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痞夫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江心一羽
说罢举刀就砍宋二吓得大叫一声,一个倒滚翻堪堪躲过了刀锋,撒腿向那山上跑去,几人立时在后头追,宋二这厢是真逃命,咬牙握拳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这一口往那山中跑去,仗着地势熟悉竟是好几回险险躲过了后头的追砍的刀。
娲神派不觉有异只暗惊这宋二跑得真是快,眼看着一逃一追已到了山崖之上,
“啊……”
宋二跑到前头瞧了瞧下头,一张脸惨白着回过头来拱手求饶,
“几位大爷!小的与你们远日无冤,近日无仇还请您几位高高手啊!”
那几人狞笑着逼了过来,
“宋二,你有什么冤屈跟阎王爷说去!”
一刀砍过去,那宋二双手护在胸口,两掌夹住刀刃,口中惨叫一声人已往后头翻倒过去,娲神派的人还未觉出蹊跷,人已落往了崖下去,
“啊……”
几人探头下望,下头山风阵阵吹面如割,眼都睁不开,良儿才听到一声响,看这样子摔下去了,下头密林重重便是摔下去遇上野兽也是个死字,几人互瞧了一眼,
“走!回去向宗主报信!”
几人离了这山崖,却是没瞧见那宋二嘿嘿笑着,又自崖壁上爬了上来,这厢展开身法已是追着几人去了。
一路日夜跟踪便到了蔺州城中那宅子,侯德宝瞧了瞧这处心中暗想,
“那小子竟是到了蔺州!也不知现下如何了”
这厢在外头盯了好几日,这宅子进进出出全是下头人,主子却是一个不见,这时节左御河正在养伤,派了人再去绿柳庄那处早已是人去楼空,只留下娲神派人一地的尸首,左御河也怕动静大了惊动官府,于派中大计不利,只得咬牙派人清扫干净,只是现下他人手损失惨重,派了人出去这宅子护卫的人便少了,倒给了侯德宝机会。
左御河这一回跟头栽到了家,身上内伤甚重,一来是受了老曲头那一掌,二来却是被宋屻波撞的那下子,三却是因着这一回手下损失惨重,令得他在派中势力大受影响,又不得不写信上禀圣主,向他老人家求人。
这厢信发出去了,担心失利地位不保,心中思虑太重,不利养伤,以致伤势迁延不绝,久拖不愈。
在那里又想起那日久候不见人来便召了宋屻波到面前来问,
“你何故进城久久不返”
宋屻波一脸惶恐状,
“是小子不会办事!”
左御河看他脸色微眯了眼道,
“可是萧宗主这处耽误”
宋屻波摇头不语,
“说实话”
“小子……小子回来时,萧宗主正练功……”
所练何功自不必讲!左御河闻言鼻子里哼一声,
“我晓得了!你下去好好养伤吧!”
“是!”
宋屻波也确实受了些轻伤,自己运功化开淤血便无事了,只是众人都当他不会武功,萧三娘还特意寻了好药来给他,
“这一回多亏你为了左宗主以身挡箭,便是我也要多谢你才是!”
萧三娘对左御河自是有几分真情在的,在这派中两人早已是公认的一对儿,诸多事儿都是扯到了一处,左御河若是有什么闪失,她也要跟着倒霉!
宋屻波闻言忙摆手道,
“萧宗主,此乃下属份内之事,那能受您答谢,可折煞小子了!”
萧三娘笑着取了一个指甲大小的整玉雕刻的小盒子出来,小心打开来里头装了半汪碧油油的凝露,
“这也是你小子运气,这是我们派中圣药对内伤最是见效,我临行时特地向圣主他老人家求的,这会可是便宜你了!”
说着就要伸手解宋屻波的衣襟,宋屻波脸一红躲开,
第九十九章 忘告诫
第九十九章 忘告诫
?侯德宝心中真是越想越恨,伸手又啪啪啪打了宋屻波好几下,宋屻波自知理亏忙捂着头躲,
“哎哎哎!别打了,动静大了外头人要听到的!”
侯德宝气着指了指耳朵道,
“放心!老子耳朵灵光着呢!这宅子除了外头有暗卫,里头左御河那院子有人,你这处没人的!”
宋屻波见他终是缓了脸色,忙凑过来笑道,
“师父,您既是瞧出来了,可是有法子给我化解掉!”
