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痞夫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江心一羽
却不料自家老子将手一背,冲着他冷冷一笑,
“这媳妇是老子替你挑的,她若是不悍我才是要你休妻呢!”
方侯爷常年在军中,长子、次子跟着他投身军旅,唯有这三子因自小体弱养在亲母身边,被宠得不知天高地厚,纨绔无赖又风流成性,待到方侯爷腾出手来能管教儿子时,才发觉小儿子已是被养废了。
无奈之下便替他娶了廖氏进门,结果廖氏甚是彪悍果然不负方侯爷所望,将这小子降得服服帖帖,如此佳媳,方侯爷怎会让儿子休妻!
方慕铮这才知晓自家那悍妇竟有他亲老子做靠山,他自知不能敌只得伏首称臣,从此乖乖受教,再不敢在外沾花惹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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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乱事起
方侯爷说罢便让他们下去了,方慕铮笑着带了两兄弟到揽星湖去,
“我特意让人打扫了湖边上的院子,小时你们便住在这处还记得么”
方炀与方魁到了院子一瞧,见小楼依旧,树影婆娑,院子里那口大水缸上头盖了一层薄冰,
方魁不由笑道,
“小时这处也有一个大小缸,有一回被你打破了,那水涌出来害得我们几个都打湿了衣裳!”
方慕铮闻言瞪眼气道,
“你还敢说,若不是你那一脚,我会把脑袋往缸上撞么,到如今我那头顶上都还有一个印呢!”
方炀笑道,
“这事儿可不能管老六,他与三哥正在比划谁让你不知死活的窜进了场子里!”
“那是我么!是我么!我是被老二推的!”
方慕铮瞪了方坤一眼,方坤清咳一声笑道,
“这事儿可不能怪我,是大叔叔推的我,我才撞到小叔叔你的……”
小时候的事儿如今算来便是一笔糊涂账,那里还说的清!
总之众人都没吃亏,只有方慕铮这学艺不精,躲闪不及之人吃了闷亏,头上那疤痕却已是顶了二十年了,
方慕铮气道,
“这也亏得是我命大脑袋硬,若是不然只怕早活不到今日了!”
方慕铮的脑袋也确实硬,撞到了大水缸上,生生撞破了一个洞出来,那边缘划破了脑袋,鲜血立时流了满脸,当时可把一院子的人都吓傻了!
那时老夫人还在世,还惊动了她老人家急忙忙过来,一众小子都吓着了,全数跪到了院子当中。
老夫人心地最仁慈,见不过孩子们受苦,便让身边的丫头一个个来哄他们起身,众人却是不肯,直到大夫来瞧过说方慕铮并无大碍,只是皮肉之伤,几个小子这才松了一口气!
几人在这院子里瞧着熟悉的景物,想起小时胡闹的日子,倒真如在昨日一般,方魁笑道,
“也不知我们弟兄几个,几时才能全聚到一起!”
现如今都是成家立业之人,走南闯北,江湖奔波,便是他与五哥,虽是一母同胞的兄弟,但一年到头也不过年节上能见一面,今儿他又到了京城,若是不赶急些只怕今年都见不上了!
方慕铮闻言笑道,
“这有何难,赶明儿我亲自修书把兄弟们都一一叫过来,到京城我们聚一聚就是!”
众人又在这处说笑了半晌,方慕铮与方坤这才告辞离去,方炀与方魁也是累了,便各自选了东西两厢房,推了门进去,里头下人早已打点好床铺被褥。
方魁也是累了,也顾不得未曾换洗,便扑上床倒头睡了过去,这一觉一直睡到了半夜时分,方魁睡梦之中忽有所觉,猛然睁开了眼,翻身坐了起来。
外头有人!
原来还有些迷茫的眼神立时回复了清醒,无声下了地,将放在床头的刀拿了起来,到了后窗处轻轻一推窗户,人已自缝隙之中无声滑到了外头。
此时外头雪茫茫一片,天上正有月光笼罩,下头一片映照,拿眼一瞧四处一片通明,方魁将身子隐在了屋檐下的阴影之处,悄然转过拐角。
却见一人静静立在廊上,正负手仰望着天上的明月。他一出来,那人便转过身来冲他微微一笑道,
“怪不得崇岳写信说,你是方家这一辈武艺最出众之人,我一进院子你便知晓了,倒是个警觉的!”
