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剑仙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诗书酒
可即便是穿甲境,在申媚儿看来,教训一个下等的仆人,足够了。她还担心自己一会儿收不住手,把人给打死了呢。
“哼!就算是打死了又能怎样,在这太平河
第八十四章 狗咬人
这是个高手!
这是个自己打不过的高手!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申媚儿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只青蛙,井底之蛙。她算是彻底回过味儿来,为啥子人家宁红豆对自己不理不睬,还对自己做出嘲讽的表情,因为人家有底气啊,这哪里是什么仆人,分明就是扮猪吃老虎的行家。
仔细查看,越看越觉得宁红豆深不可测,小小年纪就有了一点宗师的架势,怕不是什么超级宗门的天才吧。
想想自己。
还让人家去倒酒。
申媚儿的脸颊有些发红,发烫,怎么看都觉得围观的人在嘲笑自己。如果脚下有个地缝儿,她肯定选择立马钻进去,臊得慌。
当然,地缝儿是肯定没有的,申媚儿只能在心中狂吼:“无耻之人,真的是无耻之人,最毒妇人心,这女人小小年纪就学会了脏套路。修为这么高,却故意穿成仆人的模样,她想干什么”
申媚儿越想越觉得可疑:“这人是不是故意的,她什么时候站到自己身旁的她该不会是在等着自己让她倒酒,然后激怒自己,最后在大庭广众之下打败她,羞辱她,给申家剑炉,给将军府难堪!一定是这样,一定的,没错!好狠毒的女人,可恨!”
申媚儿靠臆想就‘断了案’,并且给宁红豆贴了标签‘恶毒的坏女孩’!
就在申媚儿脸色青一阵紫一阵时,一旁忽然传来一道声音:“媚儿,住手!”
来人,星目剑眉,锦衣持刀:“你的伤还没好,怎么能随便出手呢,要爱惜自己的身体,否则师兄怎么跟师父交代。”
“大师兄!”
申媚儿口中的卢师兄是申家剑炉这一代的大师兄卢飞,在见到卢飞的那一刻,申媚儿脸上的表情瞬间就变了个模样。哪里还能看到什么凶狠泼辣,完完全全就是一副小鸟依人,娇柔可亲的样子,一颦一笑,眉眼儿都弯成了一条缝儿,媚到酥麻。
卢飞朝申媚儿点点头,然后就看向宁红豆:“敢问这位姑娘可是铁甲宗的内门弟子”
宁红豆摇摇头,实话实说:“不是。”
卢飞:“师从何处”
宁红豆沉默不语。
卢飞旁边一个小厮凑上来悄悄说了几句话,然后他便点点头:“原来是禅山道观的弟子,夏山道人与铁甲宗交好,龙船都可以调头去接你们,还想怎样上了船要仗势欺人吗”
卢飞根本不给宁红豆解释的机会,直接质问旁边闻声赶来的两个铁甲执事:“请问,这铁甲宗的规矩,是不是上了龙船就一视同仁难不成还有区别对待的道理”
本来准备息事宁人的执事,皱皱眉头:“上了龙船就是铁甲的贵客,不论贫富贵贱,铁甲宗肯定一视同仁。”
卢飞微微一笑:“那就好。”
再次看向宁红豆:“那我就要问问这位姑娘了,您修为高深,为何要欺负我师妹有伤在身呢”
宁红豆觉得莫名其妙,自始至终,都是申媚儿在动手,自己还没有主动出过一招呢:“怎么就成自己欺负人了呢”
宁红豆是这样想的,然后就这样说了:“你的师妹并没有受伤。”
卢飞:“没受伤所以这就是你仗着修为高深,欺负我师妹,戏耍她的理由吗非要打伤人才算羞辱”
强词夺理啊。
睁着眼睛说瞎话。
申媚儿有没有伤,她自己知道,卢飞知道,宁红豆也能感觉出来,但是围观的人不知道啊,她们只看到申媚儿拿宁红豆没有办法。
原本这是一次申媚儿对自己的羞辱,自己打自己的脸,可卢飞的一席话,直接就改变了大家的理解:“申媚儿成了受伤的弱者,宁红豆成了持强凌弱扮猪吃虎戏耍她人的恶
