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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鸾令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春梦关情
娇鸾令
作者:春梦关情
魏鸾死而复生的那一刻,才是齐州风云翻涌的开始……昔日的仇人们还言笑晏晏,拉起魏家二姑娘的手家长里短的闲聊,却永远不会知道,危险正在一步步逼近。等到众人回过神来,魏家的二姑娘,却成了谁也动不得的人物——齐州大地无人不知,二姑娘手段高明,叫齐王殿下甘心为她摘星捧月。



第一章:魏鸾
    烟花三月,草长莺飞,这是齐州大地一年之中最好的时节,最好的风光。

    城郊魏家庄子

    草地上的嫩绿刚冒出尖儿,娇俏的少女一身嫩黄色的裙衫,与这嫩绿相得益彰。

    少女身下是一张贵妃榻,她正着身子躺在榻上,面上扣着一本书,挡着脸,叫人看不见她长得什么模样,脚尖儿翘着,一递一下的晃动着,左手上还拿了个什么东西,仔细看,那是放纸鸢用的小木轮儿,绕了白色线,顺着白线往上看,尽头处是天空中飞着的一只喜鹊纸鸢。

    天是水洗过的蓝,喜鹊鸟儿扎的惟妙惟肖,倒像是活的一般,自由自在的飞着。

    难为这少女一边恣意躺着感受春风,一边还能把纸鸢放的这样稳当。

    “二姑娘——”打不远处传来一声稚嫩的声音,听来是个姑娘。

    少女随手拿下扣在脸上的书,露出一张倾国的容色,细白的皮肤像是刚剥了皮被水煮过的鸡蛋,又嫩又白净,柳叶眉弯弯,不描而黛,丹凤眼透出三分凌冽,可余下的七分,便全是风情,鼻梁高挺,樱唇小巧,这样的五官,凑在一张脸上,叫人乍然见了,便只当九天仙女落入凡尘来历劫一般,他们这样的凡夫俗子有缘得见,实在是三生有幸之事。

    最妙的,是这少女眼中如有一汪春水,明亮又清澈,她或喜或嗔时,那双眼,都好似会说话。

    这会子闲情逸致叫人平白打断了,那一道清亮的声音其实不难听,却出奇的煞风景。

    少女略欠了欠身,歪着脑袋打量过去一眼,又很快收回目光,抖了抖手上的线:“当珠啊,干什么呢”

    她语气不咸不淡,显得兴致缺缺。

    当珠听着,她像是不大高兴了,怯怯的抬头看那只喜鹊,吐了下舌头:“二少爷打发人到庄子上来,说殿下回来了。”

    少女这才有了兴致,抖线的手也顿住了,掐着指头算着什么东西,好半天,唇边绽放开意味深长的笑:“算日子,是该回来了,然后呢黎晏回来了,二哥急什么”

    当珠心说我的小祖宗,您是真不知道,还是装糊涂呢。

    她急的直跺脚:“殿下一回城,就直奔了宋家去,当着宋老爷的面儿,支使左右就把宋大姑娘叉上了,这会儿带着人,去了咱们家,二少爷怎么着都劝不下殿下那股劲儿,这不是赶紧叫人到庄子上来请您,叫您快回家去,就怕殿下在气头上,闹出什么事情来。”

    “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少女古怪的觑她,“你别是在我身边给人当眼线的吧”

    当珠一愣,杏眼闪了又闪,哭丧个脸:“二姑娘您说什么呢那家里来了人,前因后果他告诉我的呀,怎么是我给人当眼线了。”

    她又急又气,偏眼前这个是主子,她打不得骂不得,连气都撒不得。

    少女噗嗤一声就笑了,把小木轮儿往榻上一放,刚才还自由飞翔的喜鹊鸟儿霎时间就蔫儿了,一头扎下来,直挺挺的就冲进了嫩绿草地中。

    她站起了身,拍了拍手:“走,回家。”

