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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为嚣张妃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骆冰清

    殇聿只看的目瞪口呆,这姐姐在重伤之下,竟还能飞的那般高法。

    “好了!”九百涧跃下树来,侧耳时,闻得人声渐近,见她发呆,不禁心急。

    “嗯,啊!”殇聿回神,忙一手拉了九百涧向湖边奔去,“姐姐上船!”湖边树上,系着一条小船,殇聿忙忙解了,交于九百涧。

    “小小一湖,能逃多远”九百涧不禁犹豫。

    “姐姐,快啊!”殇聿连连顿足,连推带搡,催促九百涧上船。九百涧至此已别无他法,无奈之下,只得行险,咬得咬牙,迈步上船。

    “姐姐!”殇聿将船浆交于九百涧,轻声嘱咐,“你将船划至湖心,有一小岛,小岛东侧,有一石洞,你将船划入去,莫再出来,等官兵走了,我自去寻你!”说罢,双手急推,小船离岸,缓缓向湖心晃去。

    月色下,九百涧瞧得清楚,女娃慢条斯理的将手中血迹于湖水中洗尽,又将四处查得一番,方向人声起处行去。

    官兵入府,于墙上寻得血迹,顺着血迹,寻得树枝上染血的布条。无人怀疑湖边吓的哭不出声的小女娃,一番吵嚷之后,尽皆退去。第二日黎明,一条小船悄悄的荡入湖中,向石洞靠来。

    殇聿将她藏入自己的闺房,日日设法寻些食物予她。隔得半月,伤势渐好,殇聿见她行动如常,便缠着她拜师学艺。

    九百涧年方十六,也是小孩儿心性,见殇聿机智聪慧,小小年纪,竟是侠肝义胆,便即点头答应。

    “你这徒儿,却原是你的救命恩人!”无忧公子听罢浅笑。相处多年,竟不知自己身边人,竟是当年皇上的逃妃。

    “当年初见九百姑娘,老夫也是大吃一惊,只是时事已迁,也只得如此了。”殇敬轻捋胡须,含笑接口。心中暗自庆幸,若非当初有此奇事,女儿习得一身武艺,如今,父女二人,怕是早成了阶下之囚了。

    是夜,殇聿安顿父亲与路七歇了,却拉了九百涧同榻。耳中闻得九百涧平稳的呼吸,心中感慨。她与九百涧名虽师徒,实则情同姐妹,母丧后,得她宽慰疼爱,心中自是感激。

    “冰儿,为何不睡”九百涧并未睡实,闻她翻身,不禁出语相询。

    “师傅!”殇聿伸臂轻搂,埋首于九百涧怀中,却是不欲提及旧事。“师傅将徒儿之事问得明白,师傅之事,徒儿可问得”

    “我自避世隐居,又有何事说得”九百涧轻笑,却知殇聿欲问无忧公子之事,只一语避过,故做不知。

    “师傅几时也这般赖皮”殇聿轻声怨怪,却以手支额,暗夜中注视着九百涧。

    “鬼丫头!”九百涧含笑轻骂,也自坐起。“四年前,我外出游玩,行至一座山中,闻得有人呼救。赶去看时,却是一个年青公子,被剥得赤条条的,悬于树上。”说至此处,想起当日无忧公子的窘状,不由“扑嗤”一笑。“我将他救下问时,却是上京赶考的举子,路过此处,遇了盗匪,将他周身钱物劫去不说,还扒了他的衣裳。”

    “于是师傅便将他劫了,据为己有”殇聿闻言,也觉好笑,遂又大为好奇,“他便无妻室,也无父母记挂不成”

    “他自生来,便未见过亲生父母,叔叔占了他的家财,将他养大,却并无多少恩情。”九百涧轻轻摇头,“若非如此,我又岂留得住他”全本

    “那倒不然!”殇聿轻应,想着无忧公子瞧向九百涧的目光,分明包含深情。暗想师傅自离了京城,回不得百越,独自一人漂泊天涯,虽是得以在这石鹤山下隐居,却终究不是了局,如今得无忧公子相伴,心中大为宽慰。

