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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是剑仙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诗书酒

    “我俩认输,杀人不过头点地




第七章 跪着办完这春堂剑会
    自晨钟暮鼓楼向东眺望,大约三百步的位置,能看到一栋六层高的雨阁,洛阳第一阁,奕剑听雨阁。

    昨日的洛阳,阴雨连绵,今日却是个大晴天。

    日上三竿。

    躺在晨钟下酣睡的宁红豆终于悠悠醒来,满身的阳光,她是被晒醒的。

    “阿嚏!”

    刚刚醒来,就打了一个喷嚏,揉了揉鼻尖儿呢喃道:“哪儿来的花香真刺鼻!”

    宁红豆晃了晃脑袋,伸了伸懒腰,吐出一口浊气,下意识的喊道:“老头,什么时辰了”

    “老头,我饿了,早饭吃什么”

    “喂,老头,干嘛呢!”

    连喊三声,没有回应。

    宁红豆疑惑的站起身,揉着惺忪的睡眼趴在钟楼边缘朝周围望去,满眼的桃花,满阁的剑。

    通往奕剑听雨阁的大道上,桃花儿摆出了四个巨大无比的字,春堂剑会。

    桃树下。

    街道中央。

    一个老头,手中无剑,负手而行,径直朝剑会走去。

    宁红豆自然能认出来老头是谁,奕剑听雨阁的六层阁上,也有人认出来老头是谁。

    关山月,奕剑听雨阁的阁主,手握灵剑听雨,紧锁眉头。身旁是昨夜铩羽而归的烟微客与罗九天,再远的地方是低头不语的白衫少年岑锦飞。

    “你说这食剑老魔到底想做什么我奕剑听雨阁何曾招惹过他”关山月冷声道。

    “食剑老魔目的自然是剑,我阁的剑,被盯上了。”罗九天恨恨的说,丢了蝶尾,这老姆是一肚子怨气。

    “阿飞不该将鹿耳示人,怀璧其罪。”关山月叹了口气,转头瞪了岑锦飞一眼。

    “阁主,老魔既然出现在洛阳,断没有不出手的道理,跟阿飞拿不拿鹿耳关系不大,就算不从阿飞手中得到这灵剑,也会亲自登门,就像现在。”烟微客指了指阁外,“据说,十七年前,这老魔便来过洛阳,当时吃了十九把灵剑方才离开,这次入城,才吃了两把啊。”

    “你是说他还要吃”关山月面露忧愁。

    “我阁是洛阳第一阁,以剑为名,他自然先找我们,更何况今日有春堂剑会,全都是剑。”烟微客很肯定的说。

    “他就不怕犯了众怒”关山月胸中多了一层杀机。

    “换个人肯定会怕。”

    “他。”

    “不怕。”

    烟微客见识了叶飘零的剑,然后心服口服,拥有那样的剑,在洛阳城,他想不出需要怕什么。

    知矩巅峰的剑修,已经不是靠人数可以击杀的了。

    虽强敌来袭。

    可宗门毕竟是宗门。

    只要奕剑听雨阁还想在修行界立足,还想在洛阳城开阁,就必须如期举办春堂剑会,必须恭恭敬敬的开门迎客,打碎了牙朝肚子里咽,祈福叶飘零只是上门闲逛吧。关山月已经打定了主意,被吃的两把灵剑,不要了,就当是破财免灾,他甚至吩咐下去,所有雨阁弟子不得阻拦叶飘零,还要敬为上宾。

    如果叶飘零的剑门,弟子千万,那他叶飘零也不能这般嚣张,做事也要三思而后行,可剑门每一代只有一名弟子,代代单传。

    独行的剑修可以满腔热血,宗门之主却必须如履薄冰。

    道理就是这么个道理。

    “叶老,里面请。”

    “叶老,请上座。”

    “叶老,请喝茶。”

