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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为嚣张妃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骆冰清

    楚寒从两年前遭逢巨变,先是被打入大牢,后充为苦役,随后又长途跋涉,发配来这没有一点人味儿的风城。不管是囚牢还是地窖,最多有些稻草让他倒卧,哪想到这殇府关人的地方,竟会有床。

    他挣扎爬起,只觉胸口一阵烦闷,抚手捂胸喘得几口,稍觉松快。抬头望了那床,忍不下心头的渴望,脚步慢移,足下“叮当”,拖着沉重的铁链走向小床。慢慢靠近,俯下身,轻轻抚上粗糙的被褥,小心翼翼,仿若,那是一个一碰就碎的梦境。

    “一会儿另寻些伤药,与他敷了便好!”洛沐风抬头见了殇聿神情,知她竟是不知情的,此时却也无瑕说得,只自怀中取了颗药丸出来。“说洛某精通医里,却是谬赞,只这丸药,想能救他!”

    殇聿闻言,忙命人取水化了,撬开楚寒牙关,慢慢灌了下去。

    洛沐风见楚寒服了药,轻轻将他扶起,仰靠在自己身上,却觉这孩子身子单瘦,靠于身上,竟似虚无,不觉心中泛酸,轻轻叹得口气。单掌托着他的后背,内力暗送,助药运行。

    殇聿见状微怔,未料这洛公子,竟是内家高手,若非自己亦是习武之人,竟是瞧不出来。转眸见楚寒惨白的脸颊渐显红润,不由松了口气,见洛沐风功行一周收手,忙起身道谢。洛沐风点首还礼,依旧扶楚寒躺了,拉被与他盖好,见他呼吸渐平,微觉放心。

    殇聿自唤了家人,去寻了伤药来,与楚寒包扎伤处。洛沐风见她担忧,只轻轻摇头,“你现在救得他一时,怕他终究难逃一死。”

    “为何”殇聿惊问,“难不成,这孩子还有旁的病症”

    “不然!”洛沐风轻轻摇头,将在客栈对面所见之事说了,目光充满怜悯,“常见他受得此番凌虐,本欲相救,奈何却是束手无策。今日遇了贵府家人寻医,洛某也只凭了身怀此药,方敢冒昧自荐它日送了他回去,依旧受那般苦楚,又有多少丹药救得了他”见殇聿眼有疑问,又道,“殇公子不知,这丹药,原是异物,共有三丸。去年好友重伤,用了一丸,这是第二丸,还有一丸……。”微一沉吟,从怀中取出,“殇公子留下吧,或许日后用得!”

    “这如何使得”殇聿听他说的郑重,知是难得之物,不意他竟会为一个素不相识的小军奴舍得。心中敬佩,忙出言推辞,“洛公子行走江湖,比我这等山居之人更需要它。”

    “生逢乱世,命如草芥。”洛沐风苦笑摇头,“说不定明日我便突然死了,反糟蹋了东西。”唇角挂上抹无奈的笑意,目光在殇聿脸上稍留,“殇公子为一个小军奴这般着急,可见心怀仁善,留在殇公子这里,或许日后还救得旁人性命。”

    “洛公子过誉了!”殇聿轻轻摇头,听洛沐风说的诚恳,只得受了。回头见楚寒伤口包好,近前看时,见他呼吸均匀,已自睡的沉了,心中大为安心。

    “殇公子何不想法子救他一救”洛沐风一旁见殇聿关切,借机开口,“以殇大人之名,不至留不得一个军奴!”

    “这……。”殇聿一怔,想父亲殇敬虽是监军,与陈青烨却是不和。征用军奴还算说得过去,想要留下,却非洛沐风说的那般简单。而此番话却不便说与洛沐风听,只低了头沉吟。

    “此时救了他,也无非是让他再受一次折磨而已,让他早点死了,反而是个解脱!”洛沐风见她迟疑,心中微觉不满,不禁轻叹。华夏中文

    “此事,容我从长计议吧!”殇聿轻轻摇头,心知洛沐风曲解,也无从说得。看天色已是三更,出言留洛沐风过夜,洛沐风并不推辞,殇聿着小厮引灯,亲自送至客房。

    第二日天明,洛沐风来探视楚寒,却见殇聿已到,床上楚寒犹自沉睡。上前查看了楚寒伤势,知是无甚大碍,便即告辞。

    殇聿也不多留,自送洛沐风出来,行至府门,见马已备好,拱手作别,“洛公子慢走,改日登门拜谢!”