立在院中的是何人
便是方侯爷了!
方魁自阴影处现出身形,很有些疑惑,
“叔祖,为何半夜到此”
方侯爷叹了一口气,
“崇岳,让你来可有告诉过你所为何事”
方魁应道,
“师父只是让侄孙来取一样十分重要的东西!”
方侯爷点了点头,
“确是十分重要,重要到便是这家里的兄弟你也不能让他们知晓……”
方魁神情一凛点头应道,
“叔祖放心!”
方侯爷冲他招了招手,一手自怀中摸出了一个四四方方的盒子交到他手上,
“这东西十分重要,你不可遗失!”
方魁一愣接过来只觉手中盒子异常的沉重,方侯爷叹了一口气道,
“本以为这一样东西,会世世代代沉寂下去,却是没想到不过百年就有再用到的一天……”
眼看着方魁将他塞入怀中贴身放好,过来一步伸手拍了拍他胸口处,
“这几日你应如何便如何,不可露出马脚来!”
“是!”
方侯爷忽然压低了声音,传一缕几不可闻的声音到了方魁耳中,
“若事机不对,扔了这盒子!”
“……是”
“我自有安排,去吧!”
方魁左右瞧了瞧,一言不发转身又自窗户回到了自己屋里。
方侯爷负手立在那处,瞧着月亮冷冷哼一声,
如今的方府只怕已是密布了她的人,也是他疏忽大意早些年在外征战,妻子又是不知世事的性子,被人安插了人手在府里都不知。
她也真可算得上是处心积虑,手段高明了!
这么些年来府里也不知进了多少人,现在想拔也拔不干净了,反而还要打草惊蛇,索性便让她这么得意着,终归皇上已回过味儿来了,只是不知还来得及不!
哼!以为这府里安插了人手我便将东西送不出去了么
现下便给你来了虚则实之,实则虚之,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我看你如何应对!
想到这处,又想起身处宫中的女儿,
也不知
第十六章 暗中人
方炀哈哈笑道,
“再来!”
方魁又揉身而上,两兄弟你来我往,在这院子里打的十分热闹,那头院门处方慕铮探头进来笑道,
“我便知晓这时辰过来,你们定是在活动拳脚!”
说罢忙呼一旁的下人,
“来人啦!给爷搬了椅子来,再沏壶茶!”
说着一撩袍子便要坐下看热闹,方魁兄弟相视一笑,双双腿尖一点过来左右一把挟住方慕铮,
“即是活动拳脚那能光我们兄弟动弹,小叔叔养尊处优久不历练,侄儿们怕您老人家身子骨不活泛以后折寿,还是活动活动才好!”
说罢兄弟两人将他架到了院子当中,方魁便一拳向方慕铮面门打去,方慕铮吓得一缩头,连连叫道,
“慢来!慢来!”
他这些年一心庶务,在外头吃酒应酬多,修身养性少,早年学的那些功夫早扔回给师傅了,若是不然那至被自家的婆娘搓圆搓扁
“呼……”
方魁那拳风自头顶处扫过,扫的他头皮子一阵发麻,
“你……”
只吐了一个字,后头方炀便一脚踢了过来,却是正对着他后头两团臀肉而去,方慕铮听到后头风声,暗叫不好,这要是被踢实了,岂不失了他方三爷的脸面!
这时躲是躲不过了,索性一个虎跳再就地一个驴打滚儿,人已滚到三尺开外了,方魁兄弟瞧着哈哈大笑,
“小叔叔这就地打滚儿的功夫却是比小时长进了不少,看来还是我们三嫂调教有方!”
方慕铮跃身而起,挽袖子骂道,
“目无尊长的小辈,老虎不发威你当我病猫,且让小叔叔给你们点儿颜色瞧瞧!”
这厢挥舞着拳头便冲了上去,方魁兄弟哈哈笑着迎上去,三人顿时打作了一团。
这院中的下人们见几位爷打了起来,那拳脚一下狠似一下,怕他们打出个好歹来,众人吃了不兜着走,忙去报了给方侯爷知晓,方侯爷闻言笑眯眯道,
“吩咐厨房,早上弄些干的上桌,也好填肚子!”
