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为嚣张妃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骆冰清
仿佛又回到了当年在关城的日子:“好,你说什么都好!”笑盈盈的脱下外衫,与香菱一起,采了许多绽放正艳的红梅。
梅林之间,偶尔传来香菱的几丝放肆的笑声和捉弄他的捧腹,那样的香菱,很是阳光。一身浅绿色衣衫,来回穿梭于梅林,入绿叶一般在梅林间缀上春日的生机勃勃。
自春花来了墨鸷轩以后,齐若妍这里也热闹了许多,她最为熟悉齐若妍的脾性,因此也不在意她的冷漠,时不时的会拉着她说话。
“爷没说今日会来么”春花很是关心齐若妍,自然也知道殇聿待齐若妍的特殊。
“嗯,没有,说是在准备出征之事。”这下一根刚吐牙柳枝,齐若妍准备守候将之插在花瓶,让房里也染上一些春绿。
“怎么又要打仗么”
“应该是吧!”王府里的湖里,已是一片清澈,憋了整整一个冬日的鱼儿,仿佛终于感觉到了阳光的色彩,贪婪的在浮于水面,阳光照下,波光粼粼的,煞是好看。
刚从外面回来的殇聿,一身灰色长袍在身,印得整个脸庞俊逸非凡。见着她手上拿着的柳枝,不觉含笑上前:“素有采花,你有采枝,那本王是你的什么”因为军中劫难过去,他阴郁了许久的容颜稍稍展开。
被他取笑,齐若妍稍稍怔住,见他心情不错,也难得的打趣:“便是这手间枝条吧!”
“哦小姐感情还是抬举本王了”
“王爷也那么觉着么”并不否认的抬眼看她,那盈盈双眸之间,满是洋洋笑意。
极美的笑,在她脸上更是好看。极短的笑,却璀璨的让人舍不得回眸:“本王去书房,不知小姐可有意相陪呢”不待她回答,手边已经霸道的拉起了她的小手,凉凉的,是她的味道。
“不……”字刚出口,却因他的一个扬眉,她只得闭嘴不言。果然,她始终还是怕他。
到得书房,殇聿让她坐下,而后去了耳房,取出一物放在齐若妍面前,脸上竟然还带着继续赧然:“在街上看到的,觉着很别致便买了回来,今日正好你来,给你算了。”
“……”那是一支白色玉簪,只是朴素的雕刻着两朵甚小的栀子花,很是晶莹剔透的美:“呃,王爷……”他竟然送自己玉簪,委实让她觉着不适。
两人冷情之人,一个没有送过他人物品,一个没有接收过他人的物品,突然之间都发生了,便也觉着很是慌乱。金沙中文
久久的,也没有见齐若妍伸手接过,殇聿恼怒的将发簪一扔:“不要罢了!”感觉她的眸光像是在讽刺自己一般,殇聿很是烦闷。
这人,果然坚持不了多久,齐若妍慌忙捡起断成长短不一的发簪,一头有着一朵栀子花:“奴婢没有说不要!”说完竟然走到窗口,背着光,照着地上的影子将那根断了的发簪别上了发间:“好看么”扬眉看他,齐若妍淡笑。
不理她,殇聿走到书桌前,翻开一大堆的公文埋头看着,只是眼角的那一丝丝细纹才让人看得出他的笑意。透过阳光,齐若妍竟然迷失在了他那若隐若现的笑容里,久久的不能回神。
许久之后,他也未让自己回去,便随意的拿了一本书,在一旁静看着。
春花见此等情况,便利落的端来茶水,让齐若妍边饮边看。
下午时分,雁鸣等人便来了书房,看殇聿并未意外的情况,许是事先就约好的。齐若妍站起身来:“奴婢先告退了!”
“不用,你且在那坐着便是!”因着上次自己被偷袭的事,因此如今有重要的事,殇聿便让四人前来王府:“无碍,开始吧!”