侯德宝没好气道,
“有什么好化解的,你只要不练那功夫体内邪气便散去了,自然是无事的!只是这一回你倒是躲过了,下一回你如何躲”
宋屻波只是冲他笑,
“我有师父您在,自是不用担心的!”
侯德宝闻言长叹一口气道,
“老子也是欠你的!”
当下拉了宋屻波到面前来道,
“好在你师父我这派里也混了些时日,于这正邪两派的功夫也是有些心得,其实这道门功法与邪门功法不同之处是那行功的路径,道门功法讲究天地人三合,功发丹田经气海直通五脏到达天灵又沿四肢向下至足下涌泉,回归丹田之中。正统功法讲究自给自足不假外物,由内而生,循序渐进……”
顿了顿又道,
“至于这娲神派功法为何称为邪道,便因它要借假外物,采阴补阳又或是采阳补阴,取旁人之精华炼化为自己所有,虽精进之速可称一日千里,但借的终究是借的,一个不慎全还回去都嫌不够,因而练这邪门功法时很易走火入魔,自外取得旁人精气之后,便由丹田收,从气海至下肢到涌泉就是要去芜存菁,除去杂驳之气,而后又归丹田再返五脏乃至天灵……行功之法与道门不同,若是那左御河或是萧三娘摸你的脉,探你的功时,你便引得气血由下而上可骗过他们!”
宋屻波闻言恍然点头道,
“这个好办,我逆着运行气血便成!”
侯德宝闻言又抬手打他,
“那有那般简单,我先传你几句心法,你也需小心修练才成!法不传六耳……”
宋屻波伏耳过去一面听一面点头,侯德宝传完功又道,
“行功之法可蒙骗过去,但小子……嘿嘿……你今年也是十六了,再等两年还陷在这里头,左御河便会让你去幸那些女子甚至还有男人,你……如何打算若是真破了戒,方家那丫头你就别想了!”
宋屻波闻言立时变了脸色,把头摇得跟那拨浪鼓一般,
“徒弟决不会负了素素!”
侯德宝道,
“我就知晓你这小子定是不肯,届时你要如何是好”
宋屻波想了半晌咬牙道,
“徒弟本是为了报阿爷的大仇而来,这两年功夫也是够了,若是不成,大不了我……我……”
这厢我了良久也没有下文,阿爷的仇要报,素素他更舍不得,只是若让他与那些女人滚到一处,想起小时见过的光景,不由得喉头作呕,他跟着左御河出来只是凭着一腔要报仇的热血,哪里想到那般长远。
侯德宝见状恨恨哼一声道,
“老子上辈子真是欠你欠大发了!这辈子做牛作马给你偿!”
说罢去摸怀里的东西,长长一支用一块黑布包着,小心翼翼打开现出半个果身女像来,
“小子,老子为了这东西被人追杀了大半个中原,倒是便宜了你!”
你当是什么
正是那娲神派的圣物果身女像,宋屻波探头去瞧,见那女像头一眼不由的双眼一迷,忙甩了甩头,
“这……这是什么”
“便是这娲神派的圣物,你师父我偷出来的好东西!”
这一回侯德宝回到棺山师门之中,将这东西给几位留守的长老瞧过,其中一位认得这东西的原料叫做鲛人木。前头侯德宝还以为此物是紫檀所刻却是看走眼了!
这鲛人木长于南海海岛之中,初发芽时能散异香,鲛人闻之取水来养,得清水而异香扑鼻,得海水而立时溃烂,鲛人喜其香为其取水奔波千里不为劳累。此木三百年长一尺,三十年为一寸,鲛人视之为族中珍宝日夜看守,杀尽鲛人一族方得一棵,冠株、根系不可用,
似这么一个像长有五寸左右,再算上树冠与根系至少也有三百年之龄,这树到三百年才算得成年,到此时再不发异香,近者立时目眩神迷坠入无边魔怔之中,长成后鲛人取之,以血祭制成笛,于海中吹响引诱海中船只驶进海葬坟场,船只倾覆,鲛人集人而食肉,百试百灵无不应验。
也不知那娲神派里那一代的大神通,将这东西抢来刻成了女像,要知鲛人刻此木每一刀便需一口血,似这般精雕细琢也不知用了多少鲛人之血,说不得那一个族便因此而灭!
侯德宝听那长老所讲,顿时觉得头皮子发麻,幸好老子机灵!
见着这东西第一眼便觉着邪门,立时遮起来不看第二眼了,若是不然只怕连那密室都出不去!
