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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花令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惬惬容安

    待房卿九推开门,才发现茵姨娘隐藏在黑夜里。

    茵姨娘听到声响,立即点亮烛光,在看到房卿九揽着浑身是伤的房如甯回来时,喜极而泣的冲过去,把受了重伤的房如甯搀扶到床榻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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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风起
    第109章风起

    房至禹眯着眼,打量着房卿九,那副无辜的神情伪装的找不出破绽,仿若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一般。

    他当即笑了:“堂妹好本事!”

    房卿九一定在秋华宴时就洞察先机了。

    至于许滇易以及那两百护卫的性命,他并不清楚是不是房卿九所为,也不知道她的本事有多大。但他知道,房卿九敢如此无法无天,背后一定有足够的资本。

    她的资本,是镇国公府吗

    除此之外,房至禹想不出来别的。

    他方才了结完许滇易的事情回来,立即把府中的心腹找来,才知道房如甯不见了。

    这便说明,今夜上了轿子的人,并非房卿九,而是房如甯。

    于是他派人去打听茵姨娘那边的情况,果然,茵姨娘母女自称身体弱不宜出来见人。

    而房卿九没有上轿子,只能说明她不在房间里。

    这个院落,是房府最不起眼的角落,平时祖母跟父亲也从未上过心,因而房卿九的来去自由,就算她从院子后面的小门出去了也不会有人发现。

    是他低估了房卿九。

    从一开始,他就对她放松警惕,心里想着不过就是一介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就算在府里作天作地,也就是在后宅,不会惹出大麻烦。

    事实证明,他看走了眼。

    房卿九走到桌旁的凳子上坐下,随手倒满一杯茶,清澈明亮的眼眸抬起,朱唇微扬:“堂兄在说什么,我有什么好本事说到本事,我以为堂兄才是好本事。”

    “……”

    房至禹藏在袖子下的手用力收紧。

    他杀许滇易的时候,她看见了

    房卿九放下茶杯,一手拖着脸儿,坐姿慵懒,别有一番风情:“不知堂兄深夜过来,所为何事”

    她张嘴打了呵欠:“若没事,我便要歇息了。”

    房至禹唇角抿成一条直线,眸光危险,最终收敛浑身气势,面颊的寒冷渐渐熔化,化为一个儒雅识礼的笑容:“无事。”

    今晚,什么都未发生。

    许滇易派来的轿子从来没有出现在房府,房卿九没有出去,房如甯更没有受伤。

    而他,也没出去过。

    再者而言,许滇易的死,府中无一活口,就算朝廷要追究,也找不出来蛛丝马迹。更何况,当今皇上愿不愿意追究,又是一回事儿。

    不过是一颗早晚都要死的臭棋,谁杀的,并不重要。

    兰茜看着房至禹气冲冲的来,又心平气和的走了,吓得直拍心脏:“堂少爷的眼神太可怕了!”

    房卿九起身,往屋内走去。

    刚掀开纱幔,就见床榻上的容渊正解开包袱,把里面清洗伤口的药物拿了出来。

    听到脚步声,容渊抬眸:“阿九,麻烦你了。”

    “……”

    房卿九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盯着他身上的层层衣物。

    因着对他拿命去赌的行为还有点生气,她直接两手一左一右抓住他的衣领,用力往双肩一扯,便露出男子性感的锁骨窝,以及他精壮的胸膛。

    胸膛往下一寸,是血肉翻滚的伤口。

    兰茜端着水进来,看到这一幕时惊得忘了反应:“小姐……你……”

    她的脑海里,反复重复着一句话:姑爷衣服被小姐扒了……

    容渊冷冷的扫了她一眼:“水放下,人离开。”

    兰茜鬼使神差的听了话,放下东西离开。

    房卿九用水给他清洗了一遍伤口,动作间倒是没有刻意的加重力道折磨他,只是眼神微冷:“如你所愿了”

    现在,他们二人就是一条线上的了。

    不对……

    不止她跟容渊,还有房至禹。

    许滇易的死,房至禹也参合了一脚,所以他方才走的那么干脆。

    容渊笑出了声,磁性沉润的嗓音别样蛊惑,他冰冷如雪峰的眉眼因着笑意化开:“抱歉,是我动了私心,不过……”