    “睡罢!”九百涧闻得殇聿不语,知是乏了,轻声嘱咐,又再躺下。

    “嗯!”殇聿轻应,翻身欲睡,却闻窗外衣袂带风之声。

    “有人!”殇聿一惊,急急去取枕下长鞭,却闻身边风响,九百涧已穿窗而出。

    “你是何人,到此何事”九百涧立于屋顶,冷冷注视着对面的黑衣人。

    “交出殇家父女,饶你一命!”黑衣人哈哈大笑,声震屋宇。

    “你是何人”九百涧皱眉,殇家父女方至,此人便来,似是一路追踪。

    “在下吏部员外郎,蒋文龙,蒋大人手下,秦谷川!”黑衣人昂首报名。原来,这秦谷川虽非蒋府第一高手,但却心思缜密。殇若月、殇若水姐妹先后来至这“落霞坞”,虽是寻人未获,却也心知有异,便借故留于姑苏,隔日便来查访。

    今夜入院,闻得房中有人,欲待细查时,却为殇聿与九百涧查觉。闻得九百涧出声喝问,自思来人并非殇若月、殇若水姐妹,便空言试探。见九百涧并不否认,不禁大喜过望,却见九百涧身法,料是高手,便将蒋文龙搬出,意欲恐吓。

    “员外郎”九百涧闻言皱眉,“什么东西不曾用过!”

    “蒋文龙”侧了头凝思,又缓缓摇头,“不曾听说,敢是姑苏城内,卖大饼的么”

    “你!”秦谷川大怒,正欲发作,却听房中“嗤”声轻笑。却是殇聿已守在窗边,闻得师傅戏弄来人,忍不住失笑出声。

    轻轻推窗,殇聿身形如一缕轻烟般掠出,瞬间已立在师傅身侧。衣袂飘然,长发披垂,如烟、似幻、是鬼、实仙。

    “你,你是何人”秦谷川见状大惊,此人身法与第一人如出一辙,竟是难分轩轾。

    “你不是要捉拿殇家父女么”殇聿唇角含笑,一双幽冷的眸子却是不含一丝笑意,刀锋般掠过秦谷川面颊。“我,便是殇

    若

    冰!”缓缓开声,一字一顿,掷地有声。

    “殇聿”秦谷川一呆,闻得殇家大小姐习武,却自以为只是强身健体,哪料竟是如此高法。一念及此,背脊寒意暗生。眼前二人,任意一人,虽未必是自己对手,但二人联手,恐是讨不了好去。心中生了怯意,脚步缓缓后移,口中却尤自强硬,“殇聿!你父女违抗朝廷,快快束手就擒,或可逃得一死!”

    “违抗朝廷”殇聿轻声冷笑,“敢问,蒋大人便是朝廷吗”垂目望向秦谷川欲逃的双脚,缓缓向前跨上一步,“蒋文龙区区吏部员外郎,竟敢污蔑大臣、残害忠良,如今只手遮天,竟敢妄称朝廷,便不怕遭天遣吗

    “你你反了!反了!”秦谷川未料殇聿不但轻功卓绝,词锋更是锐利,伸手指了,一时竟不知如何对答。

    “反了”殇聿纵声朗笑,“所谓,官逼民反,民不得不反!”话声一停,笑声立顿,“狗贼,拿命来!”人随声起,手中长鞭疾挥,向秦谷川颈中攻去。

    九百涧虽不明朝廷之事,但闻得殇聿喝骂蒋文龙罪状,心知殇家便为那卖大饼的所害,也即挥鞭疾上,向秦谷川下三路攻来。

    “你们,你们以多欺少!”秦谷川见她们来的迅捷,心中大惊,连连后退。他所使双锏乃是短兵器,不能及远,而殇聿师徒却是挥鞭远攻,此时便只有挨打的份。

    “蒋府拿人,几曾一对一过”殇聿冷笑连连,手中不停,鞭身疾绕,竟是绕至秦谷川身后,去截他的退路。

    秦谷川见状,大吃一惊,俯身避过九百涧一招袭击,身子前翻,凌空转折,避过殇聿背后一鞭,飞身急掠,向二人冲来。

    身侧风声劲疾,一柄长剑自他身侧攻到,秦谷川大惊之下,挥锏疾挡。“当”声巨响,来人被他震退十余步。凝目看时,却是一个浓眉大眼的白衣少年。

    原是路七闻声而至,见殇聿师傅拒敌,便侧路夹击敌人。秦谷川见来敌越来越多,屋中隐有人声,更不知伏得几人心中越发惊乱。

    殇聿见秦谷川身形疾闪,又欲袭上,哪里容他近身长鞭轻抖,直扫面门。秦谷川但闻风声劲疾,不敢强攻,急急撤身后退,却觉腿弯一疼,已中了九百涧一鞭。殇聿大喜,手腕疾抖,向秦谷川颈中缠去。

    秦谷川眼见避无可避,不禁大声嚷道,“殇聿,你不要殇若水性命了吗”

    “什么”殇聿一呆,攻势略缓。秦谷川一声长笑,自空隙中一闪而出,口中尤自高喊,“殇若水与洛沐风,便是在这石鹤山上,为我所擒,你若要她等性命,速速抛下兵刃,束手就擒!”

