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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神祖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酒廊饭袋
我是神祖
作者:酒廊饭袋
天帝崩灭,百法争鸣。殷立从乱世中脱颖,自磨刀法,灭佛、杀道、屠龙、诛妖、开天、破蒙,开启神的篇章。



第一章 闯祸
    日薄西山,晚霞如烧。

    霞光之下,一个少年背靠殷墟古墓,孤单的坐在崖边。

    他虚着两腿在崖口边荡来荡去,手上把玩着一把物件。

    此处是日向帝国南阳侯的封地,世人皆称殷地,因受封之地仅有九十平方公里,未满一百,故又被世人戏称为十里乡侯。山下是南阳城,住有一万人口,跟别处大城市相比,这里也仅算得是个小城镇了。

    而这少年叫作殷立,是南阳侯一脉,爵位继承人。

    虽说身份尊贵,但因天生无脉,修炼不得,以致沦为市井笑话。

    这不,身为殷人,不论是卿家、世家、百姓之子弟,只要到了学龄,除识文断字之外,都可习练功法。

    然而唯独殷立无此机缘。

    刚刚私塾放学,几个卿家子弟嘲笑他,殷立气不过,跟他们厮打起来,可是又打不过人家,一气之下掏出父亲留给他的杀器“嘭”的一声,当场崩了一人。

    少年以为杀了人,慌慌张张跑上山。

    到了古墓边,他又不敢进去,只在旁边坐着。

    此时,殷立手上把玩的物件正是杀人的凶器。

    “典皓修炼许久了,这玩意儿怎滴还能杀他”

    殷立傻傻的自言自语,他知道自己虽是世子,可典皓一家从祖上始起就在殷地职属大司农,协助他家治理一方,可谓位高权重,岂能说杀就杀。

    少年自知闯祸不小,不敢回家。

    “哼,他死了也活该,平时嘲弄我也就罢了,却还总说我爹娘的不是,我……我早该杀他了!”殷立提了提嗓门,唇瓣却抖个不停,显是口不对心。事实上他心里是不愿杀人的,要怪就怪手上的这件杀器。

    这杀器究竟是个什么玩意儿,连他自己都说不上来。

    少年依稀记得这物件是父亲失踪前一天送给他把玩的。

    那时父亲嘱咐他说,这是他自制的猎枪,威力颇大,不要随便拿枪口对人。说实话,殷立哪里知道猎枪是什么,他只知道这东西别处没有,是父亲奇技淫巧鼓弄出来的宝贝。

    父亲失踪那一年,他刚刚满五岁。

    时隔十年,他记不得父亲的模样。

    但有一件事,却记得清清楚楚,也不知是何年何月,有一次爷爷殷羽臣训斥父亲殷名要勤加修炼,不要摆弄技巧,玩物丧志;当时父亲疯言疯语反驳爷爷,说他是穿越者,不是真正的殷名。

    父亲殷名的这句话就像烙铁深深的烙在了他的心里。

    何为穿越殷立不懂,只觉父亲言行举止异于常人。

    或许典皓说的对,他编排父亲放荡不羁、风流成性,准是跟某个女人跑了。殷立听罢气归气,却也不得不承认父亲的风流韵事,因为侯府每年都会来一两个女子打听父亲的下落,来时满脸奢望,走时哭哭啼啼,可见这些女子对父亲有多痴情了。

    其实,痴情的何止旁人,母亲也一样深情不减。

    想到母亲,殷立不自觉的回头看了看古墓大门。

    此时有个黑衣素服的美妇悄无声息的站在门口。

    “哎呀!”殷立让美妇吓得险些摔落悬崖,看清楚是母亲冯娇娇,才定下心思,拍拍屁股站起,走到母亲身边,说道:“娘,你什么时候出来的怎么站我身后也不说话,你吓倒我了。”

    这冯娇娇从墓里出来,一身阴气,却又极美。

    她翻翻白眼,说道:“鼻青脸肿的,又闯祸了”

    殷立不敢跟母亲说实话,只心虚无比的点了点头,往日闯了祸,只要跑来跟母亲说几句好话,多半都会免去爷爷的一顿责罚,只是不知今天母亲还能不能保得住自己少年生得一张好牙口,他向来好会哄母亲开心,此时为了避祸,嘴巴自然乖巧。

    “娘,我想你了哩,我主要是来看你的。”

    “贫嘴,别学的跟你爹一样,尽捡好听的说。”

    冯娇娇又冲殷立翻了一下白眼,而后借着黄昏余晖投目山下,见有一群人奔步上来,她眉头微皱,两眼直冒寒光,朝山下冷冷喊道:“殷墟古墓,我看谁有胆子乱闯!”

