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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炼诸天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燚万无量

    “就因为他们是初识之人,我就不该信任他们,而且是在此时此刻,急需人手的情况下……为什么”

    烈非错又发出一声质问,是啊为什么

    在桓义的认知中,这个“为什么”根本无需问,但烈非错不是桓义,他问了,所以在桓义认为必定无人可用的情况下,烈非错其实有人可用。

    “你……难道说你……”桓义语气颤抖,他想到了一种可能。

    然而,下一瞬他即刻否决。

    “不,不对,即便你能信任那些初识之人,但我之前监视你时已经确认过,方海一直陪同在你身旁,就算你能信任他,将押送杨震回烨京的任务交给他,他也无法执行。”

    桓义断言,方才他察觉到的另一种可能,便是将押送杨震回京的任务秘密交给他于岚阳初结识的人,也就是拥有炁力,有资格肩负押送任务的方海,但即便烈非错能给予信任,在他的情报中方海也一直未离去。

    就算他想押送杨震,也是有心无力。

    烈非错嘴角微微上扬:“方海……没错,岚阳三班衙役中的炁修实在不多,我本人未动,异象司今次所来之人也未动,如此一来我即便大胆任用,能信任之人也似乎只有方海了,但方海却一直陪同在我身旁……”

    言语忽然一顿,眼角笑意腾升:“……只不过,你真能确定,你情报中的那个方海,真的是他本人么”

    轰轰轰——!

    雷霆惊炸,四周众人闻言,神情凝滞。

    随即,桓义最先反应过来:“跟在你身边的方海,是旁人易容假扮的”

    桓义语气森寒,他想到了这种可能。

    “所以说,在你看来,我找了一个同样是炁修之人,然后将其易容成方海,令真正的方海得以脱身,然后去替我办一些,必须炁修才能办的事”烈非错反问道。

    一个凡人很难冒充炁修,想要冒充一名炁修,就必须自身也是炁修。

    所以说,烈非错需要一名信得过的炁修去押送杨震回京,因此他找来一个信得过的炁修,让此人易容成方海,然后借此让方海脱身,去押送杨震回烨京……如果有这么一个人的话,何不干脆让他直接去押送杨震,还有方海什么事呢

    烈非错一番言语,令桓义察觉到自己逻辑上的错误可笑。

    霎时间,他面上微微羞红。

    此事,烈非错忽然另起炉灶,言道:“此时此刻,你应该已经将我来到岚阳后的大大小小之事都打听清楚了吧,所以有一个问题,你可以自问一下,那便是……”目光流转,遥遥眺望岚阳镇方向。

    “……之前公堂上面对庄丁时,副手安德仁伤的……真的有那么重么”

    此言一出,四周众人还未如何,桓义却是心神大震。

    就如烈非错所说,此刻他已命人将烈非错入岚阳后,大大小小之事巨细靡遗的打探清楚,他因此知晓公堂上面对曾经的岚阳第一高手,庄丁的那一幕。

    消息回报,在公堂上,烈非错将庄丁族弟庄勇拘提审问,引来岚阳第一高手庄丁咆哮公堂,因此激怒一众衙役,与他展开拼斗。

    过程中,嫉恶如仇的安德仁率先出手,却因武力不敌被庄丁重创,之后总捕方海也加入,却依旧不敌。

    最终,还是当时未展露身份的烈非错,招行箭意,一击破庄丁。

    那时众人并不知道烈非错那一击是何招数,但桓义如今想来,那化箭一击必定是长镝千幻。

    依照那时的消息,总捕副手安德仁自那一战后,身受重伤,之后便一直在家养伤,其后诸事他皆未参与。

    但此刻烈非错言下之意,竟然是……

    “你派安德仁去押送杨震了”桓义质问道。

    烈非错神情沉淀,眼神更是将此刻浓郁战影抛下,仿佛道家常般说道:“你出身镇西王府,应该明白以我们镇国四王的丰富厚藏,不难找出几件急速疗复伤势的灵丹妙药,这类丹药或许对旁人来说弥足珍贵,但以我们的底蕴,实在不用太过诊视。”