    “洛沐风”殇聿闻言,更是眼前一黑。洛沐风与展飞千里驰援,而洛沐风又确系知晓师傅住所,这秦谷川所言,恐是实情。一时间心中又急又痛,身子摇了摇,几欲摔下房去。

    “冰儿”九百涧一惊,飞身掠上,忙一把扶住。长笑声中,秦谷川却已逃的远了。

    “殇姐姐!”路七见殇聿脸色惨白,也是一惊,抢上询问。

    “这里住不得了!”殇聿缓得口气,挺身站起。自思那秦谷川逃归,必会集结大量兵马重来,到那时强弱易势,怕是插翅难逃。转向九百涧,心中大为歉然,“师傅,此番,徒儿累你无家可归了!”

    “不过一所房子!”九百涧轻轻摇头,转身跃下屋顶,“冰儿,你唤殇大人起身,我去叫无忧公子!”话声刚落,却听门声“吱呀”,殇敬与无忧公子已先后迈出,原是早被吵醒。

    “冰儿!”殇敬脸色苍白,拉了殇聿急问,“那人说,他抓了水儿”

    “爹爹莫急!”殇聿心头焦躁,却也只空言安慰,“洛公子武艺高强,哪能这般容易抓得”定得定神,催促师傅动身。

    九百涧心知那秦谷川武功不弱,她与殇聿虽是不惧,却有无忧与殇敬二人不懂武艺。当下不敢多停,匆匆收拾行装出门,依旧将院门自内闩了,越墙而出。九百涧头前带路,率了众人向西,奔得片刻,来自湖边,湖上静静泊着一艘小船,勉强坐得十余人。

    “有船甚好!”殇聿大喜,若自陆路而逃,总会留些蛛丝马迹,如今既是有船,纵敌人去而复返,怕也一时难寻。扶了殇敬上船,自解了缆绳,最后一个跃上船去。

    无忧公子手扶了浆,正要开船,却听殇聿失声惊呼,呆呆望了岸上,整个人如定住一般。顺目瞧去,却是一匹红马,正自湖边吃草。

    “洛公子的马!”殇聿轻呼,身形一展,向岸上掠去。奔至近处,瞧的清楚,果是洛沐风名唤“赤焰”的红马。想到秦谷川所言,一时心慌意乱,不知如何是好。

    赤焰失主多日,只在这石鹤山下徘徊,却是不令生人靠近。此时见了殇聿,如逢故友,竟是挨挨擦擦,大为亲密。

    “冰儿,快走吧!”九百涧随着上岸,见殇聿抚着一匹马伤心,竟是不明所以,轻声催促。

    “走!”殇聿咬牙,伸手牵了马,向小船行去。

    “冰儿,你要带上这马”九百涧大为愕然。

    “嗯!”殇聿轻轻点头,“此马是大宛良驹,不益落入他人之手。”

    小船静静的向湖中荡去,远远的,有蔓延的火把,向石鹤山奔来。

    “还好我们逃的快!”九百涧轻轻吁出口长气,转头见殇聿抚了马腹默然而坐,不禁担心。一时间,众人皆寂然,唯有湖水,伴着浆声,发出一阵阵轻响。

    船行约一个时辰,湖光中,纵目遥望,远远见湖中有岛,影影绰绰,树荫满布。无忧公子手臂轻摇,双桨落水无声,小船悄悄向岸上靠去。

    “这本是座无人荒岛,两年前,我与无忧无意中觅得,取名鹭翎洲。”九百涧轻声低语,“我等先在此暂避,再做道理。”语声伴着水声,小船静静驰入一处水湾,竟是上好的藏船之处。