    “殇公子客气,倒是有空来客栈,我等把酒述谈!”洛沐风拱手为礼,闻得殇聿答应,接了下人牵来的马匹,径自去了。

    殇聿吩咐管家给军奴安排了活计,想着楚寒形状,知晓军奴们日子艰难,又嘱咐多照应些。安排妥当,转身穿过正门院子,向三妹若水处来。

    “大姐!”若水见殇聿进来,迎了出来,“闻说你昨日拖了个小军奴回来,他做了何事,让姐姐如此恼火”

    “没什么!”殇聿轻叹,将事情粗略讲了,若水听了,不禁落泪。姐妹俩正自叹息,闻得门外丫头传话,说是老爷寻大小姐,便自出来,往父亲书房去。

    见得殇敬,却是询问楚寒之事,殇聿如实讲了,又道,“爹,女儿当想个法子,将这孩子留了,否则,今日却是白救。”

    “留了”殇敬一怔,轻轻摇头,“冰儿,这军奴比不得寻常奴隶,原均是重犯家眷。况这军奴均由陈青烨管辖,你欲要他,于情于理,却是说不过去。

    “爹!”殇聿咬唇,“我总得想法子试试!”

    “冰儿!”殇敬皱眉,“前次陈青烨向月儿提亲,被我一口回绝,这次你授他以柄,恐怕他会旧事重提。”

    “爹爹放心,女儿断不会用二妹的终生做代价,此时也只是尽力周旋,若救不得,也无可如何。”轻言安抚老父,又闲话一会儿,转身出来。

    及至年下,活计做完,殇聿令军奴们饱餐一顿,打发回去。其时楚寒大病初愈,伤势也已渐好。殇聿几次赴兵寨商议,陈青烨均不肯松口,只说要赴赏秋阁过节,需些人手,催了早早送回。殇聿心中虽怒,却也无法,只得送了回去。

    过了初七,本已晴好的天气突又转阴,不到半日,风卷残云,大片的雪花辅天盖地的席卷而来。殇聿自送了楚寒回去,心中常自担忧,这一日见雪这般下法,心知那般军奴必又被拖出来清雪,便骑了马,沿山道奔风城来。进得风城,果见一众军奴清理积雪,只不见楚寒影子。一路到了赏秋阁,听得一旁有人轻叩窗棂,抬头看时,却是洛沐风。遂将马交于小二,自己上得楼来。

    “是来看楚寒吗”洛沐风见殇聿目光扫向窗外,含笑轻问,“另有一队军奴,被拖去清理兵寨那方的道路,想是在那里。”话音未落,却见一方和阳阳出来,手中拖了楚寒。一方拉了楚寒铁链,绕了他脖子推他跪下,扫了雪堆在身周,做成一个大的雪人,楚寒只露得口鼻在外,冻得发抖,却并不反抗。

    “楚寒!”殇聿皱眉轻唤,照应楚寒十数日,心中竟有些放不下。眼见他为一方、阳阳作践,不由大怒,身形骤起,穿窗跃出。人在半空,手中长鞭出手,人未落地,鞭梢已破雪而入,卷了楚寒身子拉起。一方和阳阳哪见过这般身手,一时竟呆了。

    殇聿俯首审视,见楚寒细弱的颈子上缠着粗笨的铁链,脸色青白,双唇发紫,满身是雪,在寒风中不住颤抖。“你不懂得反抗吗”殇聿皱眉,顺手将他脖子上的铁链取了。抬头见一方和阳阳正步步后退,长鞭轻挥,已卷起二人,手腕一抖,两人身子飞起,只吓的尖声大叫,却头下脚上插入刚扫起的雪堆里,四脚乱踢,尤自“呜呜”有声。

