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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是剑仙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诗书酒
这!才是剑仙
作者:诗书酒
“嘘,低调,别说话,我只想悄悄地当个剑仙。”“成仙不是我的梦想,貌美如花,吃遍天下,才是我的追求。”“有人离人间太远,有人离昊天太近;有人欲成诸佛龙象,有人欲作众生牛马;有人搬山倒海断江摧城,有人吹箫画剑吃草飞天……”书友群酒馆:609326226



第一章 食剑九千九
    盛唐十七年。

    青州下了一场春雨,洛河两岸,一夜梨花开。

    通往神都洛阳的官道上,跳出一头黑胖的野猪,猪背上驮着两个三尺宽的木匣子,猪后面跟着一个精瘦的老头,老头身后十几步的位置,缀着一个白白嫩嫩的小姑娘。

    小姑娘约莫十二三岁,短发,碎花裙,嘴角有酒窝,只是眼下明显生了气,小嘴儿噘的老高。

    “豆啊,你还小,不能吃太多甜食。”

    “哼!”

    “豆啊,师傅走的路多,明白些道理,这女人,不能只顾着吃,吃多了会长胖。”

    “哼!”

    “豆啊,师傅不是故意要扔掉你的山楂,瞧瞧这牙,都开始长虫子了。”

    “哼!老头,你还记得是我的山楂!”

    “豆……”

    “老头,我只是爱吃山楂,过分吗你自己吃了多少把剑,心里没点数吗,也不怕崩坏了门牙!”

    “豆……”

    “老头,你是不是又准备说,这是咱剑门的规矩食剑九千九,驾鹤成仙人!这种骗人的鬼话,你也信”

    “这可是祖训。”

    “祖训也是人定的,除非咱剑门的祖宗不是人”

    半响无话。

    老头深深的叹了口气:“师傅还是给你烤个地瓜吧,别饿着赶路,自己走了这么久,脚上肯定起泡了,歇会儿,歇会儿。”

    小姑娘一瞪眼:“谁脚上起泡了你才起泡呢!你俩都起泡!满脑子泡!”

    旁边的黑猪,猪眼一撇,竟像是翻了个白眼,一副我招谁惹谁了我就起泡,不讲道理是吧。

    生火、刨坑、烤地瓜,一气呵成,老头很快就拿着几个金灿灿的烤地瓜准备递给小姑娘求和。

    这边还斟酌着拿什么话劝劝,再生气都要吃东西啊,可没等老头开口,小姑娘竟然一把就抢走了地瓜,张口直接咬下。

    “小心……”老头赶紧提醒,然后就看到这刚烤好的地瓜已经把小姑娘给烫出了眼泪。

    “刚烤好的地瓜,很烫的。”老头小声的说,“你该不会不知道吧”

    “我。”小姑娘很倔,怎么可能承认是自己的失误,烫破嘴唇都不能承认,含着泪说,“我,好的很,这地瓜,一点都不烫。”

    老头听着自己徒弟的声音都发抖了,赶紧故意转过身,假装去喂食黑猪。

    果不其然,老头刚转身,小姑娘立即吐出舌头,大口大口的吸凉气,心里想着:“真烫,真烫,烫死宝宝了。”

    驮着木匣的黑猪,看着这一老一少拙劣的表演,再次翻了个白眼。

    小姑娘跟黑猪面对面的站着,自然能感受到这份鄙视,然后很是受伤。沉思片刻,突然拿起热气腾腾的烤地瓜,一闭眼,三口五口就给吞了下去。

    入口柔!

    一线喉!

    真刺激!

    黑猪都看傻了:“姑奶奶,您可真是个驴脾气。”

    驴脾气的小姑娘本名宁红豆,老头是剑门这一代的食剑人叶飘零,虽然现在看着邋里邋遢不修边幅,年轻时可俊着呢,听这名字就知道。一花一世界,一叶一如来,春来花自青,秋至叶飘零。