该是皇城因为上次雪灾的事,殇聿记恨在心,此番稍有好转,便马不停蹄的操练所有将士,一副壮志凌云的模样。如今见着他如此,想必是真的要开战了。
看他与众人一起商讨的神情,齐若妍知道,他果然是一个好战份子,每一条计谋,都是天衣无缝的完美,从宣战到攻打黔鸣城,期间需要多长时间,多少人马最为合适,他都能精确的计算出来。而雁鸣等人,更是默契,只需殇聿的一个皱眉,便能明白他想要怎样的结果,或者说是想要如何的进攻。整个书房,仿佛就是战场,每个人犹如身临其境,深深的体会那一刻作战时,殇国的军队会有如何的反应,而后根据他们的反应,做出最周密的计划。
本来静静看书的齐若妍,眸光却总是时不时的看向殇聿,如此男人,委实不是屈就他人的人。举手投足,指点江山;拍桌而起,飞扬跋扈。所以,即便是担心慕忧云届时会抵挡不住,却仍然不曾有半分举动。不仅仅是不敢,更有着便是慢慢开始能知道他这么些年的隐忍,亲眼看到他那些日子对士兵的挂心,自是不忍让一切功亏一篑。
待到所有事情商议完成,殇聿深呼一气:“好了,一切在十日之后按计划行事!本王留在契丹城,以雁鸣为军师,杨鹰为主帅,乐狮和虎啸相佐,给本王拿下黔鸣城!”因香烨在这边,他也不好前去,况且自己一走,风声比较大。如今计划一切商议好,也无须自己前去。
“是,末将等一定不负王爷重托!”殇聿那是对他们放心,不然以如今出师第一仗,怎会全权交在他们手上如今这般,自然甚好。
待到众人离去,殇聿含笑上前,脸上人有着适才激情澎湃后的余波,整个人显得意气风发:“无聊么”
“也不是很无聊!”其实,相之于在后院听那些女人说三道四,她宁愿行军打仗的豪气冲天,兴许天生就不是一个善良的人,所以血,对于她来说,不会太过的残忍。
“这些你都能听懂”对于一名女人来讲,这些东西似乎比较枯燥才是。
“除非对方先发制人,不然王爷之策可谓是天衣无缝!”记得幼时,在上山捡柴火时,她经常会在村子里的私塾窗口偷听先生讲课,为了能有时间听课,有时甚至是月朗星稀的时候上山,早早的捡完柴火,而后腾出时间去学习,没有纸和笔,她会在深夜的时候,用树枝在地上划着,写完先生交代的课题。在长大一些,她会为医馆采一些罕见的药,从而偷偷卖得一些钱财,买了自己喜欢的书来看。周而复始下来,她不仅仅精通四书五经,且能写得一手好字。
惊讶的看着她,殇聿从来没有女子无才便是德的思想,不然也不会纵容玉素夫人到如此地步:“若妍,告诉本王,琴棋书画你有何不会的”越是相处的时间长了,越是让人发现她的好了。
“让王爷失望了,小女子似乎除却书,其他都不怎么会”
“好了,已经很不错了!我们回吧!”率先拉着她的手,两人向外走去。
我们回这样的话,已经不是殇聿第一次出口了,似乎从雪灾开始,他们之间慢慢的在改变,而齐若妍本来藏于冰封下的心,亦在一点一滴的改变。
自大军出征后,殇聿整个人也闲了下来,虽每日依旧会去军营,但也没有原来那么累了。来齐若妍这里的时间是越来越长,次数也是越来越多。两人都不多话,因此即使是来了,也是各自做这各自的事情,殇聿偶尔会带回一些公务,而齐若妍会在一旁静静的看书,有时见她甚是无聊,殇聿会跟她商量军中的一些事情,次数多了,齐若妍也是应答自如。
这日,殇聿没有去军营,齐若妍午休了,殇聿正在案头看一些公文,却见窗台上栖息着一只白色的鸽子,本来并未在意,却见白鸽的腿上系着红绳,正好窗外有人唤了两声,白鸽便飞也似的朝发声之处飞去。殇聿甚是警觉,当下行至窗口,往外一看,只能看见一角衣衫划过,留下一片空白。
“怎么了”
疑惑的看着她,殇聿摇了摇头:“无事!”没放在心上,拿起公文,继续看着。
耸了耸肩,齐若妍也不再问,而是准备去采一些花放在屋里,殇聿似乎也挺喜欢那些自然的味道。
过了几日之后,晚膳过后,殇聿兴致颇高,让春花取出棋盘,想着与齐若妍下一盘棋。
……
已经申明过很多次了,她不要下棋:“爷那日问过,奴婢是真的不怎么会。”
“本王让你十子便是,有什么不乐意的。”殇聿倒是想看看这个骄傲的女人,吃败的时候会是何等模样
“若一定要下,那奴婢宁愿爷不要让,反正是输,还不如输个光明磊落!”齐若妍若是能拗得过殇聿,怕也是下辈子的事。心下大惊,下辈子从何时开始,她竟然已经自然而然的能想到下辈子与他的纠缠
“嗯,不错,巾帼不让须眉!”殇聿甚是满意,她果然是与众不同:“你先!”