    刘三平听得门外喧闹,探头见是殇聿,心知自己招惹不起,忙去请了陈青烨出来。“殇大小姐!”陈青烨被扰,本自不满,此时见了殇聿,更是恼怒,“堂堂监军家的大小姐,怎么和赏秋阁的两位姑娘一般见识,莫不是争风吃醋”陈青烨垂涎二小姐殇若月美色,派了人提亲,却被殇敬回绝,怒气郁结在心,无处宣泄,见闹事的是殇聿,不觉出言轻薄。

    “陈大人!”殇聿冷笑,“大人身为堂堂一方守将,不思报国,却留恋青楼,此时更出口伤人,辱及官家女儿,聿不懂,这又是何道理”

    “你!”陈青烨面色微变,他虽与殇敬不和,却并未撕破了脸,此时见殇聿冷言讥讽,一时竟不知是殇聿自己胆大妄为,还是有殇敬授意。“殇大小姐,你这大节下上门寻事,敢情是殇大人的主意”话一出口,心中惴惴。要知殇敬虽然获罪被贬,但在京城为官多年,树大根深,并不是好惹的。

    “大人言重了!”殇聿见陈青烨提及父亲,知他心生怯意,不欲与他翻脸,也自让得一步。“聿只是看那两个丫头过于歹毒,一时气不过,出手教训而已。”

    “大小姐倒是仁善!”陈青烨听说此事与殇敬无关,心中一宽,话也说的软了,“那两个丫头也是闲着寻乐,当不得真,大小姐何必为个小军奴生气”

    “这小军奴曾冲撞于我,聿原是平民,却是不敢善自处置官府的奴隶。但他落于旁人之手,聿却是无处说理!”殇聿唇角含笑,目光扫向身边站立的楚寒,却见他只侧了脸,神情平和,一双眸子,竟是不知瞅向何方。“今日,陈大人既能将他交于两个丫头折辱,不如送于聿,让聿绑了回去,一消心头之气。”

    楚寒惹怒殇聿一事,陈青烨原是听说过,后来殇聿要人,他心存刁难,便未答应。此时见殇聿旧事重提,不觉心生疑惑,冷笑一声道,“殇大小姐要人,原不是不能,只是这军奴变家奴,朝廷自有定法。”冷眼看殇聿脸色犹疑,冷笑接口,“大小姐要人,还是依了朝廷法度的好!”单手一挥,身后出来两名兵勇,过来拉了楚寒回去。

    一方和阳阳二人被人从雪中挖出,心中气恼,却又不敢招惹殇聿,见楚寒被带了回来,忍不住上前打骂出气。

    楚寒闻得殇聿要人,知她宽厚,心中极愿随了去,却见陈青烨不肯,心中失望,却也不愿惹事,只抿紧了唇忍耐,竟不挣扎。

    殇聿见楚寒小小的身子在兵勇手下微微发抖,心中如何忍得不及思索,脱口轻喝,“依照朝廷法度,又该当如何”

    “依照朝廷法度,发配的军奴只能卖于官府。”陈青烨冷笑,“只要殇大小姐拿出殇府的印信,本官即刻将这小军奴卖与殇大小姐!”话罢,心中得意,自思殇府之事,虽是殇聿出面,但殇敬方是一家之长,这印信,殇聿是万万拿不出的。

    “陈大人言出如山,今日便依了陈大人,按朝廷法度办事!”哪知话音一落,却闻殇聿一声朗笑,伸手从怀里取出一块青铜牌子,高高举起,“我殇家印信在此,请陈大人办事吧!”