第八十五章 荒原里扎满了一地的秩序
陈余生是个没脑子的胖子,第一次出山门的前蜀山有病弟子。芹菜是禅山道观的弟子,基本没下过山,常年游荡在寺院道观山野之间。鹿严不用想,脑子就是一根筋,没见过什么世面。唯一能指望的管竖横,还没从伤心中走出来,就算是正常状态,他这人也是个死脑筋,心眼儿少的可怜……
这样的组合,四个纯种的小男人,卢飞有心骗,真的是手到擒来。
管竖横被一个陌生人骗走,去了一趟四楼。
剩下的三个小男人被二楼眼花缭乱的花魁美姬迷了双眼,旁人都在送花,有人让他们也选几朵,送来茶让他们喝,又递给他们几块木牌子,拱着火让他们跟着举。
杂乱热闹的气氛下,一会儿功夫就‘花’出去海量的银子。
铁甲宗来收钱,他们谁能拿出来
拿不出来,旁边竟有好心人要借给他们,都不等他们同意,这钱就交上了。管竖横迷迷糊糊的从四楼下来时,陈余生已经跟对方吵了起来,鹿严跟芹菜甚至被扣押住,按在了地上。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没钱也不要紧,脱光了去太平河里游一圈。”
“这事儿我们占着理,说破大天都没用,要么还钱,要么跳河。”
宁红豆站在旁边听了半响就明白过来:“有人在背后下黑手,这是故意给做了个套啊。”
环顾四周,人群中,卢飞跟申媚儿一脸的微笑,窃窃私语,甚至还不时跟那几位‘债主’交谈着什么。
很快。
宁红豆的眼神穿透人群就跟卢飞对视在一起,然后她就看到卢飞用口语对着自己说:“欠债还钱,没钱就去甲板上跳河,你不跳,他们几个就得一起跳。天寒地冻,太平河里这水可是会吃人的,好好想想吧。”
管竖横这时候正在努力的跟几个铁甲宗的执事解释:“我这三个弟弟,不懂规矩,胡乱送出去的花是无心的,那些茶他们并不知道要收费,还有给花魁押的注根本不是本意,他们都不知道那木牌子是什么意思,您看,能不能免了他们的费用”
虽说芹菜是禅山道观的弟子,可规矩就是规矩,没了规矩,铁甲宗的招牌就毁了。
这是天大的事儿!
更何况,现在根本不是铁甲宗与陈余生三个人的纠葛,钱是卢飞安排人借出去的,铁甲宗的账目上没有任何差错。
还钱也是还卢飞的。
管竖横找债主都找错了。
而且卢飞拿捏的分寸很到位:“我给铁甲宗面子,钱,一分不少出,人我也不会伤害。提前保证,不杀人不见血,最多丢丢面子。太平河是很冷,但如果跳下去的人是宁红豆这样的剑修,安全是肯定不用担心的。”
很简单,很直白,甚至有些简陋的套路。卢飞就是欺负陈余生几个男生是初出茅庐的菜鸟,套路的对象是他们三个,目标却直指宁红豆,明摆着就是让她出来背锅。
你不是打架很厉害吗,你再打一个我看看,这修行界不是只有打架一条欺负人的法子。脑子,动脑子,杀人不见血才是最恶心的。
冷笑、讥讽、嘲弄,卢飞等着宁红豆来求他,他准备好好给这野丫头上一课,告诉她:“什么是规矩。”
宁红豆看着卢飞,然后很快就想清楚问题的关键所在:“这是冲自己来的。”
一步一步走到卢飞跟申媚儿面前:“放了他们,跟他们没关系,有事冲我来。”
卢飞皮笑肉不笑。
申媚儿肉笑皮不笑。
假笑,笑的假到不行。
卢飞看着宁红豆的态度,嘴角翘了一下,朝身后挥挥手,一个持剑的壮汉直接走出来:“申家剑炉弟子向姑娘讨教一二,点到为止。”
 
第八十六章 你怎么不上天呢
申媚儿想让宁红豆出丑。
卢飞想让宁红豆求饶。
“求我啊。”
“低下头,跪在地上求情,这事情就能解决。”
“否则你自己就去选择,所有的东西都摆在明面上,就是欺负你懂的少,没经验。”
宁红豆会求饶吗
打死她都不会求饶,可以动手吗自然可以动手,对方把剑都给自己准备好了,可是能打赢吗能打赢才怪呢!
