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女尊之背锅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枕上阕时
回了楼里,舒曼便报喜不报忧,只跟卿云说了翠娘被撵走的事,卿云脸上自是欣喜,旁观的寄云也是欢喜不已。
“申姐姐好厉害,我就知晓申姐姐肯定会替云哥哥报仇的,这下好了,以后再不用见那个坏女人了,再没比这样更好的解决法子了。”
寄云这一番夸赞下来,舒曼卿云两个不约而同低了头红了耳朵。
只是一个是羞窘自己什么也没做,一个却是羞涩又欢喜。
即使没了翠娘,单独让卿云出去,舒曼也无法再放下心来,因此卿云要去向那位范相公道谢时,她便也跟着了。
侍从进来禀报说卿云来见时,范霖正不耐烦同新人说话,昨夜他家那野心勃勃的妻主一散了晚宴不去新房,先拐到了他这里探听昨日的事说到了半夜才离去。
许是新人觉得是他在示威,今日便半是羞涩半是炫耀地同他隐晦说起妻主的房中表现。
范霖无法形容自己听到时心中有多惊奇,他竟不知他妻主的眼光竟差到了这种程度,竟给他带来了这么一位兄弟相处。
惊奇之后就是满满的厌烦,他那妻主如何他是第一位,他会不清楚么便是再英勇也是三四十的人了,能跟他那时十几二十时比么
可有些事是即使再看的清也难免堵心的,偏他也不想降了格调同这新人计较,此时蹦跶多欢,以后就摔的有多惨,看这新人他心里只有同情的份。
卿云来得正是时候,范霖端了茶碗,说了句“既累着了便好生歇息吧。”打发了还想留下来的新人,便派人将卿云请到了院中的凉亭。
舒曼本以为卿云要被请进屋中去,她大概只有待在院子中候着的份儿,哪知那位范相公十分贴心地邀了卿云在院子中的小亭里相见。
她虽不能跟着到近处,避到一边远远看着人倒是没问题的。
余光瞥到那位范相公到了,舒曼便拱手行了礼去了一旁候着。
范霖这也是头次见到真人,舒曼知礼垂眸避开,他这年龄却不必如此忌讳了,故从远及近他就一直打量着人。
等看着人走到了远处侧过身站着,他转头微微一笑,“申娘子果然不同凡响。”
卿云抿唇笑了笑,“姐姐确实很好。”
范霖看到卿云脸上不加掩饰的赞同,不由一怔,随即脸上笑容越发真诚。
待卿云说了来意,略有羞涩地拿出条件所限未能装裱的画,双手递了过来时,范霖心中更是愉悦。
便是不知这位公子身份,得了人真心实意的感谢总是让人心里舒服的,何况他知晓这位的身份。
展开画后,范霖心中的愉悦顿时奔腾涌流起来,名不虚传是一回事,这画实在是太合他心意。
正文卷 第二百四十章 询问
舒曼虽见了卿云神色不对,可这路上也不好过问,只能越发小心地扶着人,担心地看着他。
好不容易熬到了回楼里,却又有寄云在屋里做着针线,舒曼更没法问了,重要的是,卿云也没有要向她提起的意思,这让舒曼心中有些憋闷。
一直到用了午饭,寄云回了隔壁,舒曼才找到同卿云单独相处的机会。
她心中担心了许久,也顾不得别的,直接便开口问了,“那位范相公同你说了什么我看你神色不大好。”
被舒曼这么直接地问,卿云脑海中浮出的还是那段话,可这些如何能对舒曼说
他不自然地避开舒曼的眼。
舒曼被卿云躲避的眼神弄得心中一梗,他这是不想和她说吗
他难道不可以这样吗
心中梗塞的同时便有另一个声音跳了出来,舒曼缓缓平息了下呼吸,扯了个笑容,“无事就好,若是有事可不要憋在心里,我会担心的。”
虽是如此大度,可心里的不舒服却骗不了自己。
舒曼连自己都骗不了,又如何能骗的了注意力全放在舒曼身上的卿云呢
见到舒曼那个落寞的笑容,卿云连心中的纠葛都顾不及了,忙开口道,“有事……”
成功看到舒曼看过来后,卿云的语速才缓了下来,他收拾了下情绪,“我从范哥哥那里听到了我……母亲大人她……”
原以为自己能顺利说出来,毕竟他纠结了那么久可没纠结这件事,可真到了嘴边,却发现连转述都说不出来。
他这般吞吞吐吐几个字,直听得舒曼胆战心惊。
不会是,他知晓他母亲大人派人的事了吧
“……范哥哥说卿府大公子外出礼佛染了风寒一病不起于元月初五夜里殁了……”
见到舒曼脸上全是担忧,卿云心中反而平静了些,他一咬牙,将范哥哥同他说的话原样一口气念了出来。
舒曼心中先是一松,随即便又紧绷起来。
