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魔妃:狐帝,保持距离!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容菡
霁初进来的时候,她经过大半天的修养,气色已经好转了很多。听说霁初的冤屈已被洗清,更是一副精神焕发的模样,还转过头来让大头好好照顾霁初。
霁初见她对此事真的是一点都不知道,心情宽慰了很多。
陪着婉熙太后到了晚饭时间,拗不过她的强留,便在寿康宫用了晚膳。
走出寿康宫,已是明月当空,暖春的夜晚有一股草本的清新。
霁初和大头一前一后朝重华殿走去。
他们两人始终保持着一丈远的距离,大头在她身后默默地走,凝神望着她的背影。
她双手背在身后,低着头走路的样子像个走在放学回家的路上,心不在焉的孩子。一会踢踢小石子,一会望着着草丛里的小野花发呆。
这和她平日里一副高山冷雪的气息大不相同,他实在没想到,这位冷漠的七公主竟会有这样可爱的一面。
可是她又为什么会露出这副孩子般的模样,孤零零地走在朦胧的月色下呢他看着她笔直的双肩微微有些颤抖,知道现在不是打扰她的时候。
他们就这样沉默无言地走了许久,不知不觉来到御花园的内河河畔。霁初站在河边望着水中的月影发呆,却没有注意到不远处的亭子里坐着几位闲聊的娘娘。
娘娘们在暖春醉人的月夜里品茗赏花,闲聊宫中轶闻。她们善于把稀松平常的事说得天花乱坠,也乐于听那些任谁都知道是胡扯的闲事,然后在背地里白着眼睛说“鬼才信她”。
“什么天降祥兆”
“法场上空突现七彩霞光,跟着那三公主朝凝就出现了。然后带走那个美少年,听说现在还在朝凝宫厮混在一起。”
“听说那少年原本是冷宫公主的!”
“跟着冷宫公主混没前途呗!”
“就这么硬生生地在眼皮底下被抢走了男人,我要是那冷宫公主,干脆跳河算了!”
“嘘嘘……”
有人发现了霁初,于是她们的声音变得窸窸窣窣,但还是能被霁初听见。
“你们看,她在那独自悲伤呢!”
“喂,她后面跟着的是什么”
“你没听说吗宫里今天都传遍了,被抢走了美少年,她马上拉着个胖太监来填空,真是不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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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章 浊酒掩清泪
霁初让大头拿了酒壶和酒盅,她就这么坐在外廊的地板上,盘着腿倒起酒来。
玲珑想要陪着她,她拒绝了,说是这几天大家都累了,能早点睡就早点睡。玲珑确实也有点疲累,和她告了退便回房了。
霁初让大头也回去,大头先是顺从地离开了,但没过多久又回到她身边,拿起酒壶对她说:“我来为公主斟酒。”
她便也没拦着。
月夜静悄悄的,唯有酒从酒壶里流出来时发出的潺潺之音。大头突然觉得这一刻很美妙,这个平日里冷得像冰的少女,在暖春之夜,乖顺地被他伺候,喝他斟的酒,吃他亲手做的点心。不嫌酒烈,也不嫌点心冷,给什么就吃什么,像一只逆来顺受的小羊。
她本应该大声哭泣,但她却选择沉默。她微微勾起的唇,让她美得生动,但眉心的淡忧却泄露了她的伤痕。
这个女孩,坚强得让人心疼。
她拿着酒杯发呆的时候,一定是在想着那个人。那个人有大头所没有的样貌和才能,他与那个人几日的暗斗,每次都只输一招,他是那个人的手下败将。
但这个女孩,是那个人不要的,那么他能不能……
噢,对了,我是个太监。大头突然意识到这个问题,便停止了思考。
霁初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说道:“明月如霜,春风如水,无须灯火来相照,便能自在坐在这庭院一杯杯饮酒。”
说着,她又让大头倒了一杯,再次一口饮尽,接着说:“古人特别喜欢月亮,这大概是因为月亮是暗夜中唯一光明的东西,它象征着方向,也象征着孤独。你说对吗”
大头说道:“象征着方向我同意,象征着孤独我却有不同的看法。”
霁初道:“什么不同看法呢”
大头说:“暗夜里光明的东西有很多,譬如星星也有光芒,但在月亮的光辉下,它们就显不出光芒来了,所以月亮它不能算是孤独,它只不过是强大到无人媲美。”
霁初说:“你没听说过高处不胜寒吗无论什么太强了都会孤独。”
大头说:“公主说的那种孤独是内心世界的孤独,找不到同伴,找不到知音的那种孤独,可是啊,公主……你知道人为什么会找不到知音吗”
霁初说:“为什么”
大头说:“因为你不肯放开心扉啊!”