    瞧瞧这意境。

    午后的烈日热的正凶。

    黑猪背上的木匣终于被卸了下来,一老一少躺在老槐树的树荫下,身后是峰峦叠嶂的大山,头顶有雏鹰展翅盘旋,春草已然发芽,各样小兽不时穿梭在树丛山野间。

    “翻过这山,那边便是洛阳,听说有个春堂剑会。”叶飘零声音中有些激动。

    “又要去打架”宁红豆脸上盖着一个草帽。

    “不是打架,是比剑。”叶飘零舔了舔嘴唇。

    “比剑我看是吃剑吧,每天就想着这一件事儿,不厌吗”宁红豆问。

    “这一



第二章 问吹箫
    洛河上升起一轮银色的孤月,对面的群山晚霞凌空,暮色下的漆黑城门缓慢关闭,叶飘零背着宁红豆最后挤进了城中。

    恰好一束烟花腾空。

    刹那芳华。

    空气中弥漫着歌舞升平的盛世景象。

    宁红豆眼眸放光,昂头眺望,烟火如东风吹散的千树繁花,乱落如雨,豪华的马车满路飘香,悠扬的凤箫声四处回荡。路上行人笑语喧哗,川流不息,上百盏孔明灯在空中组成了一条黄色的长河,两队舞动的狮龙连成了一串不灭的流火。

    “老头,快看,好多的人啊,一眼都望不到边。”宁红豆使劲拍打着叶飘零的脑袋,“怎么不早带我来。”

    “还不是怕你迷了眼,不愿意走。”叶飘零小声嘀咕。

    “老头,我喜欢这儿。”宁红豆眼眸弯成了一条缝儿。

    “明晚你会更喜欢。”叶飘零说。

    “啊”

    “天元节到了,明晚的夜市会有燃灯放焰、喜猜灯谜、拉兔子灯、耍龙灯、耍狮子、踩高跷、打长生鼓……”

    “还有春堂剑会吧准备把我支开”

    “师傅不是那个意思。”

    “老头!”

    “嗯”

    “你早晚被这剑害死,信不信我的话”

    “信……”

    “你根本不信。”

    “我……”

    “吃饭吧,我饿了。”

    落花楼矗立在永宁街的正中央,是洛阳最好的酒楼,楼前有座喜鹊桥,桥下流着的是洛河之水。以喜鹊桥为界,桥东住的多半是朝中的达官与贵人们,桥西住的则是商贾、平民、走卒贩夫,还有青楼、酒肆、赌场。

    洛阳的酒楼最重招牌。

    堂前小二自是不会因叶飘零的穿着嘲讽驱客,笑嘻嘻的行了一礼,迎入门中。

    宁红豆脸颊上露出一个甜甜的酒窝,稍稍有些拘谨,叶飘零则是坦然受之,找了个靠窗户的位置:“选最好的菜,上最好的酒,给我那黑猪喂最好的料,顺便洗个澡。”

    小二点头应下,人却没走。

    叶飘零衣袖中飞出一块碎银,稳稳当当的落在桌前一角。

    小二几乎在同时朗声道:“一壶上好杏花酒,四两极品酱牛肉,一盘雪花脆皮儿蜜饯糕,您稍等。”

    十个呼吸的时间。

    酒菜就已上齐。

    叶飘零小酌一口杏花酒,嚼上几口酱牛肉,宁红豆捏着蜜饯馅的甜糕笑成了一朵花儿。

    四下观望。

    窗户外面走过来一大群粉嫩娇柔,桃腮含着笑的少女。

    隔壁桌的几个食客随口说道:“世人都说咱脚下的洛阳城,女子貌美甲天下,窗外这几位少女,论姿色我觉得可以打七分。”

    回应他的是陪客会心一笑:“您的眼界可真高,这样的女子如果都只有七分,我家那女人,怕是要打残喽。”

    眼眸望向再远的地方。

    两个穷酸书生围着一个‘瞎子’。

    穷酸书生问瞎子:“道长,老天为何这般不公,十几载寒窗苦读,毫无结果,我想死。”

    瞎子装模作样的伸手推衍:“贵在坚持,总有福报,只是时候未到。”

    宁红豆不知道什么叫福报,但她看的一清二楚,当这两个穷酸书生沉浸在思索中时,‘瞎子’已然摸走了两人唯一的钱囊。

    宁红豆脚下酒楼叫落花。

    对面的酒楼叫有意。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遥相呼应,不禁让人浮想联翩,这酒楼的老板,该不会是同一个人吧。

    一样是靠窗户的位置,一样是两个人,只是与宁红豆师徒隔了一条永宁大街。有意酒楼大堂,最大的桌子旁,坐了一男一女。仅仅两个人,就点了满满一桌子的好酒好菜,海味山珍,飞禽走兽应该有的都有。