    这话出口,十余人立时止步山腰,不敢往前了。

    有人拱手想要说话,冯娇娇把身一转,根本不跟这人说话的机会,她拉上儿子的手,走到墓门边,忽又顿了顿步,头也不回的淡淡的又道:“我守墓十年,只想图个清净,有事叫侯爷亲自来跟我说,旁的人我一概不见。”

    说完,牵着殷立进了古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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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知耻
    “叮叮叮……。 ”

    深夜,窗外风吹,檐下铃响。

    殷立受罚,屁股开了花,血肉模糊,但殷羽臣却只给他敷了简单的金疮药,好让他知疼改过。这一晚殷立趴在床上,疼得难以入睡,不管怎么说,这祸算是过去了,他倒也满足。

    听着铃声,昏昏欲睡之际,忽见窗外人影晃动,他喊:“谁!”

    “是我,你别喊。”说话间,一个青衣少女推窗闪了进来。

    这少女是典皓的姐姐,叫作典星月,她皎肌如雪,自带仙气,极是好看。

    不过在殷立眼中,典星月向来眼睛里没他,故而心生厌感,小时候就捉弄过她。此刻见她跳窗进屋,殷立自然没什么好语气:“星月姐,你来做什么”

    “我爹说,侯爷今晚责罚过重,怕是不会给你上药,他担心你的伤势,派我过来给你送药。”典星月将就着身边茶壶倒了一杯水,然后掏出一粒药丸,用掌拍碎,混入水杯调和,最后端杯走到床边,又道:“你把裤子扒了,给我看看伤势。”

    “你要看我屁股,我没听错吧”殷立瞪大眼珠。

    “别胡扯,我爹要我给你敷药,谁想看你屁股了!”典星月气得脸色一红,胸腔起伏不定的,眉头挤了又挤,两只眼睛恨不能蹦出火来。

    “我伤在屁股上,你怎么给我敷药喂喂喂,你别是来报复我的吧我跟你说,小时候偷看你洗澡的不是我,是楚文怀,你别老揪着我不放,再说当年我都吃过你一记巴掌了,你还想怎样。”殷立身上的伤还不都因为典皓引起的,他可不想领典家的情,故而说话如同吐刺,故意为之。

    “我来是送药的,不是听你胡说八道的。”

    典星月抬手略作迟疑,轻轻打他伤口疼处。

    “哎哟!”殷立吃疼,从床上弹跳而起,跪在床上趴也不是站也不是,他恼了,索性直来直去说道:“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大司农不是叫你来给我敷药的,他是叫你来查看我的伤是真是假吧。好啊,你要看,我脱了给你看个够。”

    说着,翘起屁股,就要扒裤子。

    “够了,别扒。”

    典星月转过身,以背相对,然后将药杯放在床头,继续又道:“瞧你说的这叫什么话,我爹可没你想的那么不好,不管怎么说,你也是小世子爷,你要是被打坏了,我家岂不要背上欺主的罪名了,日后传到帝都,我爹还怎么见人。行了,我就不跟你多说了,我把药给你搁在床头,你自己抹吧,我走了。”

    等典家小姐走后,殷立忍不住疼,脱下裤子,自己抹了药。

    这是回阳丹合水调制的灵药,只半夜就结疤,好了成。

    ……

    次日清晨,府里的下人送来早餐。

    殷立趴了两口,听隔壁通灵阁有声音,于是放下碗筷,推开窗户往外瞧。

    通灵阁与侯府仅一墙之隔,他站在窗口往外看,能清清楚楚看见通灵阁庭院里的光景。此时那庭院聚有百人,熙熙攘攘的好不热闹,看到这情形,殷立才想起来今天是通灵开脉考核的日子,怪不得这般热闹。

    少年赶上这等大日子,岂能坐得安稳。

    往年他都会去通灵阁,坐在树下观赏。

    只是每年乘兴而去,败兴而归,总有人嚼舌根嘲讽他,说他天生经脉不通,是个废物。小时候气不过,他就上房揭瓦,大搞破坏,反正让这考核不能轻轻松松过了;只不过近两年,长了心智,他才收敛了小时候的癖性。

    但是,随着年龄渐长,少年越发的羡慕别家的孩子。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天生无脉,为什么不能修炼

    他觉着自己虽然出生侯门,却要忍受无尽的孤单。

    因此,越是羡慕别人,就越想凑这个热闹。

    去年,他没敢去通灵阁,而是悄悄爬上通灵阁的院墙,坐在墙上看完一场热闹;那么今天自然是故技重施,他坐在墙上,拿树枝挡着身体,像小偷似的鬼鬼祟祟的瞅着场下。

    通灵阁庭院,测试场中央置有一个太极八卦轮盘。

    这轮盘叫作测气仪,贴在地面上,像个浮雕似的。

    轮盘标识着乾、坤、震、巽、坎、离、艮、兑八字,正好与八脉对应。

    一众百余人围着测气仪,有说有笑议论着,有些卷起袖子,蠢蠢欲试。

    第一个上场的是典星月,她走到场中央,脚踩八卦轮盘,手上催气,弓下背使劲往太极双鱼上面拍落,“嘭”声巨响,将体内气息灌入轮盘之内,顿时轮盘上面的字体迅速亮起,从乾坤一直亮到艮兑。

    “典星月,通兑灵,开……开八脉!”

