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谋宠:王爷别太苏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曼歌
曹苒外表平静,但心中正在琢磨老汉的话有几分可信,冯家十四年前的大火之事她倒是也听冯夫人说过一些,但这也是众所周知的事情。这人七扯八扯的也没说明白自己的身世到底是谁!有些不耐烦道:“如何证明你说的都是真的说了这么多,你叫什么你的妻嫂又叫什么你又为何会把一个来历不明的孩子养在身边”
老汉双手一摊,两个眼睛睁得像两个铜板,讪笑着咧嘴道:“我养你这些年,如今正是我落魄的时候,你总不能让我白养了一场吧”
 
第九十章 江湖无名氏
曹苒用手压制住妇人向外涌血的右肩,一边吃力的拖着她沿着墙边一步步向后缓慢的挪蹭,声音在耳畔颤抖:“这位大姐,你与我素不相识竟这般仗义出手相救,今生若是没有机会,来生曹苒再报答您这一剑之恩!”
很快二人身后抵着墙角,再无路可退。
身旁妇人却还有心思拉起曹苒的胳膊仔细瞧,她快手撩开曹苒的右侧衣袖,带着抽痛的脸上竟然露出了一丝笑意。
曹苒莫名的也跟着瞧了一眼自己的右臂肘腕,肘腕处相对更加白皙的肌肤上黑白分明的镶着三颗黑痣,若按几何图形来划分,将其两两相连,目测恰好可以组合成一个等腰直角三角形。
妇人似乎是一时忘记了险境,竟然高兴地将曹苒抱在怀里,“孩子,我可算找到你了!当年是我对不起你,害得你这些年颠沛流离,我也没能及时找到你。今日终于让我在这里遇上你,起码在临死前我还能把这个秘密说给你。”妇人将她更紧的拥在怀里,“孩子,是我对不起你。”
曹苒浑然不知这妇人突然这番举动是在说些什么,但看着眼前不顾伤痛护着自己的女人心中浮生一股强大的温暖。
曹苒微微愣了两秒,突然猜测道:“你……你难道会是我的母亲”
话音刚落,不紧不慢走过来的两个杀手已经站在二人五步远的位置,曹苒顺手从墙角捡起一个竹棍,在身前毫无章法的一阵挥舞,闭眼喊道:“师傅救我!”
曹苒知道青冥此时正自身难保,她喊出来的这句话全然没有用脑子,但她还能指望谁来救她们她们两个现在的处境就像是在野猫玩在爪子里的两只小老鼠,谁知道哪一刻就剑光一闪,一命呜呼了。
挥舞了半晌竟然没有一丝动静,被身后的一双手轻轻的拍了拍,曹苒猛然回头,见妇人站在身后,口型微张惊讶的看着前方。
曹苒这时才正身一看,面前的两个青衣杀手竟都跪倒在地,杀手长剑落地,双手的手筋皆被人挑断,鲜血顺着手掌流淌,但二人只是将呻吟声咬在唇间,瑟瑟发抖的双唇对着另一侧正在与青冥打斗的杀手说道:“小心他手中的剑!”
曹苒方迟钝的瞧清楚另一侧青冥身边竟多了一个黑衣人。
黑衣人只简捷几个招式就将针对青冥攻击的青衣杀手逼得自顾不暇,杀手剑锋虽快,但他的步步剑招都预测在黑衣人的眼中,看似凶险的剑锋在黑衣人的剑前就显得漏洞百出。黑衣人只不过是几个旋身而起的动作,就轻松将自己的长剑驾于杀手之上。
只见黑衣人剑尖浮于杀手之上轻身划过,剑身并未触及杀手的身体,剑气却在他的胸口留下一道鲜红的印记。黑衣人落剑在杀手剑柄处划过,杀手手中
已经不稳的长剑随之滑落,被黑衣人手中的剑带着在空中绕了几圈,带着劲风飞出,刺破杀手颈边的纱帽,插在了身后两米远的石墙之上,随后颤了两颤的剑身上还带着杀手颈间的一丝血迹。
杀手捂着流血的胸口,回头看了一眼已被挑了手筋的同伴,向后退了两步,问道:“你是什么人剑法如此奇怪,我三人既然已经失手,你要杀便杀何必如此侮辱!”
