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神祖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酒廊饭袋
楚文怀和典皓这两个少年头冒冷汗,手指殷立:“鬼!他……他是鬼!”
殷立挑衅似的朝楚文怀和典皓打个哈哈,走到冯娇娇身边,看见母亲提袖掩面,哽咽有声,泪水顺着袖子滴在地上,他心里不由一阵难过,作揖说道:“娘,都怪我不好,让你担心了,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嘛,猪爷爷待我好的很呢,哈哈哈,哈哈哈。”
冯娇娇把泪抹干,伸手抚摸殷立的脸蛋。
此时此刻只觉身处梦幻,一切都像假的。
顺着儿子的脸颊从额头摸向下巴,方感真实。
殷立没死,身为母亲自然喜之已极,但同时也不禁生恼,她板起脸要打儿子,然而扬起的手却又迟迟舍不得落下,只骂:“亏你还笑得出来,人没长大,胆子却不小,那猪幼蝶凶恶的很,从来没人敢跟它打照面,你偏生就有这胆,你想找死么!我平时是怎么教你的,叫你晚上不要出门,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了!”
殷立捞捞头干笑:“其实没你想的这么严重,我们进屋说去。”
冯娇娇冲儿子轻哼一声,继而环扫庭院以目力示威施压。
楚长风心知事败,施了个鞠躬礼,领着城卫退出了侯府。
“哈哈哈哈,原来是虚惊一场,小世子没事那便是我殷地之福,恭喜夫人母子团聚,微臣就不在这里讨饶了,告退。”典成说了一通漂亮话,拱拱手,率领己方人马也相继退出。
看着楚长风和典成退去的背影,殷立察觉气氛不好。
于是偏头想了想,问:“娘,他们这是……”
冯娇娇罢了打断他话:“无需多问,跟我来。”
……
母子俩屏退府卫,径自来到后院。
本想推门进屋叩见殷羽臣,却见殷羽臣就端坐在凉亭之内。
双方见面,均是一愣。
殷羽臣好好的,看不出一丝病态,瞧见孙儿死而复回,眸泪横飞,哈哈大笑。
而冯娇娇这边心境就不爽了,适才前院事态危急,身为南阳侯却装病不出,实在令人气愤。此时此刻,瞧见公公笑得中气十足,冯娇娇直气得胸腔起伏。
殷地从无昏庸之主,公公懦弱如此,与庸何异。
她只是外戚,难道侯府危难之际,还要她匡扶不成。
想到这些,她就有一肚子火,于是不等他们爷孙搭上话,朗声冷道:“侯爷卧病装给谁看的刚刚楚长风领兵霸府,意图不轨,你为何放任不管!”她一气之下,直呼侯爷,连爹也不叫了。
第十四章 逼婚
这一日,南阳城驶进来一路人马,为数四五骑。
这路人马骑虎驾车,威风凛凛,身份似不一般。
领头的是魏国公的长子魏大勋,是个跛脚,年约二十三四岁。
此人带队驶到侯府门前,令人抬着箱子横冲直撞进府去了。
时值通灵阁下课,学子们趴在墙上瞅着街上的热闹。
大家伙看见魏大勋大摇大摆,吆五喝六,都觉讨厌。
有些人忍不住朝街上狂吐口水,可还没等开骂,便又瞧见廷尉和大司农急匆匆的也进了南阳侯府,紧接着侯府来人到通灵阁把典星月也招了过去。
众学子就纳闷了,均想来人究竟是何方神圣就算来的是王公贵胄,廷尉和大司农赶去陪客也在情理之中,为何把典星月也招了过去
出于好奇,殷立同典皓、楚文怀等八个学子翻墙进入侯府内院。
他们想看看侯府到底接待的是什么贵宾,竟要耗费如此周章。
一行人从后院绕到前院,府中下人婢女见是殷立都没敢阻拦。
他们悄悄摸到议事殿,瞧见殿门紧闭,大殿门口搁着几口礼箱,跟随魏大勋一起进府的几名随从则侍立在礼箱旁边,气氛颇为森严。门口让几个外人霸着,隔门偷听显然行不通,于是一众又绕到议事殿偏门,轻轻推开门缝,窥看里面情形。
……
大殿内,殷羽臣端坐正中。
典成和楚长风则坐于右手。
而魏大勋在左手边上坐定。
四人抿茶说话之余,殿堂正中还站着典星月,尤为显嫩。
“常闻魏国公膝下二子器宇轩昂,不同凡响,本该携礼兼程,过府拜谒,只可惜本侯垂垂老矣,不堪远途跋涉,未能一睹世子风范,本侯还一直引以为憾,哪曾想世子竟会亲临殷地,这委实让本侯喜出望外了。”
殷羽臣笑盈盈的拱手,说了一通场面话,随即把手引向典成和楚长风,又道:“世子一进门,就说要见大司农和廷尉,人我都给你叫来了,有什么话,你但说无妨。哦对了,世子登门乃续邦交,不知为何指名道姓要见我星月孙女呢”
他叽里咕噜说完一大通,那魏大勋却没吭声。
别看魏大勋贵为世子,生得却是一副猥琐样。
此人不仅是个瘸子,左脸且长着一颗大黑痣,痣上挺着几根毛须,形象怪异之极。从典星月进门开始,他就捏动痣毛,色眼眯眯的在典星月身上打转,因投入太深,以至于殷羽臣向他说话,他也没有用心去听。
如此明目张胆窥视女色,殷羽臣三人岂能不觉。
事实上,就连偏门外的殷立等人也瞧出了端倪。
“我恨不能把这狗东西的眼珠挖出来喂狗!”典皓不敢大声说话,但两只手却使劲的抠动门板,只当这门板就是那狗东西的眼睛,抠得咯吱作响。也是,身为同胞姐弟,亲见贼人以目调戏家姐,焉能忍受。
“狗东西!”
