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嫁司少闪婚妻顾安童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顾安童
可还未来得及起身,便被祁漠拉了回去。
“别那么认真。”他按住她,双眸亮亮的,眉眼中尽是玩味的笑意,“桑榆,男人是不需要送花的。”
她还未来得及接口,他的手掌已捧住了她的脸,接着他的俊脸凑上来,微凉的唇便直接压上她的,在一片温热的呼吸中,她听到他满是蛊惑的下半句:“要送这个……”说完,他便撬开了她的唇齿,侵`占了进来…………
一场深吻。
乔桑榆没有想到,祁漠在受伤的时候还会那么“放肆”——他揽着她的后腰,数次想要把她往病床上拖,但乔桑榆忌惮着他的伤势,始终都是推搡着他的胸膛,怎么着都不愿意。
尝试了几次,祁漠终于颓然地败下阵来。
他抵着她的额头调整紊乱的呼吸,声音有些懊恼:“我现在抱不动你……”
胸口的绷带是今天新缠上的,勒得很紧,限制了他的动作;输的液里有止痛和镇静的成分,现在的他手脚都使不上太大的力气。于是,他只能颓然地低喃,无赖地和她商量:“你坐我身上来。”
他想好好抱她。
“不好!”乔桑榆的双颊一烫,想也没想地一把将祁漠推开,“你别乱来,你的人也该回来了。”
买个花瓶,能花多长时间?
“不会。”祁漠的声音很笃定,双臂试图环住她,堵着不让她走,“他们有分寸。”
他们不会进来。
“对!就你没分寸!”乔桑榆没好气地反讽他一句,撇下他站起来,开门去病房门口看。开了门——走廊上空无一人,他的下属都闪得远远的,门口却放着一个窄长的花瓶,玻璃质地,周围还刻着漂亮的花纹。
正如他所说,他们有“分寸”,来过放了花瓶就走了,并未打扰。
“……我把花插起来吧。”她拿过花瓶掂量了一下,特意饶了一圈到他床头柜旁边,拿了花便闪身进了一旁的卫生间。
全程,她都躲得离祁漠远远的。
他的双手可及之处,都是她的危险地带,她怕被他拉过去,再次“失了分寸”……
花瓶被她移到了窗台,那纯色的窗帘索性被她一把掀开,屋子里顿时亮堂了许多。
乔桑榆站在窗边摆弄着郁金香的花瓣,她能感受到祁漠从她身后传来的目光——专注、灼热、幽邃……但是她没有回头,只是这么静静地站着,享受着此时这种安逸的两人世界。
昨晚的事情,他们有默契地闭口不提。
包括今天她为什么能来这里?祁漠也一个字都没问。反正想来想去,结果肯定都是和乔天擎有关的,他还是不问的好。
“你什么时候过来的?”良久,还是祁漠率先打破了静默。
“恩?”乔桑榆闲闲地应着,脑中当真回忆起到这里的时间,可是还没想好,他的话已抢了先——
“你刚刚在外面听到了什么?”
他问得冷静又直接,身后锐利的视线让乔桑榆的脊背一僵,手上就这么“不小心”地弄折了一朵郁金香。金色的花苞从青色的茎叶上脱离出去,在瓷砖的地面上蹦跶了一下,稳稳地落在她的脚边……
正如她跳动不安的心情。
“没有。”她背对着祁漠回答,弯腰捡起那个花苞,平静地转身扔到垃圾桶中,但也因为这个动作,她不得不和祁漠面对面。
她一抬眼,便能对上他了然的视线。
她的否决,显得那么单薄又无力……
“我听到了一点点。”她的脑袋耸拉下来,不得不谈这个沉重的话题。乔桑榆慢慢地踱回祁漠床旁坐下,双手主动去握他的,“你的很多事情,我都不懂。我只是希望……你别为了我改变自己,你……要注意安全。”
这次他受伤,她始终是心中有愧。
也许哥哥放她过来的目的,是想让她劝祁漠“弃恶从善”,但是她做不到!她宁愿要祁漠平安。
祁漠无声地握了握她的手。
果然,她还是听到了。
不过……别为了她改变自己?要注意安全?这样的叮嘱让祁漠听得不禁有些懵,似乎一件原本很简单的事情,经过一渲染,突然又转为严重……这种感觉,还真挺奇怪。
祁漠失笑,忍不住问她:“那么在你心目中,我是怎么样的人?”