黑衣人长剑在手中花样飞旋入鞘,声音低沉的像个老者,“我不想杀人,滚!”【 ¥最快更新】
被挑断手筋的两个杀手注意到黑衣人剑柄上的翠绿挂件,异口同声道:“青山剑仙门主廖廷!”而后两人对望一眼,咬破了口中的毒囊,留下最后一句自语:“如此残躯还有何颜面回去复命,如此了结也好。”
留下那第三个杀手,从石墙上拔出自己的剑,看了一眼青冥,重重的哼了一声,飞檐跃起不见了踪影。
曹苒已被眼前的一番场景惊得目瞪口呆,她第一次觉得原来打打杀杀的场面竟然也能看的这么精彩,不禁对青山剑仙门剑术的敬仰又加深了几分。学着印象中江湖人士该有的样子,对黑衣人抱拳感激道:“刚刚多谢门主相救,救命之恩他日必将登门拜谢!”
黑衣人声音厚重的笑道:“不必了,同是青山一脉不必言谢。”
青冥收起手中的折扇,面露疑惑,对黑衣人拱了拱手,见礼谢道:“多谢大侠仗义相助,敢问侠士如何称呼,为何冒用我青山廖门主的身份”
黑衣人从容的将剑穗取下,扔给青冥,淡淡对青冥道:“想必有廖门主的身份在你身边,他们是不敢轻举妄动的。出了燕回山也就脱了他们的掌控范围,别再耽搁了。”他轻笑一声,眨眼消失在街尾,又留下一句:“在下江湖无名氏,曾受恩于青山,此举实属报恩,冥先生无需记怀。”
青冥接了手中的碧翠剑穗,拿在手中仔细看了一番,确实是廖门主常戴在身上的那件,口中喃喃道:“江湖无名氏呵呵……如此剑法到丝毫不在廖门主之下,却承的不是我们青山的剑术,又是何处的后起之秀……”
“师傅,你快先过来医治一下……”曹苒又尴尬的问靠在肩上的妇人:“……怎么称呼你啊”
妇人仍用一双柔和的眼神看着曹苒,轻声道:“我叫曹芹之,你可以叫我曹大娘。”
这个人跟自己同样姓曹,但似乎又不是自己先前猜测的那般狗血的剧情,曹大
第九十一章 番外(曹苒的成长史)
我从小在曹二娘家长大,二娘说我是她姐姐家寄养在这里的孩子,所以我随她姓曹,唤她做姨母。
可从小到大我从未见过姨母的姐姐家里来过人,也从未听姨母说起过我父母的任何消息。
据说姨母家原是住在邛都城边的小镇上的,姨父程莽一直靠着祖上的一点积蓄在镇上浪荡。有一天姨父突然发了一笔横财,在姨母的劝说下,决定带着妻儿和我一起把家搬到了千里之外的槟城,在槟城城外的乡间置办了十几亩田地,过起了富足的小地主生活。
至于他们的日子过得到底有多富足,我从未出过村子也说不出该如何描述,只知道整个村子里程家算得上是中大户人家,每日吃得上肉,喝得起酒,家里人每年也要换上几件新衣,村子里也有好几户人家都在程家做长工,甚至还给程家的独子程启换过好几任教书先生。
我虽算是亲家女儿,却没有资格跟程启享受同样的待遇。我较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不过是个被遗弃的。
打我记事起就在这个没有名字的山村里生活,村子里的人给我起了另外一个我讨厌的名字,傻苒。
在我五岁之前,我一直以为自己是个哑巴,别人说的话听到我的耳朵里也是含含糊糊的,因此经常会对别人的话做出一些让他们捧腹大笑的举动。时间长了,他们除了无聊时来拿我逗乐子,也就没有人再愿意待在我的身边,更不会有人跟我说话。
但因此就叫我傻苒,还把我当做笑埂,我深觉得他们是太无聊了。