    陈青烨闻言一窒,他本想用言语将殇聿激回,日后她再旧事重提,大可赖了不理。哪想这殇府印信竟在殇聿身上。此时反被殇聿用言语相激,眼看街上人群渐聚,自己身边还带的亲随,更有押送军饷来的官兵,均在看他如何应对。自己言语出口,竟无法自食其言,只得命人架起炭火。

    “殇公子!”洛沐风自两方争执,便只一旁静观,此时见事情闹到这一步,心知如此下去,还是夹在中间的楚寒吃亏,踏步上前,在殇聿身边低语,“或者还有旁的办法。”

    “没办法!”殇聿咬唇,她明白,洛沐风担心,如此酷刑,楚寒小小年纪受不得。但事已至此,若由得他们带楚寒回去,怕立时便没了性命。银牙暗咬,只能强撑。

    陈青烨暗中留意殇聿神色,见她此时有不忍之意,关切之情流露。不由暗暗冷笑,回头见门前火势渐旺,漫步走了过来,一旁自有兵勇送上座椅请他坐了。“殇大小姐,既心意如此坚决,不防亲自动手!”手挥处,两名兵勇押了楚寒火边跪倒。

    楚寒闻得殇聿与陈青烨相争,虽知因己而起,于二人说话,却是不甚明了。此时见架了火,又将自己推来,不知将意欲何为,只茫茫然跪了,怔怔望着殇聿。

    “我去吧!”洛沐风见陈青烨竟不留一丝转圜余地,心知已无退路,不禁浓眉紧皱,又恐殇聿心软,终于带不走楚寒,踏上一步,伸手欲接殇聿手里印信。却见殇聿稳步上前,“不必!”冰冷的声音不含丝毫感情,一把夺过兵勇手中的铁钎,将手中印信套上,伸入火里。

    火苗飞舞中,青铜印信被烧的赤红。殇聿垂眸看向楚寒,见他双眸大张,仰首注视自己,安静的眸子一片迷惑,心中不由一疼。随又咬了咬牙,硬起心肠。“楚寒,忍一忍!”心底暗念,却是一手将他左肩衣衫撕开,不及楚寒反应,另一手上烧红的印信已迅即压上他瘦弱的肩头。

    “哧”声轻响,烟尘顿起,烧灼皮肉的味道充溢空中。楚寒肩膀灼痛,身子一缩,却被兵勇死死压住。楚寒咬了牙强忍,并不喊出声来,只挣得冷汗直冒,顺着额角淌了下来。




第76章 熟思对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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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围观人众不想他小小年纪如此坚韧,一时满声静寂,有心肠软些的,见他神情痛苦,均闭了眼侧过脸去。

    楚寒不懂,前些时还对自己照顾有加的殇大小姐,为何今日会亲手施以酷刑脑中一片迷乱,却是抓不得一丝头绪。只闻得殇聿淡淡的声音响起,“从今而后,你是我殇府奴才,唯我之命是从,知道了么”楚寒强忍痛楚,抬头望向殇聿。狂风怒卷,漫天大雪中,只见殇聿一脸冷漠,双目含霜,心底顿时一片冰凉。

    其时,奴隶分为两种,一种是平民卖做奴隶,若日后有了银子赎身,或主人开恩放了,自可脱了奴籍。另一种,便是获罪贬为奴隶的,都曾受过这般烙刑。受过烙刑之人,一生便只能为奴,生死存亡,往往在于主人一念之间。

    “殇大小姐,好手段!”陈青烨站起身来轻轻鼓掌,“说那两个丫头歹毒,不想殇大小姐也并不手软。”他见殇聿亲自给楚寒施刑,暗道自己弄错,殇聿果然只为泄私愤而已。

    殇聿唇角掠过一抹冷笑,手中铁钎缓缓从楚寒肩上移开,“他既已是我殇府的人,要生要死,聿自做得主,却比不得外人!”怀中取出手帕,将仍在发热的印信裹了,收入怀中。

    “楚寒!”洛沐风见事已了,两步冲上,将楚寒扶了。狂风怒吼,楚寒身子轻轻发抖,撕开的衣衫随风飞舞,肩上露出两处烙印,一个是发配为奴时,烙下的“奴”字,时日已久,呈暗褐色,却入肉三分,仍看得分明。另一个是刚刚烙下的“殇”字,鲜红夺目,瞧着有些惊心,表明他是殇家奴仆。