那长老道,
“此物颇具灵性,情诚志坚竟不能惑。而鲛人全族上下日夜灌溉,朝夕相处制成器皿后才不会反噬其主,若非如此妄动者便会陷入无边妄念之中……”
侯德宝听得抓耳挠腮,
“依您之所见这东西是看也看不得,摸也摸不得,用更是用不了了”
那长老想了想道,
“你若是非要用也不是不可,需如鲛人一般以鲜血祭养,每日里贴身放着,倒也能些微发些功效!”
简而言之这东西听着十分罕见,却是一个邪物,还要拿血养着它,功效乃是迷惑人心,让人分不清坠入梦境之中不能自拔。
鲛人视
第一百章 回蔺州
嫁痞夫正文卷第一百章回蔺州?宋屻波低头看手掌上的血迹斑斑,窗外已是东方破晓,身背后已是汗如出浆湿透衣衫,
那……那……那是素素……
那女人最后变成了素素的脸,若是……若是素素也似这般对我……
想到这处不由的鼻腔一痒,血气方刚的少年流下了鼻血来。
宋屻波取一旁的帕子擦了鼻血,将那女像放在左手上头,眼睁睁瞧着掌中的鲜血一点点消失,不过几个呼吸手中除了泛着白的寸长伤口,便什么也没有了!
“这东西果然邪门!”
忙又用黑布将它包了起来贴身放好。
弄到这时才觉着一阵疲倦,躺到了床上便合衣睡去,那伺候的碧屏二人天亮进来瞧时,见他脸色苍白、眼下发黑都当他是内伤所致,也不敢惊动只让他安心歇息,这一觉直睡到天色发黑,宋屻波才醒来,又唤了人来备上一桌饭菜,一番风卷残云,这才总算是回复过精神来!
这一回他才知晓死老鬼为何说起这东西都带了三分惧色,果然是个厉害的!
若不是自己事先早有防备,只这一回说不得就要陷在里头出不来了!
想到幻境之中方素素那张脸,不由的心头一跳,
我若是想素素时,靠着它不是就能见着了么
念头一起忙伸手抽了自己一耳光,
深吸了一口气,强行将这念头压了下去,睡了一整天夜里便睡不着了,便起身挑灯夜读,彻夜研习。
下头人瞧见了来报,左御河却是连连点头,前头有宋屻波奋力相救,后有蜀州人回来报那宋二已落崖身亡,左御河最后一丝顾虑尽去,这厢对宋屻波更是高看一眼,隐隐将他当成了衣钵弟子看待,养伤之时派中大小事物都要叫了他来当面商议。
偏宋屻波也是个脑子灵光的,一面看一面学,日子久了说出来的话便是左御河也连连点头,到后来他在这娲神派中地位日趋稳固,隐隐已是左宗主座下第一人了。
那头方素素在黄府一呆便是六个月,眼见得契约到期,黄老夫人自是一心想留她,方素素道,
“前头到这府上来做工乃是因着到这蔺州城投亲无果,身上已是分文全无,这才投到老夫人座下,现下已是半年之久,小女那舅舅一家也是一直没有音信,在棺山虽是早没有亲人,但那处总归是自小生长的地儿,还是想回去的!”
黄老夫人听闻也是心有戚戚道,
“我明白你的心思,外头再好也不如在家里,你要回去我也不拦你,只是你可记得若是那山里呆不下去了,你还来寻我!”
说着竟掏出帕子哭了起来,黄老夫人对上别人脾气甚大,但与方素素却甚是相得,心里多少话儿讲给这丫头,她也是耐耐心心听着,伺候她这老婆子也细心周到,真心的对她好,比起旁人真是强了太多,如今她要走了,黄老夫人只觉心里被人生生挖了一块去似的。
这厢叫方素素去取了自己装银票的匣子,
“这里头有多少银子你也知晓,你数几张走,算是我给你的路费钱!”
方素素知她那匣子里的银票最小的都是五百两,忙摇头道,
“老夫人,月钱我已结清,又有您平时的赏赐已是够多了!”
黄老夫人执意要给,方素素却不敢收,一旁的老婆子见了忙劝道,
“老夫人,您是好心!只是这丫头孤身一人,无亲无故的带了大把的银子回去,反倒招人嫉恨,若是遇上了歹人,岂不是祸事”
黄老夫人闻言细想了想道,
“你说的有理!一个妇道人家银子多了保不住,倒要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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