    为了彰显郑重,奕剑听雨阁的阁主关山月亲自迎宾,亲自招待叶飘零,并且让出了最尊贵的主座。

    敬的茶是雨阁最好的茶,坐的座是剑会最尊的座。

    正午时分,剑会如期举行,七百三十九名剑修登阁参会,雨阁近千弟子在阁下舞剑,剑声悦耳,剑意凌空。

    叶飘零喝了三杯茶,吃了一盘水果。

    关山月出了一手的冷汗,心里不断的祈祷:“千万不要出事,无论如何过了今日这春堂剑会,雨阁百年声誉,



第八章 纸上画了一束光
    关山月站在洛阳第一阁的金色匾额下,春风拂面,心里很苦,脸上却笑的如桃花般灿烂。

    眼角的余光望了望主座上的叶飘零:“还好,没什么异常,奕剑听雨阁可以跪着办完这次春堂剑会,但是必须不能出事儿,雨阁这边不能出,请来的剑修宾客同样不能出。”

    为此。

    关山月可以放弃宗门的灵剑,可以忍气吞声,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剑会已经开始,千人剑舞之后是阁主发言,关山月自然无法陪在叶飘零身边,岑锦飞被要求一步不离的站在叶飘零身后。

    剑舞走入**。

    千把剑齐齐指向阁楼。

    迎来一阵掌声与欢呼声。

    岑锦飞的目光有些涣散,不知在想些什么,可能还沉浸在他婉儿妹妹的一颦一笑中无法自拔。鹿耳剑他可没把这剑放在心上,有师傅在,有舅舅在,他自然无事。

    对于这一点,他斩钉截铁的相信。

    “咳咳。”

    耳边传来一声咳嗽。

    岑锦飞低头看到叶飘零朝自己勾了勾手指。

    下意识的弯腰,十分客气的问:“叶老,您有什么吩咐,尽管说。”

    叶飘零指了指关山月:“去问问你们阁主,方不方便把听雨剑送我。”

    岑锦飞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应了一声就走,可没走两步突然停下脚步,惊呼道:“你要听雨剑你怎么不去死!”

    岑锦飞的声音很大。

    剑舞刚好结束,掌声刚好平息,关山月刚好准备讲话。

    这声音真是刺耳。

    然而。

    已经没了后悔药。

    如潮汐般,分分钟,整座雨阁的剑修就全部知晓了一个消息:“食剑老魔,叶飘零,此次登雨阁,竟是来吃听雨剑的。”

    鹿耳剑可以给你,没问题。

    蝶尾剑也可以送你,无伤大雅。

    就算你再向奕剑听雨阁讨要个把灵剑,在这春堂剑会上,关山月咬咬牙肯定也会答应,一切以大局为重。可听雨剑不行,听雨剑是雨阁镇阁灵器,代表的是雨阁的尊严、声誉跟形象,士可杀不可辱。

    要吃听雨剑。

    就是准备当众侮辱奕剑听雨阁。

    拔剑声。

    此起彼伏。

    所有雨阁弟子面面相觑,感到匪夷所思,并且脸颊滚烫:“我雨阁已经仁至义尽,该低的头低了,该忍的事忍了,该跪的路也跪了,还要怎样还能怎样”

    “雨阁可以脸皮厚。”

    “雨阁可以忍气吞声。”

    “但雨阁不能不要脸,不能卖了祖宗,不能让人掘了祖坟。”

    关山月更是浑身发抖,听雨剑震颤不止,他有些控制不住手中的剑,但他是阁主,他不能意气用事。

    一巴掌抽在岑锦飞的脸颊上,生平第一次把最疼爱的外甥抽飞:“混帐东西!胡说八道!叶老是何等身份,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管好自己的嘴巴!”

    岑锦飞张张嘴,一脸的委屈:“不是我说的,是……”

    啪地一声。

    岑锦飞第二次被抽飞,抽飞十几米,直接从六层阁上飞了出去:“滚下去,面壁三年!”

    阁下满是舞剑的弟子,自然有人接住岑锦飞。

    关山月脸颊微红,朝着叶飘零执晚辈礼:“山月管教无方,叶老见笑了,容后山月一定带他亲自上门赔礼道歉。”

    最后的努力。

    这是关山月最后的努力。

    也是雨阁给出的底线,关山月重音放在礼字上,意思很明显:“请叶飘零不要在这个时候要听雨剑,春堂剑会后雨阁会送上重礼。”

    阁内。

    阁外。

    鸦雀无声。

    主座上的叶飘零沉思片刻,还是没能忍住,他等这一刻已经太久了,四海八荒第一剑仙跟奕剑听雨阁的尊严,孰轻孰重

    叶飘零觉得,奕剑听雨阁应该感到光荣,然后他就这么说了:“你的弟子没有错,我确实说了要那把听雨剑,只要这一把,给我,我便离开洛阳。”