     



第110章 床已暖好,还不上榻
    第110章床已暖好,还不上榻

    房卿九双手搭在窗沿,纤细白净的食指习惯性的敲打着。

    记忆中,安钧伯府共有两房,许项孛乃是嫡长子,理所应当继承了安钧伯的位子。

    而另外一位庶子,名为许望,也是许项孛同父异母的弟弟。

    对于许望此人,她曾见过几次,是个清瘦苍白的病秧子,但凡出行总会伴着咳嗽声。

    当年她死前,听身边的总管太监提起过,许望病故后,留下其妻子与一个尚在襁褓中的男婴相依为命。

    想来这位男婴,现如今也已年过弱冠。

    姜延想要逐渐收回世家的势力,那就必须除掉世家的继承人。

    所以,在对付安钧伯府之时,他采用了捧杀一法。

    他先是重用许滇易,任由他糟蹋无数女子,让他为所欲为,受天下百姓的指责与文武百官的厌弃。

    而安钧伯许项孛本就不聪明,久而久之,姜延一直这么纵容下去,就连许项孛也觉得他们安钧伯府是姜延最器重的臣子,行事便更肆无忌惮。

    如此,安钧伯府不仅在朝中成了众矢之的,在百姓眼里也成了祸乱朝纲的臣子。

    这也是房卿九为什么敢灭了许滇易的原因。

    对于姜延而言,他的目的就是要让许滇易多行不义必自毙,所以,谁杀了许滇易都没关系。

    因为即便她没有了结许滇易的性命,也会有其他人出手。

    当然,这里面的其他人,也包括姜延。

    安钧伯府的嫡子没了,就等同于没有了继承安钧伯位置的人,姜延想要将安钧伯府的势力收为己用便易如反掌。

    而在这里面,许望留下的那个孩子,应当会起到一定的作用。

    还有今晚那些来杀容渊的人。

    若姜延想要收回权势,把一切都掌控在自己手里,那么接下来,所有世家的处境都会岌岌可危,包括镇国公府。

    那些杀容渊的人里面,谁能保证没有姜延安排的人

    房卿九叹了口气。

    她想,从她遇见容渊开始,她就没办法抽身了,那家伙分明就身处泥泞之中,还非要把她拖下水。

    可是再一想,其实即便没有容渊拖她下水,她也无法抽身。

    姜延怎么对付其他世家都与她无关,但独独不能动冯家。

    偏偏冯家是当朝大将军,掌握百万大军,按照姜延的性格,多半早已在冯家军队中安插了心腹。

    她死了十六年,姜延也坐在那个位子上十六年,在他对朝廷士族妥协之时,一定也没有闲着。

    十六年,足够姜延降低所有人的警戒心,谋划很多事了。

    房卿九敲动的手指一顿。

    她想,她知道姜延的下一步会怎么做了。

    喵~

    桂圆不知何时蹲在了她的脚边,爪子抓着她的裤腿摇晃了几下。

    房卿九侧眸,看了它一眼,弯腰将桂圆抱在怀里,一起趴在窗沿处。

    原本她想着借着房府白吃白喝住上一段时间,然后潇潇洒洒的收拾东西,去慧觉寺拜祭完父亲后安全抽身。

    眼下看来,她还得靠着原主的身份以作掩饰。

    毕竟有这个身份在,她可以省去很多麻烦和猜忌。

    而且房至禹可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今晚的事情,他们都有份儿,为了保障这件事不被她泄露出去,他一定不会赶她离开。

    房卿九想的入神,直到手上传来冰凉的触感,她才有反应。

    容渊着一袭男子白色内衫,显得修长的身形更为清瘦,他的大掌包裹住房卿九的小手,温柔的勾着薄唇。

    月光下,眉心中央的嫣红小痣黯淡些许,却平添魅惑。

    “床已暖好,还不上榻”

    “……”

