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神祖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酒廊饭袋
可是前后左右四个方向,却又找不着半只人影。
殷立纳闷着道:“怎么可能呢,看不懂了。”
典星月问道:“哪里看不懂,什么意思”
殷立道:“有些武灵卫修为不精,不受待见,落草为寇我是听过的,我也猜到咱路上准会遇到这事,可土匪强盗打家截道无非图财,我看这伙鬼鬼祟祟的家伙不像图财的,否则他们也不会挖坑下套,活生生的扎死两头髯公虎,谁不知道髯公虎值钱,拉到市面上买,一头价值一千金币。”
典星月点点头:“嗯,好像是蹊跷的很。”
殷立眼珠转了转,提步就跑:“跟着我!”
典星月收剑跟上:“你怎么尽往乱石密草里扎”
殷立一边猛钻草丛倾力奔跑,一边扭头答道:“我小时候跟人打架,不等人家出手,我先打破他的鼻子,然后我就是这么甩开人家的。我看现在的情形跟小时候没什么两样,敌暗我明,不知虚实,那泥巴路又没遮没掩的,不往草丛里钻,那就只能等死。”
“你打的是我弟弟吧,你这人真是……”
典星月心里不爽,打她弟弟,又在她面前数落过程。
绕是如此,脚步却不敢迟疑,始终与殷立保持一致。
尽管遗忘森林光线暗淡,但她们回头眺望,仍能清清楚楚看见后面人影穿梭,树摇草摆,不知道有多少人追赶她们好在这片林子树茂草密,山石繁多,她们俩左奔一段,右跑一段,东绕一圈,西绕一圈,就这么一口气奔了二十余里,察觉身后没了动静,两人这才驻足歇脚。
第十七章 协力同心
听到此人自报了来历,殷立和典星月不由大口舒气。
运目稍扫,这些宋人都身穿乌黑色软甲,颇有气韵。
“搞了半天,你们和林子里那伙贼人不是一伙的。”殷立收起大刀,扛在背上,抹了抹额上冷汗,朝在场诸人说道:“好吧,我叫殷立,她叫典星月,我们俩是殷人。”
听了他自报家门,这帮宋人眼睛都直了。
甚至有人惊呼:“什么!你们是殷人!”
也有人脱口:“这……这怎么可能呢”
“有什么不可能的,你们到底惊讶什么”看到这些宋人的瞳孔骤然放大,用诡异且又不可置信的目光打量着他和典星月,就好像她们俩是一件供人观赏的玩物似的,殷立纳闷到了极点,委实不知他们在捣什么鬼
宋大中脸带俏皮,轻轻打哈,坐回原处。
然后朝篝火边引手,招呼殷立二人坐下。
最后才压着嗓门笑道:“两位别见怪,我们就是觉得奇怪,这十多年每一届国子监应考,贵国不是缺席,就只有一人赴考,这事早就传成市井笑话了。当然,我这么说,不是有心笑话你们,我是觉着贵国今年能派出你们俩赴考,那么下一届必定能派得更多。”
这话不像是有恶意,可旁边的宋人们却在捧嘴偷笑。
殷立和典星月只觉受到了莫大羞辱,且不管你宋大中的话是针对性的侮辱,还是无心之言,总之拿殷地殷人说事就是不行。关乎尊严,殷立不得不环指宋人,应势反讥:“你们宋国封畿六万平方公里,人口百万,不也只来了十多个。”
宋大中道:“我们一起来的总共有四十八人。”
殷立左右顾望:“开玩笑,这哪有四十八人”
典星月从进洞来,静静坐着一直没说话,此时插嘴:“或许有,但中了埋伏。”
殷立张大嘴巴,恍然道:“哦,原来是中了埋伏,可见赶赴帝都应考的大多都是滥竽充数的,倘若修炼扎实,四十八人一同上路,不至于中个埋伏就一溃即败,一次就死了三十人。这么说来,还是我们殷地实诚,派去应考的个个都是仙家高手。”
此话一出,如刀似剑,宋人们愤而站起。
“你说什么,有胆子你再说一遍!”
“我宋人岂容你弹丸小国讥讽!”
“……!”