“你、你莫太难过,我……”
舒曼磕磕巴巴安慰了一句就住了嘴,她还不如什么也不说呢。
卿云听了舒曼一句安慰的话,眼圈便泛了红,他抬手捂了嘴,缓缓摇了摇头,“我也不是很难过,如此……如此倒是最好了,我也同府中再无瓜葛了。”
这还不如哭出来呢。
舒曼见不得卿云这般隐忍,可又知晓他能如此想最好,只是,只是这种程度他便如此压抑,若是真知晓了真相,他会如何
心中一边祈愿最好不要令卿云这孩子知晓真相,一边暗暗思忖着怎么给这孩子打预防针,舒曼斟酌了一会,缓缓开口,“这世上虽是血浓于水,但还有情浓于血之说,父母兄弟姐妹虽是上天注定的血缘,却未必都能有情能维系在一起。人长大后,总是要一个人生活的,要成自己的小家,告别生养自己的大家,就当是提前同他们告别了吧,日后你定能有自己的小家的……”
卿云莫名疼起来,他定定看着舒曼,脑中全是舒曼那一句“日后你定能有自己的小家的”,他恨不得自己是出现了幻听,又不明白自己为何这般听不得这一句话。
舒曼说着说着见卿云原本只是微红的眼瞬间水光涌动,吓得她顿时一个字儿都不敢再说了。
她一停住,屋内瞬间陷入一片寂静,舒曼更不自在了。
他在想些什么啊
卿云见舒曼不说了,心中的疼痛却有增无减,明明耳边寂静下来,耳中却轰隆隆响个不停。
说些什么呢
说些什么啊。
直觉不能让舒曼再开口说话,卿云在脑子混乱的状态下恍恍惚惚就说起了范霖告诉他的
正文卷 第二百四十一章 独占
只顾着安慰卿云,心中也只挂念着卿云的情绪,舒曼一直也没细想,直到启程后,她一个人在马车外步行时,她才忽然想起来一件事。
正月初五,不正是她去云记的时间吗
到现在已经有二十多天了……
若是卿云“去世”的消息真的流传开来的话,那卿云的姑母收到那位掌柜传来的信,应该会立即就派人在各联络点等候吧
若是顺利的话,下个联络点,她就能将卿云这孩子送到安全的地方。
想到这里,舒曼激动了一瞬,随即心中就塌方了。
若是将这孩子送到了,她该何去何从
马车上,寄云又一次抬头看了眼望着一角出神的卿云,终是忍不住开了口,“云哥哥,你怎么了”
被寄云惊了下,卿云回过神,微微笑着摇了摇头,“无事。”
寄云见卿云不愿说,便不再多问,重又埋下头,只是才刚低了头,便听到卿云犹豫着问他,“寄云,你说,姐弟能不能一辈子都在一起”
寄云有些惊奇地看了眼卿云,见卿云一脸认真,便放下手中的针线,“怎么可能呢姐姐还要娶夫郎,弟弟也要出阁,天下哪有姐弟厮守一生的道理除非那一对姐弟都差得人见人嫌,再说,一个女子怎么能一个人生活,总要娶夫郎的,弟弟再是贴心,也总有不方便的地方,楼里守门的大爷说过,这女子一生最亲密的男子就三个人,父亲,夫郎,儿子,除了这三人,其他的之于女子来说都算不了什么。”
“是么”
卿云抿了下唇,心中像是被撕了一个大洞,冷风呼啸着就往里面钻。
“是啊,云哥哥,那位大爷还说了,这类人中,只有夫郎是同女子毫无血缘关系的,也是唯一能与女子白首偕老的,你想啊,父亲年长,总会先离开,儿子又要出阁,变成别人家的人,只有夫郎嫁过来,就是自己的人,生同衾死同穴,比那血缘关系还要亲密……”
心间的口子被撕得更大了,冷风也更猛烈了。
卿云紧紧揪住身上的软被,如坠冰窟。
是啊,寄云说的对,他自己也明白的,姐弟关系算什么呢
他可以不嫁人,可以发愿出家,也可以央求姑母在家中清修,不管用什么法子,他肯定是能一个人的,可舒曼呢
她会不娶夫郎吗
她那么好,怎么会没有人看到她的好
她好得似乎都不需要男子了,可她终究还是个女子。
一想到舒曼将会娶夫郎,从此后他只能看着她同另一位男子同出同进,她对他的这些好都会转给别的男子,可能对那位将成为她夫郎的男子比如今对他更好,更亲密,卿云便心如刀绞。
他想舒曼可以一直在他身边,可以一直陪伴他,他想舒曼能只有他一个,想舒曼不跟别的男子亲密,可当姐弟,弟弟又能如何让姐姐一直陪伴,又能如何不让姐姐娶亲
可,当夫妻……舒曼她是怎么想他的
她都明将他视若亲弟了,若是她对他有一丁点男女之情,她怎会说出这样的话她只拿他当孩子看罢了……
心中越是清楚认识到这一点,卿云便越觉得浑身发冷,没了舒曼,他要怎么办呢
要他跟着舒曼看她娶亲还不如让他再见不到……不,他不能见不到舒曼!