    房卿九耳根红了一下。

    她不自然的抬手,捏了捏肉肉的耳垂,觉得身体的四肢百骸涌起一股酥酥麻麻之感。

    容渊牵着她往里走。

    房卿九睡在里侧,仍旧没有睡意,她盯着房内的清世,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太扎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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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看来,是我来的太晚了
    第111章看来,是我来的太晚了

    房卿九注意到兰茜的失神,便猜到许滇易的死讯已然在苏州掀起了轩然大波。她摸到插了一半还未没入发间的簪子,将剩下的一半顺利插入发髻,手指碰了碰流苏簪上冰晶水透的珠子。

    垂下的流苏相撞,碰触好听的叮铃声。

    兰茜格外无语,她觉得小姐太没心没肺了。

    她就是再傻,也清楚昨晚一定闹出了大事,不然怎么会小姐跟姑爷去了一趟,不仅把如甯小姐带了回来,还惹得堂少爷深夜闯入。

    或许……

    那位安钧伯府公子的死,是小姐跟姑爷联手……

    兰茜甩了甩头,不敢再往下深想。

    若真如此,许滇易那等祸害百姓的畜牲也是死不足惜。

    她既然没有离开,选择留在小姐的身边,那么从此以后,便是生死共存的关系。

    反正她是一个身无所长的丫鬟,即便离了小姐,也不过是继续伺候别人的命,不如死心塌地跟着小姐。

    房卿九满意的铜镜中的小脸,捏了捏粉嫩的香腮。

    在房府这段时间,衣食住行都不错,把她也养的水灵了不少。

    她扭过头,望着兰茜:“说吧。”

    兰茜也不隐瞒:“今儿个一大早,我听府中的下人说苏州出了一件大事,前来苏州的安钧伯府公子居住的府邸无一活口,此事惊动赵大人,而赵大人去过现场,无所发现,之后又派人快马加鞭,禀告朝廷。”

    无一活口的案子,怎么查

    许滇易挑选的时机也够好,刚好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

    如此一来,就避免了白日行事的张扬。

    房卿九勾唇,虽说夜深人静好办事儿,但许滇易闹出来的动静,房府的下人应当有所察觉:“府中可是换过了一批下人”

    房至禹既然也参与其中,肯定不希望此事泄露出去,定会把该清理的都清理掉。

    兰茜没料到她会问这个,在她看来,府中遣散一些下人罢了,没什么好上心的。

    “小姐真聪明,我今早出去时,发现了一些之前没有见到过的生面孔。我听府中的丫鬟议论,说是堂少爷嫌弃旧的一批人办事有纰漏,重新换了。”

    “……”

    不得不说,房至禹够谨慎,反应也够快。

    竟然在朝廷还没派人下来查之时,就把一切有可能发现的线索全部斩断了。

    相信以他的聪明,应当猜到了许滇易是必死无疑的,才会对许滇易痛下杀手。

    而他在杀了人之后,心理素质也是强大到不行,竟然还能够冷静的把余下的忧患除掉。

    这样心狠手辣,心思百转的人物,若一直默默无名的待在苏州,也的确委屈了他。

    房卿九站起身,抖了抖及地广袖,往院子外走去。

    兰茜追上去:“小姐,不用早饭吗”

    她扭过头看向兰茜,清澈的眼儿灵动一眨,鲜活俏皮的神情绽放出不属于这个年纪的韵致:“去祖母那里用。”

    明心院。

    黄氏与房如韵陪着老太太用膳,就连之前以铺子忙碌为由不出现的房添寿也在。

    昨儿个夜里,房至禹忙着解决后顾之忧,也没来得及将房卿九活着的消息告诉老太太等人,因而老太太还蒙在鼓里。

    在得知许滇易的死讯后,老太太神情略显凝重,毕竟她清楚房至禹的打算,也希望房府能够攀附上权贵士族,但也没有料到发许滇易忽然就在一夜之间死了。

    不过想到没了房卿九这个作天作地的小妖精,又舒坦不少。

    最高兴的,莫过于房如韵了。

    她笑着用筷子夹了山药卷,放入老太太面前的瓷碗:“祖母,韵儿知道您很可惜这次的机会,许公子的事情,哥哥也没料到。再说了,以哥哥的本事,纵使没能搭上安钧伯府这条线,前途也必然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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