“嘘嘘,都小声点,别把贼人招来了,都坐下。”宋大中倒是好脾气,一直是副和颜善色的尊容,他先压制好己方人马,而后带着满脸歉意的朝殷立说道:“对不住,刚刚是我说错话了,冒犯在先,两位不要往心里去,总之有钱难买和气,我就当你刚才的话也是无心之言,好不好。既然你我双方都是赶赴帝都应考的,那么为今之计,咱得齐心协力,逃出这遗忘森林才好。”
对方既是大方道歉,殷立也不是小气之人。
当下拱手:“我不占你便宜,我也对不起了。”
双方措词委婉下来,诸人的脸色也随之和缓。
大家都清楚,栖身山洞绝非长久之计,该面对的迟早都要面对,此时尚无应敌对策,倘若因几句话就翻脸动粗,只会给大家招来杀身之祸。
典星月素来心细稳重,值此关头,更知协力的重要性,于是说道:“我俩一路走来,也险遭偷袭,可惜贼人躲在暗处,不肯现身,我们连他们长什么样都不知道,你们遇伏在先,可知这里是何情形”
宋大中诧异着道:“你们当真不知吗”
典星月微微点了一下头,算是回答了。
殷立补充道:“当然不知,怎么了”
宋大中轻拍额头,说道:“对对,瞧我真是多此一问了,呵呵,你们要是知道遗忘森林的凶险,必不敢只有两人就敢乱闯,看来你们真是一无所知了,那我就简单的给你们说一下这里的情形。”
……
事实上,遗忘森林是匪类聚集之地,这是众所周知的。
这股匪类的
第十八章 此匪非匪
殷立晃了晃手,笑道:“这会儿不是见笑的时候,其实她比你说的全面,这些信息很有用,如果这帮兵匪当真如此了得的话,那这事就耐人寻味了。 我还没听说过修炼达到聚力境的武灵卫甘心落草为寇,拦路打劫的。”
可不是,凡修炼到聚力境的,绝不耻于为匪为寇。
日向帝国各封地都有私设学堂,注重人才的培养。
即使资质欠佳者,不能进入国子监进修,但只要在各封地学堂用心苦练,最终也能脱颖而出,成为各国宗室的府卫抑或巩固城池的城卫,从此告别务农,吃上军饷。从修为品级来断,炼气境者为兵,而修炼达到聚力境的通常为将,
如果说当兵的不满现状,落草为寇,那还说得过去。
可是为将者,逍遥一方,岂甘蜗居深山,拦路打劫。
所以偶有两个例外,尚还说得过去,但遗忘森林所聚乃是一窝,这就不正常了。
宋大中琢磨出端倪,说道:“确实耐人寻味,那依你之见这伙兵匪是何来历”
殷立摇摇头,苦苦一笑,其实他只是把目光聚焦在“聚力境”这个疑点,然后依据疑点论事,说实在的他也猜不透这伙兵匪的来历。不过,摇头苦笑之余,稍作冥思,一道灵光突然射进了殷立的脑子里,他想起宋大中说国子监应考期间,这伙兵匪最是活跃,为何
想到此节,殷立以拳击掌:“难怪,我明白了!”
这话一出,全场为之一静,所有人都投来目光。
宋大中喜问:“你想明白了么快说来听听。”
殷立没有急于回答,把脸转向典星月,笑道:“我估计你又要见到大黑痣了。”
典星月眉头微蹙,手指暗暗捏动衣角,厌道:“这时候我没心思听你开玩笑。”
殷立敛笑正色,一本正经说道:“我可没跟你开玩笑,你想啊,既然我们已经想到聚力境的高手不会轻易为匪为寇,那么盘踞在遗忘森林里的兵匪就不该个个都是聚力高手,唯一的解释,这些匪徒就是魏国公安插在这里的杀手,那大黑痣是魏国属地的世子,他未必不知道你到了魏境,说不定这时候他正在外面搜你呢。”
听他这么一说,典星月心境激荡,惴惴不安起来。
自打上回魏大勋求婚一事之后,她便受到了惊吓。
也就是从那天开始,每每想起魏大勋的脸,她就觉得作呕。
此时殷立的话,令她再难守静,心里的不安更像一块飞石,在她平静淡雅的脸上荡起一圈圈的波纹。她怔了一下,试图撇开魏大勋与兵匪的关系,于是说道:“你说是魏国公安插的杀手,你有什么根据”
殷立盯着篝火,目光一邃,便将自己的猜测简单的说了一遍。
他依据宋大中的话,加上人人尽知的天下大势来印证猜测。
众所周知,日向帝国以天子为尊,天子势强,封国属地均都安分,但这几十年,天子势微,各封国属地由此生乱,摩擦不断,大有相互压制唯我称雄的趋势。正因如此,殷立推断,魏国公或许正是利用遗忘森林这条通往帝都的必经之路,安排兵勇扮作匪徒,以此剿杀殷、燕、宋、吴、蜀五国奔赴帝都应考的学子,达到消灭五国属地的新生力量。
况且在魏境,只有魏国公有绝对的能力调遣这么多聚力高手扮匪扮贼。