他不能……
卿云颓然闭了眼,关住了满眼水光。
他居然对舒曼抱了那样的念头,他居然对舒曼动了情!
根本不是他以为的对恩人的感激之情,也不是对姐姐的孺慕之情,而是……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无深的情!
这教他如何再去面对舒曼
如何能不去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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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二百四十二章 自私
接下来的日子让舒曼感觉自己仿佛是回到了刚穿越过来时,人人畏惧她,卿云也不知是何缘由忽然有些躲避她了。
别人待她如何,舒曼虽有些不舒服,却并未真的放心里,毕竟她并不是原主,可卿云的态度就令她有些伤心了。
若是不是夜夜露宿,跟这孩子相处的时间急剧缩减,她也不会隔了这么几日才确定这孩子的异样。
所见所感都在告诉她这孩子确实是在躲避着她,可心中却怎么也不肯相信这样的现实。
她从小到大,何时对一个人这么好过,又什么时候这么在乎过一个人,她几乎拿出了所有的体贴与温柔去对待一个人,怎么会是这样的结果
途中方便再不要她跟随,好吧,他腿已好得差不多了,她再跟着去是有些说不过去了,可也不至于离队出去也不跟她交代一声吧
车队休整时明明是两人难得的相处时间,这孩子却带着幕离,她说什么他只点头摇头,一定要开口了,也只几个字就打发了她。
夜里露宿,虽说奔波了一日是有些疲惫,可也不至于她次次想去同他说说话,他都已经歇息了吧
原还说要同她再做身衣服,可这衣服为何到了寄云手中变成了寄云在做
偶有机会同他近距离相处,她一凑近,他就浑身僵硬,见他如此,她一开始只以为是自己身上味道太重熏到了人,可想到她醉酒那腌臜样子都没得了他嫌弃,如何如今倒会被嫌弃了
特意为他做的饭食也不见他如以往一般用完,碗底总是还剩下一些。
种种迹象都像是在告诉她这孩子哪里不舒服了,可真正同这孩子朝夕相处,几乎寸步不离的寄云却毫无所觉,便是那位心细如发的容公子也没有表现出异样,直让她以为自己是出现了错觉。
舒曼定定看着一边同寄云容双有说有笑的卿云,她倒是看不到卿云表情,只是看容双寄云两人的表现,想来他们三人聊得正欢畅。
怎么对着别人就如此,对着她却成了另一副模样
舒曼百思不解,心中又是委屈又是不甘心。
“申姐姐,云哥哥已经歇息了……这几日赶路辛苦,云哥哥用了晚食便有些撑不住……”
宿营后,寄云见舒曼过来,就压低了声音悄悄同她说道,只是话出口,想到这样的话他已说了好些次了,便又解释了一句。
舒曼见又是这样的结果,心中更是堵的厉害,只是她这次无论如何也要打搅卿云这孩子休息。
“你先去找你双哥哥玩一会,我有事要同你云哥哥商量。”
寄云抬头见舒曼脸色严肃,便一句话未多讲,点点头便顺从地去找自家兄长了。
“我是不是哪里惹你生气了”
舒曼坐到马车外,隔着布帘轻轻问道。
里面没有一丝动静,像是人睡熟了,完全没听到她的声音一般。
舒曼伸手要挑开布帘,却在碰到冰凉的布帘时顿住了手。
已经隔了这么几日,手抖的状况却丝毫没有好转的迹象,她不过是这样伸着手指碰到布帘,布帘就被她不由自控的手抖给带着晃了起来。
舒曼怔怔看了会,收回了手指。
他不理会她其实不是最好的结果吗
过几日,她也不用担心像上次那般,她一说出先送他离开的话,他便像是要被人抛弃的孩童一般脆弱又无助地哀求着她,她也不用像是心要被人撕扯掉一般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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