两人你来我往,杀了好几局,每一局都以齐若妍的残败落幕。刚开始几局,她还能愈战愈勇,直到一局局下来毫无悬念的惨败后,她已经是精疲力尽了。
每一局,殇聿都能感觉到她的进步,开始他以为齐若妍说的不怎么会只是谦虚,现下看来,这个女人似乎没有谦虚的时候,会就是会,不会就是不会。除却那日她不愿意跳舞时的谎言,但却不是面对他。这个认知,让他觉着很高兴:“若妍,你似乎很不懂谦虚!”
第74章 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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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正在冥思苦想的齐若妍被他打断,不解的看着他。
“你这种水平,不应该说不怎么会应该说根本就不会!”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唇角含着一丝丝宠溺的笑容。
“呃……那奴婢本来就是会一点点啊!为何要撒谎”脸却在看到他的笑容时,稍稍的羞赧。
“所以说你不谦虚!”
“不下了,反正也不过是不会而已!”见他心情不错,齐若妍也不想动那个脑筋了,当下站起身来:“时辰不早了,奴婢该就寝了!”
“爷,不好了,前方传来战报,我军损失惨重啊!”
“什么”猛地起身,殇聿起身太急,撞上床柱,一物正好落入他的手间,并未在意,披了件衣衫便走到门口:“你说我军损失惨重”
“是啊,爷!”
“如何情况造成的”
“黔鸣城先发制人,打了我军一个措手不及!”
敌军先发制人,打得整个大军措手不及,第一次交锋便损失了将近十万的人马,听到这个消息,殇聿怒不可遏,没想到做得如此隐秘,整个大军短短三日的路程,为了不让发现,前前后后花了十日的时间,慢慢的转移至宁城,却仍然还是让人发现了。
如此隐秘之事,若无他人告密,绝对不会发生。
好巧不巧,前些日子看到的那只白鸽,怯生生的站在窗台,看着所有人的紧张。
顿时,殇聿只觉整个人有些晕眩,然后整个人失去了意识,倒地而亡。
殇聿这一世的爱情故事到此结束,下面时她后一世的爱情故事:
八月的风,在黄昏时分,变得越发劲疾,此时,正夹着黄沙,怒吼着穿过峡谷。
殇聿骑着黑马,在狂风中飞奔,蓝色束发缎带在银冠后甩打,黑色披风随风扬起,在风中烈烈做响。朗若星辰的双眸喷射着熊熊怒火,薄唇紧抿,咬了牙,压抑着心中狂窜而上的火焰。“陈青烨!”她切齿暗骂,“无耻小人!”想着被掳的敌国商旅,想着羁押的无辜百姓,心中愤愤难平。整整一天的争执,仍落得无功而返。难道,在这风城,陈青烨果真能只手遮天吗甚至,堂堂监军,也要不出人来
“殇大小姐!”对面有车驰来,赶车兵勇堆了笑脸,大声招呼。
“嗯!”殇聿冷冷应得一声,眸光自那车上淡扫,皱了皱眉。知那车中必是拉了赏秋阁的人,心中厌极,双腿不自觉的使劲,仿佛要将心中的怒火全发泄在这宝马身上。黑马受痛,仰首长嘶,雪蹄翻飞,瞬间冲出峡谷,奔入风城。
“殇大小姐!”风城客栈的掌柜的,正催促小二上门板,回首看到,忙含笑招呼。
“吁!”殇聿见了何老板,倒是想起一事,忙勒马停了。勉强压下心头的烦躁,扬声招呼,“何老板,如此早便收了”
“是啊!”何老板点头,“这时节,入风城的人越发少了,早收了,让伙计们也歇着去!”