    是了,这娇俏的少女,不是别人,正是齐州魏家的二姑娘,单名一个鸾字。

    要说起齐州魏家,故事且长了去,若往短了说——这户人家当年做的是香料生意起家,后来生意越做越大,一不小心,就做成了大梁的首富之家,早几年还成了皇商,一家子迁进了京城去,后来家主魏业又请辞,皇商



第二章:出其不意
    魏鸾几不可见的哂笑了声。

    是了,皇亲贵胄,错了也没人敢说他是错的。

    所以上辈子,所有的罪责,都叫她一个人背起来。

    她知道黎晏努力过,想救她,可众口铄金啊,这天底下,最难堵住的,不就是悠悠之口吗

    魏鸾眼中寒芒一闪而过,当珠打了个激灵:“姑娘”

    她说没事:“所以当珠你看,宋宜动手打了我,本是她有错在先,对不对”

    她循循善诱的开口,当珠就懵懵懂懂的点了头。

    魏鸾便接着又说:“当日她设宴,下了帖子请我去的,却无缘无故就动手打人,这是不是错上加错”

    “可是……可是……”当珠咬了咬下唇,“可宋大姑娘不是说,姑娘您骂了她吗”

    魏鸾嗤了声:“我为什么要骂她那不过是她为了给自己开脱,随口编出来的胡话而已。我不反驳,是因为二哥——”她低头去看腕间的镯子,她现在年纪还小,镯子一水儿的细窄条,或是圆条或是扁条,大多是白底青上飘阳春绿,这是她最爱的颜色了。

    她把手上的镯子转了两转:“母亲呢不待见我,爹和大哥出远门了,没有个把月估计回不来,大姐是个软弱的性子,指望她替我出头啊”

    当珠张大了嘴,突然有些明白过来:“姑娘,您这是等着殿下回齐州呢”

    “对。”她坐直了,斩钉截铁的回了句,眼中也全是坚定,“这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当着人前甩我魏鸾一巴掌,事后想敷衍了事,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做她的春秋大梦去吧!”

    只有黎晏回齐州——只要黎晏回了齐州,就没有人敢动她了。

    黎晏不回来,她只能装模作样扮乖巧,省的章氏和她那个所谓的二哥背地里整治她。

    当珠却吓得不轻,一个劲儿去拉她的胳膊:“那您回家,您这是打算去火上浇油啊不成,这可不成啊姑娘,”她几乎哭出来,“宋家和咱们家有生意往来,宋大姑娘的那个弟弟,不是才中了进士吗二少爷是看上了人家的,将来说不准就要在一个门里过日子,您这会子煽风点火不放过人家,将来可……”

    “将来”魏鸾握着她的手,一点一点的掰开,从自己的胳膊上拿了下去,“当珠,将来的事情,只有将来再说。人活这一辈子,谁都没长前后眼,是不是你就算准了,宋宜能嫁进我们魏家你就算准了,黎晏整治她一回,她还敢对我不客气”

    她一面说,一面又摇头,脸上挂的是一抹冷笑:“宋宜敢打我,是因为爹和大哥不在齐州,黎晏也回京给太后贺寿去,倘或他们在,宋宜连碰都不敢碰我一根手指头——”

    她有意把尾音拖长了,果然瞧见当珠的嘴角动了动,于是她拦住当珠的话:“你现在是不是想说,息事宁人就算了,都过去这么多天了,何必呢”

    当珠连连点头:“不然外头传开了,还要说姑娘您小肚鸡肠,斤斤计较,这名声也不好听啊。”

    “名声”

    魏鸾把这两个字放在舌尖上品了品,倏尔面色微沉了沉:“我堂堂魏家二姑娘,叫人打了一巴掌却不追究回来,那才是毁了我的名声,也跌了魏家的份儿。还有,我告诉你,宋宜跟我动手,这主意保不齐是谁给她出的呢,不就是想看我出丑吗等到黎晏回了齐州,所有人都会劝我,息事宁人就算了,我稍软弱些,好说话些,劝一劝黎晏,这事情就过去了——啧。”