让他别改变自己?那他应该是什么样?
“就你以前那样。”乔桑榆苦涩地笑笑,低下头没继续说。
她不想形容他的黑暗。
后来祁漠诱导了几次,乔桑榆才拧着眉出声:“你会杀人,也会淹没证据,你会不择手段地完成你想要的事……我刚刚听到了军火……我知道你的那个世界……不太好。所以,你注意安全。”
她不要求他改变,不想强行扭转他的生活方式。
毕竟,有时候,善良,等同于危险。
“这样?”祁漠耐心地听完,老实说,心里有些冤。
她真把他当黑·社·会了?
他想反驳解释,但偏偏她的指控又都没有错,只能说……她看到的比较片面。因为他认真做事的时候,好像都没带着她,她不知道也是正常。祁漠无奈,心里却又不禁升腾起某种感动……
“既然我是这么可怕的一个人,你也敢和我谈恋爱?”他好笑又好气地拥住她,凑在她耳畔轻问。
乔桑榆无措地低了头。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从喜欢祁漠的那一刻起,她的整个世界就都跟着乱了!
“……我哥不同意。”她憋了半天,也才说出这句话,似对他所有疑问的一个解释。
他们两人之间有逾越不过的鸿沟。
乔桑榆淡淡地想,心中的落寞更甚,正想离开出去透透气,祁漠却突然在她耳畔开口:“……只有军火,没有其他的。”
“?”她没明白。
“只有军火,而且我已经放手了。没有其他的。”他重复,安抚地冲她勾了勾唇角,目光认真,声音郑重,“你在网上看到我是什么样,我以后就是什么样。”他会把那个光鲜的祁漠,变为现实。
“那……”她有些不敢相信,欣喜之余,却又不免担心。
“不会有危险。”祁漠打断她回答,“我不是为你改变了自己,而是我自己……想安定下来了。”
他的野心,都变成了她。
仅此而已。
“不过,”他的话锋一转,“你似乎对我心存愧疚,谁让你这么想的?”……
他的盐水挂完就能出院。
祁漠坚决要求乔桑榆去帮他办出院手续、拿出院带药、以及问医生注意事项……都是一些很琐碎的事情,跑腿的细节工作。他给的理由也很简单:他的下属都是男的,办事不细心。
乔桑榆想想也是,养伤的事情马虎不得,于是亲自楼上楼下的跑。
她带了帽子,也幸好医院人多又杂,没人认出她来。
在一楼拿了出院带药出来,乔桑榆一眼就看到了刚从电梯出来的元朗。他的面色很凝重,看起来显然在生气。
“喂!”乔桑榆想了想,还是追上去叫他,“你去哪儿?”
不一会儿一起走吗?
她连车停在哪里都不知道……
“祁少放了我几天假。”他瞥她一眼,抖了抖捞在臂弯中的外套,神色淡淡,“我出去几天。”
说完,他便错身走向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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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5章 装弱好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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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桑榆望着他颓然地背影,停顿了一会儿,在他走到门口时,终于忍不住追上去:“元朗!你等一等。”她截住他,把手上塑料袋里的药塞给他,“你等我一下,我很快就回来。”
她果然回来得很快。
十分钟后,乔桑榆又急匆匆地跑回来,手上拿着一束花,黄白相间,下面还绑着黑丝带。
“你帮忙带过去吧。”她把药袋子拿了回来,把花束塞到了他手上,气喘吁吁,“这是……这是我和祁漠的一点心意。”
元朗盯着她,手上拿着吊唁的花,目光陡然有些红:“你怎么知道?”
他的确是想去祭奠在爆炸中死亡的兄弟。
“我……”她没办法说从他走路的颓丧感,以及之前说的话中推论出来的。乔桑榆支吾了一下,索性指了指楼上,“祁漠跟我说起过……”她想到元朗对自己还有敌意,说到一半又改了口,“他现在行动不便,就让我买束花,也算是我的心意吧?”
元朗努了努唇。
她在说谎!