    关山月死死的盯着叶飘零:“没得商量”



第九章 雨阁,剑碎如雨
    如彩虹雨柱般的剑气,戛然而止。

    叶飘零一步未动,轻描淡写的抬抬手,关山月以及奕剑听雨阁便败了。

    以前只是听说叶飘零很厉害,一人便压的四海剑修抬不起头,行走人间连自己的剑都不敢轻易示人。

    原来,真的是很厉害,传说并非骗人的。

    单论在剑道上的造诣,叶关二人,云泥之别。

    在场的剑修,心情很复杂,这就是剑的巅峰吗如果自己面对叶飘零,能出几剑或者说,能否拔出剑如果连剑都拔不出,自己练剑又是为了什么

    鸦雀无声。

    只剩下叶飘零自己慢悠悠的走到关山月面前,抬指一点。

    奕剑听雨阁的镇阁之宝,听雨灵剑就飞到了他的手中,毫无挣扎。

    全场的雨阁弟子都开始激动起来,脸颊通红,仿佛要遭受无尽的屈辱,然后就看到叶飘零比他们还要激动,瞥眼冷喝:“白痴,全都是一群白痴,让我吃一把剑有那么难以接受吗我又没吃人!如此心境,何时才能修成剑仙!无知的蝼蚁!”

    叶飘零将雨阁上的所有剑修都比做是白痴,比做是蝼蚁。

    因为,他认为,他的剑道要大成了。

    食剑九千九。

    驾鹤成仙人。

    听雨就是第九千九百把剑。

    叶飘零心里想着:“让你们这群白痴欣赏剑仙正道,已经是暴殄天物了,还好,自己徒儿应该能看到,晨钟暮鼓楼可是自己特意选的地方。”

    绝佳的观景之地。

    抬脚轻点地板,直接刺破阁楼屋顶,叶飘零来到雨阁最高的位置,春日的暖阳照射在他的身上,头顶有鸿鹄飞过。

    清风徐来。

    一切都很完美。

    周围无数人的目光全都聚焦在叶飘零的身上。

    这些剑修们自然不知道叶飘零要做什么,但是他们知道,雨阁的听雨灵剑下一刻应该就会被吃掉。

    只是。

    “吃一把剑,需要飞那么高吗”

    “雨阁是如何招惹到这凶魔的,要遭受这般羞辱!”

    “是嫌打脸打的不够响亮,要站的再高一些,打的再响一些”

    关山月望着头顶的叶飘零,一口鲜血直接喷了出来,所有雨阁的弟子全都拔剑相向,下一刻便准备拼尽性命也要保全宗门清誉。

    最后时刻,还是被关山月制止:“方才的比试公平公正,愿赌服输,听雨剑是我输给叶飘零的,与他本人无关,雨阁弟子不得放肆。”

    仅仅说完这一句话,关山月仿佛就老了十岁:“关山月输掉宗门至宝,罪无可恕,自愿将阁主之位禅让于第一长老。”

    这是关山月比试前就想好的话。

    赢了自不必说。

    输了责任全部由他承担。

    他不愿雨阁弟子与叶飘零起冲突,那不是热血,是送命。

    所以,他在叶飘零出手前就将听雨剑定成了赌注,这是他给宗门找的台阶,里子面子,不能全都丢了。就算全都丢了,宗门的香火也不能断送,如果真朝叶飘零出手,热血是足够热血,但保不准就要被灭宗。

    关山月强行咽下第二口涌上心头的鲜血,抬头凝望,心里想着:“都看看吧,好好看看,看看这世间最嚣张的剑修,看看你们需要追逐的方向。以后,雨阁弟子就以叶飘零为目标,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小小的洛阳城可代表不了四海八荒。”

    这样想着。

    关山月觉得,丢一把听雨,未尝不是雨阁的幸事。

    无数目光的凝视下。

    抬指。

    碎剑。

    吞噬。

    听雨,就此消失。

    然后,所有人就看到叶飘零缓慢的张开双臂,仿佛是要拥抱整个天地。他的头,微微昂着,眼眸轻轻闭上,似乎是在享受,又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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