    她末了咂舌顿了下,当珠吞了口口水:“这不是最好的法子吗”

    “那我凭什么要顺他们心意



第三章:威胁
    第3章威胁

    魏鸾下了马车,当珠虚扶着她一递一步的上了台阶,要从角门进府去。

    只是府内迎出来的奴才,动作却又顿了下,眼珠子一个劲儿的往她们身后瞥过去。

    魏鸾又不瞎,把这些人的举止神态尽收眼底,当下站住脚,把手也从当珠的手背上撤了回来,往身后一背,再一转身,便瞧见宋家的轿子,稳稳当当的停在了她们府门口。

    宋平章从轿子里钻出来,趁着金芒洒下来,他鬓边的汗珠还依稀可见。

    他那顶青灰色的软轿后面,还跟了个小轿,艳红色的顶,四个角还缀了青葱流苏穗子,穗子底下坠了白珊瑚珠,摇摇晃晃打了几个晃儿,才慢慢的停住。

    魏鸾翻了翻眼皮,索性也没再挪动。

    宋平章带着宋宁一起上台阶,见了她,脸上是说不出的和气。

    魏鸾把他的和气听进耳朵里,却并未曾放在心上,稍退两步,还了他一个十分客气:“伯父这会子倒想起问我好不好,我挨了一巴掌,也没见伯父关怀。”

    宋平章嘴角一沉,笑就有些僵了:“前两天我还骂了宜儿,她也太没个轻重,便是你们姑娘家聚在一处玩闹,也不能这样失了分寸,什么当玩笑,什么不当……”

    “您说这只是个玩笑”魏鸾惊呼出声来,“伯父这话,还是到齐王殿下面前说去吧。”

    她真是懒得同宋平章虚与委蛇,这一家子都是些什么人啊

    宋平章却扬声又叫住她:“你父兄不在家,真把事情闹大了,对谁都没好处。殿下才从京城回来,想是不知道这里头的事儿,一时只当你们拌了嘴。鸾儿,你是个最懂事的姑娘,总不会也没了分寸,顺着殿下的劲儿吧”

    “伯父说这话,我听不懂——”

    当珠还站在她身后扯她衣角,那是什么意思,魏鸾再清楚没有的。

    宋平章真是脸面都不顾了,不就是怕黎晏动肝火,对他宝贝女儿有什么不利的

    说什么闹大了对谁都不好,不就是仗着宋家那点子家底,趁着爹和大哥不在齐州,欺负她一个十三岁的小姑娘吗

    魏鸾眼底的不屑一闪而过,丝毫不加掩饰:“当日也是宋宜下的帖子,请我们去赴的宴,我原说天气热,懒得挪动,她再三的来请——”她稍一顿,指尖儿一斜,又指上了宋宁,“宋宁是知道的。”

    说完了,也不等着宋宁说两句,她又自顾自的说下去:“我好歹来者是客吧我们魏家也不是没名没姓的人家吧宋宜平素骄矜,目中无人,伯父您自个儿心里没点儿数吗她当着那么些的客人,动手甩了我一个嘴巴,母亲和二哥就为着我们家和宋家的这点交情,不叫我张扬,让我吃了这个哑巴亏,当天挨了打,当天就从家里搬了出去,在城郊的庄子上,一住可就是五六日过去。”

    宋平章叫她说的脸上青一块白一块的,魏鸾看在眼里,心下是说不出的痛快和舒畅:“也甭打量着我不在城中,就不知道宋宜这些日子耀武扬威的,处处得意,无外乎与人说,我堂堂魏家二姑娘,在她手下吃了明亏也照样不敢讨公道回来。伯父,宋宜干这些事儿的时候,难道就没想过,我父亲与大哥早晚办完了外头的事回来的,齐王殿下回京贺太后寿,也是迟早要返回齐州来的现在出了事,二哥急着派人去叫我回家,替宋宜说情,伯父您也急着登我们家的门,逼着我给宋宜说情,合着全是我的错合着我这一巴掌,就活该生受了”

    魏鸾的眼眶红了一圈儿,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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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到此为止
    第4章到此为止

    魏鸾的脚步蓦然一顿:“城西曹家”

    二总管一低头,颔首说了个是。

    魏鸾隐在袖下的手,指尖便嵌进了手心里。

    城西曹家嫡子得二,长子曹修去年丧妻,今年正好出了丧,是该续娶的时候,次子曹满……曹满就是个不学无术的浑球!