    “嗯!”殇聿漫声轻应,却是心悬若水,无瑕顾及其他。众人在船中稍歇,眼见曙光渐现,岛中景物渐明,便即弃船登岸。

    岛上无路,无忧公子前行带路,五人一马在密密匝匝的树木间穿行,将出密林,朝阳渐升,眼前水光乍现,却是岛中有泽。

    “看啊,那是什么”路七抬目处,失声惊呼。只见沼泽中生有大片灌木,灌木中栖息着一群浑身洁白,身材修长的鸟儿。




第106章 联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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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鹭鸶!”无忧含笑回望,“又名白鹭,便是因见了这许多的鸟儿,方取名鹭翎洲。”口中说着,足下却是不停。

    又行得片刻,却见小岛中央,一座高峰冲天而起,与峰相隔,却是一片泥沼。殇敬等人正自犹疑间,却见无忧公子脚下不停,竟是向那泥沼中踏去,正待喊时,却见他脚下并不陷落,径自向对面山峰行去。

    “这无忧公子,轻功竟是如此了得!”路七再惊,心中大为钦佩。

    “嗤!”九百涧轻笑,却是不予理会,只回头望向殇聿,“此处马匹入不得,将它放于此间罢!”

    “嗯!”殇聿轻轻点头。双眸在无忧脚下略扫,早已瞧出,那沼泽中竟藏有木桩,却非无忧公子轻功了得。将马放了,扶了殇敬踏入泥沼,行得十余步,脚下一硬,却是踏上实地,这沼泽中,却是另有小岛。而此处离对岸不过丈余。以九百涧的轻功,自可一掠而过,这泽下木桩,自是为无忧公子所立。

    穿过密密的灌木,又行片刻,殇聿只觉眼前一亮。高山脚下,一片碧绿的草地,鲜花盛开,宛若人间仙境。一间木屋依山而建,方显人为痕迹。

    “我等藏于此处,谅那卖大饼的也无法寻来!”九百涧轻声低语,倒引得殇聿一笑。

    岛中避得几日,殇聿心中挂念殇若水下落,却并不与父亲说穿,只说要去寻访明珠。别了众人,由无忧公子悄悄送了上岸,骑了红马,一路向姑苏来。

    入得姑苏城,自一僻静处觅得一家客栈,安置了住下。唤小二随意弄些吃食,自于房中歇了,静静调息,单等夜色来临。

    鼓交三更,整个姑苏城陷入一片寂静之中,唯有房前屋后的流水,不曾入梦。

    殇聿静静起身,小窗开启,向外瞅着一眼。楼下,与窄窄的石板小径相隔,是一条静静流淌的小河。暗夜下,不着灯火,唯有河水,在月色下泛着微光。

    小窗慢慢合拢,屋里,已失去了殇聿的踪迹。曼妙的身影,顺着小河轻掠,如烟、似雾,难以捉摸。

    自小河往西,掠过河上一座石拱桥,再向南拐去。幽僻的巷子里,闻得一两声犬吠,却随即变成吞食的呜咽。

    姑苏大牢!殇聿立在墙外,静静地仰视那堵高墙。心,有些不安宁,若水,在里边吗轻轻咬唇,平稳呼吸,身形再起,向高墙扑去。

    高墙之内,一条幽森的甬道,地上辅着碎裂的砖块,砖块间,冒出新生的小草。月色下,一切,是那般荒凉。殇聿飘身下落,顺着甬道悄悄前行。顶端,有铁门打开的声音传来,两个人的脚步声自远而近,于这静夜中听的份外清晰。

    殇聿回眸,四处打量,甬道中,别无其它遮挡。轻轻咬唇,飞身直掠,一只手挂上围墙外伸进的树枝。人如一片飘絮,在风中轻摆。

    “我说,那丫头倔的很,几天不吃不喝,如此下去,如何向京城的爷们交待。”一个声音低声抱怨,静夜中,却听的分明。殇聿身悬半空,心中却是“咯登”一声,牢中的丫头京城莫非,他们说的是若水

    “只需未饿死了,便交得差!”另一人轻叹,隔得半晌,又道,“我们这差事,做的全是丧天良的勾当,不过一个小姑娘,又碍得谁来却说是反贼。反贼,哪有不会武功的”

    “可不是么”前一人摇首轻叹,脚步声越过殇聿,渐渐远去。

    “一个不会武功的小姑娘”殇聿低声自语,手指松开,飘然落地。闻这两人声口,应是好人家的女儿,不管她是不是若水,当救她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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