    桓义明白烈非错说的没错,镇国四王富甲四方,府内厚藏即便比起天家来,也非绝对胜负。

    就以镇西王府为例子,单单他桓义所知晓的,能急速疗伤的灵丹妙药就不下数十种,其中几项他更是随身带着。

    他没有亲眼见过安德仁的伤,但他之前询问过庄丁的底细,此人虽为岚阳第一高手,但那身修为若是放到天下,实在乏善可陈。

    他所修炼的兑金炁力并无出彩之处,所造成的伤势也没什么附加的刁毒。

    而且,烈非错一身炁者伯盈的九紫离火,九宫八极炁中离火克兑金,以烈非错的修为,想要针对庄丁造成的伤势非常容易。

    言及于此,桓义已经明白了。

    眼前这镇南王世子,他借着镇南王府秘藏的丹药,以及他自身离火炁力,将公堂上受创于庄丁的安德仁之伤势治愈,然后便命安德仁,在他救出杨震的当下,便秘密将杨震押送回烨京。

    自己则在烨京摆下连环空城计,先是大摇大摆宿妓飘香苑,又做出这荒野农舍藏人的假象,借此拖住自己的视线。

    桓义终于明白烈非错之全盘计划了,他看着烈非错的双眼,恨火喧腾。

    “不愧是纵横追榜,当真心思恶毒,步步算计。”桓义语露讥讽。

    烈非错莞尔一笑,夜风习习,衬托着他异发飘逸,颀长纵飞:“在失败者看来,胜利者总是心思恶毒,步步算计,这样至少能为自己的失败寻个借口。”

    桓义怒火再




00282 镇西王府的优势
    心中却万般羞怒的桓义……笑了!

    他使出镇西王府金鎏七绝顶层招式,却换来负伤的结果。

    然而,面对这一幕,桓义却笑了。

    四周众人目瞪口呆,看着这一刻的自家少主,有人甚至认为少主受的打击太大,已经疯了。

    烈非错没这么认为,堂堂镇西王世子嫡子,不至于那么脆弱。

    他静静看着桓义,任由他纵扬着嘴角笑意,不做任何询问。

    十数息后,桓义眼神一锐:“烈非错,你倒还真沉得住气,只可惜你万般算计,却还是遗漏了一点。”

    言毕,眼中异彩连连,极度挑衅的视线投向烈非错。

    他本等着烈非错反问一句,他便可顺势道出。

    烈非错确实有所动作,但非反问,而是一个旋身,就欲飞身离开。

    桓义怎能容他如此离去,四周一众部下即刻行动起来,阻断烈非错退路。

    退路被阻,烈非错身形顿止,好整无暇的扫过一众人,最后视线落在桓义身上,却依旧不说任何话。

    “烈非错,你之前救杨震时,应该已经发现杨震身受重伤了吧,之前的长街上并未真正开启战斗,他那身伤是回来后留下的。“

    桓义语气淡然。

    之前发现杨震被劫走后,他为了查看现场,无视那些重伤的卫士,令他们最终因拖延不治身亡。

    那些卫士都是他自镇西王府带出的,面对那些“自己人”他都能下那般毒手,自然也就不会在意杨震这个外人了。

    自地牢中被救出的杨震确实身受重伤,确切的说,他的奇经八脉已经被废。

    下手的时间是在长街败给显露真身的烈非错,回转杨府之后,因为那时桓义已经确定了对杨震的处置,他甚至未通过蓝棠,就让人把杨震废了。

    这么做仅仅是为了确保,杨震在被灭口前的这几个时辰,能太平些。

    之所以此事不通过蓝棠,那是顾及打交道多年,蓝棠与杨震之间可能有些交情,怕他误事。

    ……

    言语间,视线转向那已经人去楼空的牢房。

    “地上有一行拖行的印记,却没有杨震的脚印,他之前被送来时,应该是由人夹着,一路拖行而入的。”桓义冷静的分析道。

    此刻,地上另一名重伤卫士开始抽搐,桓义看也没看他,任由他在阴冷地面上痛苦挣扎。

    蓝棠察言观色,他见之前回报时桓义根本没反应,便知少主对这些卫士的生死根本不在意,因此不敢再发言。

    “地面上由始至终都没有杨震的脚印,也没有新的拖行印记,说明杨震被救出牢房后,是经由那劫牢者扛着一路离去的。”

    ……

    没错,杨震进入牢房时的痕迹是拖行,那时他已经无法站立了。

    事实上,杨震被救出地牢时,他已经是个废人了。

    “而你方才还透露给我,你是派安德仁去押送的。”桓义续道。

    之前烈非错亲口吐露,他给予初识的安德仁信任,更借镇南王府灵丹妙药与他自己离火炁力快速治好安德仁的伤,让他负责杨震的押送。

    烈非错依旧不语,但他的眼神已显露动容。

    “那安德仁早已表露站到你这边,而此事这般机密,安德仁也不可能呼朋引类,拉上几人一同完成任务,但若单单只是安德仁的话……”顿了顿,眼神中得意更浓。

    “……是无法从属于杨府的车行中借到马匹车辆的。”