殷立和楚文怀也不约而同轻喝一声。
喝罢,两人互望一眼,楚文怀脸上泛起一片羞红。
殷立心道:“你还脸红,怕我揭你的短么。”他下意识的摸了摸脸,想起小时候楚文怀偷看典星月洗澡,被他撞见,那时他喝喊一声把楚文怀吓跑,结果自己却被典星月当做偷窥者扇了一记耳光,此事久远,但每每想起仍觉脸上火辣辣的疼。
……
殿内,典星月也早察觉到魏大勋不善的眼光。
当着侯爷和长辈们的面,她不好做声,只能闭上眼睛不去看那魏大勋。她表面静如幽兰,习惯性的拱手在肚,仙气弥漫着整个大殿;实际上她心郁怒火,包裹在唇瓣里的牙腔咬了又咬。
再看殷羽臣三人,何尝不是气得吹胡子瞪眼。
魏大勋身在南阳侯府,敢以目,摆明仗着老子的权势明目张胆的欺压殷地。
其实,一年前魏大勋就曾托人捎来一封求婚信函,信中所述太过直白,令人气愤,他说他从收贩药材的魏人手中看到典星月的画像,自此一见倾心,夜不能寐,承殷楚两地向来交好,愿下聘迎娶典星月,再结盟约。
当时,殷羽臣和典成以典星月年纪尚小为由回信婉拒了。
哪成想一年之后的今天,此
第十五章 出关
此后半月,宝库的情形并无变化。
两人一狮不分日夜,搏斗着生死。
初时,那甲武狮凭着凶残的本性,发动一轮又一轮的攻击,可是连日的追击,没个卵用,后来身心疲倦,生了懒意,索性趴在一旁不愿逞凶了。
这么一来形式就发生了逆转。
殷立和典星月经过数日的习练,对战技功法有了更深的领悟,出掌走步越发得心应手,见甲武狮不再主动攻击,她们壮着胆子上前挑衅,非要逼它出手不可。随着两人的敏捷度提高,掌力渐长,半月下来竟慢慢的与甲武狮打成了平手。
其实平手也只是能攻能守,不再一味的逃命。
每次一场打斗下来,两人多多少少都会带伤。
而甲武狮皮坚肉厚,从始至终都没受到伤害。
可不管怎么说,缥缈掌算是熟练到家了。
于是,两人又到战技阁挑选可练的功法,余下四卷功法,两卷非主流的低级功法都不入她们二人法眼,典星月抄起低级风技《风壕》默记,殷立没有更好的选择,只能醉心于那卷残缺不全的《炎龙斩》。
典星月不解,问:“你真要逞强学这个”
她这么问,是出于关心,并非没有道理。
修习武灵战技绝非想象的那么简单,战技之所以分成低中高三等,是因为与武灵卫的修为境界相匹配。大乘境以下只能练习低级战技;而中级则需要大乘境这般修为方能修习;至于高级战技除了修炼者晋升到牧星境之外,更需资质和机缘才能挺过神识授法。
也就是说,战技的三种品级与武灵卫的修为一一匹配。
倘若修为不到,逞强修习,轻则走火入魔,重则丧命。
再说,殷立喜获双瞳赤金睛,那也是猪幼蝶的疏导之功,因为赤金睛的功法原本就源自猪幼蝶,有它暗暗疏导,焉能不成。所以,殷立以低等修为触及高等战技,并非他比神仙还神,而是一场造化。
此时,看见殷立想修习炎龙斩,典星月焉能不予提醒。
“这是残卷,练练应该没事。”殷立晃了晃手中卷抽。
“哦是残卷吗,既是残卷,练了也是白费功夫,我们俩还不如同练风壕,这功法练好了,将来遭遇强敌,还能安身保命。”典星月把手中卷抽递去给他,想让他先学先练。
殷立没有接那卷抽,笑道:“你说人这一生要记的东西有多少,忘记的东西又有多少我认为感兴趣的才能好好记住,不感兴趣的说不得片刻就忘记了,你看我手上这卷炎龙斩,虽然是残卷,学了不一定有用,可我学它可以提早接触中级战技,这对我以后的修习必有帮助,这便是兴趣,至于你手上这卷,我就不感兴趣了,你还是自己练吧。”