    其中,左手边的少年穿了一件淡青色的长衫,腰里绑着一块品相极佳的翠玉,手心里摇着一把名家手绘的八美仕女轻折扇。右手边的姑娘,身段如蛇,貌美如妖,丹凤眼,活像一朵盛开的牡丹花。

    二人是典型的俊男美女。

    吸引宁红豆目光的是其中的



第三章 吃鹿耳
    “老头,那些食客为何称呼方才的姐姐为小白菜呢”

    “因为白。”

    “可白菜并不白啊。”

    “好吧,因为他们喜欢白菜。”

    “哦,这些洛阳人的嗜好可真古怪。”

    “赶紧吃完你的甜糕,别咗手指。”

    “吃着呢,吃着呢。”

    “够吃吗”

    “让我尝一杯酒就够。”

    “会喝醉的。”

    “你见过我喝醉”

    “哪次没喝醉”

    “抠门。”

    耳边的议论声越来越响。

    看来这位落花楼的少东家还是个名人,少年模样就夜夜笙歌,沉迷于风花雪月无法自拔,生活糜烂,不思进取。可是就因为有钱,挥金如土,家姐又是宫里的人,在这桥西的地界儿上,真的是为所欲为。

    阳蕨揽着那名叫婉儿的少女,消失在二楼的时候,叶飘零忽然皱了皱眉。

    “好露骨的杀气!”

    “有点意思!”

    “没沾过血腥,也不懂隐匿气息,这就敢出门动手,心可真大,也不知是哪家的小菜鸟!”

    叶飘零酌一口酒,摇了摇头,抬起手就想挡住宁红豆的眼睛。

    下一刻。

    一道人影就从二楼飞了下来,直接砸在大堂中央,砸坏了一桌酒菜,还砸伤了几个喝酒的客人。

    “畜生!敢打婉儿妹妹的主意!拿命来!”一位白衫少年也不知从什么地方爬上的二楼,握着一把长剑飞身横斩。

    铛地一声!

    金鸣震耳!

    白衫少年的长剑被人挡了下来,出手的人是落花楼的掌柜:“岑少侠,息怒,这里是落花楼。”

    白衫少年名叫岑锦飞,洛阳奕剑听雨阁,阁主的外甥,第三长老烟微客的关门弟子。

    只见这岑锦飞根本不给掌柜的面子,大吼一声:“斩的便是落花楼!”

    眨眨眼的功夫,前堂已经聚拢来一帮黑衣打手,全是落花楼的护院,洛阳最大的酒楼,哪里是好惹的。

    不等掌柜的发声。

    躺在地上的阳蕨已经怒火中烧,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指着岑锦飞:“给,我,打!”

    “打断他的狗腿!”

    “断其腿者,赏银百两!”

    “敢坏你爷爷好事,活得不耐烦了,这儿可是天子脚下的洛阳,臭不要脸的莽夫!”

    打斗在下一刻直接爆发,食客们纷纷让开场地,躲到一旁,却不离开。盛唐以武立国,崇尚力量,并不禁止民间打斗,就算是在神都洛阳也不例外,大家早就习以为常。一言不合,拔刀相向,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何况是为了女子。

    情斗,最是好看。

    眼尖者已经寻到了二楼的婀娜身影,方才那位媚骨天成的少女,此时此刻,嘴角含笑,冷眼旁观。

    女子的身价,从来都是通过男人们战斗来提升的。

    醉梦千古,倾尽江山,烽火戏诸侯,只为博红颜一笑,自古便是如此。

    富贵公子与侠客少年,刚好凑成一对儿。

    战斗从落花楼大堂打到了永宁街头,一方胜在长剑锋利,一方胜在势众人多。叫好声,起哄声,喝彩声,比比皆是。

    没人惊动官府。

    因为战斗很快就会结束。

    岑锦飞仰仗宝剑及一身扎实的正派功法,最终打趴了十三名黑衣护院,一脸豪气的穿过落花楼大堂,抬脚踩上登楼的木梯。

    耳边忽然传来一道声音:“你这剑,有些意思,第一次出门”

    岑锦飞侧身望过去,靠窗户的位置上,宁红豆正在咗着手指上的糕点渣,叶飘零则是一脸人畜无害的笑。

    “关你屁事!”岑锦飞语气嚣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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