这些小子们,以前打过架再吃饭都是用抢的,半大小子吃穷老子,那一个个的肚子便如无底洞一般,任是厨下备的再多,也禁不起他们吃的!
三人在那院中狠狠打了一架,外头方坤才赶了过来,见他们都坐在廊下喝茶了,不由笑道,
“我可是来晚了!”
方慕铮揉着被揍到右脸哼道,
“幸好你没来,若是不然我左边脸也保不住了!”
方坤哈哈一笑道,
“前头已经摆好饭菜,师父让我带你们过去!”
方侯爷这意思自然是要陪着方炀兄弟俩用饭之意,两人忙回房去换衣裳,方魁进了屋到床铺面前却是神色一动,
“这屋子刚刚有人进来过!”
床铺虽还是凌乱却与他离开时并不相同,幸喜他离开时留意了一下,方魁眯着眼四处看了看,便高声吩咐人道,
“来人啊!预备热水,爷要洗一洗!”
就过去动手拆包袱,这包袱因着昨儿太累并没有打开,待今日打开一看,里头的衣裳虽还码得好好地,但最下两件却是放颠倒了。
方魁几不可见的皱了皱眉头,继而神情自若的将干净衣服取了出来,下人们此时也已抬了热气腾腾的大桶进来了,放至净房之中,
“爷,水已备好!”
方魁应了一声将下人遣散便入净房脱了赤条条一个,扑嗵一声翻入了大浴桶之中,人隐在弥弥雾气之中,心思如电转,
“这侯爷府中定是什么蹊跷!侯爷要交给我的东西看来果然十分紧要,侯爷昨儿见了我,今儿便有人来翻东西,看来这侯府之中已混入了内奸……”
方魁对方侯爷可算是十分了解,以方侯爷的精明能干都能被人在府中混入内奸,也许是对方十分高明能瞒过侯爷。
若是不然,便有可能是对方势力颇大,连侯爷也要忌惮几分,因而明知府中有了内奸也不敢出手除去。
若是后者,那对方的身份只怕非同一般,方魁立时想到那盒子的是皇宫大内之物,心下顿时一凛,
“难道与皇家有牵连”
若真是这样,怕有些棘手了!
忽然天马行空想到,
“莫非是谋反凭证不成”
方魁想了想自家都哑然失笑,
京城方家自第一代侯爷始对赵家皇帝便是忠心耿耿,在沙场之上多少次冲锋陷阵,为国为民,若说旁人倒还罢了,若说安平侯爷要谋反忤逆,方魁是头一个不相信的!
想到这处方魁心中渐沉,
怪不得我走时,师父面色凝重,欲言又止,只一径叮嘱我小心又小心,我初时还当他有些小题大做!
现在想来,他定是怕说深了,令我心有挂碍露出马脚,说浅了,我又不以为意,马虎办事。
只怕他也不知方侯爷倒底要交给我什么!
方魁倒是猜中了一些,方侯爷写信给方崇岳时,只讲他这处有一样老侯爷的遗物,遵侯爷遗愿要方崇岳派人到京城接回方氏祠堂供奉,只是在信尾却是用了一个暗记。
这暗记非方氏族人不能懂,有紧急重要之意。
方崇岳是真不是晓京城的方侯爷所说之物为何
只是派了自家最得意的弟子亲去京城,方魁在外虽是名声不显,在方家年轻一辈之中也不出众,平日里不过管了几家客栈,但论说起武功与机变来却是几个兄弟之中最好的。
想当年方崇山也是不明白为何自家天姿聪颖的小儿子会被大哥闲散处置,只是待得方崇岳与弟弟一番长谈之后,方崇山便再不说话,放任方魁在
第十七章 遇乞丐
方侯爷闻言点头道,
“因是要赶着回去交账,我也不好多留你们,明日府里设宴你们兄弟几个好好喝一顿,再走吧!”
两人恭敬应是,第二日果然在府里摆了一桌酒宴,方慕铮那妻子廖氏亲自下的厨,侯爷夫人钱氏本也想来坐坐,只是她前不久大病了一场见不得风,便命人送了几坛子好酒过来。
兄弟几个坐在四面架了火炉的花厅之中,只觉着暖意融融,摒退了左右下人将身上衣裳脱了,光着膀大碗喝酒大口吃肉,就着窗外飘飞的雪花,忆起少年时的种种趣事,倒是狠醉了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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