    如果爹和大哥在齐州,打死曹家也不敢上门来求娶大姐。

    果然人都是欺软怕硬,外头的人,也更知道章氏不待见他们兄妹几个。

    这个继母做得好啊,连外头人戳脊梁骨,章氏都已经浑然不怕了。

    这是威胁。

    这分明是威胁。

    章氏如今当着内宅的家,她们姐妹的婚事,她做主做的名正言顺,而就算父亲有再多的不满和不愿,将来木已成舟,总不可能豁出老脸去悔人家的婚。

    魏鸾一口气提上来,就憋在喉咙里,涨红了脸。

    当珠忙扶了她一把:“二姑娘……”

    她就着当珠的手一紧,再看向二总管时,又成了那个眉开眼笑的魏鸾:“二哥的话,我明白了,也记住了。二总管,魏家的这个总管的差事,你当的真是好啊。”

    她这话说的不阴不阳的,把前头引路的二总管吓了一跳,可回头来看,分明只是个十三岁的小丫头而已。

    他定了定心神,说了句谢姑娘赞,就什么都不再说了。

    魏鸾把脚步放慢了,捏了捏当珠手心儿:“你别跟着,去大姐房里,可别让她不知轻重的也跑到前头来,这事儿她替我出不了头,你可拦住了她。”

    当珠不放心,更不敢走:“那您自己过去吗”

    魏鸾轻搡了她一把:“有黎晏在,我没事,你去你的。”

    当珠抿唇犹豫了片刻,可架不住魏鸾再三的催,她便一横心,撒腿跑远了。

    ……

    魏鸾踩着金芒迈过正堂的门槛时,摇曳出了一地的金光鳞鳞来。

    黎晏坐在主位上,手里摇着一把折扇,下头坠着的扇坠子,是块儿老绿的翡翠佩,又配了姜黄的穗子,华贵不可方物。

    魏鸾一眼就认出来,那是黎晏去年生日的时候,她送的。那块玉佩是两年前大哥往湖州谈生意,路上买回来送给她的,那姜黄色的穗子,是她一点点请教了大姐,学着打下来的。

    那时年纪还小,没有那么重的心意和心思,只是觉得这么配来好看,又是她亲手打出来的心意,配得上他的生辰。

    只是没想过,在很多年后,一块玉佩,一根穗子——这些东西,竟成了她与黎晏私相授受,私下勾引的铁证。

    黎晏在笑,笑的那样温暖,这让魏鸾霎时间沉下去的一颗心,又感受到了一些生气儿,重又活泛起来。

    她莲步轻移,至于堂中,蹲身一礼下去:“数月未见,殿下自京城而归,一切安好否”

    宋宜跪在她脚边儿,恨得上下牙齿在打架,偏她视若无睹,还与黎晏笑谈着。

    黎晏摆手:“你快坐着吧,我这一趟什么都好,眼下京中正时兴一种鱼头簪,金的银的青玉的白玉的,各样的我都给你买的有,今儿来为着别的事,明儿个再叫人给你送来。”

    魏鸾一面同魏子衍见过礼,一面往魏子衍正对面坐过去。

    听了黎晏的话,她又拿帕子掩着唇角笑:“殿下买的那样多,我头小,一回戴一根簪,可戴不过来。”

    宋宜的脸就又黑了三分,这不是变着法子嘲笑她头大吗她最爱的就是往髻上簪三根钗,合着魏鸾怪外抹角的,怎么着都得把她骂进去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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