先不说自己能不能扛下来这车轮战,就算自己侥幸胜了,陈余生跟鹿严就能安全吗,会这么轻易被放下来
押着他们三个,就是威胁自己,拿起来剑就是选择被痛殴一顿。
又不能不救。
宁红豆嘴角保持着灿烂的笑容,看了申媚儿一眼,又看了卢飞一眼,最后指了指甲板方向。
一个翻身就从船楼跳到甲板上。
第二个翻身就跳到了太平河当中。
扑通一声。
溅起一朵水花。
围观的宾客全都倒吸一口凉气,要知道,现在可是隆冬时节,天寒地冻,这太平河的水绝对能将人给冻透了。
别人只是这么猜想。
宁红豆跳进去就感受到了真实的刺骨冰凉,每一根毛孔都竖起来了,身体周围仿佛有无穷无尽的细针在扎,宁红豆跟着叶飘零走南闯北肯定不是旱鸭子,一个猛子扎进去,不往前游就先露出水面。
对方清算债务的要求是去太平河里游一个来回。
不露出水面怎么让他们看到呢,看不到,对方就不爽,不爽就白游了。
管竖横咬着嘴唇,不再与铁甲宗的执事争吵,陈余生胖成一个球的脸蛋子使劲的抖动,鹿严跟芹菜双眼通红,感觉都要哭出来了,只是在强忍着,不想让外人看到,给宁红豆丢脸。
太平河蜿蜒绵长,横跨唐国南北,河很长,河道自然很宽。
宁红豆从龙船上游到左岸,然后又斜着游到右岸,最后又游回龙船。河是不动的,船却在往前开,说是游一个来回,真正游下来,三个来回都不止。也就是宁红豆,若换个普通人,肯定是追不上船的。
甲板上围了一大群看热闹的船客,有些人交头接耳的讥笑,话里话外都在嘲弄宁红豆的狼狈。有些人听着话像是在鼓励,说什么游的真快,都能追上龙船了,宁红豆又不是河里的臭鱼烂虾,这有什么好鼓掌的。
谁要是高兴,自己跳河里游一圈试试不知道现在是隆冬腊月吗冻掉你的蛋蛋……
攀谈骚乱中。
宁红豆从河里慢慢爬回龙船。
甲板上,人群的目光全部汇聚到她一个人的身上,从太平河的左岸游到右岸,整个人的皮肤都被冻成了紫青色,浑身上下湿的透透的,比之前略长点的头发被河水打成了绺,发丝间夹杂着一些奇怪的绿色水草,水草跟头发交织在一起,出了水就开始结起一层冰霜。
黑夜里的太平河,温度比白日里低了好几度,有冰霜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除了头发上,她全身的衣服都缩在一起,棉衣吸水,肉眼都能看出来沉甸甸的,衣服上还挂着一层薄薄的冰碴子,光用眼睛看都觉得冷。
上了岸。
就算宁红豆是二境的剑修,浑身都止不住的打着哆嗦,直接抵抗寒风跟身子沾着冰水抵抗寒风,绝对不是一个级别的。
从甲板上走到卢飞跟申媚儿的面前,一共只有一百多步,可宁红豆却走的很慢,甲板上出现了一条长长的水渍,水渍摊开就成了一层薄冰。
路,走的很痛苦。
人,看上去无比的凄凉。
可是,你越惨,围观的人越兴奋,强权又一次战胜了个性,这是他们这群权贵的胜利。
他们欣赏宁红豆的惨,就像是在欣赏自己的作品。
刺激。
痛快。
很多人忍不住笑出了声,对着宁红豆指指点点,宁红豆知道自己现在一定很狼狈,很丑,这些人在嘲笑自己。她的耳朵很灵,那些笑声想不听都难,还有那些嘲笑,每一
第八十七章 阴险,明骚
说话的人是李七夜,唐国的七王爷。
肾虚的李七夜懒洋洋的从龙船二楼上走下来,一直走到甲板上,身上裹着厚厚的锦衣。
李七夜靠近申媚儿:“你就是斐南徽选的儿媳妇”
在李七夜面前,申媚儿早就站正了身子,装出一副大家闺秀的模样:“申媚儿见过七王爷。”
李七夜冷哼一声,转过头又看向卢飞:“你是”
卢飞微微低头:“申虎豹是我师父。”
李七夜挑挑眉头:“申家剑炉的弟子啊,你也是皇亲国戚”
卢飞一愣,急忙回复:“草民不敢。”
李七夜:“既然不是皇亲国戚,那谁给了你这么大的胆子,敢动我的人!”
卢飞又是一愣:“您的人”
李七夜指指宁红豆,立即就有一个身姿婀娜的女子过去给她披了一件厚厚的大棉衣。
盯着宁红豆身上的衣服,卢飞脸色数变,最后沉声道:“七王爷,草民只记得这人是从禅山道观下来的,不记得是您的人,大家都看到了,她是后来上的龙船。”
卢飞姿态摆的极低,话却说的很强硬。
“哼哼。”
李七夜忽然就笑了:“难道我喜欢谁,还要分时候吗我说她是我的人,她就是我的人,你有意见”
卢飞低声道:“您是大人物,您要讲道理。”
李七夜伸出手给卢飞整理了一下衣服领子:“我现在就是在跟你讲道理啊,否则,你动了我的人,我会只跟你说几句不轻不重的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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