祁少刚刚才“流放”了他,给了他长假,怎么可能交代这个?他刚刚怨恨着是乔桑榆告状,可是看到她脸上的真诚,他才不得不承认,是自己误会了她。
“祁少给了他家里大笔的抚恤金补偿。”他开口,牵强地笑笑,“乔小姐,你有心了。”
这花,是她送的,和祁少无关。
他突然就明白了祁漠为什么喜欢她!她真的没什么不好的。
“乔小姐,再见!”
“那个……我不会再让他去做危险的事情。”乔桑榆在他身后喊,保证出声。
元朗笑笑,意味不明地留下一句:“乔小姐,祁少很喜欢你。”
说完,大步离开,再也没有回头…………
“我需要你照顾。”
一句话,他让乔桑榆心甘情愿地留了下来。
他订的酒店离她军区的家有些远,乔桑榆暗暗思量了许久,最终以“照顾方便”为由,让祁漠住到她之前买的那幢房子。虽然不如酒店的套房那样奢华宽敞,但是也很温馨,同样适合养伤。
“走吧。”下属们回酒店替他拿行李,乔桑榆开他的车带祁漠到了楼下。她主动绕到他那一侧,开了车门弯下腰来,作势要扶他。
祁漠愣了一下。
要扶?
笑话,才这么点小伤。
不要她扶?
笑话!她手都伸给他了哪有拒绝的道理?
“嘶……那就麻烦你了。”他佯装疼痛,故作虚弱地把手臂搁在她的肩膀上,顺势把大半个身体的分量都压在了她身上,呼出的热气在她耳畔缭绕,“重不重?”
乔桑榆被压得硬生生踉跄了一下。
“……重。”
她就这样,一步步地拖着这头“禽·兽”,往自己的家里走……
“桑榆?”偶有路过的大妈,热情地和她搭话,好奇地朝祁漠多看了两眼,“这小伙子是谁啊?”
祁漠正想着站好不玩她了,乔桑榆却已接了话——
“我男朋友。”她回答得自然顺畅,没有任何的扭捏,“他喝醉了,我扶他去休息。”
她不吝啬,也不害怕,向全世界宣布他们的关系。
“啊……这样……”大妈点点头,目送着两人离开。她这个年纪的人,心里可没那种细腻的感情,唯一的感慨也不过是——现在的年轻人的世界,真的是无法理解了啊……大白天的就喝醉酒啊!……
装弱的好处并不少。
祁漠的午饭,是乔桑榆一口一口喂的;祁漠的衣服,也是乔桑榆亲自脱的。
她想给他换上居家服,让他躺在床上睡午觉更舒服,但脱掉他的上衣,才发现他的胸口上还残留着黄色的碘伏消毒痕迹……没有擦干净。
“你等等再躺下。”她让祁漠坐在床畔,自己则去浴室打了盆水出来,拿了毛巾蘸水,一点点帮他仔细地擦,“会不会疼?”
她的动作很轻,问得小心翼翼,软软的声音让他的心尖不由发痒,想起曾经在某个夜里,他也曾抵着她低问:‘会不会疼?’
真是风水轮流转。
“你笑什么?”乔桑榆疑惑抬头。
“没有。”祁漠低头看了眼,问得很无辜很坦然,“下面要不要擦?”
“那里怎么会有消毒液?”乔桑榆不解地低喃,手上却已顺势去解他的裤子。刚解开皮带,她碰到他某处的鼓胀,才骤然间反应过来——他又耍她!
“祁漠,都什么时候了?”她想拧他,但是又不知道挑哪个地方拧才不会伤到此时的他,只能站在原地恨恨跺脚,“你脑子里就不能想点别的吗?”
“你不能怪他。”祁漠无奈地耸耸肩,“我伤的是肋骨,他很健康。”
早上起得很早,过了午后乔桑榆便困了。
她让祁漠睡午觉,自己则趴在他的床边,想着稍微眯一会儿,没想到再度醒来,自己却躺在他的怀里,头还枕着他的胳膊……而窗外,太阳早就从正中偏移了过去。
完了!
现在几点?
她慌忙间翻坐起来,寻找时间,发现是四点半,不由呼了口气。还有半个小时。她五点从这里出发,六点就能准时到家。
“怎么了?”她的一番动静,同样惊醒了睡得迷糊的祁漠,他翻身坐起,很自然地揽过她,满足地继续闭着眼,“反正没什么事情……干嘛不继续睡?”
乔桑榆推了推他,没有推动。
他的力气怎么又变这么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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