霁初依身靠在廊柱上,平静地望着黄黄的月亮,良久,突然问道:“几时了”
大头回答道:“快戌时了。”
“哦。”她淡淡地回答。
每日这时,他都会送来一碗粥。
她望着厨房的方向,每日这时,那里都会亮着灯。
每日这时,我也该睡了,可为什么,就是毫无睡意呢
是因为他的粥还没来,那厨房的灯还没开吗
“三公主,我差不多该告辞了。”
夜空站起身子,桌上的酒菜换成了瓜果,瓜果又换成了清茶,清茶又换成了点心。整整一个下午,万俟凝把他当成座上宾,与他谈天说地,诗词琴棋,甚至军事兵法。
她聪颖过人,总有各种话题跟夜空聊。夜空学识渊博,无论她问什么,他也都能说出令她叹服的观点。
晚饭过后,他就一直想告辞,但万俟凝却想方设法留住他。
这已经是他第三次请辞了,万俟凝也跟着站起身子,未语先笑,明眸善睐中泛起说不出的甜美:“为什么这么早就要走我们早晚要成亲,你怎么好像怕我似的”
夜空莞尔一笑,说道:“我从没当三公主你是认真的。”
万俟凝
第217章 要送什么贺礼给你结婚?
夜空听到院子里隐有琴音,低沉委婉,却藏着说不尽的忧伤。
他的眼神有些黯然。
接着听到了霁初的歌声:“谁翻乐府凄凉曲夜也萧萧,月也萧萧,瘦尽灯花又一宵。不知何事萦怀抱醒也无聊,醉也无聊……”
夜空轻叹了一声,缓缓推开大门。
庭院中,霁初抱着一柄焦尾琴,沐浴在夜色下。
她还是那件素白的衣裳,与万俟凝那般雍容华贵一比较,确实是太素了。她的脸色被月光映得苍白,顺滑的发丝因为微微低垂的头而倾泻到胸前,像是两道黑色的飞瀑。
她微启的樱唇流泻出婉转的歌词,在凄寂的夜中,倍感孤单。
大头首先看到了夜空,想要说话,被夜空制止了,他识趣地悄然而退。
夜空慢慢地走到了霁初的跟前,霁初的余光瞥见了他的鞋,她先是一怔,停了手指上的琴音。
然后她缓缓地抬起头来,优雅地对夜空微笑:“你回来了,和三姐聊得好吗”她的笑容灿烂惹人心醉,是平日里没有出现过的状态。
夜空没有说话,只是低头凝视着她。
她瞧着他什么都读不出来的眼睛,嘴角始终挂着笑容。
她放下琴,缓缓站起身子时带起的风满是酒气。她站了一会,又坐了下来,因为她感觉自己很晕,如果就这么迈开步子,很可能会摔倒。
不知不觉喝了这么多,她想,可千万别在这个时候丢脸了。于是她尽量让自己保持清醒。
夜空蹲下身子,与她平视,说道:“我送你回房休息好吗”
霁初嫣然而笑,对他摇了摇头,她笑得不但秀美,而且很凄凉:“你还没回答我呢!你和三姐早就定了婚约,怎么都没告诉我一声,早知道,我干嘛叫你住进这冷宫里头,让你受委屈……”
夜空的心一阵绞痛,痛得他忍不住蹙眉。好在她已经别过脸去,没再盯着他的眼睛猜他的心意了,否则一定会被她看到他的狼狈。
他顷刻便整理好了思绪,又恢复了平静淡然,握住她的手:“公主你饿了没有我给你煮一碗百合粥好不好”
霁初把手从他的掌心中抽出来,搭在他的手背上,笑意暖暖地摇了摇头:“不要,夜空,这些会让我依赖的事情,早一点停止为好,你终有一天要搬去驸马府。”
她的笑容那么美,那么甜,却像针一样扎着他的心。
他说:“那么我送你回去睡吧。”
霁初搭在他手背上的手在禁不住的颤抖,她轻轻移开,又说:“你们有定好日子吗”
夜空被她追问得很无奈,说:“没有。”
霁初欲言又止,想了想,说:“你跟了我这么久,我该送什么贺礼给你呢可我现在花的钱都是你的,我总不能拿你的钱给你买礼物……”
夜空说:“不用。”
霁初说:“我送你一首诗吧,虽然我不太会作诗……或者唱首歌给你听——江天一色无纤尘,皎皎空中孤月轮。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
夜空打断了她的话,说:“你怎么喝了这么多酒。”
“因为开心。”
她低着头笑,夜空捧着她的脸,想把她的头抬起来,却怎么都搬不动,只好任她低着头。