他这话说得一套一套的,既像打趣,又像挖苦。
典星月听着有些不适,持卷之手不由紧了一紧。
但转念间,又轻颤嘴角,忍不住挂起一丝笑意。
她觉着殷立能说出打趣的话来,说明跟她亲近。
再者,她不是听不出来,殷立的话说的很有道理。
以往典星月跟殷立见面多,说话少,但经过这半月的朝夕相处,她认识了一个全新的殷立,于是隐隐感觉,殷立的思维与众不同,或许这就是他修为精进的原因,或许不久的将来他会成长为一颗璀璨的明星。
当下,两人各执一卷,安静的默记,各不骚扰。
……
时光如白驹过隙,转瞬即逝。
眨眼的功夫,一月就过去了。
在此期间,殷立和典星月相继长了一岁。
余下的半个月里,两人一个醉心风技,一个强练火技,领悟颇快,但一直掌握不住诀窍,实际的进展真是缓慢到家了。其实,进展缓慢是正常现象,此番修习的战技绝不是缥缈拳这样的基础战技可以比拟的。
缥缈拳练的是掌法步法,提炼反应和敏捷。
而风壕和炎龙斩自带属性,需气海经脉的协调。
比如风壕,乃聚气而成,体内之气该怎么催运,什么时候该缓,什么时候该疾,又该游走那条经脉,这些都有极为严苛的要求,出不得一厘一毫的差错。至于炎龙斩,与风壕的练习有异曲同工之妙,甚至更为繁杂和艰深。
 
第十六章 遗忘森林
殷地南下是燕国,北上是魏国,三邦接壤。
此去帝都太昌需要途经魏国,才能抵达。
魏国封畿十万平方公里,极为辽阔。
典星月恐惧大黑痣魏大勋,以免招摇,提议绕路而行,故两人鞭虎疾驰,深入魏境,便逢山过山,遇村绕村,尽量不往人多的地方奔袭。如此双骑疾驰走了两天,这日穿进一方幽暗森林。
这林子叫作遗忘森林,阴暗森邃,有方圆百里之巨。
魏地虽然辽阔,但是东来西往别无途经,唯通此路。
因遗忘森林有猛兽和土匪出没,路人结伴方敢同行。
殷立二人不知因由,闯入遗忘森林。
可走了没多久,便觉有些不对劲了。
她们察觉身后时有响声,等回头看时,几只鬼魅般的身影唰的一下消失不见了。这时,从密林深处刮来一卷阴风,令人不禁毛骨悚然,这是魔兽还是人
两人把不准,没敢轻举妄动。
殷立道:“我怎么觉得像是歹人这儿晦不见光,不宜久留,赶紧走。”
典星月点头应道:“嗯,那就快走吧。”
当下两人快虎加鞭,沿着泥道一路狂奔。
两头虎纵如捕食,前蹄后蹄同起同落,让人看见都觉似经驯兽师同期操练,是以奋蹄疾驰,也绝无参差。跨骑驰骋之际,耳畔风劲,两旁林木快速倒退,这是二人自离家以来第一次全速奔行,可谓快意之极。
奔过一段,轰隆一声,前行的道路突然崩塌。
两头虎脚踩虚空,随同崩塌的道路掉了下去。
殷立和典星月敏捷,拧起包裹借力跳上树枝。
栖身树枝,投目下看,这崩塌的道路竟是个陷阱巨坑,深达十余米,坑底插满了钢刀竹刺,两头髯公虎掉落下去,立时给钢刀竹刺插成了血窟窿。与此同时,从不知明处悄悄射来两支冰箭。
嗖嗖!
箭光森然,像两道霹雳电光,让人不寒而栗。
“快闪!”殷立推开典星月,同时借力后跃。
得亏闪得快,两支箭从她们耳边飒过,当真惊险之极。
二人从树上跳下,殷立拔刀,典星月挺剑,双双戒备。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