    旁边一男子望着测试仪,先怔了一下,而后擦擦眼睛好好印证,最后兴奋得口齿打滑的将测试结果公布了出来。

    这男子话出,就如同平地惊雷,震撼全场。

    俗话说,万事开头难,修炼之道亦复如是。

    要知道,普通人吐纳之气叫作浊气,这种气没有半点灵性,而修炼者需要用这些没有灵性的浊气打通经脉,贯通气海,才能肃清浊气,吸纳灵气,也只有通灵开脉,才能做个真正的武灵卫,这其间的难度可想而知了。

    一般情况下,普通人不到二十岁是很难达到典星月的境界的。

    当然帝国很大,确有不少佼佼者,但在殷地就很少见了



第三章 医治
    这一天,殷立坐立不定,完全处于亢奋当中。

    等到了黄昏吃过晚饭,他就去了父亲的房间。

    父亲这间房已有十年没人住过了,略显阴森。

    他搬上凳子坐在窗边,傻傻的等着母亲。

    兴奋了一整天,来到这间幽静的屋子,他的心思才稍稍安静,这时他就有些质疑了,不由心想,既然娘有办法治好我,可为什么从来都没想过跟我诊治呢她真有办法吗会是什么办法呢

    他胡思乱想着,怎么止都止不住。

    过一会儿,天不知不觉黑了下来。

    冯娇娇悄不声的推门进来,像个鬼似的令人不觉一怕。

    殷立的心噗通一跳,紧接着喜迎上前:“娘,你来了。”

    “跟我来。”冯娇娇轻着步子走到书架边,伸手拧了拧一只瓷碗,书架“咯”的一声竟向两边分开,露出一个暗道洞口。

    暗道是条石梯,笔直往下延伸。

    冯娇娇取下墙上一支火把点亮。

    而后,母子俩顺着石梯往下走。

    石梯尽处是间密室,闻着还带有一丝的血腥味道。

    等母亲点亮密室里的十数盏壁灯,殷立瞧得真确,此处中央置有一个石台,旁边整整齐齐摆放着一排一排的小型刀具;而墙壁上则挂有许多壁画,大多描绘的是人体筋脉。这等诡异的情景,殷立无论如何也看不懂。

    他手指壁画,问:“这画说的是什么,孩儿看不懂”

    冯娇娇望着壁画,说道:“这些都是你爹画的,他这人有时候喜欢故弄玄虚,说他什么前生是个医师,你出生那会儿,别人诊断说你经脉短缺,他却诊断说你是什么淋巴堵塞,说动个刀子便能医好。”

    说到这儿,唇角生香挂笑,痴迷片刻,继续说道:“你爹天赋异禀,好像天生就懂得许多奇门异术,他说我们这里没有医治条件,这刀子轻易做不来,他便抓来许多猴儿做什么实验,为娘就在旁边给他帮衬,久而久之倒学会了一些。”

    什么前生、什么动刀子,殷立全没听懂。

    不过,母亲话里的大概意思,他听明白了。

    于是欢喜之极,道:“娘,那你快些医我吧。”

    冯娇娇摇摇头,说道:“别急,娘的话还没说完呢,这动刀子是有风险的,照你爹的意思,医治若是成功,那便一切都好;倘若失败,你这辈子可能再也站不起来。以前,我不想你冒这个风险,所以避而不说,不过我更不愿看你沮丧颓废,这医或是不医最终还得你自己拿主意。”

    “医,哪怕是死我也要医。”

    殷立想也没想,坚定说道。

    从小到大,就因为不能修炼,而遭人排挤,没有人愿意跟他玩耍,事实上他所承受的不仅仅是孤单,还有来自同龄人的嘲讽和周边人的异样目光。在人人尚武的日向帝国,不能修炼就意味着低人一等,哪怕承袭爵位,也免不得遭人嘲笑。

    眼下有机会可以变得正常,他自然不甘放弃。

    “什么死不死的,尽说胡话,你死了,叫娘还怎么活。”冯娇娇拿手指戳了戳儿子的脑袋瓜子,继而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哎,儿大不由娘,我就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你脱了衣服躺到石台上去,娘尽力而为吧。”

    殷立脱了衣,穿着裤衩迫不及待的往石台上一躺。

    母亲则不慌不忙的准备着刀具,她先打来一盆水,催气烧开,将刀具丢入盆中消毒。等准备就绪,她又拿来一碗,掏出一粒回阳丹捣碎,合水搅拌,用来医治后涂抹伤口之用。

    “你睡一觉吧。”冯娇娇拿起刀具,催气将殷立震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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