    “还不放人吗”仰了头,洛沐风向一旁兵勇大喝,心中酸涩,声音暗哑。陈青烨见事已至此,也只得放人,手下兵勇除了楚寒手脚上的镣铐,将他推至殇聿身前。

    殇聿见楚寒垂了眸默默静立,身子颤抖,脸色苍白,却是咬了唇强忍痛楚。心中不忍,却是不动声色,回头命客栈小二牵了马来,翻身上马,向洛沐风拱手为礼。“走吧!”长鞭挥处,已绑了楚寒。“这奴才卖身的银子,明日我派人送来!”抬目扫向陈青烨,淡淡丢下一句,拖了楚寒,策马而去。

    楚寒心底迷乱,却身不由已,再次跟在殇聿马后狂奔,肩头新受巨创,只觉头眼晕眩,却是心中明白,若他不支倒地,被拖行十余里,未必再有命站起,只咬了牙拼命跟上。方转过山坳,忽觉腰间长鞭一紧,楚寒胸口一阵气闷,一口气顿时换不上来,眼前一黑,失去知觉。

    殇聿见驰出风城的视线,手腕疾扬,将楚寒身子带起,长鞭撤开,伸手将他接住。小小身子落入手臂,却软软垂下,殇聿心知有异,俯首看时,只见他脸色惨白,已昏了过去。轻轻叹口气,将他横放马鞍,双腿一夹马腹,黑马一声长嘶,疾如飙风,向殇府疾奔。

    不知过了多久,楚寒悠悠醒转,张眼处,是殇府熟悉的小石屋。支撑欲起,左手动处,肩膀一阵疼痛,侧目看时,却早已包扎好,隐隐闻得一股药味儿,心中倒是微怔。“你醒了”一个小厮推门而入,见他坐起,含笑轻问。“喝点水吧!”递过个碗来,装着半碗清水,楚寒伸手接住。“你先歇会儿,我去报与大小姐!”说着转身出去,顺手关了门,脚步声声,去得远了。

    楚寒怔怔看着房门,如果听的没错,那门竟未上锁。喉中干涩,举碗将水喝尽,扶着墙慢慢下床。落足处,只觉双脚绵软,慢慢挨到门边。伸手轻拉,门竟然应声而开。楚寒微微一呆,张眼望去,院中却是无人。他自家中逢难,手脚从未离过铁链,更是一直被人看押关锁。此时手脚自由,所处石屋竟未上锁,反不知该如何是好。迟疑间,听得脚步声响,有人走进院子,楚寒忙转了身想回到床上,心急之下,却未站稳,一跤摔倒。欲要起时,虚掩的木门被人推开,殇聿带着小厮走了进来。楚寒仰首望时,对上殇聿满含怜惜的眸子,竟一时呆了,怔怔不动。

    “怎么躺在地上”闻得殇聿淡漠的声音响起,却是问向小厮。小厮慌恐,忙上前相扶,“刚刚还在床上的,却不知这会儿怎么下来了。”半扶半抱,送楚寒躺回床上,“我们爷来看你,你莫乱动。”

    “行了!”殇聿挥手命去,垂目见楚寒一双眸子静静瞅着自己,身子却有些瑟缩,不禁轻轻叹了口气。“还疼不疼”俯下身,伸手抚上他的左肩,感到手下轻轻一颤,微觉不安。“你安心把伤养好,以后就跟着我吧!”见楚寒虽静默不语,但精神尚好,放了心。直起身子欲走,又回头说,“先在这里将就一下,回头命人给你另收拾住处。”说罢,开门去了。

    隔得几日,楚寒伤势渐好,前日见的小厮来带了他去,住入西侧院大屋,与众奴仆做一处。殇聿怜他年幼,加意照抚,平日只做些洒扫功夫,并不派重活。楚寒受了两年折磨,几乎将命送在那赏秋阁里,虽那日殇聿亲手伤了他,此时也渐渐明白那番摧残,却是万不得已,心中极为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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