    桓义断言道。

    ……

    镇南王世子今日先于县衙惩治庄勇,再败庄丁,之后又于岚阳镇中伏杨冲,挫杨震,抵蓝棠,拒鎏国,最终力压镇西王府嫡子桓义……这种种行径,早已在岚阳百姓心中烙印下“英雄”二字。

    英雄本当配良马,奈何只身陷岚阳……整个县衙连匹好马都找不到,于是面对烈非错那个“晚些给我找个代步”的要求,总捕方海将县衙唯一的一匹驴子牵了过来,给世子爷充做代步。

    “其实,世子爷,我们岚阳是有车马行的,平素小的们有用时,便是去那里调马,只不过……”方海看着骑着骡子,两脚离地却不比他高出多少的烈非错,眼中满怀歉疚。

    “……那些车马行都是杨家开的。”

    方海给出了答案,岚阳小县贫瘠,县衙中的马厩早就形同虚设,平素遇到紧急情况,都是去镇上的车马行借马。

    车马行姓杨,今日之前,以杨府和县衙的关系,问他们借马自然水到渠成。

    今日之后,以烈非错对杨家的所作所为,若还想问他们借马……黄泉彼岸,生死无门。

    ……

    因为与镇西王府的对立,之前烈非错甚至只乘了一头小毛驴夜游长街。

    那番冲突之后,烈非错乃至他那一阵营之人,再也别想从杨府的车行中借到任何车马。

    “而我命人监视你时,也早已查探过,祝鑫他们赶到岚阳所用的马匹,如今一头不少的养在云来楼的马厩……”桓义语调隐隐加重。

    之前他收纳岚阳小门小派后,就如他所说的那般,将所有人力都用来监控烈非错。

    而那时烈非错正呆在云来楼里,负责监视之人自然也把云来楼的情况报了上来,其中就包括祝鑫等闲置的坐骑。

    “……重伤的杨震未必受到了路上的马匹颠簸,而以安德仁的立场,更不可能再从杨家的车马行中借到马匹,所以结合这些信息,我大胆推测……”

    言语间,得意更浓,视线锁定烈非错,眼中峥嵘气高。

    “……早已出发赶赴烨京的安德仁与杨震,他们没有坐骑,乃是步行。”

    这便是桓义的推断,方才他正是因为察觉到这点,嘴角才会露出笑意。

    四周一众部下听着桓义的分析,一张张脸懵懂不解,

    他们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桓义为何因此而喜。

    夜风徐徐,月凉如水。

    耳闻桓义之言,烈非错的面色渐渐凝重,他不是桓义这些部下,他是镇南王世子,一牖境钦点的纵横追榜。

    他听到了,听懂了,自然也想到了。

    对,他想到了,想到了桓义嘴角笑容的缘由。

    他看着桓义,神情凝重肃穆。

    桓义嘴角笑意更浓,乘着这份笑意,他道出那对自己极为有利的结论。

    “蓝棠虽然不久前才追去,但他们是有坐骑的,所以即便你这边早走了那些时候,却也未必……绝对追不上!”

    轰轰轰轰轰轰轰轰——!

    无声惊雷响绝,震动着现场一方天地。

    没错,安德仁押送杨震很早便离开了,但他必须送回一个活着的杨震,而杨震那经脉具断的绝命伤势,即便镇南王府灵丹妙药也无法救治。

    世上或许存在这样灵丹妙药,但其珍贵程度已足以与镇国四王的身份匹配,这样的药是不会用在杨震身上的。

    如此伤势的杨震不宜马匹颠簸,同时以安德仁的身份,即便他金银满袋,也无法从杨家的车马行里弄来马匹。

    同时,此事的机密程度,也由不得安德仁寻旁人帮手,况且即便要寻,他也必须寻三班衙役之外的人手出面。

    如果是这样的人手,平素一些缉拿要犯之事都未必能信任,更何况是此事。

    岚阳是个小地方,这里的平民百姓无人家中饲马,平民百姓之外豪门富户虽然饲马,但若跳过车马行向这些豪门富户去借,走漏风声的可能性非常大。

    因为这些人都明白,近日的岚阳正在发生着什么,明白究竟是哪两股势力在此角



00284 夏月劫杀
    日乌传月明,林荫道京高,夜凉风露水,忽如百骑聆。

    通往烨京官道上,月黑风高,暑热半消,两旁林荫灌木森森,叶影婆娑,摇曳生姿间仿佛勾勒出一幕月夜百草纵林图,诗情画意。

    倏然,一阵激烈马蹄响起,打破这幕月下诗意。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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