫里的众人都知道莫婕妤和陈贵妃是死对头,没有必要的事宜,两人是从不见面的。可那日的事情怎么就那么巧,两人一前一后的出现在冷宫,让人不得不猜测,究竟是碰巧遇到还是刻意相邀。

    她在宫里这么多年,见多了这样的事情,为了各自的利益,她们可以各自为营,也可以联手作战。

    这些事情,流苏本不欲对凌忆晚说,但随后想了想,还是含蓄的提醒。

    “娘娘,那日的事情,奴婢恰巧不在身边,不知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奴婢只想跟你说一句话,这句话,您必须得记住。”

    见流苏说的这样认真,凌忆晚也不得不严肃起来,看看这小丫头到底要说些什么。

    “娘娘,这后宫的人,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我也是,否则,我不会活到现在!”

    看着一脸稚气的流苏说出这样的话,凌忆晚心内震惊,但还是强笑了一下。指着流苏说她鬼丫头。

    放下手中的书,凌忆晚叹了口气,感叹连流苏都看得透的问题她居然想不到。只想着因为自己的无意导致了陈贵妃的小产,却从未想过这是不是有心人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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