山洞众人听到殷立有力的分析,一个个震惊的下巴都快掉地上了。
“是又如何,大不了一死。”
典星月心田不禁一苦
第十九章 一明一暗
殷立扫了一眼在场宋人,稍稍敛笑,说道。
“魏国公究竟暗布了多少人,我们是不清楚的,这些人隐藏暗处,咱们就是想拼命也够不着他们,所以咱得想法子把这伙兵匪招引出来,然后杀光他们冲出重围,这么一来我就需要你们的配合,只是我怕你们多疑,不肯听我的。”
宋大中眼中尽闪着信任之光:“咦,殷公子不要这么说,咱们现在都是拴在一条绳上的蚂蚱,有什么多疑不多疑的,我刚说过,想逃出这鬼地方,咱得协力同心,你想要我们怎么配合你,你只管挑明了说。”
殷立且不答话,暗暗运功,然后把手掌缓缓伸了出去。
他那手掌经过罡气的灌输,显现出一副墨色符文图案。
这符文图案如活物一般在掌心缓缓转动,正是大悲手。
众人望向他的手掌,只觉惊奇,却都不认得大悲手。
宋大中指着他的掌心,问:“殷公子,你这是……”
殷立不急不缓说道:“诛杀兵匪,我得施展大悲手才行。”
“什么,大悲手!”左右两边的宋人不约而同齐声惊呼。
在日向帝国,谁不知道大悲手的威名,这是天赋异能,与生俱来,令人羡然。
众所周知,帝国十地,有五个封国属地具备天赋,魏室的血目天眼、燕室的奔雷体,齐室的玄阴病体、赵室的离骚炎体,还有殷室的大悲手,这些天赋带给各公室的不仅仅是荣耀,也是强悍的实力。
虽然说,殷地人稀地薄,常遭其他封国属地欺辱。
但大悲手的实力跟其他四大天赋相比,丝毫不让。
因为此术可以封印太虚境以下所有武灵卫一半的修为,这简直就是一种近乎变泰的高级战技。而此时,殷立伸手展示神技,说这是大悲手,怎能不叫左右的宋人为之震惊。
宋大中怔了半晌,起身拱手:“原来殷公子是世子爷。”
殷立挥了挥手,自嘲:“什么世子爷,在我们殷地可没人拿我当回事,是个人都可以打我。”说到这儿,把手往典星月身上引了引,又道:“这不,连她都扇过我嘴巴,我都习惯了,你也用不着跟我客气。”
宋大中痴望着典星月,倒吸口气:“看不出典小姐也会打人。”
典星月脸上飞红,暗暗怪责殷立不该当着外人的面提起那事。
不过心里怪责,脸却不笑不怒,只道:“说你们的,别扯我。”
宋大中点点头,笑道:“对对对,你看我这张嘴,是我把话题扯远了,殷公子啊不,世子爷,咱们还是言归正传吧,既然你会使大悲手,那我就明白了,你想我们怎么配合你,你只管明说。”
殷立端正坐姿,不急不缓的把想法说了出来。
时下,局势不明,尚不知有多少人伏于暗处。
他建议出了山洞后,分作明暗两路向前推进。
殷立和典星月走在暗处,蓄势待发;宋大中带领己方人马则走在明处,在不夸张的情况下,能闹出多大动静就闹出多大动静,以此吸引兵匪的注意力,掩护殷立和典星月的行踪,只待兵匪们现身出来,殷立便偷施大悲手,将兵匪们的修为一一封印。
倘若得手,区区一伙兵匪便不足为惧了。
这法子虽好,可是左右两边的宋人由此生疑。
当即有人就说:“哈,让我们走在明处,还要闹出动静来,你不会想利用我们自己逃跑吧。世子爷,咱才刚刚认识,你究竟是怎么想的,我们可把不准,再说这人心隔肚皮,你可别怪我不信你。”
也有人道:“是啊,分什么明暗两路,要走就一起走。”
余下
第二十章 正面交锋
大战将至,周边骤然安静下来。
这一刻,树不摇了,草不摆了,放佛斗转星移,时间停顿。森林里不仅没有了风,就连空气都好像被抽干了一样,闷得让人难受。宋大中一行察觉到这种怪异的现象,只觉杀气凌然,犹有窒息之感,于是把步一停,令大家以树皮做盾,围成一圈。
黑夜如墨,周边的景象就像是一副死寂沉沉的画。
忽然,四面八方有黑影近来,树上也有人影飘下。
这些人影勾勒着诗意,放佛从破水墨画里剥离走出。
“保持戒备,不要慌乱!”宋大中喝喊,稳住阵型。
他粗略的判断了一下,从黑处包抄而来的至少有二十人。值生死之间,他知道自己还不能出手应敌,他们一行只是依照计划引蛇出洞,兵匪既已现身,接下来就看殷立的手段了。
眼看兵匪们挥弄兵器,一步一步合围过来。
宋大中一行均都喘起粗气,紧张到了极点。
突然前方不远,一缕白光悄无声息闪了闪。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