“嗯!”殇聿轻轻点头,“眼见如今天寒风疾,怕是雪也来的早,封山前,何老板可回家么”
“自是要回,行李都收拾了!”何老板闻言笑答,“大小姐,可有物件要置办的,吩咐小人就是”
“总是劳烦何老板!”殇聿轻轻摇头,唇角却挂上抹浅笑,“如今,倒真是有事。前儿舍妹吵嚷,说年下无处玩耍,想烦何老板开春回来,捎些炮仗烟花来。”
“好好!”何老板忙点头应了,也笑道,“这风城荒凉,两位小姐年幼爱玩,原是耐不得!”
正说着,身后传来一声柔媚的轻唤,“哟,殇大小姐啊!与何老板谈甚家国大事,奴家也听听”殇聿转头看时,却是东丽自对面的赏秋阁扭了出来。
“何老板,有劳,告辞!”殇聿微微皱眉,却是不理,唇角掠过一丝鄙夷,回头向何老板拱得拱手,策马远去。
“大小姐便了不起”东丽的笑容僵在唇角,对着殇聿远去的背影轻啐,“不过投个好胎,便自以比我们青楼女子金贵些”遂又冷笑,“做了那男人打扮,便自以做得男人的事,瞧方才那神情,定是又在兵寨吃了憋。”口中说着,犹自忿忿。
“嘿嘿,东丽姑娘大人大量,又何必计较”何老板干笑两声,宽言劝解。抬眸见干果店的金老板正晃着身子过来,又悄声轻笑,“姑娘回吧,怕是有生意上门了!”回头见门板已然上好,便辞了东丽回来。
“冰儿,那陈大人不肯放人”殇敬正自厅中饮茶,见女儿气冲冲的回来,料是无果,只起身轻问。
“不曾!”殇聿轻轻摇头,重重自椅上坐了,“不想那陈青烨如此蛮横无理,不肯放人也倒罢了,竟然出口伤人!”
“嗯!”殇敬轻轻点头,“此番结果,原是意料中事,却又不得不为,竟是又令你受了气!”见殇聿皱了眉出神,叹得口气,“既是不成,倒也罢了,想过得几日,便会放人。也是那几人新来风城,不懂规矩!”
“规矩”殇聿挑眉,唇角轻撇,双眸掠过丝讥讽,“便是走遍天下,也没有商旅百姓往青楼里交租子的规矩!”
“冰儿!”殇敬无奈轻唤,又轻轻摇头,“那赏秋阁岂是寻常青楼可比且不说那东丽在风城呼风唤雨,便是那常年在外的刘三平,私底下与陈青烨经营的那些子勾当,又岂是普通青楼老板为得的”说着话,见殇聿咬了唇不语,一张姣好的面容竟是显出些微愁来,不禁心中一疼。“爹爹为人清退,本不宜做官。自四年前因了军粮之事与陈大人闹翻,已不管军中之事。况去年,又拒了他和月儿的婚事,这梁子,越发结的深了。如今,只凭你与那陈大人周旋,却是难为了你。”重重叹得口气,转了话峰,“原是爹爹误了你!若不是爹一意孤行,你也不会来这风城受苦。”
“爹!”殇聿心知父亲意有所指,轻轻皱眉,“怎么又想起说这些”
“冰儿!”殇敬摇头,女儿眼眸中掠过的那抹落寞,并未逃过他的眼睛,“是爹太自私了,只想着自个儿无子送终,全不想你一个女儿家,到了今天……。”想着自己一意令大女儿招人入赘,竟是生生将女儿误了,不禁语音哽咽,说不下去了。
“爹!”殇聿轻叹,起身将他扶了,“便是没人,女儿陪着你也是一样!”摇得摇头,又低声道,“况等闲男子,爹爹便是放得,女儿也不嫁!”心中惆怅,却不愿令老父伤心,只得温言安慰老父。只聊得会儿闲话,抬眸见天色已晚,便辞了出来。
当窗纸染上一层曙色时,东丽沉睡中醒来,轻轻拿开搭在肚子上的那只胖手,悄悄的爬了起来。街上已有人声,开了窗子看时,却是客栈的伙计正在卸门板。伸长脖子,向客栈二楼张望,那边木窗紧紧的关着,昨天刚进风城的那个少年公子还在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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