那时我便知道自己跟别的孩子不一样,同我一样大的孩子都整日围着父母叽叽喳喳闹个不停,而我即不能叽叽喳喳,又没有父母让我环绕。
被我环绕着一起长大的有院前那处每年都被我翻种的很好的一亩田地,还有一条能够跟我心有灵犀的小黄。
姨母是身边最疼我的,她会偶尔来我房中看我一会儿,也是唯一一个不用异样的眼光看待我的人。
五岁之后,我渐渐察觉到我的嗓子竟然可以发声了,但我仍不善于讲话,害怕说出来的话更加的惹人做笑,也没有告诉过任何人。村里的人依然把我当做听不懂话的傻子,有趣无趣时还是会来朝我仍仍石子或者朝我乱喊一阵,我也习惯了他们在我身边的这副真实的嘴脸。
十四岁那年,小村庄发了百年不遇的大水,连着下了半个月的大雨,将周围的田地都淹没在雨水之中。
在急火攻心下,姨母突然病倒了,连着两日高烧昏迷之后,姨父终于决定趟过已是半人深的雨水到十余里外的镇上买药。【… #…小说更好更新更快】
直到第三日,阴沉昏暗的天空下,雨水仍在如倒豆子般掉落,可还是没见姨父回来。我瞧着病榻上的姨母近乎奄
奄一息,咬牙带着身边的小黄沿着出村的大陆向前摸索。
那是我第一次走出这个村庄,也是最后一次。
在我沿着那条路,趟过或深或浅的雨水,走到身后的村庄变成手掌大小的时候,我抬头看见了怀中抱着草药,周身被泥水浸泡的看不出模样的姨父。隔着十几步远的距离,他眯着眼睛瞧出是我,对我挥了挥手,大声喊道:“你出来做什么……”
我指了指他怀中的药,着急的一张口说的是:“姨母不能再等了。”
姨父快跑了几步,站在我的面前,嘴巴张得可以塞下一个馒头,用惊恐的眼神看着我,我被他看得一愣之后方晃过神来,他是在惊讶我竟然会说话么
珠子大的雨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到他的嘴巴里,我没想到我不过是说了一句话,他竟然这么吃惊。而后,我才知道是自己多么的可笑。
身后一阵崩天巨响,我被震得一个激灵,转身时眼前那半座大山已经如化作泥浆般轰然滚下,顷刻间滑落的山体将整座村庄淹没。
姨父瘫坐在泥泞之中,怀里的草药浸泡在污水里,天地间重云布雨,山塌地陷,无边的混沌之中我与姨父仿若这污泞中的不该存在的影子。
从此,我离开了生活了十四年的小山村。
姨父带着我四处流浪,我更加体会到了什么事人间冷暖。虽是饥一顿或者饥两顿的度日,姨父始终将我带着身边。
直到来到邛都城时,姨父被被同乡蛊惑将我卖入了揽凤楼。
揽凤楼里的贺妈妈起初瞧着我乱蓬蓬的头发,穿着破烂不堪的衣服,是说什么也不肯收我,被姨父好生劝着才同意将我大体收拾一下再细看看。
经过一番梳洗后,我仍觉得自己面黄肌瘦,没有几份精神。贺妈妈端详着我的脸和发育不良的身板,有了丝笑意:“模样还是有些潜力的,就是这丫头没什么毛病吧怎么不听她说话,眼神也呆呆的,不傻吧”
姨父急忙上前用力拍了拍我的后脑勺,我吓得一惊,脸上多了几份神色,眼睛用力的瞪大了一圈,对姨父说了句实话:“姨父,我饿。”
姨父拍着我的肩膀,躬身对贺妈妈傻笑道:“不傻,不傻,是饿的。几日没有吃上一口了,饿坏了,给口吃的就缓过来了,平时可闹腾了。”
贺妈妈将姨父的脏黑手扒拉到一边,说道:“别再被你给敲傻了!瞧她饿的面黄肌瘦的小模样,得在我这养一养才能挂牌子了,你开口就要五十两,那可不行!”