“有什么好开心的。”
“你被赦免了,这难道不该开心吗你差点就没命了啊!你知不知道,在法场的时候,我有多着急。不过好在三姐出现得及时……”
她想说自己已经拔刀想冲过去救他了,但觉得这样说太无力就没有出口。
夜空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望了望天。
 
第218章 嵩阳VS霁初
“不管你是谁,今天算你倒霉了!”霁初喃喃自语,转即飞身朝那人追去。
那人出现的时候,动作就极其的快,从霁初的眼前一晃就不见了。
但即便如此,霁初也可以分辨出他要去的方向。她朝那边追了几步,赫然发现他是去重华殿的后山。
那片荒山偏僻荒凉,平日鲜有人去,这人看起来术法不低,偏偏要往那里钻,不知道鬼鬼祟祟的是要去干什么。
霁初悄然跟在他的身后,心中盘算,不如先要了你的血,再好好审问你。
想着,她陡然提气,如一缕轻烟一般飘然跃到了天际。
那人许是对她的尾随浑然不知,依旧如他来的速度一样朝后山的山顶登去。他的衣衫深绿发黑,身形犹自凌空,从后面看起来,好像一道被狂风斜扯而起的长旗。
霁初捉狭坏笑,心道好灵巧轻盈的身法,只可惜你今日遇到了我。
她悄悄动用了体内的一丝魔咒力,一鼓作气追到了那人的身后,伸手就朝他的衣领抓去。
那人穿的衣料滑不溜丢,一看就是极其昂贵,霁初抓在手里往后一拉,竟然毫无重量感,定睛一看,手里只有一件袍子,接着“啪嗒”一声,一截树枝掉在脚底下。
“该死,是影分身!”
没想到那人术法这么高超,居然早已知道霁初尾随在他身后。
霁初眯着眼睛再一看,那人还是同样的一身衣袍跑在不远不近的前方。
“我看你还有几件衣服做分身!”
这人穿了两层同样的袍子,也算是个人才。
她扔掉手上的衣袍,再一掠而起,朝那人追了过去。
说来也怪,无论霁初怎么提气,怎么用力,加快了好几次速度,那个人却始终和她保持相同的距离。
霁初有一种被耍的感觉,嗜血的渴望让她心中躁动纷乱,不由得忿忿地想,反正我也是打算吸你的血,也用不着藏头露尾了。
这么想着,她提起胸中一股魔咒力,“呼啦”一声,一对巨大的亮红色羽翼展了出来。自她身边,也随之阴风阵阵,树枝乱摇,叶片纷飞,飞石撞在山壁上啪啪作响,在凄迷的夜色里,这些响动混杂在一起是一种难喻的恐怖。
霁初邪笑了一下,抖翅追去。
顷刻便追到那人的身后,她这次也不去抓他,而是张口说道:“你在我寝宫的后山鬼鬼祟祟,现在被我捉到,可要交点买路钱。”
那人仿佛一点都不吃惊,而是回身挥起衣袖,登时就有一团细密如针的东西从他的袖间飞出。
夜色漆暗,霁初一时间也没认出那是什么东西,只觉得它们又细又小,不计其数,连绵组成了似浪似涛的势头,仿若横跨了百丈的长空,汹涌向她逼来。
好强!霁初骤然清咤一声,朝天际飞起,躲过那攻击,仔细一瞧,那些竟然是无数根松叶而聚成的浪潮。
霁初迅疾如电,拔出腰间白斩,朝那人俯冲而去。
终于看清了他的脸,竟然是嵩阳仙人。此时她也顾不得那么多了,管他是嵩阳还是嵩月,总之小姐姐我就
是要血,十万年苍松的血,没准更醇香。
嵩阳仙人见她的来势猛恶至极,居然也不急,手持一截松枝在胸前画了个法阵。那法阵被他画好后,陡然闪着银光,像是一扇暗夜中的门,门缝是法阵中的虚线,透着门外的光华。
霁初的刀已经逼近,眼看就要刺入他的胸膛时,他竟然不躲,白白的面庞,浮现出一抹难以理解的笑容。
刀锋逼至,“哗啦”一声,刀尖居然插入一颗松树上。霁初惶然落地,眼前景色斗转星移般变化。举目四望,此时,她的身周已是一片望不到尽头的松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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