 
第一章 暗夜
是夜,晋国与十六国相接壤的祁连山脉尽头的东方,碎叶城,都督府书房。
十几位身穿便服的朝廷大员分列于尊位两侧,静,如死亡一般的寂静。偶尔目光的交错仿佛都增加了房间内的声响。
不知几时,啪嗒啪嗒的脚步回响和男人厚重阴翳的嗓音同步钻进在场众人的心房。众人皆屏息凝神。
“宫中传来消息,陈群(御史大夫)那个匹夫竟然敢在早朝以本王出征平复十六国战事两个月未班师回朝为由,弹劾本王拥兵自重!竟还说本王欲在此地扩军建营,操练精锐,私自征兵买马。”随着话音渐落,那人终于从阴暗门外走来。
那是一个身材的臃肿,已年过半百的胖子,他身着玄色黑袍,头和身子组成一大一小两个无缝衔接的椭圆,头戴紫金灵冠,岁月在脸上留下了堆积的油脂,却仍斜眉似刀,虎威不减。
下首一行人,皆沉默不语,敬畏的低首之下,面庞上神色不一。
胖子倚着尊位的长椅,脸上露出会让人误以为和蔼的笑意,双眼却含着幽抑的精光,“祁王和尚书令虽将此事暂时压制下来,但那群文官断不会就此罢休。想必不出五日境内的士人定然要有口诛笔伐,不知诸位都作何想法。”
下首中位坐着的一位稍微年轻一些的红衣将领,拱身行以军礼道:“与十六国的这一战我们胜得还算轻松,伤亡不足十之一二,虽说祁连山下战区蜿蜒,占线广布,但战后两个月各部军队早已整练完毕,何不早日启程回京复命,断了外界对豫王殿下的猜疑”
周身圆润的豫王,换了个撑身的姿势,漫不经心的开口,“断了猜疑呵呵……本王为何要断了他们的猜疑。”他的笑声诡异而又摄心,“你们此次跟随本王出征,在这延绵万里的祁连山脉击退了十六国的联合军力。虽然伤亡不多,但那是靠着半个朝廷的军将在此领军上战!而不是这场丈好打!”
下首坐在近前的几位年长大臣,互相瞟着彼此的神色,皆各有所思。
尊位上的圆球身材,用带着戾气的眼神横扫下首众人,对目光停下来的位置,语气放缓道:“至于朝廷里为何说本王在此处招兵买马,扩军建营。孔主簿,本王…想要你来解释!”
下座被目光盯着的那位,神色颓然的从椅子上跌落,细密的汗珠从他的脸上滑下。孔主簿勉强支撑住身体,颤抖着抬手行礼,无力的辩解道:“王爷…下官…怎会知晓啊。”
坐在孔主簿上位的司将军不自觉的摩挲着指尖,豫王的性子他自然知道。平日里他与孔主簿同属一军,在“烛龙寺”中关系又是最好。倘若孔主簿涉入其中,恐怕自己也难逃此劫。【¥小说更好更新更快】
孔主簿并不再说话,豫王也
不再开口,只是一口一口吃着案上的蜜饯,屋内再次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青冢。”豫王突然开口,而后扫了一眼站在下首的黑衣近卫,被唤作青冢的黑衣近卫,头上罩着兜帽,面上还戴着半张黑色面具,上前一步将一封信笺双手递与孔主簿。孔主簿慌神半晌,颤抖着伸出双手,不等他触及信笺,黑衣近卫持信的手一松,飘落在他的脚前。黑衣近卫冷笑道:“孔主簿亲笔就不需要自己再看一遍了吧!”
“嘿嘿……哈哈哈哈哈哈…”孔主簿仿佛突然癫狂了起来,众人的心中一紧,屋外忽然传来一声巨响,火光冲天而起,透过纸窗,打在孔主簿的脸上,笑容格外恐怖。
此时众人的心神都被窗外突然发生的大火惊扰,并未发觉孔主簿放在腰间的手已映出一片银光,孔主簿飞身而起一改颓色,狰狞的笑容直摄人心,手持一柄银色短剑直逼豫王胸膛。
夜,并不为谁所变色,火被扑灭了,火灾只是几只蟊贼潜进府内偷盗不成放火泄愤所致,当然在场的人都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蟊贼为何被侍卫询问后斩杀官员们不敢再往下思索。
血溅五步的情形并没有发生,孔主簿倒在血泊里,猩红的血流不出周身三尺。
孔主簿死了,他手中的剑还未靠近豫王的桌案,他的瞳孔就已经开始涣散,身后仿佛浸在黑暗里的青冢,手中的剑已经刺穿了他的后心。
青冢收起踩在孔主簿尸体上的右脚,利落的拔出染血的“黄泉”。正了正头上的兜帽,只露出与豫王如出一辙的阴翳眸子。
豫王的手中依旧悠然的拿着咬了半截的蜜饯,缓缓道:“孔渝所部皆在肃县,肃县烛龙寺所部……”豫王咽下口中的蜜饯,目光偏移,终于停在屋内唯一的空椅旁,“司将军,你是那里的主将,你主管下的人出了这档子事,你如何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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